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败家子-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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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一个白衣男子出现在视线之中,就见他微微闭眼,手心抓着一把荷叶挡住些许阳光,身子平躺在竹筏上,微微翘起二郎腿。
这模样极其悠闲,亦给楚天箫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虽然他确信自己绝不认识眼前的白衣男子……
这一刻的楚天箫,就像一个来访的游客,似乎存在此间,又似游离……但无论如何,他都只能静静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就在此时!
噔噔噔
方才听到的数声马蹄骤然再响,如惊雷般跺响大地,扬起的尘灰密布,仿佛要遮住初阳。
对此,白衣男子依旧闭着眼睛,平躺着身子,没有起来,只是那般舒适地晒着初晨阳光,偶尔伸一伸懒腰,别提有多惬意。
很快,马蹄声停了。
一伙相貌各异的奇人异士伴着一群装备齐全的精甲锐骑出现在场间。
他们翻身下马,人群一字排开,密密麻麻地将岸边全部占住,不给对方任何逃跑的机会。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那白衣男子的身上……只是让楚天箫微微奇怪的是,明明这应是一场突袭和包围战,但看模样,似乎进攻的一方更加“紧张”就见这伙人中除了寥寥数人神色如常外,其余人都下意识地握紧了兵刃,虽然强装镇定,却依旧止不住双股战战,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白衣男子突然将左手上的荷叶举得更高了些,盖住了脸,然后,右手微微一动只此一个动作,就立刻让场间众人惊慌失措,如临大敌!
只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那白衣男子没有发出任何攻击招式,而是揉了揉耳朵。
然后,翻身继续睡过。
就好像眼前的这伙“敌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见状,众人先是一愣,旋即个个怒容满面他们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如今蜂拥而来,积聚起来是何等力量?
可是现在,这人竟敢对我们视而不见,视若草芥!
他也太狂了吧!
一时间,各种污秽言语冲着那叶竹筏袭去。
然而对此,白衣男子只是做了个简单的动作。
他把荷叶摘下一小片,揉了揉,然后把两个耳朵堵住,神色悠闲,继续享受初晨的日光浴。
真正地视若无物!
再不能更轻蔑!
眼见如此,那伙人自然更加愤恨,大骂出声却无一人敢擅自出手就这样“对峙”了一会儿,他们不知是骂不动了,还是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终于,在某一刻……
“斧!”
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顿时人群散开,几个甲士迅速上前,吃力地取出一把把奇特的“斧头”无论是斧头的体型,还是上头隐隐泛着的黑光,都表明此物绝非凡品然后,就听得他们猛地一声狂喝,双手发力,将之投掷出去!
然而奇怪的是,白衣男子似乎仍然没有被这飞斧惊醒,他依旧在假寐。
见状,在场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知道这白衣男子是有多么难缠,所以这一波进攻只是试探,根本没奢望过能杀死对方。
然而当那飞斧越来越近,白衣男子却始终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时,众人在不解之余也心头一喜!
他们陡然升起一丝希望……希望这家伙狂妄自大,根本不去管这些飞斧,然后被飞斧砸中!
这样就结束了!
即便是此人,也不可能正面抗住这个数量的破天斧的强击,而分毫无损!
毕竟,这可是专门为此人准备的攻击手段!
等到刀斧加身,他绝对会为自己的轻狂付出代价!
然而就在他们脸露欣喜之时……白衣男子又翻了个身。
这一次,他挥了挥右手。
不再是挠挠耳朵,而是挥起一江之水。
万千水柱喷涌而出,迅速将飞斧淹没,然后以一种怪异的力道将它们带入了水中。
砰砰!
场间不断传来飞斧撞击水壁以及落入水中的哗然声响。
那白衣男子只是随便一挥手,就把这汹汹攻势消弭于无形。
被场间众人寄予希望的攻击手段,在这一刻就像小孩子的玩具一样……可笑。
在他们心中,本应声势浩大,光华流转,连番爆破等等“轰动”的“场面”,根本,就没有出现。
此间一切,依旧如此平静。
平静,所以恐怖。
但值此之时,来犯之敌已经没有退路,就听一阵咬牙切齿的嘈杂之声响起,而后,人群再度散开。
紧接着,那处万箭齐发!
