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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妙步生莲-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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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的册封仪式很长,阿鸾知道自己非要做太子,不做太子可能会没命,所以他便老老实实的,该拜的时候拜,闭紧嘴巴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那边在念皇帝给太子安排好的太子三师,阿鸾偷偷的看了一眼那些出列的大臣,发现前头几个都是老头子。
    阿鸾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了,那是他大舅!他腰杆子挺得比方才还要直了一些,不过他还记得朝堂之上不能够随便出声,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席位之上。
    东宫职官任命大多是由大臣兼任,拓跋演给阿鸾配备的基本上都是朝廷上的重臣。他也有心提拔阿鸾的外家,不过萧家主系已经是没有办法再升了。太皇太后掌权的时候,将萧家的位置填的太满,到了他这里,就算不会动,也不可能给萧拓一系更多的了。
    而且他还要将萧家的王爵收回,只是看萧斌甚么时候蹬腿而已。要提拔,也只能提拔萧佻或者是萧弘。
    萧弘才入仕没有多久,冒然提拔对他不是好事,就只能是萧佻了。萧弘人还年轻慢慢来,将来事情做得习惯了,还能给阿鸾用。
    一切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拓跋演看向面前那个挺直背脊的小小孩童。
    萧妙音在长秋宫看着一堆的外命妇向她道贺,人人都知道皇后独占着皇帝,皇长子是她生的。按理来说也是她的孩子上,但是后宫的事变数太大,谁也说不准,当年还是贵人的皇后被姑母给轰出去,多少人幸灾乐祸以为她没戏了,谁知道太皇太后一倒,她就被接回来。
    这宫里的事不到最后一刻,谁也看不出赢家到底是谁。
    不过这太子名分定下,皇后这边算是定下了。
    萧家的几个王妃都来了,还有长公主和公主们,江阳和兰陵看到那边的陈留眼神都有些微妙。
    江阳也好兰陵也罢,多少都看不上前段日子陈留的做派,对付那种人赶紧踹了了事给自己找不痛快。
    萧妙音反正是装作没看见江阳和兰陵眼里的东西,反正别人夫妻间的事,再看不惯那也是他们自己的私事,只要没闹到明面上来,她就不回去管。
    “恭贺大嫂。”兰陵坐在床上笑。
    陈留在那边跟着笑,看到这边的萧丽华,脸上的笑就淡了下来扭过头去。萧丽华瞧见,扭过头去,什么人啊。
    长秋宫里私底下不管如何,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
    立太子之后,阿鸾还是不习惯在东宫住着,时不时的就来萧妙音这里,有几天还想撒娇打滚就睡在她这里了。
    萧妙音将这个看做孩子不好好一个人自己睡觉,哪怕是心疼也要让他过去,孩子总是要长大的。
    拓跋演看着眼泪汪汪的儿子好笑,“阿鸾很黏你。”
    “哪个孩子不黏母亲的。”萧妙音就不知道拓跋演这感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不过大了之后就会不这么黏着了。”
    男孩子也就是前几年黏母亲,等到大了就觉得母亲说话啰嗦唠叨,萧妙音见多了。
    “才不会。”拓跋演看着儿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去了东宫,他过来抱住她。其实东宫和皇帝所在的主殿群只有一道宫墙的距离,距离不远。
    “等天气凉了我们就去汤泉宫吧。”
    “那这里的事怎么办?”萧妙音听拓跋演这么说她十分吃惊的看着他。
    这宫里头不管是皇帝还是皇后,身上的事都相当多,皇帝自然是不多说,她也不是天天闲着的。
    “不是还有阿鸾么?”拓跋演道。
    “阿鸾才多大?”萧妙音都没法想那么一个小孩子来管朝堂上的事。
    “当年我祖父五岁的时候就已经镇守国都,统摄朝政了。”拓跋演抱住她,笑了笑,有母亲的孩子总是幸福的。
    “我五岁的时候……”拓跋演想起当年的事笑了笑,“你也别将孩子看的太脆弱。”
    “……”萧妙音这下彻底没话可说了,这会连小孩子都是逆天的。萧妙音知道阿鸾坐了这个位置,自然也是要担起这身份后的责任。
    她长长叹出一口气。
    “做阿娘的总要松手看看,不看看怎么知道自己的孩子能飞多高?”拓跋演笑道。
    萧妙音纠结了一二,最终还是咬牙,“那好吧。”

  ☆、161|梦境

阿鸾封了太子之后,的确觉得和以前不同了。以前他只要好好读书,偶尔阿爷会给他说些道理,告诉他农人是怎么种田的,要他别浪费膳食,一米一粟皆来之不易等等。偶尔见见那些大臣,那也是坐在阿爷的膝上。
    阿鸾穿着太子朝服,头上不戴冠,顶着两个总角坐在席上听政,上头就是拓跋演给他镇守着。
    拓跋演之前没孩子,太子也是做了不到两年,对怎么教导阿鸾他还是很是头痛了一阵子,最后采取太子太傅的那一套,先让孩子在朝堂上听政,有些东西解释了也不一定能够听得懂,不如耳濡目染,时间一长,不用解释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
    阿鸾就这么听了三四个月,结果之后天子就带着皇后去汤泉宫,让太子代为摄政。
    阿鸾知道自个不能去阿娘面前撒娇了,躲在床上哭了好一会,哭之前他没忘记把人都轰开,自个委委屈屈的抱着被子嘤嘤了好一阵。
    爷娘丢下他一个,去汤泉宫啦!
