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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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那晋阳乃是太原郡治所。虽只有两千人驻守,但城池之坚犹胜过邬城,要不然那夏说戚康怎会一股脑想到往晋阳逃。攻打晋阳,必然是一场先苦后甜的兵力消耗战。
韩淮楚微微一笑,说道:“众将皆恶战数场,此刻想必连佩剑都提不起来了。还是休整一夜,等明日天明再去取晋阳不迟。”
他话一出口,早跳出一将:“大将军说什么话来!现在有一头老虎在末将面前,末将也能将它生劈。速取晋阳,万无迟疑!”说话之人,正是那急于夺回赵地复他王位的宣平侯张耳。
自投效汉王刘邦以来,张耳做了一年多无所事事终日吃闲饭的“寓公”。如今有机会夺回自己失去的东东,表现比谁都积极。又是联系旧时亲信,又是暗投书信策反赵国诸将。光他亲手绘制的军事地图,就装满了整整一箱。
那张耳请战心切,可韩淮楚还是那么要紧不慢地说道:“宣平侯有力气打仗,可是大家都没力气,你一个人如何去攻城。还是歇息一夜恢复点精力再说。”
这话一说,又是跳出一排战将,一起乱叫乱嚷:“谁没力气?末将的力气可大呢。”“末将请去攻打晋阳,若是天黑之前拿不下晋阳,请大将军按军法从事!”“都不要跟俺抢,这晋阳城就是末将的了。”
蒯通看在眼里哈哈一笑:“请将不如激将。韩师弟,你这激将法好生厉害。”
韩淮楚回以一笑:“师兄谬赞。诸君都不要争,随本帅一起去攻打晋阳。今日拿下晋阳就打开城中府库,与诸君在城头一起开怀畅饮。”
※※※
汉军的兵锋席卷太原首府晋阳而来。兵微将寡根本来不及做出防御的晋阳城,只在汉军的第一波攻势下就沦陷在汉军的铁蹄之下。
歇息一宿,汉军将士在韩淮楚率领下,以二战时德国坦克军团的速度攻向那雁门郡治所善无。善无赵军守将,便是那河东一战魏军主帅柏直。一听说韩淮楚到来,立即卷起铺盖逃之夭夭。他也羞于再在赵国混下去,干脆隐姓埋名逃到齐国,投奔齐国丞相田横去了。
汉军继攻克雁门之后,继续秋风扫落叶一般向代郡治所代县挺进。
赵国大将军陈余闻讯大惊,“代郡是我老巢,岂能失去?”
此刻他想救自己老巢也是不能,只因出兵救援要过那井陉饶一个大弯。而井陉西面出口已被汉军捂死。于是休书一封给那燕王臧荼,请他出兵救代。
唇亡齿寒,那燕王臧荼急派大将军臧擒龙领燕军五万从渔阳发兵,星夜来救代县。
代县有五千军马,那城池被陈余一番经营早已是坚固无比。更兼当地百姓人心向赵,视汉军为侵略者,明的干不过就来暗的,破坏汉军粮草,袭扰汉军落单的士卒屡屡发生。
若是不能及时攻克代县,让燕国援兵赶到来个里应外合,汉军的处境就大大不妙。更别说深入敌国,会遇到赵人的“人民战争”。
※※※
代县城下,三万汉军已将城池围得水泄不通。
当韩淮楚打听到那代县守将乃是雍齿时,又一手导演了一出人间喜剧。
大概读者已经忘了雍齿是何人,在此先帮读者回忆一下。
那雍齿本是沛县道上的流氓,跟随刘邦一起沛县起事。后来魏国丞相周市率大军攻打沛县,那雍齿竟将老巢丰邑献给了魏军。之后魏军被张良说退,雍齿又回到刘季大哥的怀抱。
如果雍齿安安份份跟着汉王大哥混,现在也该做到一员大将了。偏偏当时在汉中刘邦穷瘪,他看到跟随刘邦没有什么出路,便毅然舍弃汉王大哥,来到赵国,投到陈余帐下。
陈余对他还算是不错,封他为都尉,拨给他一支人马,令他驻守自家都城代县。哪知好景不长,昔日汉王大哥手下的弟兄,杀到了代县城前。
按曹参这帮沛县老人的意见,这狗日的雍齿就该三刀六洞,点天灯按黑道规矩办了,还有什么话好讲?
