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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纨绔到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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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月儿脸上带着悻悻之色,可有了王立辉的前车之鉴,她也不敢造次。

王立辉脸色铁青,胸脯上下起伏,显然忍得很辛苦。他死死盯着李陶得意洋洋地进进出出,哪还有心思读书。

“夫子!我要去茅厕!”

“不是给你说过了嘛?要去便去,不用……”恼怒的程德彰说了一半便停下了,他发现出声的并非李陶,而是王立辉。于是,气哼哼道:“憋着!”

王立辉见程德彰对待李陶和自己的态度截然不同,怒火中烧,口不择言道:“夫子不公平,为何李陶去茅厕可以自由出入,而我却要憋着?”

这回程德彰并未发火,似是早有准备一般,从案几上拿过一张绢纸,慢条斯理道:“这是华郎中开的诊书,李陶患有尿急症,须时常去茅厕!你若也有华郎中的诊书,便可和他一样!”

王立辉一听诊书二字,心中便知这次自己又栽跟头了了。这小子太狡猾了,准备得太充分了,这不是挖了坑等着自己跳嘛。

果然,夫子严厉的声音再次响起:“不长记性,该打!”

……

“阿陶呀,你可知道,今天可是我最开心的一天!王立辉让你给整惨了,一天挨了夫子两次板子,我还是头次见他在私塾里挨打呢!”

回家的路上,范长风脸上带着傻笑,似乎捡到了大元宝。只要一想起王立辉挨打他便乐不可支,浑然忘了自己挨打的次数要远比王立辉多得多。

范长风见李陶没有回应自己,而是边走边低头想着什么心事,不由关心地询问道:“阿陶,你想什么呢?”

“王立辉之所以能欺负我们,是他练过武,如果我们也能练得一身好武艺,还需怕他吗?”李陶一板一眼道。

“可我这么胖,你又这么瘦,如何能练一身好武艺呢?”

范长风疑惑道。

范长风说的没错,他们俩人一个走路都成困难,一个一阵风便可以刮走,练武的确有些难度。

“功夫不负有心人嘛!九郎,你可识得武艺高强之人?”李陶并气馁。

“不认识!”范长风摇摇头。

“这可如何是好?”李陶愁眉苦脸道。

范长风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眼前一亮,:“阿陶,我家有几个护院,他们好象会些武艺!”

“太好了!九郎,你今天回去问问你家那几个护院,肯不肯教我们武艺?”

……

第十四章私奔

暮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

范家庄华云峰家中来了访客。

“云峰兄,快快取来好酒!”程德彰一进屋便将一包花生米摞在桌上。

“你又来诳我的酒喝!”华云峰早已习惯了他这副作派,口中虽然开着玩笑,可动作却不慢,不一会,一坛酒便摆在了二人面前。

斟满酒后,程德彰迫不及待嘬了一口:“不错。是上等的高粱红!”

此时的程德彰浑然没有了在私塾的威严,倒似一个酒鬼。

“你这放荡不羁的性子,这辈子恐怕都难改了!”华云峰苦笑道。

“何须改,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程德彰不以为然。

华云峰的确了解程德彰,而且不是一般的了解,说起来他们相识也有二十多年了。

……

二十年前,京城长安出了一桩风流韵事。潘家的新寡儿媳杨香趁着夜色与一个落第举子私奔了。

据说潘家曾派了五名武功高强的护院武师追赶捉拿,不料那男子武功远远高出潘家的武师,只用数招,就把五个武师打得屁滚尿流,两个人骑着马悠然远去。

这件事香艳神奇,一时为街头巷尾津津乐道,各种各样的议论纷纷出台。

杨香出身于浙江的盐商巨族,自幼居在姑苏城,带着她深夜私奔的男子正是杨香儿时的玩伴程德彰。程家是淮安五代进士的书香之家,程德彰随父亲在姑苏任所长大,自幼读书习武,颖悟过人,不但书读得好,练就的一手拳脚功夫更是了得,只身敌个十来人不在话下。

杨、程两家是紧邻,又是当地的名门望族,所以关系甚好,来往极为密切。大人如此,年龄相仿的杨香与程德彰也是如此。若按正常的情况发展,他俩该是青梅竹马的小夫妻,但他们之间却没这个缘份。杨家早在女儿未出世前,就曾与世交潘家指腹为婚。杨香虽然是个混沌未开的小丫头,却已是名花有主了。童年时两小无猜,尚不觉得如何,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两家大人鉴于已无联姻的可能,便开始限制两人的来往。可毕竟比邻而居,两人总能找到见面的机会,他们已经懂得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所以倍感珍惜。

