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远征军-第5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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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兄弟,哪儿这么多废话,我不信你我信谁!”一拳头垂在了李业诩胸膛上,盛连山热血豪爽的说道。
“效死沙场才是为兄之愿,说吧。”
第720章 。泥婆罗人
名将与庸将的区别,该谨慎的时候比谁都谨慎,该冒险时候比谁都冒险,当然,也需要一定运气在其中,冒险失败的话,名将也会变成莽夫。
总之,得知了被吐蕃所统治北方邦的弱点后,李业诩就开始了冒险,三千精选自右千牛卫的精兵在盛连山带领下连休息都没休息就直插北方,直奔喜马拉雅山口。
谁也不知道唐军开始攻击的消息传没传出来,谁都不知道在闽国吐蕃共管的喜马拉雅山口吐蕃有没有防备,但为了战果的最大化,盛连山依旧义无反顾的穿行敌后,带领三千勇士踏上征途。
一旦堵住喜马拉雅山口,北方邦百万人口,这么多年掠夺的财富将全被闽国
另一头,将剩余的左右千牛卫合在了一起,李业诩则是武职变文职,竭力在北方邦按照闽国郡县的模样进行起了改革,推行封建化。
闽国封建制与吐蕃农奴制最大的不同,就是生产资料的占有,吐蕃是一切土地,草场都归少量奴隶主,农奴所创造的所有财富都被奴隶主所剥削,人身自由还受其支配。
闽国,或者说大唐的均田制,虽然也是地主剥削农民,但农民人身却是自由的,有着属于自己的小块土地,所创造的财富也有部分属于自己,除了国家,没人有权利对农民本身进行支配。
而且有希望,如果从军建立军功或者读书考上科举,还能翻身成为官老爷,勋贵人上人!
一个是活的还不如牲口,世世代代都是奴隶,一个终于有了人的权利与尊严,精神信仰上有了佛教的寄托,这种诱惑对于还处于奴隶主酷刑压迫下的吐蕃奴隶,足以致命。
娘城附近的土地宛如切蛋糕那样被平均切成了n块,临时颁发的闽国户口户籍也在两天之内被颁发下来,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第三天,娘城的吐蕃人,天竺奴隶们犹如一个个癌细胞那样向北扩散而去。
吐蕃统治八年之久的北方邦,数个蒙萨塔邦国的高原政权真是在一夕之间癌变。那些解放奴隶所到之处,一切由奴隶组成的军队都军心瓦解了,奴隶主亲族组成的精锐虽然没有娘城娘氏那么不堪,但他们人太少了,从第三天开始进攻,李业诩几乎是一日下一城那般的速度蚕食着吐蕃人领土。
这种速度也吓怕了迁徙到天竺的吐蕃领主们,数以十万人规模的浪潮惊慌的压向了喜马拉雅山口,亚东关!
亚东关下,喧闹的喊杀声震天而响,从城上往下看去,人头滚滚,数不清的军队犹如蚂蚁一般密集向前,砍之不尽,杀之不绝。
其实亚东关的防御力并不弱,城高十二米,厚七米,左右城关直接连在了喜马拉雅山缺口陡峭的山崖上,而且城墙犬牙差互,有着突出的东西罗成,南北卫城,尤其是还有着八米高威武巍峨的箭楼。
当初修建这座关城的时候,足足用用了十六万吐蕃奴隶,花费闽国数十万石粮饷,由唐蕃两国共管,为的是让两国都放心,所以关城的防御是双面的,这座喜马拉雅山口重镇就连长孙无忌进过时都惊叹可抵挡百万大军。
不过此时,突然入城夺下着雄关全部控制权的盛连山却是防御的左支右绌。
周长四里的城关,核定防御军队需要两万,可盛连山手里总共也不过六千人,三千他带来的右千牛卫精锐,三千亚东关闽国府兵,而且面对的敌人还是两面的。
南面夺路而逃的吐蕃奴隶主已经急红了眼,驱赶着强拉出来的奴隶兵踩着尸山血海不要命的北面向城上攀爬,北面,吐蕃的姻亲,喜马拉雅南麓的尼泊尔王国受到吐蕃的告急,也几乎是倾巢而出,一万五千左右的泥婆罗山民军队对亚东关北狂攻不止。
尤其令盛连山头疼的就是这一万多山民军队,在军力上盛连山把两千戍边府兵五百右千牛卫精锐混编去对付十多万吐蕃人,两千右千牛卫精锐,一千边军全力与泥婆罗军鏖战,还留下五百预备队,自己亲历指挥就可见一斑。
事实上这些加德满都山谷出来的泥婆罗山民并不强壮,甚至比天竺人还要矮小一截,而且装备落后,身上穿的仅有御寒的破皮袄,但喜马拉雅南麓恶劣的高寒环境下,这些人却极其结实,长期行走山路造就了无与伦比的灵活,更为致命的,则是这些山民的冷漠。
“放!”