就见只一瞬,在江畔突然有无数支泛着怪异光芒的羽箭猛地升空,划破蔚蓝天际射向白衣男子。
这一次,白衣男子并没有挥舞右臂用水柱去抵挡,而是展开了身形。
没有用任何遁法,只是“笨拙”地踱步。
然而正是这种单调的循环动作,却非常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些箭支的空挡。
铛铛铛!
箭支尽数落空。
“阵师顶上!他没有躲闪的位置了!”
随着一声断喝,无数晦涩的喃念声响起,旋即,新一波羽箭再出,随着距离渐近,每一箭的头部,都缓缓浮现出了一道小型的阵法。
漫天箭雨,就是漫天封阵!
“赢了!封玄箭将落,此人,必受困于此,再难阻碍陛下大计!”
这伙人中不断有人出声鼓舞士气,然而这一切,换来的只是一句不耐烦的话语……
“蠢。”
白衣男子抬头看着漫天箭雨。
然后,他睁开双眼。
那一双眸子如星空般深邃,轻轻一瞥,便令得在场之人一阵心神激荡,定力稍差的直接被震飞老远,吐血昏迷。
那些还欲搭弓射箭的弓箭手也在此时停住了手脚,然后……齐刷刷地晕倒在地。
他们都不是弱者,而是精挑细选出来阻碍此人的强手,但……依然敌不过这白衣男子轻轻一瞥。
漫天箭雨,也在这瞬间被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伟力顿住。
做完这一切,白衣男子转头看着竹筏上布满的羽箭,摇摇头,将那些羽箭一支支拔出,削去头踢了回去!
当那些无头的羽箭冲来时,所有人都如避蛇蝎般,纷纷躲闪。
惊恐之余,许多人都带着不解的目光看向那白衣男子,就连楚天箫也不明白他为何要去箭头,为何要拔箭支让竹筏四处渗水……
其实,这一切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一切只因三个字他乐意。
他乐意时,自是随意,可以陪这些家伙玩耍玩耍,但现在他不乐意了。
因为对手“没劲”,也因为那边的大戏即将开幕……
那么,就结束这一切吧。
就见这瞬间,白影一闪。
无数雪山崩毁的声音,伴随着无尽惨嚎,陡然响起!
是的。
白衣男子想要结束,便随意出手,轻描淡写之间,直接碎了场间所有敌人的雪山,留给了这些‘名宿’,‘强者’一副生不如死的身躯!
接着,他抬头,望向天际。
话音悠悠。
“玄门紫,此去撕天。”
说到此处,他转头,若有深意地看向那群已经被恐惧和绝望支配的敌人,话音淡漠无比。
“再挡,会死。”
话音落下,又是身影一掠,众人根本没有看清他的步伐,便赫然发现不少人脸上多了一个红彤彤的脚印!
伴着这阵踏踏踏的脚步声,白衣男子宛如蜻蜓点水一般踩着众人凌空而去,下了江畔,没入下流的千江之水。
不多时。
远处隐隐传来一阵悠远箫声。
(ps:写这章时想起了写文之初,很怀念……这是一切之始。)
《
第五百六十二章 除天之外
对于楚天箫而言,眼前所见是那般真实,熟悉,却又同时透着股梦幻的气息,似真似假,实难分辨……
在那白衣男子脱身之后,他就如雾里看花,眼前的切都变得模糊起来……等到画面稍稍“清晰”之后,眼前已风云变化,再不是之前的江畔,而是片白云缭绕的奇异场所……
两道模糊的身影,赫然立于白云之上。
依稀可见某道背影……是道人打扮——羽衣星冠,白袍广袖,派仙风道骨……
另人,则怎么看怎么熟悉……随着他开口出声,楚天箫更立即明悟了他的身份。
“师兄,小星君那边,已经妥了?”
