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的秘密-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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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找来了一根湿‘毛’巾给‘露’易丝擦泪痕,平静地说:“安徒生的童话里才有这种人,我不过是个凡人,前些年还差点在比利时的皇家铸币厂剧院里被烧死了呢。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伟大的爱就没有毁灭,也不会因为充满了荒谬就运行不下去,它总是没有丝毫感情地独立于所有的人类纷争而存在着。亿万年之前到现在,从现在到亿万年之后,它总是在上演生死的闹剧,唯一不变的永恒是生命本身不会轻易消失。而单个的生命体,我们具体的某个人,就像祭祀之后被随意丢弃的物品般被大自然遗忘。”
‘露’易丝更是伤心‘欲’绝,在这个时候,唐宁才说:“大概还有一点点机会吧,我刚刚想到一个治疗方案,但不知道灵不灵。”
‘露’易丝:“什么方案?我可以听一听吗?”
唐宁:“你真的想听吗?”
‘露’易丝:“当然,不方便吗?”
唐宁:“呃……没什么不方便。那我就说了:我的方案就是杀死癌细胞的方案,癌细胞跟正常细胞非常像,但也不是没有区别的方法,否则我们根本就无法确诊。癌细胞组织有一个很突出的特‘性’:高通透‘性’和滞留‘性’。
这是怎么来的呢?原来,正常组织中的微血管内皮间隙致密、结构完整,大分子和脂质颗粒不易透过血管壁,而实体瘤组织中血管丰富、血管壁间隙较宽、结构完整‘性’差,淋巴回流缺失,造成大分子类物质和脂质颗粒具有选择‘性’高通透‘性’和滞留‘性’。”
他讲了一大段,文艺美少‘女’只听懂了几个字:“癌细胞有很突出的特‘性’。”
“然……然后呢?”文艺美少‘女’不自信地问。
唐宁还以为她的思路跟上来了,继续神侃:“然后我们就用一种纳米级的粒子充当大分子类物质,让它在癌细胞内富集。这种纳米粒子就是金纳米粒子,金是一种大原子量原素,它有个突出特‘性’——电子特别多,在光‘波’照‘射’下,纳米金的电子产生剧烈地震动,然后会温度剧烈升高,把癌细胞杀死,有可能把你爹的病治好。”
文艺美少‘女’听得脸更红了,像喝了酒的关公,她以为是她的知识不够博学才听不懂,哪知道唐宁所说的涉及到亚原子结构,不但她这个跟着皇家教师学烹饪、园艺、家务和木匠活的小公主听不懂,就算法拉第来都听不懂,因为这个时代根本没有发现电子……
其实,唐宁已经及时收口了,他还没讲这种用来照‘射’的光不是别的光,而是‘激’光。这种东西更是要等到100年后,美国科学家查尔斯·汤斯和阿瑟·肖洛发现一种神奇的现象:当他们将氖光灯泡所发‘射’的光照在一种稀土晶体上时,晶体的分子会发出鲜‘艳’的、始终会聚在一起的强光。根据这一现象,他们提出了“‘激’光原理“,即物质在受到与其分子固有振‘荡’频率相同的能量‘激’发时,都会产生这种不发散的强光……‘激’光。
用电化学的方法,将溶液中的金离子还原聚合成纳米级金粒子,更是神之又神的技术,不足不外人道也。还是讲点靠谱的,他再次安慰小公主:“其实……‘露’易丝,就算你父王不在了,也没有那么可怕。曾经存在过的爱不会消失,你还可以在梦境中见到他。人的一生有三分之一在睡梦中度过,你亲爱的父亲会经常回来看你。我问你一个问题:听过忒修斯之船吗?”