站在高耸的箭楼上,在弩兵校尉的嘶声大吼下,五百弩兵猛地扣动了钢弩弩机,呼啸的喜马拉雅山风似乎都为这种闽国特色军器尖锐的锋芒所划破,居高临下,又是沉重快速的三棱箭头,就算短小精悍的泥婆罗人冲锋队伍,依旧阵痛的倒下一大批人。
甚至有泥婆罗兵被弩箭钉进了脑袋,整个天灵盖被掀了起来,白花花,红呼呼的东西喷溅而出,倒地后尚且抽搐了好一会。
可面对同乡,邻居,伙伴同袍的惨死,这些尼泊尔兵犹如没看到一般,还是满面冷漠沉默的拎着戈戈里弯刀,沉默的向前冲着。
的确是沉默,这个时候,泥婆罗语言中还没有冲锋口号,一群群矮小,脸色发青的山民军队沉默的冲到了亚东关下。
连梯子都没有,泥婆罗人又是直接咬着刀徒手顺着十二米高的城墙向上攀爬着,四月间闽国已经开始酷热,喜马拉雅山口却还是一片雪花,苦寒下这群人双手抠在冰块一样的城墙上,却如同铁钳那样坚固。
几乎片刻时间,数千个泥婆罗人又如同猿猴那样灵活的攀到了城墙一半,这一幕哪怕天不怕地不怕的盛连山也是咋舌,禁不住跳着脚焦急的大吼着:“滚石,擂木,弓箭,不要让这群小鬼儿上来!”
这些天泥婆罗人给唐军的印象真是神出鬼没的小鬼!听着盛连山的急吼声,丝毫不敢怠的唐军搬起山城早已经准备好,一块块大石头奋力的向下砸去,有的直接把弓箭从头向下射了下去。
头向上的尼泊尔人根本没法防御这攻击,噗噗的声音中,一块块大石头砸在手上,脑袋上,有的长箭正中脑门,城墙上的泥婆罗山民下饺子一般落了下去,伤亡如此惨重,可这些尼泊尔山民却依旧宛如没看到一般,继续攀爬着。
终于,第一个山民灵活的扶着城垛上了来,血腥残酷的肉搏战又开始了。
“杀!杀!杀!”每轮一次横刀,盛连山必定一次大吼,在他的怒吼声中,拦在前面的尼泊尔兵如同米袋子一般,每每一刀过后,三尺血口,狂涌的血,喷薄的内脏,浓郁的腥气令人作呕。
面对杀神一样的大将,恐怕阿拉伯人这时候都胆寒的向后退缩,可这群泥婆罗人依旧如同不至死为何物那般,飞蛾扑火般的撞过去。
盛连山毕竟不是火,而是人,人就会累。
一连劈倒了十多人,就算盛连山也忍不住气喘了一下,下一刀明显没有刚刚那么有力咔嚓一声,陷进了下一个泥婆罗人军士胸骨之中。
那人也真是亡命,身上鲜血直流,肠子都涌了出来,却依旧凶悍的一手抓住盛连山的刀刃,一手抡圆了戈戈里弯刀狠狠砍下,咣的一声,盛连山握到刀的手,铁护手上被砍的火星子直溅,手一软,盛连山一个踉跄退了回去,下一刻,早已经狼一样盯了多时的泥婆罗人,十多把戈戈里弯刀照头劈下。
这种刀就是后世廓尔克刀的雏形,狗腿一样的形状,沉重的刀锋,似乎轻易的就能将人剁成碎块。
“将军!”
惊恐的嘶吼中,盛连山的亲兵纵身扑了上来,下一刻,被挡住脸的盛连山仅仅听到一阵咔嚓咔嚓的骨裂声。
“啊!!!”
野兽那样的怒吼着,拔出副刀盛连山顺着下路就咕噜了出去,每转一圈刀挥一下,咔嚓咔嚓的血光中,六七个泥婆罗人捂着大腿惨叫倒地,右手从那个已经死透尚且握着自己刀不肯撒手的泥婆罗人手中拔回刀,盛连山更加疯狂的冲出去,双刀在手整个人如同陀螺那样回旋杀戮着。
足足又是劈杀了十多号敌军,血红着双眼的盛连山这才清醒了点,回头看去,整个城墙上已经陷入一片惨战,有的唐军被戈戈里弯刀砍下了手脚,痛苦的打着滚,有的刀向后捅进了泥婆罗人肚子拼命地搅着,泥婆罗人弯刀却始终勒在他脖子上。
触目惊心的血向外喷着。
终于,盛连山也狠不下心了,拼命地嘶吼起来:“传本将军令,倒油!”