这声落下,楚天箫先是愕然,因为这话中的‘小星君’三字,有些耳熟……仔细想,它不就是当初自己战胜楚河,见到盘龙柱后,得到的那些模糊信息中隐带的名字?
这个名字出现在这里,是否意味着,天机路和盘龙柱,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但究竟是什么?
“龙……小星君?”
当时模糊的信息再度涌上楚天箫脑海,但因为信息仍是太少,他时间也想不通其中关键,摇摇头将之抛开后,他又觉那话音有些熟悉,细细想,便知声之人,正是刚才那位白衣男子……但这次,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彻底看清对方的身形……
莫名地,他感到阵不安。
仿佛有某件不好的事即将生,而自己……却无力阻止。
更让他不安的是……眼前的时间轴明显不对,稍深究就会现之前的场面也有许多与今不符——比如,那些精锐甲士,根本就不是当今神州浩土任何支强军,看装束,也不隶属于任何个帝国……
所以,眼前的幕很可能不是“将要”生,而是“早已”生……自己,恐怕是受天机路的牵引,从而看到了某些早已湮灭在历史长河中的“过往”……
想通这点,不知为何,楚天箫心头越堵塞。而就在此时,场间有道雄浑而淡然的声音响了起来。
却是那羽衣道人豁然开口,话音有些“模糊”,只能听到个大概……
“……‘地’,‘人’皆已革除……其天地人合之势,已破其二……”
这话落下,那白衣男子微微抬头,望向云端之上那片异彩环绕的“天空”,话音中带了某种炽热的,燃烧的战意……
“如此便好。”
说着,他转头看向羽衣道人,问道:“那边的人……这次居然没有难?”
“他们平日不是最爱说什么‘代天行事’,‘天意不可违’的么?怎么?这次事闹这么大,他们却准备做瞎子聋子,不闻不问?”
话中带着浓浓的嘲讽和不屑,甚至还有丝鄙夷……闻声,羽衣道人淡淡道:“无碍……大劫当前,为身家计,纵然内里有些异议,他们又岂敢在此时乱来。”
“……呵,果真虚伪。”闻声,白衣男子嗤笑出声,“师兄你成天和那群家伙打交道,可要多几个心眼……尤其是,支持他们的某个人,必须留意。”
闻言,羽衣道人似很清楚‘某个人’是谁,当即微微诧异,沉吟道:“为何?”
“没什么,就是不喜欢他那股子阴谋气质……”白衣男子摆手,随意道。
“……”
羽衣道人闻言愕然,似乎没想到白衣男子的‘理由’会是这般,就听对面继续说道:“此人别的不说,背后捅刀的手段却是有套,师兄你可千万别阴沟里翻船——损失不打紧,关键是丢脸。
听了这话,羽衣道人沉吟片刻,然后,缓缓摇头,说道:“我有分寸……”
说着,他抬头望天,搓了搓衣袖,淡淡道:“……时辰,应该差不多了。”
“嗯?”闻声,白衣男子也随之望去,就见那处的异彩生了某种不可名状的变化——这落在楚天箫眼前自然不明所以,但落在世间真正的强者眼中,这等变化,却已是再明显不过……
“……没想到那帮老家伙倒也有几分本事……连‘天之穹’都能洞开……”
“……既是‘代天行事’,有些手段,也是应当。”说着,羽衣道人看向白衣男子,目中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师弟……此番大劫,关键已现。如今天下苍生之存亡,可说尽皆系于此间,系于你手……接下来的战,你可有把握?”
闻声,白衣男子微微挑眉,道:“师兄你弄错了。我从不关心天下苍生,那是你们这些人该烦心的事……对我来说,战就是战,哪有那么多大义?”
“我会拔剑,只因‘天’是个好对手。”
“是以今朝,我只求痛快战,再无其他。”
“……我明白了。”羽衣道人闻声,沉吟片刻,点头,露出抹欣慰笑意,“这样,很好。”
“唔……总之,伐天之战就交给我,破了‘天势’之后,剩下的,就交托师兄你了。”白衣男子说到此处,话音中带了抹强烈而复杂的情绪,他看着羽衣道人的眼睛,字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