    过了一会,阿鸾哭完了,才想起来,好像妹妹也留在宫里,顿时阿鸾就舒服了。还是有人陪着他的。
    东宫的那些动静是忙不过拓跋演和萧妙音,毕竟孩子还小,做了什么事他们必须得知道。知道阿鸾躲起来哭了一会鼻子,夫妻两个都笑倒了。
    不过阿鸾哭鼻子归哭鼻子,该去的还是要去,不过就是在洛阳城郊,不是多远的地方。离宫城没有多远来去也方便。
    离开的时候拓跋演告诉阿鸾,“阿爷把这里都交给你了。”
    阿鸾听着莫名的有种责任感,“唯唯。”
    车辆行驶了一日到了汤泉宫,夫妻两个准备洗浴一下,毕竟就算坐在车里,这一路走来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温泉宫才修建好没有多久,萧妙音在内殿换了一身衣裳,走到外面的汤池去。
    汤泉宫的汤池并不建在室内,而是在室外。萧妙音瞧着两条胳膊露出水面外的拓跋演,远远看过去还真的是一只白花花的猫趴在那里。
    拓跋演头发原本拢在头顶结成发髻,束以发簪,他露出胸膛和手臂,泉水微微有些烫,这会洛阳的天已经有些冷了,这个时间泡在泉水里真是说不出的舒服。
    萧妙音是挺怕冷的,她内里穿了一套纱衣,但是外面却是严严实实裹着一套狐裘。
    “来了?”拓跋演听到有响动,睁开眼来,看到一双脚。脚上肌肤雪白,没有穿足衣,只是套着一双木屐,木屐落地声音几不可闻。
    “嗯,来了”萧妙音点头,她看着那热气腾腾的水有些意动,这汤泉露天,脚上被寒风一吹还真的冷的有些不行。
    她将身上的狐裘脱下,将脚从木屐上移开,伸入水中试了试水温,拓跋演过去一把攥住她的脚踝,手上使力,她整个人就噗通一声给落到水里去了。
    泉水从四面八方不断涌过来,萧妙音不会游泳手脚扑腾了一下就被拓跋演整个的从水里捞起压在池壁上。
    萧妙音被他那么一吓,瞧着他笑得欢快,气不打一处来,就咬住他的肩膀。
    “嘶——”拓跋演倒吸了一口冷气,“下口这么狠?”
    “谁要你吓我来着?”萧妙音松了口,在他肩膀上留下一个牙印,“突然那么一吓,是想要淹我还是要怎样?”