‘露’易丝摇头。
唐宁解释道:“忒修斯就是希腊神话里的雅典国王,他当王子的时候,雅典被克里特打败了,克里特岛国王米诺斯要求雅典人每年奉祭七名少年七名少‘女’给怪物米诺陶洛斯。轮到第三次奉祭时,忒修斯自告奋勇要去杀死那个怪物。他和父亲埃勾斯约定,当他的船回航时若成功则挂白帆。
在克里特,米诺斯的‘女’儿阿里阿德涅爱上了忒修斯,她给了他一个线团,以便他在‘迷’宫中标记退路。忒修斯杀死了米诺陶带领其他雅典人逃离了‘迷’宫,他还带走了阿里阿德涅,但在回航路上被酒神戴奥尼索斯在纳克索斯岛抢走。不知情的阿里阿德涅诅咒了他,于是忒修斯忘记挂上白帆,老国王以为儿子忒修斯失败身亡,悲痛之下堕下海岸而死,从此这片海域就被称为爱琴海。
忒修斯与雅典的年轻人们自克里特岛归还时所搭的30桨船被雅典的人留下来做为纪念碑,随着时间过去;木材也逐渐腐朽,而雅典的人便会更换新的木头来替代。最后,该船的每根木头都被换过了;因此,古希腊的哲学家们就开始问:‘这艘船还是原本的那艘忒修斯之船吗?如果是,但它已经没有最初的任何一根木头了;如果不是,那它是从什么时候不是的?’”
唐宁打算用大量的人名和曲折的故事情节来冲淡小公主的忧伤。
‘露’易丝:“这个……是吗?我不知道。”
唐宁:“似是而非。‘露’易丝,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四岁,这么点儿大,(他用手比了一个小不点的高度),可是你现在已经成了大姑娘了。你多少岁了?”
‘露’易丝:“13岁。”
唐宁:“哦……真的是大姑娘了。你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你,我也不再是原来的我,我们每天都在一点一点地改变,直到有一天,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就死亡一次,死亡‘女’神并不可怕,她每天都伴随着我们,和我们温存。你看,你是大姑娘了,要不了多久,你就要嫁到很远的地方去,像你姐姐,嫁到柏林去了。然后,你会一天天地淡忘在伦敦的一切,只到所有的回忆都只剩下一个淡淡的影子。这就是我们的生活。如果有至亲的人离开我们,我们就当自己和爱人去了一个遥远的国度吧,你也许要去澳大利亚,加拿大?新西兰?我不知道。”
‘露’易丝还是又哭了:“是,我要坚强,好像自己要嫁到永远回不了家的国家那样,呜呜呜……”
她很难受,想扑到唐宁的怀里再大哭一场,但刚要付诸行动,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啊?你怎么把‘露’易丝公主‘弄’哭了?”
正是公爵夫人,‘露’易丝芳心一震,手背抹一把眼泪,没命地逃走了。
第177章 无尽欢愉
'全文字阅读' 看着‘露’易丝公主飞奔而走,公爵夫人疑‘惑’道:“怎么了她?”
唐宁:“她父亲身患一种很可能治不好的绝症,而这个消息是我带来的,‘露’易丝万里迢迢把我从上海叫回来,没想到会给她带来一个噩耗,可能她一时接受不了吧。感觉好像是她亲手释放了恶魔似的。”
公爵夫人:“不是,我说的是为什么她见到我就跑了?我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唐宁莫名远离欧洲这么久,夫人大人早就心存怨念,这些天来他不得不小心伺候着,所以很小心地回答:“可能是不愿别人看到她哭得跟冰棍似的样子。”
公爵夫人扑哧一笑百媚生,然后自责:“哎,她父亲生这样的病,我不可以有高兴的表情是吗?”
唐宁看到夫人还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使他心情也好了一点,说:“那是因为你不太认识阿尔伯特,这”
这个时候,他注意到茜茜手里拿着一封信,问:“什么东西?”
茜茜把信笺递给他,说:“你也得好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支持美国南方那些奴隶州,这是你的朋友们给你……哦,给我们写的联名信,请你不要支持南方呢!”
信封上果然写着“致伦敦公爵和公爵夫人”。
这是一封雨果主笔,一大串老朋友联名的信,有大仲马、狄更斯、米莱、安徒生、法拉第、华莱士、达尔文等。他们表示对唐宁支持南方“非常惊讶、不解和不安”。
等唐宁看完信抬起头来,似乎仍然没有说话的意思,茜茜追问了一句:“到底是为什么呢?”
唐宁绝对不会对任何人承认他想肢解大美利坚,包括夫人在内,所以他只是淡淡地说:“不支持南方战争也会打起来,支持南方反而有可能带来和平,因为北方一看战争代价太大,国会就会制止战争扩大,这么说,会不会合理了?”
