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有悔-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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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小任宝民被这个小魔女吃得死死的,一路上带着她上学,帮她写作业,为她打架。唐蕾说要和他结婚,他就奉上戒指和婚姻。任母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结婚后第十个月,唐蕾就生下了孩子。任母抱着那个软软的胖小子,嘴巴都笑得合不拢。
谁知道后来他们突然说要离婚。任母都没搞清到底是为了,问来问去没也得到答案,徒让老太太感慨代沟太深。唐蕾离婚后就出了国,偶尔像阵风一样刮回来看看子轩。好几次任母都听说唐蕾要结婚了,可她始终没接到请帖。
任宝民离婚后消沉了一年多,瘦得可怕,任母也不敢追问离婚的细节,更不敢催结婚。
等儿子能正常上班了,任母有意无意、或明或暗地安排过相亲,招来的是儿子更糟糕的心情。她索性也不提这些了,反正孙子在跟前,年轻人爱怎么着就自着吧。
唐蕾来看子轩时,任母偷看过那场景,儿子依旧客气有礼,前儿媳依旧个性张扬,她就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能生活在一起。
眼下儿子要往家里领别人了,任母心里很复杂。要真的甩开唐蕾了吗?她一直把唐蕾当成女儿,有点为她可惜。不过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儿子心里高兴,任母总算明白了这一点。
第二天她就安排孔嫂做准备,毕竟离十五号没几天了。
出城的路有些堵,等上了机场高速,就一路通畅,很快到达飞机场了。
沈京宸把施月华和任宝民送进候机楼后,挤眉弄眼地带着坏笑告辞了。
施月华有点懊悔,“时间紧没做攻略,咱们要玩些什么啊?”
任宝民拍拍她的手,说:“放心,一切交给我来安排。”
飞机准点起飞,两个半小时后抵达浦市。
一下飞机,南方那无处不在的绿就拥满了施月华的眼睛,让她心生感慨,虽然离开已经有好多年了,但还是会有熟悉的味道潜上心头。
她慢慢地体会着这种重逢的感觉,一转头,却看到任宝民正冲着她微笑,只见那人长身玉立,神情朗朗,笑容淡淡,她心里那种不确定和犹疑就散了,心里安定了好多。
出租车载着他们来到一家装修堂皇大气的酒店门口,任宝民把所有的包全拿到自己手上。施月华空甩着一双手,说:“这种感觉真好,什么东西都不用自己拿,什么也不用自己操心,跟白痴一样。”
说话间,徐徐吹来微风将丝巾拂到她的脸上。任宝民帮她拨开丝巾,在胸前系好。他的手划过她那凝脂般的肌肤,手感清清凉凉的,身体内却有一股热流在上涌,这种感觉令他快要窒息,他不动声色地喘了口气,“那就嫁给我吧,因为这种感觉值得一辈子拥有。”
“你这是求婚吗?喂,这大马路上,也太没诚心吧?”她噘着嘴应道。出门在外,施月华放松了不少,心情好到和任宝民开起了玩笑。
任宝民让施月华坐在酒店的休息区,自己去办入住手续。
施月华用手支起脑袋,看着他的背影。嗯,他穿了一身休闲服,看起来很阳光青春。直到现在,施月华都觉得这像一场梦,老天真的会对她那么好吗?任宝民家里会有什么样的想法,他们最终会走到最后吗?这些她统统不知。
手机突然响了,施月华一看是许沅打来的。她接听,“喂,沅沅。”
许沅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弱弱的小小的,“月华,你在哪里?”
“我休假了,在外地。你怎么了吗?听起来是生病了吗?”
“哦,鼻子不透气,可能有点感冒。”
施月华听到许沅在深吸鼻子,直觉她在哭鼻子。她将声音放得十分轻柔:“沅沅,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
“嗯……月华,如果陶黎明和那贱人还有来往,我怎么办啊?”许沅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无奈。
施月华问:“怎么?陶黎明不是保证要断掉那种关系吗?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给你讲啊,你先和陶黎明好好谈谈,开诚布公的那种。你让他选择,到底是要老婆和孩子,还是要被扫地出门。沅沅,你先不要冲动,心平气和地按我说这样去做,好吗?”
