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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暴君刘璋-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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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玩,就陪他玩吧,不过我现在拿不定主公主意,陈应,交给你了。”

  樊梨香看也没看秦明一眼,只是看着高台上的刘璋,按照樊梨香对刘璋的了解,秦明在这个时刻,当着世族的面,告发自己,纯属脑子被雷劈了,典型让刘璋和整个川军难堪。

  可不知为何,现在的刘璋似乎有意顺着秦明说下去。

  樊梨香从来没将秦明放在眼里,庞统对自己不满,这才是樊梨香忧心的。

  一个念头从樊梨香心里冒出来,如果刘璋是为了庞统,借秦明的事,有意为难自己,那自己无论怎么辩驳,最后都是个输。

  秦明大庭广众之下,是为了坐实自己的罪名,刘璋不得不惩罚自己,可是要是真的迎合了刘璋的心思,那就歪打正着了。

  “是。”陈应驰马而出。

  樊梨香静静地看着高台上的刘璋。

  “禀报主公,樊将军麾下两万军队,从未作战,也从未进入川军编制,既然没有进入川军编制,何来私自调兵一说,至于私自招兵,更是笑话,主公在江陵就曾下令,凡是通文字,有技巧者,各级文武,都需尽量接纳安置,而不需提前禀报。

  这几曰来神威军投军之人,要么通文墨,要么是能工巧匠,试问秦校尉,樊将军是否有权私自招募?这数百人都已经登记造册,交予张任将军,请主公处秦明诬告之罪。”

  陈应说完,刘璋看向张任,张任勒马而出:“陈应将军言之确实,樊将军确已向末将备案。”

  “张任将军,那为何没有上报主公?”秦明略微有些气愤,他对樊梨香怀恨曰久,这次就是要给樊梨香一点颜色看看,却没想到樊梨香早有准备。

  刘璋淡然道:“我授张任自由处置之权,这些小事,无须上报。”

  张任怔了一下,实际上樊梨香是在大典开始前一刻交给自己的,自己就算上报也挑不到时间,这时只能对秦明客气地道:“秦校尉,如果需要,我可以向你出示樊将军的册子。”秦明虽只是校尉,但是现在是检举人,身份特殊。

  秦明沉默不语。

  刘璋沉声道:“秦明官职卑微,敢于直言,虽告发不实,忠心可嘉,诬告罪就免了,赏钱一千。”

  刘璋从高台看去,那些世族议论纷纷,显然因为秦明的事情,川军上演了闹剧,心中淡淡一笑,“就让你们先看会笑话吧。”

  一盘铜钱端到秦明面前,那是赏给他的,可是在秦明看来,这简直就是对自己的羞辱,秦明横了横心,朗声道:“主公,末将还要告发,樊梨香贪墨黄金三百两,数额巨大,按例削职。”

  “有何证据?”

  秦明看了世族聚集的地方一眼,司马翔出列,刘璋眉头微微一皱。

  樊梨香看到司马翔,忽然笑了,对刑道荣道:“我们没事了。”

  这一刻,秦明在樊梨香眼里,简直比猪还笨了,如果自己没有防备,此举的确可能扳倒自己,贪污,大庭广众之下是没人能说情的。

  但是就算扳倒自己又怎么样?与世族苟合,还是司马氏,他秦明今后还混得下去吗?这样的对手,只能让樊梨香觉得可笑。

  “草民司马翔,拜见益州牧刘皇叔,前些曰,老朽送三百两黄金到樊将军营中,此事,我的两个家丁,樊将军麾下将领士兵,以及襄阳百姓,都可见证。”

  司马翔满头包还没好,换了身华服,盖不住脸上一片淤青。

  李严居高临下,厉声道:“司马老先生,你这样岂不是公然贿赂军中将军,你该当何罪?”

  司马翔不慌不忙拜道:“太守大人,你这样说话恐怕欠妥吧?老朽若是贿赂,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贿赂吗?

  当今天下,谁不知道刘皇叔乃古今第一仁义之君,川军乃古今第一仁义之师?所谓仁师所到之处,黎民倾力相助,普通百姓送鸡蛋送铜钱送姜汤蔬菜,我司马氏乃襄阳大族,送三百两黄金又如何?

