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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我妻娇艳-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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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淋雨着凉了,方才我见你鞋边都湿透了,还好泡了脚,不然更加不舒服。”
  贺云昭有些乏累了,任曹宗渭替她揉着读肚子,烛火渐灭,她也就睡着了。
  次日早上,贺云昭悠悠转醒的时候,乍见枕边有个曹宗渭,顿时吓醒,睁着眼撑起身子问道:“你今儿不上朝?”
  曹宗渭支着脑袋,笑吟吟地望着受惊的贺云昭,刮了刮她的鼻子道:“瞧你吓的,像只扑棱棱要飞起来的喜鹊。”
  贺云昭:“……为什么是喜鹊?”
  曹宗渭又刮了下她的鼻子,道:“因为好看,喜庆,它翘着尾巴的样子,尤其像你训斥别人的时候。”
  贺云昭在脑子里回忆了下喜鹊翘尾巴的样子,像她么?
  这一闹腾,彻底清醒了,贺云昭复又躺下,侧着脑袋问他:“为何不上朝?”
  还是初春时节,晨起日落的时候都很凉,曹宗渭给她拉了拉被子,答道:“皇上又病了,已经连着几天没上早朝,不过因衙门有事,我前两日才起的早,今儿得闲,就在家陪陪你,过会子吃过饭了再去都督府衙门。”
  皇帝又病了,朝中怕是人心惶惶的,贺云昭犹豫片刻,还是对曹宗渭道:“皇帝今年就会驾崩。”
  饶是料到此事,曹宗渭还是皱起了眉头,给贺云昭掖被子的手明显一僵,半晌才开口问道:“几月?”
  “七月中旬,但是现在已经有许多事和我梦中不一样了,不知道这事会不会改变。”
  贺云昭自己是死而复生的,又有龙道婆那样的人在,她不敢确信皇帝会如期死去。
  夫妻俩都沉默着,贺云昭伸出手摸着曹宗渭的手掌心,与他十指相扣,道:“龙道婆现在可有踪迹?”
  曹宗渭回握着她莹白如玉的手,道:“在川蜀一带有些踪迹,但是没抓到她,我便暂时没对你说。”
  “姜维的事进展如何?”
  曹宗渭眉头没有松开,贺云昭便知不太妙。他怕她过分担忧,便展眉规劝道:“天道有常,奸人不容易掌权,便是你已经梦不到后事了,也别着急。虽然还未有好消息,至少没有坏消息。”
  “没有好消息是什么意思?”贺云昭还是心系朝堂,无论如何她不希望太子成功登基,从而使得程怀仁得道升天。
  曹宗渭无奈,只得告诉她道:“苏州府那边的证据在进京途中被劫了,好在逃了过去,正在走水路和山路赶来,是否能顺利入京,还难说,若是明日还没有消息,我就要动用我的人去接他们。”
  “这事你想让谁去?”
  要办这事的人必须是对曹宗渭忠心耿耿的,而且有能力去办这件事。
  曹宗渭的心腹贺云昭认识的不多,但有些她也听说过或者有一面之缘,她一时间倒没有想到什么合适的人。
  曹宗渭对上她的视线道:“陆放。”
  “因公还是因私?”
  “都有吧,让他离京几天清醒清醒,省得为男女之情烦心,也乱了婉儿的心。”
  “浙江那边的事如何了?”
  曹宗渭摇摇头道:“也还没有消息,汪御史不仅没找到人,也未查到柳御史带走的证据。不过苏氏的死因倒是查到了。”
  贺云昭心口一揪,道:“如何死的?”
  “她是罪官家属,也下了狱,在狱中来月事的时候吃了磨成粉的百合糊,还有海藻。牢狱里湿冷阴暗,她身子经受不住,还被人灌了半桶凉水。”
  贺云昭畏寒,饮食上很注意不吃不利于宫寒的食物,像百合与海藻(海带),都是禁食,她几乎不吃这些。让一个宫寒的女人在那样的环境下吃这些东西,还强灌冷水……不如一刀结果了她更爽快!
  惋惜地拧着眉,贺云昭道:“然后呢?”
  “涉事狱卒说是苏氏口渴要喝水,他们便给了凉水,才导致她死亡,不该算故意杀人罪。但仵作查验的时候她腹鼓如球,明显不是自己喝下去那么多水,所以两个狱卒被问罪了。”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至于是谁指使的狱卒,狱卒不说,汪御史没法查证。
  曹宗渭见贺云昭愁眉不展,故作轻松道:“叫你别问,听了又不能宽心,仔细脑子疼。”
  贺云昭摸了摸肚子,道:“脑子不疼,就是肚子还有点儿不舒服。”
  曹宗渭担忧道:“月事已经来了?”