杨香未来婆家的来头不小,祖父久在朝庭做官,公公潘观保位列户部侍郎,未婚夫也是少年有才之士,品性端重,前途无量。杨家在姑苏是名门,但与名重长安的潘家相比,可差远了。

潘观保被朝廷派到姑苏任职,程德彰得了消息后心生奇思:心上人杨香迟早是要进潘家门,自己不如提前与潘家老爷拉上关系,将来便可出入潘府,也有机会见到杨香,聊慰无缘之情。

如此想来,程德彰便找机会向潘观保递上名帖,口称门生,乞就求教。程德彰在姑苏已是文名鼎盛,潘观保平白地得到一位高足,自然心中欢喜,因此便与程德彰结下师生关系。

三年后,杨香嫁入潘家,随同丈夫潘祖同住长安。潘观保也因病回长安休养,正好给程德彰造成了可趁之机,他打着拜访老师的幌子,有事没事就往潘家跑,期盼着能在院中廊下与杨香见上一面。

到潘家走得多了,自然就有与杨香单独相遇的机会。两人心里似乎都有许多话要说,可不知从哪里开口为好。如此一来,不免勾起杨香对旧情的眷念,可相对无言,只能徒然增加一种莫名的苦痛。因此,杨香劝程德彰以后少来潘家,索性不见面,把过去的一切留在记忆中罢了。程德彰却不这么想,他认为能看上一眼总比不能见面好,甚至还幻想有一天能重温旧梦,重续前缘。

杨香的丈夫潘祖同在翰林供职,可谓少年得志。谁料天有不测风云,潘祖同娶杨香的第二年,金秋乡试时出了件轰动一时的考场作弊案,主考官人头落地,潘祖同也是阅卷者之一,牵连获罪被流放琼州。潘祖同走后不久便传来噩耗,他因感染时疫病死在路途中,杨香成了年轻寡妇。

杨香失夫,程德彰更觉希望在即,因而往潘家走得更勤了。除了安慰老师丧子之痛外,程德彰买通丫环,借口慰问新寡之人,跑到杨香的屋子里去了。两人偷情之事很快就被潘观保看出了端倪,他大生恼怒,儿子新亡,媳妇竟与门生勾搭上了,真是败坏门风!为了顾及脸面,潘老爷借着一件小事大发脾气,从此不准程德彰再进潘家大门,师生关系一刀两断。

程德彰心中不免惆怅,不过礼部会试之期在即,必须拿出成绩好对家人有个交待,只好暂时忍了下来。程德彰强迫着自己静下心来温书应试,无奈杨香娇媚的形象总是在他脑海里转来转去,心猿意马,一腔文才无由发挥,考后发榜,果然金榜无名。

科场失意,郁闷之极,越加想念旧时的情人。程德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施展身藏的绝技,趁着夜深人静,翻墙进入潘府,溜到杨香的卧室外轻轻呼唤着她的芳名。

已经进入梦乡的杨香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惊醒了,一时辨不清究竟是梦是真。待打开房门,眼前果然站着那个冤家,心中不由地一热,不加思索地扑入他的怀中。程德彰进门也不点灯,两人坐在黑暗中互诉衷肠。

程德彰趁机提出提到私奔,杨香却有些犹豫,毕竟是逾礼背道之事,万一被抓住,岂不身败名裂?程德彰心意已坚,反复劝说。最后见杨香不再吱声,知道她已动心,于是收住话头,一把抱起她,悄悄走出卧室。又将她背在背上,轻轻松松地越过围墙,逃出潘府去了。

摆脱潘家武师的纠缠,程德彰带着杨香来到了庐州舒城。这是华云峰的建议,因为舒城是华云峰的老家。

在长安,华云峰淡泊名利,很少与人交往,可偏偏与程德彰最是要好。每当程德彰怀揣一包卤花生米,来到华云峰家,华云峰便会将自己珍藏的好酒取出,二人无话不谈。程德彰与杨香的情愫,华云峰一清二楚,甚至程德彰携杨香私奔的计划,也没有瞒着华云峰。华云峰帮不上程德彰什么忙,只能给他提供隐匿之地。