茜茜:“这个……好像也有点道理,不过,现在两边打得火热了,还是南方首先入侵北方的呢。”
唐宁:“是啊,美国和平得太久了,我也难以置信地发现双方的平民对战争都很有‘激’情,只能先让他们领教领教战争的残酷,和平谈判才有可能进行。”
茜茜:“好吧,反正这些我也不懂,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唐宁微笑道:“这就对了,战争这种事情你不要想得太多,好好过日子就行。”
茜茜:“那你打算这么回信给雨果他们吗?”
唐宁摇头:“雨果太理想主义了,不是搞政治的料,越解释越糊涂,先把他们晾着好了。”这帮文人、科学家可不像茜茜那么好糊‘弄’,少说点为妙。
久别重逢的夫妻俩似乎更亲昵了,茜茜挽着丈夫的手臂,说:“不说这些了,咱们散步去。”
思陀园可是‘花’20万英镑买来了超豪华庄园,用来散步那是相当惬意的。
茜茜:“你知道亚历山大·蒲柏吗?”
正如夫人所料,土豪丈夫对文艺知之甚少,那什么忒修斯之船之类的是跟哲学有关他才略有所知。
茜茜在丈夫面前就可以显摆自己的学识了:“他是上个世纪最伟大的英国诗人,你的偶像牛顿的墓志铭都是他写的:
自然和自然的法则隐藏在黑暗之中。
上帝说:让牛顿出世吧,
于是一切豁然开朗。”
唐宁:“咦?好像在哪儿听过,但忘了,谢谢夫人提醒。”
茜茜格格一笑:“蒲柏为我们的庄园写过一首诗!”
唐宁大讶:“真的?”
茜茜于是将诗句娓娓道来:
“构建、栽培,任何你的所爱,
立起罗马柱,或者弯弯拱‘门’,
隆起大阳台,或者沉降‘洞’‘穴’,
总之,让自然的魅力永远不被遗忘。
但是,对待‘女’神应当像羞怯的美人,
既不要穿得太繁缛,也不要****尽现;
不要让每一处美都被窥视,
一半的技艺被高雅地隐藏。
它是无尽欢愉的综合体——
惊讶,变幻,和看不见的边界
……”
金‘色’的夕阳温柔地洒在绿茵和湖水间,凌‘波’上的荷‘花’尽享仲夏傍晚的静美,土豪公爵则尽享文艺‘女’公爵的呢喃耳语。前半段的诗就已经美得让他大脑短路,半点也听不见后面是什么,只知道那无尽的愉悦继续再升华。
“亲爱的,我想要个宝宝……当你不在的时候,我好通过小宝宝来想你。”太太提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要求,他们在一起可有好些年头了。
“好的,亲爱的。”不假思索,唐宁就答应了,他确实会有很多时候不在太太身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去打仗能带家属吗?太危险了。
太太终于找到了一个生气的理由:“喂,你答应我的婚礼呢?什么时候去泰姬陵?”
唐宁:“哎呀,说是这么说,我都没怎么去过印度,再说了,去了那里什么朋友也没有,因为他们不方便参加,还是改改主意吧。”
太太更生气了:“就知道你不靠谱,不行,我是绝对需要一场盛大的婚礼的。”
唐宁:“都老夫老妻了……”
太太:“你才老!我还年轻。反正要‘弄’一个婚礼,去我家吧,慕尼黑,好不好?”
她又担心起来:“喂,咱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才办婚礼,会不会被笑话?”
唐宁哈哈大笑:“你什么逻辑?在一起这么久了,不办婚礼才被笑话!”
太太的情绪根本停不下来:“都怪你!到处惹事生非,你知道吗?泰晤士报说你”
唐宁脑‘洞’一开:“有了!我们得做一件能够转移别人注意力的事情,就不会有人笑话了。”
太太:“有什么馊主意?”
唐宁:“罗马的教皇已经被意大利军队包围了,但他们誓死抵抗,马志尼还在犹豫要不要冲进去把教皇做了,恐怕这会引起公愤。我现在心也软了,这样,我请教皇给咱俩主持婚礼,咱们在罗马那个大教堂办婚礼,亲人朋友也方便去。”
太太:“果然是馊主意,你这个臭名昭著的无神论者也想让教皇给主持婚礼?打死他也不肯。”
唐宁:“他不肯我就把他赶出罗马,要是肯的话,可以把梵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