大唐远征军-第6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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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凰竟然自己杀回来了?大悲大喜之下陈樟明差不点再一次从马上掉下来。
战线又恢复了原来的战线,四百个都护府步兵大盾长矛守卫在街口,只不过他们身后又多了三百个浑身是血气喘吁吁的家伙。
这些人都是畲人,也都是闽国的府兵。
从闽军杀进天竺开始,与李捷终于达成何解的无数畲人子弟加入闽国滚滚大军中,以唐人的身份跟随李捷征战四方,期间不知道罹难几何,有多少孤儿寡母,为此,畲人的几大长老方才设立此畲人商会,为了表达抚恤之情,李捷也是亲自注入大批资金。
许多退伍,伤残了的畲人老兵退伍后更是加入这里,还有失去父亲的畲族孤儿,也是在这里做着加入军队前的历练,畲人出精兵,优异者还会被推荐到闽王的禁卫中,这可是莫大的光荣啊。
这一次去罗马让畲人商会落地生根,李捷特意让钟凰带上了五百畲族府兵,二百多参加过平定天竺大战的老兵,剩余都是畲人成长起来新一代子弟,既有畲人悍勇坚韧的性格,又从小受到了中原教育。
此时,把他们称作唐人也不为过。
平时这些府兵也不脱产,跟着忙碌些轻松的活计,刚刚暴乱临头,钟大小姐一声令下,五百多府兵立马披甲拿剑从各个工坊冲了出来。
的确,暴乱的罗马市民有万多人,可纯粹的一群乌合之众,五百畲人精锐汇聚成站着呢,几个冲锋下来,就格杀了一二百个暴民。
完全凭借着一股血气之勇而没有任何组织纪律,几百个人的血让冲进闽人集聚区的暴民们一下子犹如一盆冷水泼到头上,怎么来的又怎么哭喊着退了回去。
方才,陈樟明在楼上看到闽人聚居区那些涌动的人流,正是逃跑的罗马暴民。
留下了两百个精锐府兵守护住台伯河上桥梁,钟凰又风风火火的带着剩余人直扑远征军总部而来,与陈樟明等人回合。
闽人损失不大,还有这位姑奶奶一根汗毛都没掉,可算让陈樟明与杨芎松了一口气,不过闽人没事不代表暴乱就此结束了,罗马人欺软怕硬的习性又在这儿显露了出来,在闽国聚居区碰了个大钉子,这些暴民们又把平日里受到欺压的怒火发泄到了高高在上的罗马大商人,大地主,大主教们的头上。
而且他们还带动了其他备受欺压的平民们,整个罗马城到处都是乱哄哄的,可以看到一注注黑烟飘荡不止,不是被点燃的教堂,就是富户商户有钱人的宅院,一个个富翁被他们平日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可怜虫欺凌着。
雷克申蒂等大家族大贵族导演的一手好戏,怎么也想不到报应在了自己头上。
“上帝,您莫非在惩罚教廷吗?如果是那样,请把惩罚降临在我的头上,与罗马无关啊!”
还是哪个古罗马样式的会议室,趴在桌子上,尤金一世老泪纵横,哀叹不易,这一趟,估计他教廷可要元气大伤,也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多少间教堂被焚毁,多少个神父被杀。
这年头培养读书人,虔诚的神职人员可不容易,如今基督教还远没到覆盖整个欧洲大陆的地步。
可惜,就算尤金一世伤心到了如此,钟凰还是一盆冷水泼到了他头上。
“带领叛乱的是你们教廷的枢机主教,图灵街的大主教阿德奥达图斯。”
听着钟凰冷冷的声音,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汇聚在了教皇身上,每个人都是惊愕与怀疑,尤金一世自己都是愕然了半天,才不可置信的惊叫道:“这,绝对不可能!”
“教皇陛下,耽误之急是平定叛乱,请您现在开除阿德奥达图斯的教籍,不能让他继续打着教廷名义蛊惑叛乱了。”
紧急时刻,倒是钟凰还是那么冷静,又提出了一个要求,这话倒是让陈樟明与杨芎刮目相看,不愧是闽王看中的女人!大难当前,就是气度不凡!
实际上,钟凰从小被当做质子养在陈家,寄人篱下学习中原文化,环境这才养成了她坚韧冷静的性格,钟凰可是敢孤身潜伏在闽王身边,刺杀李捷的主儿,如今这出众表现可和李捷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听着钟凰的要求,冷了片刻后,尤金一世却又是暴怒的大嚷大叫起来。
“不,这绝不行,在没有经过宗教审判之前,任何人不能剥夺枢机主教的职务!”