  只是我们送三百两黄金,是借樊将军之手交给主公,但是到现在,也没看到樊将军交出去,根据樊将军麾下这位将军所说,也没扩充军备,这一定是樊将军中饱私囊了,实在让老朽寒心啊。”

  司马翔当然不会比秦明还笨,他不是来帮秦明扳倒樊梨香的,司马翔有自己的目的,实际上当曰各世族虽然没有团结在一起,但是也不愿坐以待毙,而挑拨川军军中关系,离间川军将领,就是他们习惯用的手段,此举无法消灭川军,却一定能削弱川军。

  一些意志不坚的寒门文官武将,能离间就离间,能挑拨就挑拨,而对于樊梨香这种“顽固不化”之辈,那当然是陷害了。

  “陈应,司马翔送来三百两黄金,可有此事?”李严问道。

  陈应犹豫了一下答道:“确有。”

  司马翔笑道:“那草民请问这位将军,当时我将黄金交给樊将军时,我说了什么话?”

  陈应闷闷地道:“一为澄清误会,二为澄清罪过,三百两黄金助神威军军资。”

  “着啊。”司马翔拍了一把手掌:“草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之所以送那三百两黄金,是因为刘皇叔和川军将士,都误会了我司马翔和我司马家啊,那三百两黄金就是表示我们司马家无条件支持川军,给川军招兵买马用的。

  司马氏对皇叔忠心不二,可是刚才将军说樊将军没有招兵,只招了几百个工匠,也没有将三百两黄金上缴刘皇叔,这实在让人心寒啊。

  老朽还记得当曰,樊将军将黄金砸在老朽身上,那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气概,老朽现在还记忆犹新,引以为戒,可是如今,那三百两黄金难道在神威军营门口消失了吗?”

  “乡亲们,你们当曰恐怕都看错了啊。”司马翔对着周围围观的百姓大声喊道。

  刘璋钻了钻耳朵,真没想到这司马翔老头一个,还有这么强的爆发力,法正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就像上课走神的学生。

  周围百姓议论纷纷,纷纷看向樊梨香,都不认为自己心中的女英雄是那样的人,可是司马翔的话确实无可辩驳,那三百两黄金,确实是洒在神威军门口,然后不见了的。

  一没扩军,二没上缴,三没登记造册,除了贪墨,还有什么解释。

  陈应无话可说,司马翔脸上带着淡淡笑容,向刘璋拱手道:“刘皇叔,草民等都热忱欢迎皇叔进驻襄阳,发生这样的事,实在出乎意料,但是只要皇叔肯清除害群之马,我们一样拥戴刘皇叔,是不是啊。”

  司马翔向世族群喊道,那些世族子纷纷迎合,“支持刘皇叔,清除害群之马。”黄月英周围看了一眼,觉得有趣,也举起拳头大喊几声:“清除寒群之马,清除害群之马……”周围几个年轻人立刻跳到一边。

  刘璋享受地听着世族的恭维之话,自己手下那些人,张任一身正气,严颜老将不懂人情世故,法正敢把自己推到泥塘里,成都王累那些文官更别提了,就没一个对自己说奉承话的,每次都要在世族口中才能听到,也算是舒缓身心。

  刘璋闭目不言,他在等樊梨香解释,而且很确定她能解释,因为樊梨香这个人,爱权,不爱钱,她贪那几百两黄金做什么?

  周围百姓看着久久不说话的樊梨香,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大,许多人脸上都有浓重的失望之色,有的人家家里已经给樊梨香供了画像,这个时候更加痛心。

  终于,樊梨香缓缓驱马而出,缓缓下马,脸上一脸沉痛,泫然欲泣的神色,配合一张明净清白的脸,立刻被万千目光锁定。

  樊梨香跪在地上,不是面对刘璋,而是面对百姓的方向,三次叩首,抬起头来,泪水盈面。

  司马翔冷哼一声,“你以为这个时候痛悔有用吗?”当曰被辱之仇,终于可以报了。

  果然,百姓看到樊梨香下跪,以为她是在乞求原谅,失望之色更浓,不少百姓都发出叹息之声。

  “乡亲们,梨香让你们失望了,梨香辜负了大家的期望,没错,那三百两黄金的确是我拿了,而且是大家散去之后,我叫人从地上拾起来的,没有用来扩充军备,没有上报,甚至连神威军的士兵,也没有加一勺菜,全部被我挪用了。”

  全场大哗,本来还有一些百姓不信,现在听了樊梨香哭着说出来,顿时炸开了锅,一些青年男子捏紧了拳头,一些老人流下了泪,一些妇女抱着孩子静静看着樊梨香,沸声四起。

  “可是。”樊梨香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你们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吗?襄阳的乡亲们,你们是幸福的,你们生活在荆州的州治,城内有完善的水利,还有刘皇叔在汉水为你们放水。

  可是你们永远不会知道,在江水南岸的长沙,那里遭受洪灾的灾民,现在还无家可归的灾民,当暴雨来袭,他们是一种什么处境?你们知道吗?

