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骨凰后-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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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信着了魔一般的看着她。
这样的她很美。
他看得目不转眼,根本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乙央兰很享受他的这种目光,她也不怕全身的疼痛,但是,伤口若是不赶紧处理,她怕以后不好愈合。
所以她忍了又忍一会儿后,撑着身体站起来:“王爷,我先抹些药……”
“抹药?”巴信终于听到了她的话,把桌面上的两个盘子丢到她脚边,狞笑,“不用抹药。就抹这个吧。”
“抹这个?”乙央兰看着撒了一地的红红白白的碎末,问道,“这是什么?”
巴信笑:“盐巴与辣椒末。”
蘸果子与调奶茶用的。
乙央兰的脸色终于变了,声音颤抖:“用、用这个抹在伤口上?”
不可能的吧。
“是啊,就是抹在伤口上。”巴信说得很是兴奋,似乎不知道他的要求有多么恐怖,“抹在所有的伤口上,直到止血为止。”
乙央兰大惊失色,不由后退几步,结结巴巴的道:“可可是这样的话,这些伤口可能、可能会留疤……”
往伤口上抹盐和抹辣椒?这太可怕了!这太疯狂了!
这种酷刑她其实也见得不少,但看到别人被这么对待和自己被这么对待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她练过武,打过架,知道受伤与疼痛的感觉,也自认不是弱女子,但在伤口上抹盐的痛苦,她却是一点都不想承受。
再说了,被食盐和辣椒蹂躏的伤口肯定会受到严重的刺激,加倍疼痛就算了,还会掺入杂质,水分被吸走等等,导致伤口很难处理干净,留下严重的疤痕。
全身上下一百道伤口,若是无法消除疤痕,那、那……哪个男人还愿意娶她?
这样的后果,她想到就脸色发白。
“留疤又如何?”巴信却说得很轻巧,“只要你做到本王要你做的事情,本王就会娶你。”
乙央兰听到这样的话,本应该很高兴,这几乎就是王爷的承诺啊。
但是,她眼里流露出来的只有怀疑:“可、可是我的身体会变丑,王爷岂能忍受得了?”
这天底下哪有男人不喜欢美色和追逐美色?尤其是喜欢女人美丽的身体?
尤其是隼王这种见过和玩弄过无数美人的男人,眼光和胃口一定已经养得很刁了,怎么可能会喜欢一具全是伤疤的女人身体?
如果王爷看不上她的身体,她就算真的能嫁给王爷,那也不过就是守活寡,没有欢乐可言,也没有前途可言,这样嫁给王爷又有什么意思?
“有什么忍受不了的?”巴信淡淡道,“只不过是身上有些伤疤罢了,算得了什么。”
508 没人比得上她
他说的是真心话。
如果是以前,他不会这么认为,但现在,他不觉得美丽的女人的身上有些伤疤算得了什么。
他见多了完美无暇的肌肤,突然间看到女人的身上全是伤疤,就像看到动物身上的花纹一般,感觉还挺不错的,甚至还觉得有点可爱。
当然,伤疤只有长在美丽女人的身上才算是残缺的艺术,否则就是负面的破坏。
乙央兰惊疑不定:“……”
王爷这是在考验她呢,还是在哄她取乐呢?
王爷这种阅美无数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身上有伤疤的女人?
巴信见她不动,不耐烦了:“你在磨蹭什么呢?还是说你做不到?”
乙央兰陷入两难的境地。
不做吧,功亏一篑,做吧,也许会万劫不复。
于是她再次问:“王爷真的不介意我的身上留疤?”
巴信盯着她:“只要你做到我要你做的,就不介意。”
乙央兰沉默。
女人为了救心爱的男人而毁容,为了帮心爱的男人吃苦而迅速衰老,为了跟心爱的男人在一起而抛弃富贵的家庭,最后却被男人抛弃的故事,不是很多吗?
