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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倾国-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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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国》作者:smtlove/阿凤

    文案:

    宴兵破城之日,便是胡璇一心求死之时。
    当年胡王大破宴都,迷恋宴子桀的生母绝色之姿,将已怀有宴王骨肉二月的她收入后宫。
    宴子桀一出生,母亲便含恨而终。孤弱无助的宴子桀为求生存,便向胡王的长子、胡国的太子——胡璇百般示好以求亲近……
    二十二年后,宴子桀铁马金戈冲入胡国,一杆紫金枪抵住胡璇:“我要杀光你胡国旧臣故民,于偿我父皇母妃的血债。”
    “他们都是你的子民了。我不为自己求福,只求你饶过他们……”
    望着自己一直暗慕的男子,胡璇心如刀割——有生之年,我只求再见你一面,还记得当日你离宫那个午后对我说:他日父皇不再追究了,或是三皇兄做了皇帝,我便回来见你……



    【倾国Ⅰ……谋变】

    第一章

    题前语:每个人都有他执着的东西。或许是权利、或许是财富、或许是所谓的理想、或许是自有人类出现以来,解了千年也解不清的感情……
    当某一样占据了心灵,其它就变得不重要,把梦寐以求的东西抓在了手里,有人便此生无憾,却仍有人皱皱眉头,慨叹一声:不过如此……
    是谁说如果握紧拳头,世界便只有手心握着的缝隙那么小,张开手掌,全世界都在手中?
    为何我握紧拳头,还有毅力不倒的勇气、张开手掌,只看到生命中的一切,在指缝中渐渐流逝……

