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渐青-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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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颁旨在每州举办一所武学挑选十四岁以上良家子弟入学,教习战策武艺,学满三年凡能通过州学结业的学员,可直接参加兵部的武举,或由朝廷遴选充入禁军任底层军官。
天章阁里,赵祯含笑将手上的报纸交给旁边的曹皇后,然后对坐在下首正喝着茶的许清说道:“子澄,你说,你这算不算公报私仇?”
许清愣了一下,嘴里正舍着茶水忍不住喷了出来,他赶紧起身请罪道:“臣在君前失仪,请陛下降罪!”
“行了行了,少装模作样的,你在朕面前失仪还少吗?若按宫中现矩,判你个充军之罪都够了!”
就算许清看得开,仍被呛得不行,咱鹅冠博带,仪表翩翩,怎么就成了失仪专业户了?正在读报的曹皇后听了这君臣二人的答对,也忍不住嘴角轻翘笑了起来。
“陛下,正所谓有国才有家,臣是大宋的一份子,所以在臣看来,大宋的仇寇就是臣的仇寇,陛下的敌人就是臣的敌人,从这一点来说,这次针对西夏人,陛下说臣是在公报私仇也未尝不可。”
赵祯听了哈哈大笑道:“你公报私仇也就罢了,把朕和皇后,甚至在府将养的八贤王也抬出来,你说,这该当何罪呐?”
许清这算是看出来了,百卝度卝贴吧卝更新最快赵祯是嫌京华时报把他们夸得不够,还要自己当面夸一回才行啊!不过这也好,把你们夸成千古一帝一后,你们今后还不得按此严于律己?否则你们就是失信于天下百姓,看你们脸往哪搁。
“陛下恕罪!臣才疏学浅,言语措词不及王拱辰这样的状元来得周详慎密,未能将陛下与皇后的节俭仁爱、忧国忧民、夙兴夜寐之惜形说出万一,臣这就回去清遍清京中各路才子,共同研讨,重新措词,把陛下与皇后爱民如子……”
“许子澄!”
赵祯脸上‘羞涩’如大姑娘般,实在受不了啦,只好中途打断他的话,讪讪地回望曹皇后一眼,见曹皇后舍笑不语,他只好轻咳一声说道:“朕听说,清平如今成了我大宋司农寺少卿,许子澄,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赵祯的反击,瞬间让许大官人‘气焰全消”轮到她变成‘羞涩’的大姑娘了,他期期艾艾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他又不知道赵祯是什么态度,这事嘛,还真难说,他例想学后世的基地组织那般,兴高采烈地发表声明:我对此事件负责!
问题是自己负责得起吗?可话说回来,这事你又能说你不负责吗?唉,关键是看要负什么样的责,若是负责把郡主抱回家,这个责任咱还能勉为其难负起来;可若是让咱挥刀自宫……
想到这,许大官人不禁打了个寒战,双腿失紧,两股发颤!
赵祯哪里知道他一翻天人交战,思飞八万里!关于那日两人被绑后的详细情形,许清一直没细说,但清平郡主却对八贤王含羞带怯地说了个大致情形,话中虽多有隐瞒,但已可以想象,许清带着清平郡主入水逃生,天寒地冻之下,两人衣裳尽湿……
而晏殊是一国宰相,晏楠和许清的婚事还是自已赐的婚,势必不能再更改,可清平身份在这里摆着,以郡主之身嫁人作妾,就算是平妻,这也是大宋开国未有之事,这让皇室颜而何存?
这事着实让赵祯感到为难,他望了望憋得一脸通红的许清,再也无心打趣他,摇摆手说道:“子澄且先回去吧!武举之事既是你提出,这阵子你就多关注一下。”
“臣遵旨!臣告退!”许清如蒙大赦,连忙躬身行礼退出天章阁去。
看着许清狼狈不堪的退出去,丝毫没有往日那如出入自家的淡定从容,赵祯还是禁不住轻笑!声,然后回头对曹皇后轻声问道:“清平那丫头可好点没有?”
曹皇后将手上的报纸一收,百卝度卝贴吧卝更新最快点头答道:“官家放心,臣妾昨日到八王叔府上时,清平高烧已退下去,再将养几日便无妨了。”
“那就好,只是,皇后你说清平跟子澄这事,可如何是好?虽说当时事急从权,可对清平而言,这毕竟是大事!”
