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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妻娇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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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因着长相打扮的缘故,甄氏对贺云昭本能地亲近,说了会子不着三不着四的话。
  贺云昭揪着帕子问道:“令爱病了?严重否?”
  提起这个,甄氏又掉起眼泪,道:“病了有半月了,成日吃药也不见好,眼看着人就瘦了!”
  贺云昭仔细回忆起来,半个月前不就是她重生回来的时候吗?所以说,何云昭也重生了,可是没能清醒过来!
  她们两个为什么会用了对方的身体?
  忆起大火之中何云昭中箭之时带着的符咒,贺云昭就知道这事又出自沈玉怜和沈兰芝之手,这两个贱人好歹毒的心!
  只是不知道她们二人的身体还能不能换回来了。
  甄氏平复了情绪,从蒲团上站起来,久跪猛起差点摔倒,好在贺云昭扶的及时。
  贺云昭就这么挽着甄氏慢慢走,二人简单聊了起来。
  甄氏这才晓得,贺云昭就是忠信伯府新夫人,而且和她女儿的名字仅有姓氏只差别。
  二人越聊越亲热,甄氏絮絮叨叨说起了心里话:“我家小娘子本来也是活蹦乱跳的,怎么忽然就病了……也请了大师来看,说是沾染了晦气,我心如刀绞,都不敢在家里流眼泪,怕愈发坏事。借着上香的由头来了寺庙,也不敢让丫鬟跟着,怕她们也跟着伤怀,坏了家中气氛。”
  贺云昭很想出言安慰,可是一张口喉咙就哽咽着,在母亲目前,前世的委屈和伤痛一下子涌上心头,她真怕就在母亲面前哭了出来。
  出了大殿,走到西塔院门口,甄氏远远地见着丫鬟来寻了,擦了眼泪笑着道:“夫人,我家中下人来了,若是你不去别处,不如与我一同走吧?”
  贺云昭掐着掌心,尽量保持理智,勉强扯了个笑容道:“不了,我还想去别的大殿看看,夫人您先去吧。”
  甄氏感激地看了贺云昭一眼,便去了。
  西塔院为八角七层灰砖砌壁,塔顶处长琉璃瓦,塔角悬铜铃,华丽壮观。
  甄氏一走,贺云昭就靠在西塔院的门口旁边扶墙哭泣。一见到至亲,强行穿上的盔甲瞬间土崩瓦解,压抑了这么久的情绪喷涌而出,她有好多委屈和心里话想同母亲讲,方才小谈的瞬间,差点就要扑到母亲怀里痛哭撒娇。
  她也曾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被家人宠爱万千,嫁给伪君子程怀仁之后遭受无数无妄之灾,失去一切,甚至和家人相见不能相认!
  贺云昭正沉浸在悲伤又复杂的情绪里无法自拔,曹宗渭正从西塔院里面出来。
  塔院内正殿内列八十一龛中间一以龛师全身舍利,余下待储其徒弟的灰骨,除此之外还有两座较小的灯楼,灯楼里供奉着许多长明灯,曹宗渭祖母的长明灯,就供奉在其中。
  走过塔院最后一颗古柏,曹宗渭脑子里都还在想和祖母有关的事。
  曹宗渭母亲体弱多病,他小时候多是祖母带着。自祖母去世后,他身边就没了女性长辈。
  父亲自从十年前被敌军虏入敌营,被他和忠信伯程志达单枪匹马深入敌营救出之后,也不大管武定侯府中事,早早就把曹家交到了他手上。
  这些年过来,曹宗渭什么滋味都尝过,但又好像什么滋味都没尝过,日子一天天过去,多的是责任,少的是趣味。
  有时候他也会想,要是家里多个温柔的人陪他玩耍,像那些被溺爱的孩子一样,会不会有不同的感觉。
  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父亲严格又粗鲁的教育方式让他长成粗犷男子汉,那些细腻的情感,约莫是不属于他的,他需要做的不过是好好地把武定侯府撑起来而已。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想念祖母,薛氏在他心里是很有分量的。
  靠近塔院大门的时候,曹宗渭渐渐被一阵哭声拉回思绪,他宁神听着,似乎是个女人的哭声。
  能来镇国寺的都是达官显贵之家,哪个女人会当众哭成这样?莫非也是来纪念亡人情难自禁?
  曹宗渭一脚跨出塔院,扭头就看见穿着素净的一女子伏在墙上不能自已,他正要熟视无睹地走开,那女人忽然就擦了眼泪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这一见面,曹宗渭面色冷冰到极点,这个女人与他“偶遇”的方式果然很特别,过会子她是不是要说无意间听到他在长明灯面前悼念亡祖母说的话,然后感同身受?