还是韩淮楚力排众议,说道:“代县城高壕深,攻之不易。臧擒龙已领大军来援,若是不能速取代县,对我军不利。不如许之投降,留他性命。”考虑到大局为重,众将也就依了韩淮楚之言。
想要兵不血刃拿下代县,还要看雍齿肯不肯投降。于是韩淮楚派出曹参,到代县城下喊话。
“雍齿兄弟,你这一向哪里去了?弟兄们都想你,汉王大哥也想你甚紧!”曹参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那真是声泪俱下。
(那雍齿好端端地站在城头做了赵国将军,曹参还问他哪里去了,睁眼瞎啊。)
“汉王大哥想俺?汉王大哥恐怕是想生劈了俺吧?”那雍齿被曹参一番表演搞得一愣一愣,在城上说道。
“哪里的话!汉王大哥最体谅咱们这帮老兄弟,曾说过在汉中时不少弟兄因为跟着他倒霉得不到应得的荣华富贵,故而离开了他。弟兄们无情,他这个大哥却不能无义。只要大家想回来,他随时会敞开怀抱欢迎,大家还是兄弟。雍齿老弟,你还犹豫什么,快打开城门与弟兄们相认吧!”
曹参的这番话好感人啊,听得他身后一帮沛县兄弟眼泪汪汪的,就等着雍齿的行动。
“哼,想诓俺打开城门,再把俺一刀做了,老子才不上这个当。”任曹参表演得如何卖力,那雍齿仍不为所动。
“你们韩大将军何在?”雍齿放话下来,要见汉军主帅韩淮楚。
雍齿心里清楚得很,那汉王大哥在栎阳山高皇帝远,管不到这边。听说那韩信极重然诺,答应魏豹不死,魏豹果然就不死。只有得到韩大将军的许诺,他这条狗命才能保得住。
韩淮楚笑盈盈从队伍中出来,冲那雍齿笑道:“雍将军,你要见本帅有何话说?”
“闻大将军一言九鼎。不知某献上这城,大将军将如何待俺雍齿?”现在不谈条件,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雍将军若献城归降实大功一件,如游子思归,本帅自然善待将军。这代县城守,不知将军可肯屈就?”韩淮楚笑脸说道。
也就是官拜原职,没有什么屈就不屈就的。那雍齿心想能保住这条命就算不错,也不贪心。于是竖起白旗,欣然打开城门。
“好你个雍齿,敢背叛汉王大哥!”城门一开,沛县那帮兄弟一拥而进,把那出来迎接的雍齿一把揪到马下,就要乱拳打死。刚才还声泪俱下一口一声兄弟,现在就拳打脚踢,那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幸而韩淮楚及时赶到,替他挡驾解了围。
那代县一克,前来救援的燕国大将军臧擒龙闻讯急忙退军。
与那士气正旺的韩信现在就死磕简直是找死。只有退回渔阳,看住自家那两千里江山才是上上之策。
至此,汉军连下太原,雁门,代郡三郡,汉王刘邦的锦绣江山又多了两千余里。《八千里路云和月》,还有漫长的路要走。欲知后事如何,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十一章 南线烽火
汉军连下太原,雁门,代郡,赵都襄国朝堂一片震荡。
那右丞相广武君李左车也不管师弟不师弟,当先向总督军马的大将军陈余开炮:“成安君既然主持兵事,为何如此疏忽,先不听本相之言,在太行山以西只置夏说一支大军。如今我两千里赵地,锦绣江山尽落入汉军之手,悲乎!”
那陈余被李左车说得面红耳赤,心想这话虽对,好歹咱们是师兄弟,也不该将这话拿到朝堂上来说剥我的面子。他禁不住为自己辩解几句:“三郡之失,一来韩信太过狡诈,二来夏说太过无能。若本王亲镇邬城,谅那韩信不敢轻举妄动。”
连自己老巢代郡都被汉军攻去,这陈余还口称本王在此说大话。那李左车一听就来气,跪倒丹墀上,将那右丞相大印高举过头,奏道:“为臣身为相国,却令大王丧师损地,难辞其咎。今愿辞去丞相之位,降为庶民,以罚为臣之罪。臣不胜惶恐,俯伏待命!”
在这赵国,李左车的威望可说一时无贰。那李左车要自贬为庶民,赵歇哪里舍得,只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丞相何出此言?”