曹皇后淡淡地笑道:“官家,就臣妾看来,清平那孩子对夏宁侯早已恃要深种,昨日我在床边与她谈,每言及夏宁侯,她便窘迫忸怩,脸儿羞红,景休也曾提及清平对夏宁侯早似有意,这当是不会错了。”
“可越是如此,朕才不知如何是好!子澄是难得的人才,且相貌俊朗待人随和不错,可清平毕竟是皇家血脉,岂能屈居她人之下?”
曹皇后看了看赵祯的脸色,犹豫了一下道:“官家,其实……真算起来清平当初已与人交换过婚书,虽然退了回来,但如今总归算是再嫁了,且清平虽为郡主,但只是八王叔一脉旁支,若许为夏宁侯平妻,一切现格待遇与正妻相同,例也勉强说得过去。”
赵祯听了曹皇后的话,微微颔首起来,关键一点曹皇后没说出来,清平背负着一个不好的名声,高官勋贵之家避之为恐不及,就是赵祯自己也不好强行下旨赐婚,如今清平已年介十八,若再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况且照皇后说来,清平对许清也有意,这例算难得。
曹皇后见赵祯意动,这才接着说道:“不过,清平毕竟是八王叔打小带大,疼爱有加,此事还得八皇叔自已拿主意才行,官家,臣妾以为,咱们还是不要先插手,一切待八王叔拿定主意后,陛下再出面不迟,只是……”
赵祯见曹皇说得头头是道,最后却来个迟疑不定的可是,他诧异地问道:“皇后有话但说无妨,你我夫妻之间,何这这么多顾虑。”
曹皇后见他这般说,也不犹豫,说道:“官家,如今朝中诸多大事皆由夏宁侯谋划,可谓是官家的左膀右臂,此事是不是先试探一下他的想法,清平身上那些流言,若是夏宁侯心存介意,到时就算清平嫁入许家,怕是得不到呵护,反而害了清平。”
“他敢!若真如此看朕怎么收拾他!况且,那些流言别人畏惧,子澄这人你大可放心,这小子从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这一点,朕知之甚深。”
因为有事去了趟长沙,昨天误了一章,向各位关注昊远的朋友道歉!(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五章 执子之手
“行了,六郎,你一个夫块头,叉不是美人贴我那么近干嘛?说你几回了!”
“侯爷恕罪,属下没撞疼侯爷您吧?”
“哟,感情还我当水豆腐了,爷有那么脆弱吗?今早过招是谁被撂剧在地的?”说是这么说,对荆六郎这种亡羊补牢的举动,许清也无可奈诃。
这两三天来,许清一出门,荆六郎就带着七八个护卫,寸步不离地跟着,真正来了个‘贴身’保护,许清这两天无意转身时,已经撞他身上几回了,而凡有陌生人接近许清一点,他们就虎视眈眈,人人手按着刀柄,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走在大街上时,大姑娘小媳妇无不惊得花容失色,见了许清如遇上了瘟疫般走避,那副鸡飞狗跳的样子,唉,别提了,反正这两天,他已经检到了八只绣花鞋,有三寸金莲型的、也有‘骆驼牌’的,不一是足,许清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都可以改行开鞋店了。这是绑架事件带着的第一个后遗症。
当然,这次事件也带来了不少好处,京城里的治安好了多倍,那些平时小偷小摸、作奸犯科,欺压良善,而又一时没能入罪的街头恶霸,几乎被一网打尽,刑部、开封府大牢里至今人满为患,忙着审理的两衙官吏脚不沾地,京城百姓人人拍手称快!
另外就是,许家后院将来的三寡头,成功地进行了第一次会面,会面的时机虽然选得不怎么好,但据说整个过程充分体现的团结、友爱、同舟共济、不离不弃的和谐精神,为今后的长久友谊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侯爷,咱们这是回府还是去可农寺?”许清丙上车,荆六荆便问道。
许清答非所问地道:“奇怪了,这都第四天了,这王素王大人怎么还没回京呢?”
荆六郎笑呵呵地答道:“侯爷,从京城到咸平快马也要走一天,王大人坐牟,怕要两天才到咸平,虽然有咱们提供的线索,但王大人想查清案情,总得花几天时间取证吧,属下估摸着,大概也就这两天就能回来了。 ”
“走了,不管他了,咱们回家!”