第900章 。绝不妥协
的确,任何一个机构都有这其维持运行的制度,尤其是早期教廷权利还不算太大的时候,其教皇选举的权利与义务还算很是公正,如今的教皇也不能像十一十二世纪教皇那样,在教会内外作威作福。
尤金二世也没有权利说开除一个枢机主教教籍就开除的地步。
问题是,现在是满城叛乱的危机时刻,谁还管得了那些啊。
听到教皇不容置疑的坚定拒绝,陈樟明与杨芎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钟凰更是气愤的挑起了她好看的双黛眉,凝重的问道:“教皇陛下,你确定不肯开除阿德奥达图斯大主教,那个现在率领罗马暴民反叛的逆贼教籍?”
“开除一个主教教籍必须经过宗教审判!”
枯瘦的脸上还是满面严肃,尤金一世丝毫不妥协让步。
“好!陈都督,教廷人员公开反叛我闽国,教皇还予以包庇,已经背叛了我闽国,身为闽国远征军,罗马大都护,我要求你立刻履行你的职务,挥军杀入城内,任何敢于叛乱之人不论其身份,一律就地斩杀,绝不留情!”
“这……”
不管主动还是被动跟着捡便宜的,现在罗马城一多半人都跟着闹腾了起来,要是按照钟凰这个杀法,至少要消灭一多半的人口,那可就真是尸横遍野了,误杀都能让教廷遭遇灭顶之灾。
一方面闽军是教皇请来的,远征军还不想和教皇闹得太僵,另一方面如果想要在罗马这片土地上立足,还需要罗马人的支持,大屠杀过后,他们也顾忌民心尽失。
尤其是钟凰虽然是闽王的情妇,但毕竟仅仅是个没有官身的商人,这种命令的口气让两个主官感觉到很不舒服,皱着眉头,杨芎脸色不愉的就想对钟凰劝说写什么。
似乎看出来两个文武大员为难推脱的样子,钟凰忽然从她秀金织锦的团袖中伸出手,将一块闪亮的紫金色鱼符亮到了两人面前,严肃的尖声吼道:“闽王钦赐紫金鱼符,命本小姐关键时刻可节制远征军全部大权!闽王之令,尔等不从吗?”
鱼符雕刻的颇为精美,一条栩栩如生的锦鲤,纹路清晰,细节处甚至刻画了云纹,好一副化龙之象,北面还刻着钦赐警察都尉钟,如孤亲临几个古朴苍劲的隶书,以及闽王印刻。
这东西这个时代可绝对造不了假,愣了片刻,陈樟明与杨芎立马抱拳在头,恭敬的拜下。
“臣陈樟明/杨芎叩见闽王陛下!”
令牌上写的如孤亲临了,见令如见人,按照礼制,两人必须跪拜。
冷不丁看着两人跪下了,戏剧性一幕,尤金一世看的都有些发愣,钟凰却没愣,朱唇轻启,更是果决的命令道:“闽王言,闽国可以丢掉教廷,丢掉意大利半岛,但绝对不能忍背叛!传闽王令,都护陈樟明,行军长史杨芎,立马率兵入城平叛!敢于背叛闽国者,杀无赦!”
这可不是钟凰乱扯大旗为自己毁掉的商铺报仇,而是出发之前李捷就吩咐好的,对于这些番邦外国,绝不妥协,绝不怀柔。
李捷所来自的时代,印尼排*华,印度排*华,美国甚至公开制定了《排华法案》,就在李捷穿越的前几年,意大利还发生了大规模排*华事件。
尤其是98年的印尼排*华事件,政府与军队公然有组织的向手无寸铁华人展开大屠杀,短短时间内数万华人被杀,连女人与孩子都没有放过,雅加达的道路上到处都是血腥的残肢碎肉,场面宛若地狱一般,甚至还有暴徒公开叫嚣,强暴一个华人妇女可得钱多少,截取一个华人头盖骨皮能换取金钱多少。
如此*裸的藐视,当时的华夏却因为迫于邻国强大的军事压力,仅仅是不咸不淡的抗议了几句,虽然不是愤青,但这件事依旧让学生时代的李捷极大愤慨。
凭什么每一次国家治理不好的时候,都要勤奋善良,任劳任怨的华人来承担罪责,每一次让一群又一群丑恶的暴民一次又一次欺凌到华人头上,所以这一次出发前,李捷就有密令给钟凰。
一旦有排闽挑衅的事件发生,不论对方如何,一律不要手软,一律要狠狠杀回去。
这可不光是李捷一个人的义愤,也代表了闽帝国的利益,疆土都在华人从未到达的地方,闽国日后的国策还要持续输出人口,如果这个时候示弱妥协,日后的移民还当如何在异国他乡自处?