许沅擦掉了眼泪,闷闷地回答了一句,“好吧,我挂了啊。”
“谁打的电话?手续办好了,咱们上去吧。”任宝民走了过来,拎起包。
“是许沅打来的,她声音好小。”施月华想着刚才许沅说的那些话,心情有些沉重,跟着任宝民进了电梯。
站到了房间门口。施月华伸手,“房卡?”
任宝民掏了出来,举着在她面前晃了晃。
施月华一把抢了过来,“大哥,你不会就办了这一张房卡吧?”
“你猜对了,就一张房卡。”任宝民故作阴恻恻的声音效果。
“啊!”施月华张大嘴,又晃着他的胳膊,低头嘟囔着,“再办一张好不好,我不吃大餐,也不去购物,省下的总能再开间房吧。”说完就憋不住了,大笑起来。
任宝民也装不下去了,他拿出另一张卡,“骗你的,两间房。”说完,刷开门,拥着施月华进入。再反手把门推上,将施月华抵到门板上,他一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正常更新。
第61章
第二天,太阳光透过未拉严的窗帘洒下明亮的光线,施月华才慢慢悠悠地醒来。扭头看到了阳光,第一反应就是“糟了起晚了”,习惯性翻身下床。待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后,这才想起:哎呀呀,我原来在度假!复又倒头栽到松软舒适的床上。
她闭起双眼,悠然地享受着这宁静惬意的假日生活。不经意间,昨天任宝民那个甜蜜的吻又浮上了心头,她回味着,脸上浮现出两团红晕。
门铃声响将她拉回现实。
“是哪位?”施月华问道。
门口传来应答声,“外卖服务。”
尽管那声音故意在拿腔作调,施月华还是听得出来是任宝民的。她在睡衣外面又套件外套,才去开门。
任宝民双手提满了东西,进门就往桌子上放。
施月华捧着脸问:“哇哇,都是此什么啊?”
任宝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小懒猫,这是我买的早餐。”说着就从袋子里取出食物,在一样样往桌上摆。见施月华还站在一旁,就问她:“洗过脸了吗?”
她摇摇头,“没呢。对了,我素颜是不是难看?”
“谁说的,”任宝民起身,将鼻尖凑到她的脸上,深吸一口气,“香香的,好看。”
好吧,任宝民已经成为她素颜也能见的人了,施月华甜蜜地想着,踢拉着拖鞋去洗漱了,把自己飞速收拾清爽,这才坐到桌前。
任宝民拧开保温杯的盖子,递给施月华,等她喝了几口热热的豆浆后,自己才拿过喝了一口。接着又挟起一只小笼包子送到她嘴边。
施月华咬了一口,点点头,“好熟悉的味道,以前我吃过这个。”说着,眼神暗淡了下来。
任宝民知道又勾起了她对外婆的回忆,急忙给她夹了块煎蛋,“尝尝这个,我觉得鸡蛋两面都煎,不如只煎一面的好吃。这个我最拿手了,下次做给你吃。”
施月华尝了尝,“唔,味道还可以。”
任宝民倒是停下了筷子,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月华,我带你去我家吧。”
施月华垂下眼眸,复又抬起,眼神里一片清宁纯静,“宝民,说实话我还没准备好。”
任宝民拿了张抽纸,擦了擦她嘴边沾着的油渍,宠溺地说:“不需要你准备,你要知道,一切都有我。”
“我不知道你妈妈会不会喜欢我。”施月华咬了咬唇,眉尖有了担忧。
任宝民笑了,“我妈妈肯定会喜欢你的。”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呀!”
施月华听了这话,心里异常温暖,那感觉甚至驱散了之前的担心。
吃完早饭,任宝民收拾好桌子,说:“离酒店不远的地方呢,有个民俗公园,公园附近还有商场和美食街。一会儿,你着我去逛逛。”
施月华挑眉惊讶,“要我带你啊?我从小就生活在乡下,除了坐车去客运站,几乎没有去过城里别的地方。再说现在城市大变样,你知道的,我方向感又不强……?”