许清在车上回想着赵祯在天章阁说的话,很可以清平郡主已经将当夜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就算没有全说,但至少透露的信息足够大家想象的了。
许清能理解她的心思,若不说出来,俩人之间就不可能有结果,她这么一说,造成了一种既成事实,又等于向八贤王他们说明了自已的心迹。
从赵祯的表现来看,他也没想好该怎么办,这事,许清早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至少不是自已能作主的,干脆把心思放下,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清平郡主最终还是病倒了,两人在林子里呆了将近一个时辰,当时她就出现许多症状,或许只是强撑着,未回到京城就开始发起烧来。许清自已不方便去探望,昨天委婉地托了晏楠带去问候。
而晏楠当时看他的眼神,充满了诡异,晏楠若追根问底,许清自能坦然面对,可她什么也没问,只是诡异地看着他,反而让他莫名地生出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等他落荒而逃时,背后才传来晏楠嘻嘻的笑声。
有时候,失去才更知其珍贵,许清对于红菱来说,这次就等于是失而复得,虽然许清也一直是她心中最珍贵的,但经过了那夜的事情,更让她真切地感觉到了那种不可割舍的心情,从许清再出在她面前那一刻起,她就想一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可惜第二天许清就照常去司农寺坐班了。
今天见许清早早回来,她不禁欣喜地迎上来,温柔无限地问道:“许郎,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呢?”
许清在她琼鼻上一捏,笑道:“菱儿这么问,是嫌我回来得太早了?唉,早知道我就先去翠薇院逛逛再回来了。 “
红菱嗔了他一眼,双臂抱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怀里,许清干脆顺势抱起她到椅子上坐下来,红菱坐在他腿上再没舍得起身,她牵过许清的手,细心地察看着,满眼怜惜地问道:“许郎,还疼吗?”
那夜烧断绳子时,许清手上有烫伤,后来再在水里泡了许久,伤情有些加重,但这两三天上药包扎后,已经开始结痴,许清手上故意一抖,抽着凉气儿说道:“疼!疼死我了。”
红菱明知他是故意的,仍免不了担心起来,许清见她这样子,呵呵说道:“菱儿,我有多壮实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点小伤不碍事的,不过嘛,疼不是疼的,这伤口要好我估计还要一两个月,还得多多辛苦菱儿你啊 !
红菱听了脸儿便红了起来,个郎平时让她服侍沐浴的次数不多,自打前几日回来,红菱担心他的伤口沾水得不,每夜都亲自服侍他沐浴更衣,个郎干脆耍了赖皮,连到了床上都让她‘好好地服侍’着。
羞涩归羞涩,但许清这次出事,虽然安然回来了,仍让她心里埋下了很深的危机感,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尽快为许家添个一男半女,存了这个心思,这几夜她极为主动,她瞄了一眼许清,劲直靠在他的肩头轻声说道:“服侍就服侍,这本是奴家应尽的本分。”
许清乐了,呵呵打趣道:“菱儿,相公我只是说辛苦你了,可没提到什么服侍哦!”见红菱羞得不行,许清在她俏脸上轻啄一口,接着轻声说道:“菱儿,那你今晚打算怎么服侍相公呢?”
“奴家都听许郎的,许郎让奴家怎么服侍,奴家就怎么服侍,就算让奴家……呀,许郎你坏死了!”红菱细声细气地说完,已经羞得钻在他怀里不敢抬头了。
许清倒有些发怔起来,红菱说这话的语调很是娇媚,竟带着一丝挑逗的味道,换了以前,她是绝对不敢说出么大胆的话来的,估计是顾虑自己的出身,红菱平时言行上极其注意,甚至有些刻意地让自己表现得更为端庄些。
“那今晚咱们就把所有的招儿都试一遍,你可别再中途喊不行哦!”许大官人不会傻到去询问为什么,他轻轻捏住红菱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然后在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尽情地品尝了一翻,直到她娇喘不息时才放开,静静地抱着她的纤腰。
桌上有些红色的剪纸,大公鸡、大水牛,小兔子,红灯笼、还有两个留着冲天辫子的胖娃娃,剪得极是生动形象,许清伸手拿过细看。
“菱儿,这是你剪的?”
红菱摇了摇头道:“才不是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