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潇洒-第27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骆主任点了点头,问道:“老祝去猴头山调查天气,会有大影响吗?”
周创建摇头道:“他也不肯定,只说发现了一点点异常,需要到猴头山实地考察才行。……,对了,他说了,就算那里形成了局部强降雨的小气候,对我们大坝的影响也不大。除非有外省的积雨云团飘过来。”
骆主任嗯了一声,问道:“那我们大坝的那几条老缝隙呢?
周创建回答道:“还是那样,没有扩展。只要保持现在这个水位,肯定没有问题。”
骆主任说道:“你要安排人时刻紧盯着,万一大坝真的出事,我们就麻烦了。人家说不定会拿这件事攻击我们,说我们一意孤行,死死不肯放水。”
周创建认真说道:“我知道的。每一个小时我就会亲自查看一次数据,保证不出问题。”
……
如果孟文天听到了他们所说的话,此时沮丧的他应该感到欣慰:因为他的坚持,上辈子没有去猴头山观察气象的姓祝的专家第一时间过去了,坐的还是骆主任的专车。而且因为他的一次又一次要求客观上提醒了水库领导,让他们更加小心地注意着水库的各项数据变化。
不过,他们的行为带来的也不全是好结果,他们在这里“逼迫”放水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被石目县的领导知道了。石目县县长傅传中拍案而起,怒道:“无耻啊!真是太无耻了!为了收买几个农民的心,堂堂的副县长竟然做出如此荒谬的事情来!为了救不足一百多亩本来应该淹没的田地,他竟然拿我们县上十几万亩良田做赌注,拿我们县的大堤和大堤内的十几万老百姓和工厂企业做赌注,这种官员还有资格当官吗?就是普通人良心也比她好!我要告她,一定要告她!”
不仅仅是因为傅传中的脾气很火爆,遇到一点不平就跳起来,更是因为这段时间他感觉自己受了不公平待遇:
他是最近从省里下来的,本来上级安排五个人下到地方主持工作一段时间,可有四个指标只是下到了市一级,职位也很轻松。结果,本以为自己能在四个指标中占有一席之地的他却竞争失败,很不甘心地被派往石目县这个贫困县当县长。
这还不是最让他生气的,最让他生气的是他一下来,屁股下的位置还没有坐稳,他就不得不负责他所不熟悉的抗洪工作,而且上级给了这项工作的一票否决制,也就是只要抗洪出了事,他就会被一撸到底。
想到自己从高高的省里下到县里,本就足够委屈,现在却突然面临要开除公职的危险,他心里又气愤又忐忑,无奈之下就把全身心地扑在抗洪上,生怕哪里出一点乱子、出一点问题。现在河水的水位已经到达警界位置,他心里早已经绷紧了这根弦,哪里会同意华弈逼迫水库再往河道里放水?这不是雪上加霜,这不是要我老命吗?
尼玛!你虽然是一个女人,但应该也知道河里水满了不能再乱加了啊。难道你要老子的县在防洪上出问题,让老子被降职,然后你这个只享受副县长待遇的镇长来当石目县的县长?你好卑鄙!
不得不说此时的傅传中有点偏激了,有点喜欢钻牛角尖,本来没有影的事被他联想得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似的。在他想来,自己之所以没有竞争到那四个指标中的一个,根本原因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后台,没有背景,是被别人赶下去的。
所以,他对有背景的人可以说是深恶痛疾。
现在华弈这么做,岂不是赶尽杀绝吗?越想,他越觉得华弈心怀叵测,越想,越觉得她是想来石目县取而代之。
他也不想想,就是再借华弈一个胆子,她也不敢拿石目县十几万老百姓的生命开玩笑。既然她有背景,有必要通过陷害你傅传中达到上位的目的吗?
人只要一偏激,考虑问题就不再是常人的思维了。
于是,气愤不已的他开始奋笔疾书,不到几分钟他就写好了一份状告华弈专横跋扈、为一己之力而损坏国家利益的报告,并很快传真到了省水利水电厅,异常巧合的是,傅传中的岳父就是水利水电厅的副厅长。
这份告状的报告很自然地激起了水利水电厅领导们的义愤:
“这还了得,不就是一个副县长吗?还是没上任的。真是好大的官威啊,竟然跨行命令起我们水利水电厅的单位来了,如果她的权力再大一些,还不直接给我们厅下命令?”