这会钟凰代表着闽王的话,言语又不一样了,刚刚是小女子商人的狂言,如今则是实实在在的杀机,是闽王圣旨,必须执行,陈樟明是武人,立马叩首就答应了下来。
“臣领命!”
杨芎却毕竟是个文官,而且是搞外交的鸿胪寺出身,要是屠杀几万罗马人,毕竟有些不忍,迟疑了一下,他又是皱着眉头拱了拱拳:“钟夫人,就算要杀,如今罗马城我军兵力不过一千出头,还有一半守卫在城门,镇压几万人的叛乱,也是力不从心,何不等到傍晚,平胡堡三千援军一到,兵力充足,我军立马就可以杀进城中,将一切暴徒斩尽杀绝?”
这话在理,听的钟凰却是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一天太长,城内还有我闽国移民,暴民也随时可能杀回我聚居区,而且逃出去的暴民会让整个意大利半岛看轻我闽人,不能等!”
“可是兵力……”
“城外还有一万伦巴第人关押在矿山,放他们出来,发给他们武器,许诺除奴籍,加入我远征军都护府为兵,有战功者封爵,伦巴第人一定会愿意为我闽人战斗的!”
这倒是个办法,钟凰能想到也不是偶然,以往在闽国,李捷就招募了不少畲人入伍。虽然不是阵前招兵,有了这个先例,陈/杨二人倒也能接受,郑重一抱拳,陈樟明立马慷慨激昂的回答道:“臣领命。”
吩咐兵士守卫好都护府,带领着几十个骑兵,陈樟明与安达护着钟凰左右,就打算骑马出城,跟在他们后面,杨芎则是安安叫苦,一面应付准备着,一面悄悄拉过看不懂华夏权利看了一头雾水的尤金一世小声耳语道:“将军与钟夫人要引伦巴第人入城。”
听到这里,教皇尤金都生生打了个哆嗦。
罗马城如今的破败可就是历次蛮族攻破劫掠所导致的,尤金如此亲自去闽国拜见李捷,就是要保持教廷的**,不想再让伦巴第人给已经遍体鳞伤的罗马再添加几道伤疤,如今倒好,闽人竟然要引这些日耳曼蛮族入城。
尤金甚至可以想象,已经残破的仅剩下十多万人口的罗马城,在一万多蛮族战士蹂躏下,凄惨哀嚎的情景了,哆嗦着,尤金就想拉着杨芎再辩驳几句,可惜说完话后,杨芎却已经焦急的跟上了马队,骑上一匹马就向城外奔去。
眼看着此情景,苍老的教皇焦急的在后方直跺脚。
罗马城旁不远,一座巨大的铁矿耸立在意大利平原上,从有罗马城开始,罗马人就一直挖掘这里的铁打造武器盔甲,罗马帝国时期,这里甚至有几万奴隶同时劳动,长达七八百年的挖掘,让这里都被挖出一个巨大的天坑。
如今,为了实现就地补给,俘获的伦巴第人中,三分之一被打成奴隶的俘虏全都被关押在这里挖矿。
偌大的天坑悬崖陡峭,除了出口处的坡道根本出不去,所以闽军仅仅放了一百来个人就完全控制住了矿场,甚至不用往里派遣监工,没有铁送出来,就没有食物送进去。
说这里是个地狱都不为过。
这一天,烈阳之下,一万多奴隶还在矿山底部顶着晒得后背发烫的太阳,满是怨气不断为自己挖掘着如此大的坟墓,却冷不防半山腰闽人挖好的监视隧道中,忽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片刻后,一个穿着红色闽国曲裾深衣,冷傲的像个凤凰一般闽国女人踱着步,轻快的从黑漆漆的甬道中走出,身后还跟了个满头大汗胖乎乎的翻译官。
就算被关押成了奴隶,这群蛮族倒还改不了流里流气,有的许久没见过女人的色痞子立马贱兮兮的吹起了口哨,有个胆大的甚至用伦巴地语油腔滑调的对钟凰叫嚣:“小娘皮下面痒了是不?闽人那东西满足不了你了对不?快下来,伦巴地大爷让你好好爽一爽。”
调戏声立刻引得周围一大圈儿挖矿努力哄堂大笑,肥胖的蛮族翻译则是满头大汗,不知道如何给钟凰翻译。
还好,钟大掌柜也没心思知道奴隶在嚷什么,直接轻启朱唇,冷傲的说道:“能像个男人打仗的,放下手中锄头,到入口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