她为了取悦王爷而破相,就算王爷真的娶了她,一定也会很快厌倦,那时她面临的同样是被抛弃的命运——她丝毫不怀疑这一点。
真到了那时,她的身体已经变丑,争宠无望,另寻新欢也无望。
但是,如果她还能恢复和保持完美的身躯,就算她现在得不到王爷,以后也还有机会赢得王爷的心。
她不能将一切赌在现在这种荒谬的“游戏”之上。
这么想着,她柔声道:“王爷,换个要求可好?王爷是人中之龙,我想把最完美的自己献给自己,如果身上留疤,那就不完美了,就衬不上王爷了。”
巴信盯着她,目光迅速变得冰冷:“也就是说你做不到吧?做不到就滚。”
“我、我怎么会做不到呢?”乙央兰笑着,狠下心来,从地上抓起一把盐末与辣椒末的混合物,猛然抹在左臂上。
“啊——”
瞬间,火烧的灼痛感、烙印的辣痛感外加针刺的刺痛感,齐齐传遍她的全身。
她大叫着,跌跪在地上:“来人,快来人——”
好痛!她受不了这种疼痛。
更重要的是,她心里升起一种“伤口要烂掉了,也许再也治不好”的恐惧感。
没有女人不害怕身上留疤。越美的女人越怕。
“破相”比“衰老”更令美人感到恐惧。
她再强,也不过是凡俗美人中的一员,也抵挡不住对破相的恐惧。
大门推开了,她的丫环冲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后都愣住了,束手无策。
小姐的身上全是伤全是血,而屋里除了小姐之外只有隼王,几乎可以认定是隼王干的,但是,她们能指责和收拾隼王吗?
当然不能。
乙央兰捂着火辣辣的左臂站起来,哀叫:“快快,快扶我去就医,不不不,先拿金创药给我止血,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一大瓶药滚到她的脚边,巴信丢过去的。
巴信唇边泛着恶毒的嘲笑:“乙央兰,我已经给你机会了,你既然做不到,以后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乙央兰闻言心里就是一颤,几乎想跪下来求他些什么了,但她现在已经被破相的恐惧给击溃了,也顾不得多说什么,捡起那瓶金创药,扯掉盖子,拼命往伤口上撒药末。
巴信所用的金创药自然是最好的,乙央兰朝自己身上划刀的时候也没敢太用力,这些药一撒下去,伤口迅速止血和结痂。
将整整一大瓶金创药都撒完以后,她捡起外衣披上,对一众侍女道:“快抬我去找最好的大夫,快!快快快——”
侍女们七手八脚的抬起她,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了。
房间里冷静下来。
巴信眯着眼睛,看着乙央兰远去的影儿,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里充满了嘲弄。
果然啊,这天底下的女人全都一个样,嘴巴上说得很好听,动不动就是“为了王爷什么都肯做”,事实呢,他还没叫她们去死,只不过叫她们在自己身上划几刀然后再撒点盐罢了,她们就一个个吓得跟见鬼似的,找出一大堆理由来搪塞。
女人,真是无趣的东西。
难怪那么容易玩腻。
——除了那个女人。
想想她的身上,何止被划了一百刀,被打了一百下,何止是抹了盐巴和辣椒,但她就没有怕过和求饶过。
为什么那些女人不能像这个女人一样?
笑够了以后,他站起来,从架上子取下一大叠情报,慢慢翻阅。
他一定会抓到这个女人。
再也不会存在比她更有趣的女人了。
就这样,他彻底忘了乙央兰这个女人,每日只是呆在他的王府里浏览不断送来的关于凤惊华一华的情报。
不论凤惊华一伙隐藏得多深,只要他们呆在瑶京,只要他们需要住宿、外出和吃喝拉撒,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如今,他的手下遍布瑶京的每一条街巷,日夜不停的打探消息。
找到凤惊华一伙,只是迟早的事情。
而在王府之外,乙央兰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乙央兰原本想将这次的委屈压下来,然而治疗完毕之后,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手指轻触身体上缠满的绷带,想到身上的伤痕也不知几时才能痊愈和消除,又想到隼王对自己无动于衷,连一句问候和一次看望都没有,心里难免难受之至,委屈之至。
于是,她便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所有人。
她想借舆论给隼王增加压力,逼隼王娶她。
这事传出来后,舆论皆是大惊,纷纷站在她这一边,谴责隼王的无情无义。
但也只是舆论谴责罢了,谁敢为了这种事去得罪隼王呢?