  贺云昭摇首道:“没来。”
  曹宗渭起身趿拉着鞋子去门外,吩咐丫鬟到前院去让管事拿他名帖请大夫来,给贺云昭把个平安脉。
  贺云昭在屋里听见了,见曹宗渭挑帘进来的时候,道:“你穿的单薄,快进来。”
  曹宗渭重新钻进被子,抱着贺云昭道:“不冷。”
  二人腻歪了一会儿,曹宗渭顾忌贺云昭身子不舒服,便没强要。待下边软下去了,夫妻二人才一道起床梳洗。
  两人整好衣衫出内室房门的时候,早膳已经端上来了,吃过饭没一会儿,丫鬟就禀说大夫来了。
  因曹宗渭在场,便没什么避讳的,丫鬟直接把大夫请到了次间里边。
  年近花甲的大夫冲曹宗渭行了礼,曹宗渭忙亲自扶起他道:“闫太医客气了,快请坐下。”
  侯府里一般来诊平安脉的都是三四十岁的大夫,曹宗渭尤其重视贺云昭的身子,这回请的是致仕的闫太医。
  夏秋搬了把椅子在闫太医的身边,他坐下后略问了问贺云昭饮食和近况,听说她昨儿淋了雨,便猜测可能是着凉的缘故,又问及月事,得知昨儿该来没来,捋了捋胡子便道:“侯夫人嫁来不足一月,也不排除有孕的可能性,近日还请侯爷注意着些,万不可劳累着夫人,过几日我再来给夫人把脉,一月后才能确定是否有孕。”
  曹宗渭按下惊喜,故作淡定道:“可需用药?”
  闫太医道:“暂且不用,只是饮食上注意着些,我把有益的食物写在纸上,让厨房千万精细些就是了。”
  曹宗渭应下后,亲自送了闫太医出二门。折回来后,他便吩咐院子里的婆子把小厨房开了,以后栖凤堂的膳食都在小厨房里做。自然而然也要从各处调派人手过来,他暂时没定下哪些人,先回了屋子,看贺云昭好不好。
  贺云昭瞧他兴师动众的模样,忧心忡忡道:“大夫不是说要一月之后才能确定,你现在就开始琢磨着怎么照顾我肚里的孩子,若是没有怀孕,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曹宗渭怕她不开心,挥退了丫鬟道:“便是没怀孕,你是当家主母,把小厨房开起来也没什么,更遑论若真有了,也该以防万一。厨房的婆子你看哪个做菜和你胃口,就把人调过来,以后只伺候你一人。”
  贺云昭还欲再劝,又想到自己刚来不久,各处人手不大熟悉,若真有了孩子,把这身家性命都托付到鱼龙混杂的厨房里,还真有些不放心,便不再多说,只道:“对外只说我挑剔骄纵,偏要在小厨房吃,可别传我有孕了。”
  曹宗渭搂着她道:“知道知道,待消息准了,我再告诉父母。”
  吩咐完院里丫鬟好生伺候,曹宗渭才恋恋不舍地骑马去了衙门,一路马蹄往北,他都没察觉到面上带着的难得的轻快。
  曹宗渭想起以前魏宝沅告诉他有孕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好似并未明白做父亲的含义,知道以后只是吩咐了他的奶娘好生伺候,还嘱咐魏宝沅有求便同他说,他自会满足。
  甚至于为了魏宝沅腹中胎儿着想,他自甘睡了一年的前院。
  但今日知道贺云昭有孕,他的心情难以描述,是惊喜又期待,他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样做孩子的父亲,不像魏宝妍怀曹正麾的时候,他是在儿子出生后真真切切地被他抱在了怀里,才意识到自己做爹了,曹家有了嫡孙。
  逝者已矣,曹宗渭能做的就是好生补偿两个孩子,从今往后,他会做好三个孩子的父亲。
  这日过后,闫太医隔一天便来诊脉,直到第七天为止,贺云昭的月事还没有来,身体也并无异状,基本可以断定是有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你们期待的肉妹来了,等她慢慢长大喔~

  ☆、第一百一十一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闫太医来诊脉的七天里; 发生了很多事; 曹宗渭因怕贺云昭过度忧心伤及母亲胎儿; 便未告诉她。
  直到曹宗渭派去金陵的人回来了,贺云昭才听到风声。
  三月上旬,春暖花开,芳草萋萋; 杏花飞舞,连续晴朗了好几天。贺云昭月事推迟了七八天后,曹宗渭都不让她多操心后宅的事。