任宝民笑,“真是大笨妞,还是你跟着我吧,别跟丢了。”顺理成章地拉住她的手,还想就势亲吻她。
施月华脸发烫,闪过了那个吻,可她的耳朵根都红透了。
这真是愉快的一天。不是休息日,公园里人不多,逛起来特别舒坦。所谓的民俗公园,就是在公园正中央圈出一块地方,那里聚集了一些民间的手艺人。
任宝民在那里吹了个棉花糖,粉红色的,他高高地举着,蓬蓬松松的,像天边的云彩。
施月华看了一会儿皮影戏,是两个小人在斗嘴打闹。这个戏码的动作多,难度高,可操作皮影的人手法快,看起来生动有趣,逗得她哈哈大笑。
还有一处打花生芝麻糖的地方,几个光膀子的汉子抡着硕大的木锤轮流砸那些花生和芝麻,场子里散发着食物特有的香味。施月华就是循着这些声音和味道,拉着任宝民而去。他们看了一会儿这近乎于表演的动作后,任宝民在柜台前买了几种不同口味的糖。施月华问他:“你爱吃这种糖吗?”
任宝民答,“我不太爱吃甜的,不过是买些回去送给朵朵和外婆。”
在外面逛了一整天,施月华两手空空--她的袋子都在任宝民手里,可还是累得脚酸,回到酒店就窝进了床上。
她惦记着朵朵,拿起手机还是打给了许沅,许沅的电话关机。她举着手机琢磨了一会儿,然后打给了岳梅,电话接通后和朵朵视频起来。
任宝民倒是把买来的那些东西整理好,然后收到柜子里。又泡了一壶花茶,听到施月华打电话,他也想起了子轩,便拨通了电话。刚开始,子轩还是认真回答着任宝民的问话,过了一会儿,就不耐烦了,嗯嗯啊啊地讲了几句,急着要说“爸爸再见!”
任宝民心都快要碎了,还是女儿好啊,你看那边施月华和朵朵还在又说又笑的,没完没了。可子轩这小子就嫌弃当爹的啰嗦,正伤心着要挂断电话,忽然又听到子轩说:“妈妈今天来看我了。”
“噢,她说了些什么?”
“妈妈让我听奶奶的话。”
任宝民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听到妈妈和奶奶说什么了吗?”
“妈妈来的时候,奶奶不在家。”
任宝民觉得自己多虑了,就算母亲告诉唐蕾,也不能改变什么。
他不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第二天,吃过早饭,施月华问:“任导,我们今天去哪里?”
任宝民作势举起小旗子,神秘地说:“跟我走就好,保你满意。”
坐到出租车上,施月华刚好是生理期,头一晚没有睡好,她把脑袋靠在任宝民的肩上,眯着眼睛打盹。车子开得很平稳,她听不清任宝民在和司机说些什么,睡意渐渐袭来,她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有行人不讲规矩乱穿马路,司机急踩刹车。车子猛地收了速度,施月华被这么一颠,懵懵懂懂就醒了。她睁开眼睛一看,车窗外居然是越来越熟悉的风景,她的心好像被揪了一下似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任宝民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默默地握着她的手,低声说:“嗯,再睡一会儿吧。前面就是浦水村了。”任宝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里面透着心疼和怜惜。
施月华眉头皱了起来,她往座位上缩了缩,喃喃道:“我不要去村子里。”
“有我呢,不怕不怕。”任宝民将施月华揽在怀里,伸手一下下抚着她的背。
施月华感受到了他的关心,那颗原本别扭的心渐渐也冷静下来。她望着窗外急速后退的风景,想起小时候经历过的那些事情,心情还是起伏难平。
村子离市区大约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下车时,任宝民和司机说好了返回的时间,就牵起施月华的手下了车。
施月华四处张望着,此时正是也不是农忙时节,可村子里并没有多少人,只有几只鸡鸭立在他们不远的地方,警觉地看着他们。她对任宝民说:“咱们去哪里啊?在这里我好像已经不认识别人,别人也不认得我了。”
任宝民说:“那没关系,咱们就四处看看,本来就是出来散心的。”
施月华虽然那样说着,可还是解下丝巾,将脸严严实实遮了起来,只露出两个大眼睛。任宝民笑她:“不是说谁都不认识谁了吗?怎么还遮那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