  贺云昭看见曹宗渭的那一刻也愣了,她连忙擦了擦眼睛,生怕被他看出破绽,道了一声“侯爷”。
  曹宗渭下了三级石阶,缓缓走到贺云昭面前,勾起左边嘴角笑了笑,道:“真巧。”
  贺云昭从曹宗渭眼里看到了不屑和鄙夷,甚至还有点怒气,难道她什么时候招惹他了?
  意识到“曹叔叔”已经变成了陌生的武定侯,贺云昭再不敢似孩提时那般亲热地对待曹宗渭,不自觉退了一步,防备道:“是巧了,侯爷若无他事,妾身先……”
  不待贺云昭把话说完,曹宗渭一把将人推倒在墙上,掐着她的下颌,虎口正对她的下巴,仔细打量她今日的装扮。
  今日礼佛,来的是清净圣地,贺云昭今日穿的很素净,月白文心兰缂丝褙子,配淡绿色的绉纱裙子,一根玉簪斜插在头上,脖子上戴着一颗荷叶上露珠大小的玛瑙,边上陪衬几颗翡翠玉珠,清新淡雅的打扮撞上艳美的五官,像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从画中入了凡尘。
  曹宗渭不得不承认,何云昭这个女人容貌无可挑剔,可俗可雅,加上她眼里含着以假乱真的伤痛之情,让人有几分心动怜惜,还真叫人有些舍不得。
  不过,这个女人他不可能会喜欢,不仅不会喜欢还会让她安分守己,老老实实把忠信伯府的颜面给保护好了。
  贺云昭顿觉下巴吃痛,脸颊被掐得鼓起来,嘟着嘴挣扎道:“松开!这是镇国寺!”
  呸!什么曹叔叔!没想到在孩子面前是那副正经模样,在别人面前却是痞子样,哪里有点长辈的样子!
  贺云昭对曹宗渭半点对长辈的敬畏之情都没有了,若非这副身子太弱了,按她以前的脾气和力气,早一把推开他,一脚踹到他命根子上!
  贺云昭被他钳制的死死的,曹宗渭靠近一步,几乎是压着她的身体,眼底一片阴郁道:“你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跟踪到我祖母的长明灯前。我不管你是不是真替我难过,守好你忠信伯夫人的身份!”
  贺云昭渐渐明白过来,这厮怕是以为她对他有非分之想。
  贺云昭费尽力气张嘴道:“侯爷好厚的脸皮!我方才遇见贺同知家的夫人,她告诉我她女儿病重危及性命,悲伤难抑,一番倾诉引得我思念亡母,这才哀思难止,哭红了眼,与你又有什么干系?”
  曹宗渭皱了皱眉,想起了贺家的小女儿,算算年纪今年也该十三岁了吧?他记得这小丫头六七岁的时候,他的妻子将将生了小儿子去世,他好像也不难过,只是一个月里都没笑过。去了贺家之后,小云昭搂着他脖子躲着漫谈的大人们,在他耳边悄悄道“曹叔叔,你别难过,以后卿卿给你做妻子”。
  那是曹宗渭亡妻去世后的第一个笑容,他笑着拍了拍贺云昭的脑袋,还亲了亲她的脸颊,把她抱到肩头玩了一个下午。
  这两年他愈发忙了,回京时候不多,忽然之间听到小丫头病重的消息,竟然有一丝丝难过。
  贺云昭正趁曹宗渭走神之际,重砍他的手腕,抬起左脚就要踢他右小腿。
  到底是军中出来的人物,曹宗渭立即反应过来,拿被劈得酸痛的手腕去挡贺云昭的左腿,哪知贺云昭收了左腿,伸出右腿踢在了曹宗渭左小腿上。
  曹宗渭膝盖一弯,差点跪了下去,贺云昭及时抽身溜出去,转了个圈稳稳当当地望着他道:“倒不用侯爷真跪下,这就算你给我赔礼道歉了!”说完,转身就跑了。
  好一招声东击西!曹宗渭站直了身子,定定地看着那抹清丽的背影,飘逸的长裙,抹了抹鼻子,指尖还有她脸上脂粉的香味,是清香的茉莉。
  但愿何云昭今天没有骗他才好,否则他不会容忍别人这般戏耍他。
  曹宗渭眨眼闭眸的时候,脑子里印着贺家小姑娘的小脸蛋,蓦地发现贺云昭、何云昭,名字竟然这般相似,长相打扮也有些形似,也难怪贺夫人会同她提起自己女儿的事,只怕是触景生情的缘故。
  从镇国寺出来后,曹宗渭骑着马去了贺家,探望病重的“贺云昭”。而贺云昭本人,则回了忠信伯府。
  

  ☆、第十二章

  贺云昭回了忠信伯府后很快就把曹宗渭的事抛却脑后了,现在她一心只想着报仇,以及探查何云昭的状况。
  就贺云昭在镇国寺所知而言,她觉着何云昭的情况不太好,只可惜这种事完全没有头绪,连大夫都束手无措,否则她真不想婆母死掉。