    “殿下,快换了衣装,暂且出城。日后再做打算吧!”一个宦官手里挂著几件粗布衣衫,焦急地对那头顶摇冠的公子道:“五王子……不、那反贼进了宫,会对殿下不利的。”
    那公子的眉头间皱了个结,面色愁苦,却不为所动,依旧稳稳地坐在殿上的龙塌上,低声喃喃道:“他总是要回来的。我们能逃去哪里?城被围了、兄弟姐妹们一定逃不出的……逃不出的……”他一身淡青底子银线镶边儿的长袍,衬上那白析的肤色、精秀的五观,一双深遂的黑眸子里闪著隐隐的泪光,使人很难想像他便是当今的储君——胡国太子胡璇。
    外面的杀声渐响了。隐隐得感觉到敌兵渐渐向正殿靠近,那宦官更是吓得双腿发抖,急声道:“殿……殿下,再不走,便来不急啦。”
    胡璇眨了眨眼,缓缓的转头,轻声叹道:“徐公公你走吧。胡国大势已去。”说完他长长的出了口气,怔怔的望著正殿紧闭的前门。杀声越来越响,那宦官饶是怕得很,却“扑通”一声跪在胡璇面前道:“太子殿下忧国忧民,若逢得太平定是宽厚仁君。太子不走,小徐子这条贱命便陪随殿下。”一口气说完,他又喘了口气,咽了咽唾沫道:“只是反贼定然恨极了先王及王族,不会善待了众位王亲。殿下若此番保得自身,他日还可再起东山,殿下三思,再晚便来不及了!”
    胡璇这才定睛看这太监,三十上下的年纪,样貌平平,此刻面上却满是忧心。想他一个宦官,即便敌军入宫,也不会为难他,他此刻定是全心为自己著想,心中感激他,温言道:“是我们胡家欠他的。总是要还的。”
    “可是……”那宦官还待再说,猛然间一声暴响,正殿大门被揿倒在地,破门处,一个金甲将军骑著全身褐色的战马破门而入。
    此刻夜近子时,由殿门望出去,深黑的夜空下火光冲天,四处都是奔逃的宫女和敌人的军队,守卫早已战死的战死、降敌的降敌,那将军身后跟随的一队人马也停在殿前。
    若大的宫殿外,只剩渐渐响起的欢呼声:“宴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殿内四盏油灯被那金甲将军冲入而带进的风势扑灭了两盏,微弱的火光不安的跃动,映照著胡璇有些苍白的脸。此刻他的面色很难让人着磨。似乎国破家亡的悲哀的表像下,却又满怀着某种希望,深黑的眼眸,闪动着异样的光采看着那敌军的将领。胡璇仿佛不自觉地轻轻抬起手,却又不再向前,停在半空。朱辰微启,欲言又止。
    那将军驱马前行,达达的踏蹄声回荡在殿内,扣动著人的心弦。小徐子宦官本是挡在胡璇身前,那将军的马渐渐近了,他却倒底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太监,吓得一屁股向后跌坐在地上,上下牙打着颤,钉钉地望着马上那高大的身影。
    那将军举手御盔。头盔下面露出的,一张英气的青年面容。看上去不过二十三四岁,剑眉郎目,英气袭人,面上几分轻蔑的笑意,藐了一眼胡璇,笑道:“三哥,你过得可好啊?”
    “五皇弟……你、你回来了。”胡璇望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也终令自己国破家亡的人,声音颤抖著,就连他自己都不知此刻是悲伤亦或欣喜。
    “呸!谁是你五皇弟!”那将军却一声暴喝,怒道:“你胡家当日侵我父王国土,霸我母亲为妻。可怜她早已身怀有我,生下我便含恨而死。你们家里又有哪个善待过我?!这天下,本来就是我宴家的!什么时候轮到你认皇亲国戚了?!”
    “……”胡璇被他顶对的说不出什么,满怀的希望冷了下来,叹息道:“我知道你恨我们……”
    “哼!”那金甲将军一声冷哼,便不再多言,策马到大殿前,郎声道:“传令下去。今夜城内安民养息,宫中旧部一律押进大牢待审,违令者斩!三军设宴自行犒赏,守城军士不得待慢!”
    军令一声一声传下去,举城欢庆之声不绝于耳。那将军这才跳下马来,令随从拉了下去,举步走到胡璇面前,蹲身在他面前,恨声道:“我要将你胡家杀得一个不留,于偿我父皇母妃的血债!”
    “不!五皇弟!”
    “谁是你五皇弟!”叭的一声脆响,那将军一巴掌抽在胡璇的脸上,立时红肿了一片。胡璇哪经得起他的力道,身子一歪,倒伏在地上。
    “我是大宴国三皇子!你这个贱人要叫我皇子殿下!”
    胡璇捂著半边红肿了的脸,再转头时,一向温和宁静的面容竟有了些许愤怒,更有些不可至信地看着那将军,紧紧咬着下唇,不发一语。徐公公马上奔上来,扶著胡璇道:“殿……公子你可还好?”他纵是一心向主,终是小命要紧,“殿下”二字是说什么也不敢再当着这将军的面再叫出来了。
    还不待胡璇回话,那将军便一把将徐公公推了开,历声道:“什么公子!他现在是亡国之奴,便连平常百姓都不如!有什么资格用佣人!你下去忙备宫中事务!待慢了也是人头不保!知道不知道!”
    “你、你……”徐公公被他推得也是地上滚了斤斗,他就势坐了起来,又气又怕,身子发抖,颤声道:“你……你也太不讲道理了。当日胡国强盛,灭了宴国是天下大势!三皇子他才两岁。你在宫中他也待你如亲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就算胡王千万个对不起你,三皇子待你也是恩重如山!没有他你早死了千次万次!今日里先王已逝,胡国大败,你纵是有千恨万怨,也不该如此对待三皇子!”