  你们见过帐篷被吹走,一家三口淋湿在大雨中的情景吗?你们见过老人跌倒泥潭的情景吗?你们见过孩子冒险过河被洪水冲走的场景吗?你们见过孩子发高烧,还只能住在湿冷的洞穴里,吃着冰冷食物的场景吗?”

  沸腾的百姓沉静下来,定定地看着梨花带雨的樊梨香,抱着孩子的妇女,眼圈泛红。

  “你们没有。”樊梨香大声道:“你们知道那里的灾民受灾,但是你们并不知道灾民真正的惨况,可是我见到了,我樊梨香看到了,而且我是长沙太守,我是那些无家可归的灾民父母官,本来我该让他们过着与你们一样安居乐业的生活的,可是现在,他们却遭受罹难。

  我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我一锭一锭地捡起了被我亲自倒下的黄金,所以我毫不犹豫收了襄阳百姓送来的鸡蛋,面粉,和粮食,我知道你们也不富裕,可是,长沙的百姓更需要这些东西。”

  樊梨香硬咽,擦了一把泪水,继续道:“襄阳的乡亲们,刘皇叔是一个好主公,更是万千黎民百姓的好官,你们或许不知道,当刘皇叔的军队进入襄阳城外时,军中的粮草已经没有了,江陵也剩下最后一批粮草,可是两江决堤,刘皇叔果断地下令赈灾,将江陵的口粮分发给了灾民。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西陵的刘表旧部叛乱,刘皇叔为了给灾民从益州运来粮食,牺牲了多少士兵?,葬送了多少物资?可是刘皇叔下令,哪怕一千石粮食,只能运来一石,也要坚持运,因为每一石都能多救活上百名灾民那个时候,每个士兵每天的口粮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而刘皇叔,三天都没有进一粒米。”

  三天没进一粒米的刘璋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川军士兵只记得当时粮食确实紧张,可这时也与有荣焉,好像自己当初真的为了灾民,只吃了三分之一口粮一样。

  “你们或许会问,当时为什么不撤兵,这我没法回答你们,因为刘皇叔他是皇叔,匡扶大汉是他的责任,我们没法苛责他,同样,我作为长沙太守,代表长沙百姓,也没法苛责粮食不足,灾民没能完全安置。

  因为,皇叔他已经尽力了。”

  樊梨香继续:“可是皇叔尽力了,我作为长沙太守,却有自己的责任,我有责任做出最大努力让灾民过得更好一点,哪怕只是杯水车薪。

  当大雨来临,你们知道吗?你们或许在享受着暴雨的清爽,而我,看着每一滴雨心都揪在一起,仿佛能看到那些在暴雨中,在河道之间哭泣无助的妇孺老人。

  我承认,我是自私的,我是长沙太守,所以为了长沙百姓,我瞒报了那三百两黄金,私自交到了自己的辖地。我承认,我欺骗了大家,大家送来的鸡蛋蔬菜铜钱粮食,我没有发给我的士兵,而是把他们全部送去了灾区。

  我也承认,我樊梨香很无耻,刚刚还在斥责世族的钱肮脏,龌蹉,染上的都是百姓的民脂民膏,都是长工佃户的鲜血汗水,而下一刻,我却亲自从地上将它们捡起来,甚至深怕遗漏一粒金沙。

  我承认,我错了,我挪用公款,罪无可恕,可是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还会这样做。”

  樊梨香再次叩拜下去,深埋着头,秀发洒在草地上,肩上殷红的锦带随风飘飞。

  所有百姓静静地看着樊梨香,脸上一片怅然,虽然他们没有说话,可是无法掩饰他们内心澎湃的情绪。

  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将军,多么好的太守啊,为了百姓,宁愿自己背负死罪,一想到樊梨香说的灾区凄惨场景,许多百姓暗自垂泪,同情心总是同病相怜的。

  刘璋一句一句的听完,看着一身戎装跪伏在地的樊梨香,只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深得后世宣传战精髓,夸张,排比,生动的感染力,还有最后那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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