“我们的石常水库可是与县长平级的,比她还高一级呢,谁给她下令泄洪的权利?”
“她难道收取了上安东村的钱?否则的话她怎么连哪里损失大哪里损失小都不会比较了?”
“不行!绝不能让这种人胡乱指挥!让她主政一方,简直是对老百姓的不负责任!”
华弈根本不知道自己躺着也中枪:她可是只是陪着孟文天走一走,始作俑者可是孟文天好不好?
华弈不知道自己还得罪了下安东村的村民。
在傅传中的告状信还没有成文的时候,下安东村干部也已经知道了华弈在逼迫骆主任开泄洪孔泄洪。这些干部目瞪口呆,一气之下他们就把消息通知到了该村的村民。
村民早就忐忑不安,听到这个消息更是群情激奋,他们一个个再次聚集起来,开始向水库进发,要求水库不得泄洪。
下安东村的干部还把这里的情况向常恒县报告了。常恒县的有心人还把华弈在水库瞎指挥的事报告到了江德市领导那里。幸亏华弈的父亲华国楠是江德市的老领导,虽然已经调走,但刚调走没多久,而且又是调到省里升官了,还管着江德市这一块,所以这些领导虽然摇头,但也没有说什么。
但当水利水电厅因为收到傅传中的告状电报而下发询问核实电文后,江德市的领导们就没有替华弈隐瞒,虽然没有添油加醋,但也“如实”回复了水利水电厅的询问电报,说华弈确实去了石常水库,但市里目前不清楚她在水库那里做了什么事。2510
………………………………
第410章 越权
而且电报中还说明了华弈去石常水库是她个人行为,不是县里或者镇里安排的。
江德市事的回复电报确实是实事求是,没有污蔑但也没有替她掩饰,以至于水利水电厅的领导更加认定华弈简直就是无法无法,简直就是到处乱伸手,把手伸到了她不该伸的地方。
她越权了!
干部们平时最忌讳的是什么,就是越权!
华弈这下犯了众怒,水利水电厅的那位副厅长——也就是石目县县长傅传中的岳父——因为年近退休,他后半辈子的依靠就是女儿女婿,濒临退休的他没有了之前的顾忌与矜持。
听女婿说这个叫华弈的女子怀有歹心,欲娶傅传中而代之,不由更怒,立即以水利水电厅的名义向他的老战友打电话诉说了一番,请他以组织的名义批评或处分那个破坏组织纪律的华弈。
他的这个老战友叫彭杰康。他可不是普通人,而是省里的组织部长,主管全省干部官员的升迁,虽然他不是副省长,但他的权力却比华弈父亲华国楠的权力大得多,更何况他在组织部长的位置上坐了多年,建立了无以伦比的权威。如果华弈没有犯错误,他还会顾忌一下她的父亲华国楠,可现在华弈明明错了,他处分这个女子也就不存在任何问题。
彭杰康没有直接下发批评华弈,因为他的级别跟华弈相差实在太多,华弈还没有资格让他单独发文。于是,他给江德市的领导打了一个电话,先嘘寒问暖地说了几句,然后说起了年轻干部的提拔问题,再稍微询问了一下华弈的事情,再说道:“……,基层的干部猛然提上来,实在是出乎他们的意料,加上他们又年轻,一时间把握不住是可能的,就算他们是得意忘形也可以理解。我们这些做领导的是该让他们冷静冷静。”
他似乎不知道华弈的升职根本就是因为她立了战功,根本不是什么猛然提拔。他更清楚自己这话说出来意味着什么,那可是断了华弈将来的升迁之路,如果华弈没有一个当副省长的父亲,她就会因为他彭杰康的话而在基层蹉跎一辈子了。
江德市的领导听了彭杰康的话也是一愣,感觉这对华弈太不公平。不过,这位领导思维很活跃,他没有将目光局限在华弈今天在石常水库越权上,而是想到了其他,认为这是华国楠与彭杰康在进行官场斗争,彭杰康是在拿华弈祭旗。
江德市领导犹豫了也郁闷了:“我是站在彭部长这边,还是站在华国楠这边?彭部长权力大,可年纪大了,干不了多少年。华副省长权力小,但他年轻,还要干很多年,而且他还是我的老领导。可……可我现在不与彭部长占一边的,说不定他接下来就要掀我的座位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相对于江德市领导的迟疑和犹豫,水利水电厅的领导们可就干脆多了,水利水电厅厅长很快就对他的秘书下了命令,说:“立即以厅里的名义下发一个有关加强电力生产,强化系统管理的传真电报,交厅长办公会议讨论后立即下发。……,哼,小小年纪想夺权,我看她有几个胆子,我看她能不能为泄洪造成的损失负责!”