估计禄东赞怎么也没想到,唐人精心设计的排水沟还有这功能,顺着深沟,粘稠的火油冲开了雪水,蔓延在了城墙上,一个火把丢下去,宛若地狱般的惨叫就在城墙下响了起来。
半面墙烧成了火墙,自然的力量下,一个个火人嚎叫着掉了下去,拖着浑身火焰跑出去老远,这才颓然倒地。
第721章 。一统天竺
弥漫的焦糊味遍布了整个战场,城墙犹如挂上了个黑围裙,城墙下方焦糊的尸体蔓延出去十几米,到处都是死亡的气息,远处,看着这触目惊心的惨状,凶残如泥婆罗贵族也不得不下令停止进攻。
就算不考虑士气与麾下生命,他也需要考虑把军队打光了是什么后果。
绕是如此,肃清城墙上的泥婆罗兵,依旧花了唐军半个时辰,没有投降,只有沉默的拼杀与血战。血战过后,脚边躺着一大圈山民尸体,就算好战的要命得盛连山,这会也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城垛下,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了。
“将军。”好一会,衣甲破了好几处也是盔歪甲斜一脸血污的折冲都尉李钧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找了过来,喘着粗气对着盛连山拱拳禀告着:“战果统计出来了,我军阵亡二百六十五,伤九十五,城墙上斩杀泥婆罗人五百,城下死的算不出来有多少。”
“嗬,这帮猢狲,倒也真难打。”揉着肩头被砍掉了的兽头下又长又深的血口子,盛连山由衷的感慨着。
他占据亚东关口不过七天,与吐蕃的奴隶主贵族交战五天,跟尼泊尔人不过打了两天,这两天尼泊尔人的战果就超过了十多万吐蕃天竺大军,第一晚上夜袭破了东罗城,把唐军赶回主关,连续两日的强攻又杀伤唐军甚多,今日,甚至逼得盛连山不得不动用了珍贵的猛火油。
而且从阵亡上看,唐军伤者没有死者多,泥婆罗山民几乎全都是阵亡重伤,就可以看出这群疯子漠视生命到了什么地步,一出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行了,整理好城关,让伤者下去治伤,调箭楼上预备队一部分补充军士,你也去准备吃饭吧,不知道这群猢狲晚上还会不会偷袭。”感慨一同,盛连山终于爬起来做正事了,不过跟在他身后,李均却没走,反而欲言又止的纠结在那。
“怎么了老李,你也是跟着老子从晋川的大山沟子里出来,沾我叔叔便宜的老人了,这可不是你风格!”
“将军,那我可说了啊!你可不能生气!”还是犹豫了一下,李均才重重一拱手:“他姓李的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自己去啃好啃的,让将军您来这儿两面受罪,我们右千牛卫在这儿奋战了五天多,已经伤亡了快一千兄弟了,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鬼扯!是老子奔袭出名,闽王他老人家这才点老子出兵的,跟我兄弟李业诩有什么关系。”
“可是将军!猛火油已经用光一半了!”一见盛连山笑呵呵的大大咧咧模样,李均又是急了,拱着拳头又是拦在了盛连山面前急切说道:“背后有十多万吐蕃人,身前还不知道有多少这样不要命的疯子,再打下去我们就会拼光了,将军,趁着将士们还有余力,后军还有马,我们。”
忽然,两扇厚重的巴掌按在了李均肩膀上,胡子跳动,盛连山认真的说着:“将军难免阵上亡,连独孤损,薛擎,李敬业这样老将悍将都为殿下而战死,本将又为什么不能呢?从晋川大山中出来,带着盛家光宗耀祖的时候本将已经有这种觉悟了,老兄弟你还没有吗?”
李均终于沉默的垂下了头,盛连山又是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说道:“况且咱们老兄弟的命也不是那么好要的,老子还相信我兄弟,一定会来,好了,没那么多要想的,吃饭去吧!”
将是兵的胆!就算没听到盛连山说什么,看到他那副轻松大笑的样子,唐军刚刚经历血战后紧张的心神依旧轻松了不少,见此,李均也是无奈拱了拱手,转身就要下去。
但就在这个时刻,南面的关城忽然传来了震天的喊声,不下数万,听的李均当即一僵,愕然回过头。
身后,盛连山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聆听了片刻,这员悍将焦急的拔刀大吼:“都跟老子走,驰援南城!”
沉重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