没有。
除了乙氏一族的人。
乙氏一族的人非常希望成就这门婚事。
乙氏一族能与隼王联姻,就代表着乙氏一族得到了一个强有力的靠山,那么太子妃的地位也就能稳固了。
是啊,太子妃现在的地位并不那么稳固,因为太子的侧室和宠妃众多,而且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她们对太子妃的地位形成了强大的压力与挑战。
所以,乙氏一族由族长,也就是太子妃的父亲出面,亲自来找隼王理论和谈判。
但是,隼王已经闭门拒客,谁都不见。
隼王府的侍卫与下人也是出了名的强悍,主子说谁都不见,他们就真的不放人进来,就算乙家的人说要去禀告国王,也没有人当一回事。
乙家的人于是真的去找巴毒诉苦了。
巴毒立刻让人去通知巴信进宫,然而,巴信让报信的人这么回复:“闭关练功,哪都不去,谁都不见。”
巴信的回复就这么简单,而他也真的这么做,没有人能拿他怎么办。
而他对待贵族小姐的恶行,也传遍了整个瑶京,再度令瑶京的女人对他更怕,却也更爱。
这样的男人,就真的没有看得入眼的女人么?
这样的男人,到底会娶怎么样的女人?
所有人都在猜测,都在观望。
509 敌腹团聚
中秋节马上就要到了,返家的人也多了。
早上,天刚濛濛亮,铁旗镇某条小巷的一家民宅前已经停了一辆马车。
这家的儿媳和外孙扶着老人出来,坐进车里,车夫吆喝一声,马车“辘辘”转动,慢慢往巷子外面行去,一路上,儿媳还跟左邻右舍打招呼,说丈夫今年中秋不回家,她带公公和儿子回娘家过节去了。
这几天来,回铁旗镇过节的人和去老家过节的人都很多,众邻居并不觉得有何不妥,纷纷打招呼,让他们带点好吃的回来尝尝。
而马车后面大门紧闭的宅子里,阴九杀掏出一本名册,丢给巴甸。
巴甸小心翼翼的接过名册,迫不及待的打开,仔细检查上面的签名。
阴九杀蒙着脸,只露出一双没有光泽和温度的眼睛。
虽然屋子里和院子里全是巴甸的人,个个手握兵器,虎视眈眈,但他很从容,也一点都不急,等着巴甸验货。
凤翔空已经打扮成“公公”,被这家的儿媳和外孙半扶半架的送上了马车,李军医充当车夫,驾着马车离开了。
其他人昨夜就已经离开铁旗外,在官道边的树林里接应他们。
现在,这里只剩下他与巴甸做交易。
一刻钟后,巴甸终于确定这本名册是真货,终于放下心来,却还是问:“你们没有伪造其他的名册吧?”
阴九杀道:“没有。”
巴甸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阴九杀道:“随便你信或不信。”
巴甸眼里突然就迸出杀气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还有你的同伴?”
凤翔空虽然已经坐着马车离开了,但马车走得并不快,他的人随时都能赶上去杀掉凤翔空等人,而凤翔空身边的“儿媳”与“外孙”可是他的亲信,所以他不介意让凤翔空等人先走一步。
话音刚落,身边就传来一阵惊呼声。
紧接着,他只觉得脖子一凉,什么冰冷而尖锐的东西抵在他的脖子上。
再接着,他才看清了,原来是一把刀的刀尖抵在他的脖子上。
那把刀,就握在那个眼睛美得要命却没有任何生气的男人手里。
他惊得脸色全白了,就差没有瘫倒在地上了。
这男人与他有三四米远呢,他自认也是高手,但怎么这男人都窜到他眼前了,还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了,他却什么都没看到呢?
这男人的速度,实在是、实在是见鬼了。
“我要杀你,易如反掌。”阴九杀淡淡的道,“再多的人也保不住你,要试试看吗?”
巴甸一时间觉得口干舌燥,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不、不要试试看……”
阴九杀收刀,转身:“交易结束,就此告辞。”
巴甸的人都盯着他,大有扑上来将他砍成碎片的冲动。
他从他们中间走过去,从容自苦,不疾不徐,就像他们不存在一样。
所有人都在沉默,不知道该不该去拦他,更不知道能不能拦得住他。
他没有从大门出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