  想了又想,贺云昭打算去贺家亲自看一眼,只是不晓得甄氏肯不肯见陌生人。以她对甄氏的了解,母亲应当是不大愿意结交好友,贺家现在状况也不太好,内宅一切也都要人操持,只怕难得见到何云昭了。
  抱着极小的希望,贺云昭还是让人送了帖子给贺家,略表了对贺家千金的怜惜之情,意欲探望一番。
  事情过去五天,帖子果然没有回音。贺云昭就知道暂时见不着何芸招了,若还要等她消息,须得等到下个月甄氏去镇国寺上香的时候才行。
  苦闷郁积,贺云昭接连几日心情不佳,连着给甄管事送了几道“催命符”去,甄业召集人手没日没夜地核对册子,整整五日才核对完毕,把丢失的、损坏的一一清点出来,归入册子。
  那些被沈兰芝和沈玉怜要去的东西,甄管事亲自带着人去全部要了回来,据说迎春居和秋水苑几乎都被搬空了。
  这事闹出了很大的动静,贺云昭在正院正房都听见丫鬟们议论,说一件件地贵重物品从那两间院子搬出来,不晓得的还以为是正室夫人要搬院子呢。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贺云昭正在查看府里的账本,有些烂账是算不清了,她也不打算计较,忠信伯府好不好跟她没有关系,她只要能保证下人听话,不给她报仇的事添乱就行了。
  核账的时候,贺云昭与林永连有过几次来往。新夫人恩威并济的手段让林永连很是信服,他不仅十分配合,态度也很尊重。
  可见贺云昭识人是没有错的。
  贺云昭查完了两本,文兰急匆匆地进来,禀道:“夫人,迎春居那边闹起来了。”
  “哦?闹什么?”
  “沈姨娘不准甄管事再带人去搬东西了,甄管事派来的人说,姨娘披头散发地挡在屋门口,谁也进不去。”
  把茶杯狠狠地砸在桌上,贺云昭猛然起身道:“就怕她乖乖从命了,带上四个粗使婆子跟我去看看。”
  贺云昭说了这话,文兰和文莲都松了一口气,沈姨娘太过难缠,她们真怕规矩就断在姨娘这儿,往后又是一团糟。
  贺云昭带着一行人浩浩汤汤去了迎春居,甄业见了夫人,抹了把脸,狠狠地松了口气,新夫人不好惹,姨娘也不好惹,他夹在中间这是两头难办!
  甄业狗腿地给贺云昭行了礼,为难地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朝贺云昭投了个求救的眼神过去。
  贺云昭冷淡地看他一眼,也不大搭理,带着丫鬟婆子就往屋里去。
  沈兰芝见贺云昭来了,动也不动,坐在门槛上掩面抽泣。
  贺云昭往里面看了一眼,以前摆着的老檀木桌子和黄花梨的圈椅都不见了,空空荡荡看起来凄凉极了。
  也难怪沈兰芝会心痛至此,霸占了这些年的宝贝,一下子都吐出来,岂不是在她心头割肉?
  贺云昭走上前去,站在沈兰芝面前,道:“起来。”
  沈兰芝到底还是惧怕新夫人,乖乖地站起来,死死地等着贺云昭。
  贺云昭完全无视沈兰芝的眼神,对身后的人道:“给我继续搬,我看今天谁敢拦!”
  沈兰芝下意识又要拦在门口,贺云昭指着里面的嵌贝流光阁帘、金丝锦织珊瑚毯道:“这两件如何得来的,不如姨娘说给我听听?若是伯爷赏的我也无话可说,册子上总会记着,若不是,你给我说说库房里的东西怎么会跑到姨娘屋里来?莫非姨娘和管事勾结,贪墨伯府的东西?”
  甄业最怕担责,小跑两步上前,扑通跪在贺云昭跟前,要不是碍着人多,恨不得把夫人的腿抱着才好,他光哭不落泪嚎叫道:“夫人明察!小的怎敢做出这种背主的事?小的定多只是看管不力失职,任由下面的人和姨娘勾结,昧了库房的东西,若说是小的与姨娘一起作奸犯科,那是万万不敢的啊!”
  沈兰芝气的差点蹦起来,叉腰颤着唇指着甄业“你你你”了半天,若非旁边的丫鬟合春合菊二人扶的及时,只怕就要摔倒。
  贺云昭见沈兰芝面色苍白,吓得不轻,大声吩咐道:“来人,扶沈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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