    拓跋演笑了笑,泉水并不温和,甚是有些烫。过了一会萧妙音的脸上就起了两块红晕。
    他不怀好意的双手抬起她的腿,这几年终于是难得有一次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了,就算在宫里头,阿鸾那个孩子黏父母黏的不行,有时候夜里睡醒了来,闹着要来找阿娘,那会拓跋演和萧妙音的好事都被搅了好几回,再后来生了福娘,福娘太小了,比起阿鸾来脾气不好了直接扯开嗓子哭,阿妙对乳母又不完全放心。
    这一次终于只有他们两个了。
    萧妙音当然知道拓跋演这段时间压的有些厉害,她由着他去,伸手还在他的屁股上一捏。
    这不捏还好,一捏简直是触动了秘密开关似的,拓跋演把她一条腿就给圈在腰上,唇吻过她的唇角脖颈一路向下,萧妙音不知道是不是这不同于平常的场景让他格外兴奋,甚至连在殿内都不要了,直接就在外面。
    萧妙音喘息着转过头去,他伸手拔去她头上的发簪,长发落下泡在泉水里,发丝在水面上滑过一道弧度。
    在场的宫人还有中官早就在拓跋演将萧妙音拉入水中的时候退下了,所以拓跋演他几乎是毫无任何顾忌。等到他停下来萧妙音已经喘的不行了。
    “下次别这样,外面又是冷又是热的,你不担心染上风寒了?”萧妙音等缓了缓,终于把脑袋里的清明给拉了回来,不过说话时还是有一些有气无力。
    她的老腰……萧妙音水中想要揉揉自己的腰,结果又被拓跋演给按住了手。
    萧妙音唯恐他休息一会又在这里来一次,“回去吧,我有些冷。”
    拓跋演原本抱紧了她,在她的脖颈和肩膀上轻做,听到她这么说,点了点头,拍手让后再那边的宫人和中官进来。汤池边一片狼藉,萧妙音借着拓跋演的力道上了岸。宫人立刻拿来厚重的衣裳将她包裹住。
    到了宫殿内,宫人们奉上热气腾腾的姜汤,将她湿透了的头发放在暖炉上烤着。不一会儿拓跋演也进来了。外面已经飘雪,可是宫殿中依然温暖,他也是衣衫不整,萧妙音一低头,就见着他衣服中一条光溜溜的蹆伸出来。他上了床榻躺在她身后,蹆就压了上来。
    看样子是还想再要。
    “你今日喝鹿血了?”萧妙音百思不得其解,今天这么兴奋,该别是喝了药吧。
    拓跋演原本靠在凭几上玩弄她的头发,听到她来这么一句,将她整个人都翻了过来,膝盖一顶就将她双腿分开。
    “我还要用那物事?”他话语里很是不满,压下来就是咬住她的唇。
    萧妙音不过是一句话而已,结果惹来拓跋演要证明他不吃鹿血也是一条好汉。
    男人的自尊心有时候还相当的奇怪。萧妙音骑在拓跋演身上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着。
    这一天原本就累,又花费了那么多的力气,等到完事之后,两人清洗干净就睡。宫人们在锦被中的香鸭炉中添了安神的熏香,萧妙音在被子里闻着这股馨香,很快就睡过去。她睡的香甜,等到醒来外面头已经黑了。
    她模模糊糊睁开眼,却看到拓跋演躺在身边眉头紧蹙,他呼吸粗重,似乎是梦见了什么。
    萧妙音瞧着,结果过了一会他已经由眉头紧蹙变成咬牙切齿。
    他到底是梦见了什么东西?萧妙音简直相当好奇了。
    “朕活剐了他们几个!”拓跋演爆出这么一句。
    “……”萧妙音听到他这梦话,差点在他身边给笑过去,这摆明是动了肝火啊,不知道他到底是梦见了什么?
    拓跋演脸色潮红,额头上已经涔出汗珠子来。他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着,“为何……”
    “哎?”萧妙音瞧着他不太对劲,想起两人白日里那一套胡闹,该别是在雪天里泡温泉又做那种事给着凉了吧?
    萧妙音想到有感冒这个可能性,立刻就坐不住了,她伸手就贴在拓跋演的额头上,一只手比在自己的额头上来看看拓跋演是不是温度过高了。
    结果一比上去,他比她还正常。
    这到底是怎么了?
    “阿演?阿演!”萧妙音见着拓跋演脸上大颗的汗珠子滚落下来,他不停的在呢喃些什么,这会她是真怕了,摇了几次没见着人醒,她就起来准备让宫人去将上值的医正给叫来。
    结果她才起来,躺着的那个猛地睁开眼,他似乎是被梦境给吓到了,胸膛欺负不定眼里还带着一丝的迷茫,好像还分不清甚么是梦中甚么又是现实。
    萧妙音见到他清醒了,伸手就在他面前摆了摆,“怎么了?”
    “……”拓跋演回过眼来,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脸,她伸手在他眼前晃着,试着将他的注意力给拉回来。
    “阿演,阿演?”萧妙音喊了几次,发现他还是双眼无神袋子的看着自己,叹一口气就要起来去叫外头的宫人进来。
    挺直腰的时候,她还伸手揉了一把腰。
    “来——啊!”
    “……”拓跋演攥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了回来,萧妙音整个人倒回柔软的锦被中,话才说出了一个字就被塞了回去。
    她躺在那里看着身体上方的男人,那见惯了的男人此刻眼神晦涩,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脸颊不动。
    “……”这是怎么了?萧妙音察觉到他和睡之前不太一样了,那眼里似乎包含了被背叛的痛苦还有惊愕。
    “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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