就在外面官场风起云涌的时候,当事人华弈却啥都不知道,此时的她正和孟文天一起在水库招待所办理住宿的手续。
因为骆主任等人对华弈他们颇有微辞,以至于华弈他们住宿都是自己动手。当然,这些没有要华弈动手,是周卫东在忙乎,给他们两人一人一间套房。事实上,这种招待所的标准低,说是套房,也就跟大城市酒店里的标准间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个小小的会客区而已。
华弈看周围没有人,低声朝孟文天问道:“你真的认为大坝今明两天就会出事?”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孟文天只能点头,说道:“会!就看今天下午或者明天晚上会不会下大雨、会不会刮大风,西风。”
华弈笑道:“你这不废话吗?周总也是这么说了。问题是你怎么就断定会下大雨,怎么会刮西风?”
孟文天硬着头皮说道:“一定会的!请你相信我!”
他之所以这么说,一方面是安慰华弈,坚定她的信心,一方面是孟文天的判断:如果大坝真的如上辈子那样垮掉,肯定是因为下了大暴雨,肯定是刮了级别强度高的西风。否则这大坝不肯能垮。
至于这辈子如果大坝不垮了,他该怎么收场,怎么回答华弈,孟文天没有想,在他看来,没有垮更好,至少数百名老百姓不会死伤,十几万亩田地不会被淹没,工厂、企业和住宅不会成为汪洋。
相对那些损失,自己在这里忙乎几天算什么?
他可不知道如果大坝没有发生险情,跟着他到处奔波的华弈会受到责难,她的仕途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如果是别人,可以说她这一辈子都完了,再也别想当什么干部了。
不过,就算孟文天知道,他也不会后悔,他还是会这么做。
男子汉大丈夫,必须有所为有所不为。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呆在招待所房间里的孟文天透过窗户茫然地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此时他也开始没有了原来的信心,心里也在怀疑上辈子的事情会不会在这一辈子发生,怀疑自己把华弈拖在这里应该不应该。
“笃!笃!笃!”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周卫东在外面喊道,“孟干部,吃晚饭了!”
孟文天叹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将开着几乎没有用过的笔记本电脑给关上,同时朝外面喊道:“我马上来。”
等收拾好出门,他朝周卫东问道:“喊了华县长没有?”
周卫东说道:“喊了,她让我们先吃。吃完了,你再帮她带一份回她的房间就行。”
孟文天笑了笑,跟着周卫东往食堂里走:这妞还真是讲究,这洁癖还真是病啊。难道我提过去的食物就比你自己点的干净?也不过是眼不见为净而已,呵呵。
不过,想起她无条件信任自己,宁愿受苦、宁愿被骆主任等人白眼也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瞎闹,请求水库泄洪,孟文天心里又不由一阵感动。
整个水库只有一个食堂,就在招待所楼下第一层。他们两人很快就打好饭菜,坐下来还没吃几口,突然他们头顶上响起了一声巨响:“轰——!”
这声音是如此巨大,以至于正在吃饭的人都吓得脸色苍白,好几个人都跳了起来,然后摔倒在地,就是周卫东这个年轻人也吓得站起来,双手死死抓住餐桌才没有摔倒,而他手里的勺子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随着这声巨响的还有一道耀眼的亮光,把外面照得雪白,就如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