第十五章夜谈

长安潘家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出。程德彰已与杨香远走外地,潘家即使恨得咬牙,也拿他们无可奈何。潘家众多的门生故旧对此事忿忿不平,认为程德彰有才无德,如同禽兽!于是纷纷约定,程德彰不再来参加会试便罢,若来参加,无论谁看到他的卷子都要毫不客气地撤下。虽说卷子是密封的,但程德彰那一手字体大家都能认得出来。

三年转眼即逝,大比之年又到,天下举子纷纷赶赴长安会试,程德彰也准备再试锋芒。

“此去长安,还不知会惹出什么祸来,潘家一定不会放过你!”杨香瞻前顾后,忧心仲忡,忍不住劝丈夫放弃功名,安心过平静恬淡的日子。

可是程德彰却坚持要赴长安应试,官可以不做,功名却不能不要,苦读十余载,怎能不证实一下自己的学识?

于是,程德彰收拾了行李,择吉日动身北上。

到了长安,程德彰没让潘家知道,住在一家僻静的小客栈中,顺顺当当地参加了科考。等到阅完卷拆封看结果,程德彰竟被取为第二名进士。

参加阅卷的潘家门生顿时傻了眼,怎么一时疏忽,让他程德彰钻了空子呢?原来,程德彰作考时已改了字体,怪不得他们没有发现!既然结果已定,再改是来不及了,程德彰稳稳取得了进士之衔。不久后,朝廷派程德彰任工部主事,潘家闻讯后耿耿不满,不料程德彰却谢绝了官职,仍旧束装回乡去了。

程德彰一举及第,在舒城顿时成了名人。虽然他不肯做官,人们仍热心奉他为师。

程德彰到达舒城后不久,华云峰也辞官回家。两人早就是情同手足的好友,加之都有了空闲,自然免不了三天两头小酌一番!

……

“弟妹还好吧?”华云峰喝酒比程德彰儒雅多了。

“她好着呢,只是一天唠唠叨叨的,让我很是头疼!”

程德彰抱怨道。

“你就知足吧!这么多年她也不容易!”

“说的也是!我很知足!”程德彰点头道。

说到这里程德彰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望着华云峰问道:“我说老华,我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一二!”

“可是为诊书一事?我还以为你真能沉得住气呢!”华云峰忍俊不住笑道。

“正是!你可知道,你那一纸荒唐诊书,可我这让私塾彻底乱套了!”

待程德彰将李陶今日在私塾的前前后后叙说完之后,华云峰早已笑得前仰后合了。

“你别说,这范长风和李陶二人之间的这种情谊,颇有些我们二人当年的风彩!”

华云峰赞许道。

“这样的情形现在不多了!所以我才格外照顾他们二人!”程德彰感慨道。

华云峰突然正色问道。“德彰老弟,你可知晓李小郎前几日患病一事?”

“听范长风提起过,但具体的不太清楚!”

华云峰将他给李陶诊病的事讲于程德彰,最后叹声道:“我不信鬼神邪说,可这李小郎却不知因何造化,竟与之前判若两人!”

说到这里,华云峰起身从一旁拿出一叠绢纸递于程德彰:“你且看看这些!”

程德彰接过翻看了两眼,抬头诧异道:“这都是些偏方,你知道我不懂医的,让我看这些做什么?”

“李小郎就是用这些偏方,从我手中换去了两张诊书!”

程德彰这才明白华云峰为什么会开出如此荒唐的诊书,原来是李陶投其所好“贿赂”了华云峰。他摇头笑道:“看来李陶是花了大心思的,也不知他从哪找来这么些药方来糊弄你?”

“非也,非也,若是糊弄我,他岂能白白拿走诊书?他的这些偏方都是我从未听说过的,估计这天下也没有几人会知道!”华云峰意味深长道。

“哦?”程德彰也觉奇怪。

华云峰的医术他非常清楚,既然连他都没有听过,那李陶这些方子确实不简单。

“会不会是他故弄玄虚?”程德彰猜测道。

华云峰摇摇头:“今日有一病人呃逆前来找我诊治,我用了他的方子,将刀豆子烧成渣让病人服下,仅一柱香功夫,便给治好了,甚是灵验,这如何能算故弄玄虚?”

“有这等奇事?”程德彰若有所思道。

“德彰老弟,你觉得李小郎的阿娘如何?”华云峰冷不丁问道。

“啊?”程德彰一愣,待他会过意来忍不住笑道:“李小郎的阿娘的确美貌,老华,莫非你……”

华云峰见程德彰一脸坏笑,气急败坏道:“你想哪里去了?我岂是那种龌龊之人?”

“你莫生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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