  贺云昭自知有孕; 也不敢多操心; 但也担心府里乱了套,便在初三的时候把身边的六个丫鬟都召来了屋子里训话。
  上个月贺云昭便打算把春意和绿芽提做一等丫鬟; 她俩从文兰和文莲口中大致猜到这消息以后,也并未表现出过分的兴奋和张扬。贺云昭观察了她们一段时间,愈发觉得这两丫鬟当得起她的左膀右臂。
  遂初三这日; 贺云昭便把这件事传了下去; 提两人为一等丫鬟,月例银子涨到二两; 依旧在栖凤堂伺候。
  其余一同当值的丫鬟皆为两人欢喜,还闹着要她们请酒吃。
  绿意春芽倒是有这个想头; 只是贺云昭怀了孕,她俩怕耽误了事。
  贺云昭不忍坏了两个丫鬟的兴致,便道:“你们俩下值以后再同姐妹们悄悄的吃就是,夜里房里留两个丫鬟伺候就行了。”
  这样一来; 她们轮着伺候着,便能好一道吃酒了。
  说完这两个大丫鬟的事,贺云昭便把其余丫鬟暂时打发了出去,对两个“文”道:“我这里已经有六个一等丫鬟了,属你们两个年纪最大,在我身边的资历最老,而且你们俩是经万嬷嬷调。教过的,比别个不同。”
  文兰和文莲明白,贺云昭这是要给她们调职了,皆低头攥着手,听主子说话。
  贺云昭道:“以后内宅的起居开销、主仆月银、四时添置,账房发下来之后就交给你们俩手上,你们和付妈妈一起替我办这事,若没出意外状况,只一月向我汇报一次就是。”
  这样一来,贺云昭的工作量就大大减少了。
  因贺云昭有意提拔培养,文兰和文莲以前不仅在伯府亲力亲为过这些事,上个月在侯爷也跟着贺云昭一起办过这事,所以有足够多的经验应付管理内宅庶务。
  文兰文莲谢过主子提拔之后,贺云昭还嘱咐道:“栖凤堂开了小厨房,外边的大厨房你们俩也不可掉以轻心,文兰心细,文莲胆大,我建议文莲以后多出面办事,文兰多替我盯着些各处。”
  姐妹俩本来就是有长有短,在一处正好互补,也都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倒也不觉着不甘,自然轻松应下。
  贺云昭斜坐在罗汉床上,顿了一会儿才对两个丫鬟道:“你们俩是从伯府跟着我过来的,我自然信得过你们。侯府情况复杂,不光有我跟你说过的瑞妈妈和喜妈妈,还有一些咱们不清楚背后有什么牵扯的人,以后办事须得更加小心,省得着了人的道,我便是想袒护你们,都没有由头。”
  两个丫鬟低着头,静静地听贺云昭说话。
  抿了口淡茶,贺云昭继续道:“以后府里好多事都由你们拿主意,就记着一条,你若能自圆其说不叫人捏着把柄,不伤天害理,尽可自己拿捏尺度,底下若是有要孝敬你们的人,好处该拿就拿,否则也不好办事,不好为人。”
  文莲鼓鼓嘴,贺云昭倒是对她们下人们的做派清楚的很,这些日子在主子身边伺候,除开有来打探消息的人,也确实有讨巧的人。她们一心向着自家主子,自然不敢有失公允,可以后出了栖凤堂,就不是那么好办事了。
  底下的人真要为难起这些主子跟前的得力助手,总能在你眼睛看不见,手伸不够的地方为难你,或者面上谄媚,保不齐哪日就算计了你。只有日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贺云昭这样宽容,可谓是很替两个丫鬟着想了。
  两个丫鬟福一福身子,表达了谢意。
  贺云昭继续道:“这些事便是我背地里许你们做了,你们以后也未必真敢拿到我面前来说。你们放心,我也不要每件事都知道,但是要紧的事必须得告诉我,或是拿不定主意的也要来同我说。”
  文莲点头道:“奴婢省得,奴婢们做事不过图个上下方便,必自会允了一些不影响大体的事儿,要紧的事奴婢们也不敢胡乱应了。”
  她们的秉性贺云昭当然清楚,但人都会变的,她还是提前敲打二人道:“原先在伯府的时候,我还听说有个妈妈跟姨娘勾结在一起,拿府里的例银出去放印子钱。以后钱要过你们的手,我若听见什么迟发少发的信儿,便是跟我再久的人,也别怪我心狠!”
  文兰文莲慌忙跪下道:“夫人放心,奴婢们不会辜负夫人信任!”
  贺云昭拧眉道:“漫说这种事会引得底下人不满,若是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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