李左车仍持拗道:“臣闻治国者,必以奉法为先。法若不行,何以服人?今丧师辱国,臣这丞相之位实不敢窃居也。”那赵歇见李左车坚持,只好道:“既然如此,丞相这印信寡人就暂代爱卿收着。且降为上大夫,广武君之爵位,爱卿再不要推辞。”
李左车便交纳了那印信,退回班中,却把一双锐眼看向陈余。
“师兄这不是将我的军吗?”陈余被李左车看得心里发毛,不得不出班奏道:“臣掌管兵事,今日战败臣之罪最大。请辞去代王及大将军之位,以服臣民之议。”
那赵歇心想,你要是不做这大将军,谁来为寡人抵御那韩信?于是板着脸道:“代王之位可免。今国事艰危汉军对我赵国虎视眈眈,这大将军之位爱卿当须勉力为之。”
听听这话。“勉力为之”,这是说他陈余本事还差一点,做这个大将军有点勉强。那陈余当时就有点不悦,心想都是你这个师兄拖我下水,害得我既罢了王位,又被大王贬斥。
师兄俩一个免了丞相,一个丢了代王。可那韩师弟吞并三郡,下一步就要攻到这赵都襄国,该防御还是要防御。
好在有太行山相隔,那汉军是难以攻打过来。唯一的一条东进之路就是井陉。
那太行山北起北京西山,南达豫北黄河北崖,西接山西高原,东临华北平原,绵延400余公里。但这太行山不是一座完整的山,有八个断口,谓之“陉”。
却是哪八个断口?从南数过来,依次为帜关陉、太行陉、白陉、滏口陉、井陉、飞狐陉、薄阳陉、军都陉,称为太行八陉。
那井陉是太行八陉中的第五陉,又是天下九塞的第五塞,俗称土门关。在当时交通工具不发达的大环境下,井陉的地位更加彰显,有“晋燕通衢”之称。
井陉谷窄沟长,车马不能并行,宜守不宜攻。赵国时期,秦国名将王翦出兵灭赵,多次出兵井陉,却被赵国名将也就是那李左车的祖父李牧依仗井陉之险屡屡挫败。后来王翦施展反间计,使赵王迁听信谗言诛杀李牧全家,这才攻下井陉。
井陉之路艰难无比,“车不得方轨,骑不得成列”,需要一刀一枪地打过来,耍不得任何阴谋。只要派出重兵把守住井陉,那韩信就算是再怎么狡诈,恐怕也只有望关发出兴叹而已。
赵国的兵马五万精兵布在上党,五万精兵布在太原被汉军鲸吞。汉军攻打三郡以来,一路零打零敲又干掉了赵军府兵接近两万。那赵国剩下的军马只剩十五万,其中一半是防守各郡各县的府兵,一半才是真正能上得了战场的野战部队。
而那韩信麾下都是精兵,专搞催城拔寨大型决战之能事。就算是汉军一刀一枪打过来,靠着七八万其实是弱旅的野战部队还是挡不住汉军锐利的兵锋。
怎么办?只好继续走扩军之路,举国征兵。只要能提得动枪舞得动刀,哪怕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十二三岁的小孩也在征兵之列。说到底,赵国历经那巨鹿之战的战火与赵歇复国之难,与其他诸侯国一样,兵源其实早就枯竭。
这么一征兵,又征得四五万人。与那野战部队合兵一处派驻井陉口塞关绝道,灌一下水,号称二十万大军。
※※※
却说陈余丢了代王之位。这一日便有匠人来将他门楣上“代王府”的牌匾拆了,换上新做的“大将军府”牌匾。
牌匾多了一个字,尊崇却少了好多。陈余望着这牌匾的更换,不由长叹一声,怅然若失。
有门客察言观色道:“某为主公道不平也。想当初大王被迁代县,地不过八百,兵不过五万,地处苦寒,比起那魏豹亦不如也。是主公登高一呼,聚起旧时部属,与那奸臣张耳以命相拼,这才逐走老贼,迎大王回故土称王。今三郡虽失,我赵国尚有三千里之地,何故大王如此无情无义,要褫夺主公王位?”
陈余解释道:“非是大王无情无义,实陈某自辞去代王之位。”
那门客便道:“听说是广武君先辞相位,主公这才不得不辞去王位。广武君自己不当那相国便罢了,何故拖主公下水。”
这话正是陈余所想,却不好明说,便呵斥那门客道:“吾师兄以国法为先,不可妄加非议。”
那门客又道:“主公可听说过大王昨日过府探望过广武君乎?”陈余闻言就是一愣,问道:“可有此事?”那门客道:“大王见广武君辞去相位,特赐美酒十坛,玉璧一双以示抚慰。主公同样失了王位,何不见大王来府?长此以往,主公将失宠于大王也。”
陈余呆立半晌,吐出一句:“吾师兄跟随大王多年,主仆情深,陈某如何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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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北方战场韩淮楚在为汉王刘邦开疆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