    他这样壮着胆子叫了半天。每叫一句宴国三王子的脸色就更难看一分,到得他讲完了,宴国三皇子早已气得脸色铁青,历声道:“来人哪!将这不怕死的奴才押下去斩了!”门外侍卫应声进来四人,便向徐公公走过去。
    徐公公也是一时气火,到了这当时候,吓得脸色惨白,嘴唇发抖,只是双目不甘的瞪着宴国三皇子,却连站起来跑都没了力气。再说又能跑到哪里?!
    “不要!求你不要!”胡璇兀自捂着半边红肿的脸,扑倒在宴国三皇子脚边,拉扯他的战靴战甲,哀声道:“天下都是你的了!求你放过他吧!我们胡家欠你的,与他人无关!要杀要刮都是我一人承担!求你放过他吧!”
    宴国三皇子不为所动,那四人便将徐公公拖到了殿外,那徐公公兀自不停的叫著:“你忘恩负义!定是不得善终!你忘恩负义啊!”
    “你……”胡璇眼看救不得人,思及是自己害了他,心中酸楚,两行泪下,轻声道:“请问三皇子,是要将胡璇午时处斩,还是就地正法?”
    “杀你?还早!过得几日把那些打了包袱出逃的皇亲国戚都抓了回来,我一个一个在你面前杀光他们!让你们也知道什么叫国破家亡,灭顶之灾!”宴国三皇子冷笑著,一字一句狠狠的道:“连你们胡国的故臣旧民,我也一个不留!方能泄心头之恨!”
    “他们都是你的子民了!你不能这样!当年先……先父也没有将宴人赶尽杀绝啊。你和你的兄弟姐妹们,现在不都安好的活着?”胡璇惨声道:“我不会自求多福,就求你发发善心,饶了无辜的胡国百姓吧。”
    “哦!你们胡家倒是会做人情啊!也好!我本来回来便是志在天下的!看我心情了。”宴国三皇子冷笑着,腿一打片盘膝坐在地上,目光中几分戏虐的道:“我心情好了,自是饶得些人。心情不好了,一天杀几百。反正你们人多得很,王族的开始,一个一个杀!”
    “我跟你分开有四年了。早便不知道你的喜好了。”胡璇低下头来,声音恢复了平静,沈沈的道:“只记得你小时候喜欢跟我一起读书听曲子……你常常缠著我,说我弹的曲子好听……我这些年来没有荒废,仍旧可以弹奏……”
    “谁希罕那些破烂把戏了!”宴国三皇子又是一声怒吼,只是这次声音低沈了些,并不似先前的意气风发,仿似被他勾起了旧事,剑眉怒立。
    “……”胡璇被他喝得禁了声。
    “听说你娶妻了。”宴国三皇子慢条丝理的转过脸来,对著胡璇道:“今日里你的妻呢?”
    胡璇低下头来,似乎提起了他不愿想的事,久久没能回话。
    “我在问你话!”宴国三皇子伸出大手卡在了他的腮边,怒声道:“你那倾国之姿的阮美人呢?!”
    胡璇被他住腮,嘴张不开也合不得,伸手挡开他,脸上兀自痛得紧:“她……她随我兄弟姐妹们走了……”
    “这样啊!”宴国三皇子长出了口气,脸上挂着几分讥讽似的笑意叹道:“我本想学着你父亲,也来捡个皇帝的妃子玩乐玩乐……真是让人失意呢!”
    胡璇静静的坐在他身边,低着头,不答话,也不看他。
    “……”宴国三皇子见他不回话,似是口头上占了便宜泄了恨,神情里一丝邪笑,欺身上前道:“那就劳烦你代替你的妻子,服侍我一夜吧!”
    “子桀?!”胡璇听得此言,蓦然抬头,不可至信的看著眼前人,不由的呼出他的名子来。
    “不愿意?”宴子桀一声轻笑,挑了挑眉头道:“那我便忙著去清理残民罗!”
    “……不是。”胡璇刚说出这两个字,却又不由得心下羞耻,自己是早早的便悄悄喜欢这个不同父母的弟弟,却不敢给人知道。
    “不是就乘快!军旅真是寂寞得很哪!”宴子桀扑身压在他身上,也没有什么温存,一把扯开他的衣衫。
    胡璇的视线中那张面孔变得模糊,随即是一片黑暗……
    “三皇兄,你求父皇把我赶出宫去吧!”只有十八岁的小王子哭著挨在胡璇身边:“不然四哥六弟七弟,还有相国,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杀了我的!三皇兄。”
    “这个……我做不得主啊!”胡璇亦是心急如焚,现在宴国旧部四处兵起,这个五弟本就是父亲入宫时抢得的妃子怀的宴国先王的孩子。父亲爱屋及乌才一直照顾他留在宫中,如今天下事乱,已经有不少文武官员上书要除掉这个五弟,自己的一厢情思虽是舍不得他走,可是他留下来,也只有死路一条。
    “三皇兄,你不帮我,我便真的没活路了。”尽管十八岁,都成人的年纪了,子桀在胡璇的身边还是像个撒娇长不大的小孩子,哭声道:“三皇兄……你知道我的,我跟本就只喜欢玩乐,哪里想召什么旧部做什么帝!我不想死啊!”
    “你别急。三皇兄帮你想办法!”胡璇也是愁眉不展。
    “今日里早朝承相又进谏了!三皇兄!你再推得明天后天,我便死了!难倒……”子桀说到这里,气得脸上通红,抹抹泪道:“……难倒你跟他们怀的一个心思,都想我死?!”
    “子桀!”胡璇一时气急,喝道:“不许胡说!三皇兄疼你你是知道的!”
    “那你要帮我啊!再不走我就死定了!”子桀又扑进他怀中。
    “……夜晚宫里清夜香的时候,我打典银子让他们带你出去!只是你要受苦了。”胡璇抚着他的头发,轻声叹道:“……今日午后你还如往日一般,不要走漏了风声。待到你出了宫,我便一把火烧了你的寝宫,父皇他们便不会再追问了。”
    “好!我打死个宫人在里面!装成是我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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