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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纨绔到底-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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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世才在琴前坐定,抚了抚琴弦,调了下音,弹奏起来。卢世才的琴声高昂嘹亮,与前几人所奏之婉约琴声大不相同。琴声停止,竟也赢得满座喝彩。

不一会,刚才无霜身边的一名翠衣丫鬟下楼问道:“刚才是哪位公子奏琴,小姐有请。”

卢世才站起身来,在满座羡慕的唏嘘声中,随丫鬟而去。

上得楼来,卢世才唤住丫鬟:“麻烦姑娘转告无霜小姐,此地人多纷乱,有搅雅性。小生车马在后门相侯,请小姐移驾小生湖边画舫,饮酒赏月,共度良宵。”

丫鬟答应离去,卢世才下楼唤过车马,来到后门相侯。

半柱香的工夫,果然见刚才的丫鬟领着无霜前来。

无霜上车后,吩咐丫鬟回去,与卢世才驾车来至湖畔。下车上得画舫,两人柔情蜜意,自是十分快活。卢世才忘情之际,将自己打算送给秀娘的玉镯戴在无霜腕上。

卢世才一觉醒来,枕边不见了无霜,他心思全在无霜身上,忙备车赶到万芳阁。一进万芳阁,老鸨迎了出来。卢世才忙问无霜在何处。

老鸨说无霜早上回来,说和卢公子一夜之情,实难相忘,无心再在青楼之中,已回故里了。

卢世才闻言,十分感动,问老鸨知不知道无霜去往何处。老鸨说好像是城东十里的高家村,他父亲叫高忠。

卢世才忙离开万芳阁,驾车来到高家村。打听村民,果然有位叫高忠的老者。卢世才大喜,来到高忠家里,见到高忠,问无霜在哪里,请求一见。万万没想到高忠说自己根本一辈子没有娶亲,更没有叫无霜的女儿。

卢世才见高忠说的诚恳,而家中的确也见不到无霜,十分失望。告别老者,刚想上车回家。这时,从院外走来一头满身污泥的母猪,一见卢世才,摇头摆尾的跑过来,亲昵的用嘴猛拱卢世才。卢世才吓得连忙躲闪,但母猪紧追不放。卢世才猛的发现母猪的前蹄之上,竟套着他送给无霜的玉镯!卢世才大惊,这时高忠已经过来赶跑母猪。卢世才拉住高忠问母猪前蹄上怎么套着玉镯。高忠一脸不解,说这母猪前几天走丢了,才回来,玉镯怎么来得他也不知道。

卢世才问母猪是哪天丢的,一算正是无霜在万芳阁挂牌的前一天。他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搅,吐了出来,他万没想到昨晚风情万种的无霜竟是一头母猪。

从这以后,卢世才每次想去青楼取乐,眼前总浮现那头母猪的样子,而马上对这些陌生的青楼女子兴趣全无。从而他和秀娘相亲相爱,同时开始发愤苦读,终于考取进士,留在长安做官。

第六十三章拜访

数年后,杨锋到了长安,与妹妹闲谈,问及卢世才。秀娘说现在卢世才早已不去青楼,日日准时回家。杨锋大笑,说这就好,没辜负他两个月的努力。

秀娘不解,问哥哥为什么这么说。杨锋便把原委告诉了妹妹。原来,无霜是杨锋从外地高价请来的歌妓。高忠和那母猪也是他安排好的,先让高忠每次喂猪时都穿上和卢世才平时一样的白衣,两个月后母猪一见穿白衣的就以为是要给他喂食。然后杨锋让无霜引诱卢世才,从卢世才那要来一件信物。第二天让无霜离开万芳阁,将卢世才引到高忠家。等卢世才离开时,把玉镯套在母猪蹄上,赶进院里。母猪已经一天没喂,一见卢世才,以为卢世才会给他喂食,自然对卢世才十分亲昵。而不明就里的卢世才见自己的手镯套在母猪蹄上,前后一联想,便会以为母猪就是无霜。有了这次教训,他便没有了去青楼取乐的兴趣。

卢月儿听罢,笑得都直不起腰了,好半晌才喘着气说道:“阿娘,真没想到爹爹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舅舅的这招也太损了些!”

“嘘!小声些,可别让你爹爹听见了!我一直没把这事的真相告诉你爹爹,你可得为我保密呀!”

“我会的!我会的!”说着,卢月儿又忍不住笑了半晌。

……

大年初一初二过后,初三比较轻闲,可以备足酒菜,招待亲朋好友,这个习俗叫做“年酒”或者“春酒”。

元氏在赵庄并无亲友,故而没有走动。李陶也只是去看望了范和甫、华郎中和程夫子,便留在了家中。

元氏虽然没有出去走动,可家中却比哪一年都热闹。私塾中的学生像约好了一般,日日都来李陶家中,美其名曰前来拜年,事实上却是为了听李陶讲故事。年是要过的,故事也不能落下,在孩子们心目中,听故事似乎要比过年更在吸引力。

元氏见儿子如此受欢迎,心中也是高兴,除了给孩子们准备了各种吃食,还让碧玉专门买来了胶牙饧。胶牙饧是用大麦、小麦或者糯米制出来的甜品,比较粘软。胶牙饧价格不菲,寻常百姓吃不起,对这些孩子们来说,这已经算是贵重的美味食品了。

“真是的,过年也不让我消停!阿娘,累死我了!”送走了孩子们,李陶笑着抱怨道。

元氏刚要说话,却听见院外传来了脆生生的声音:“阿陶!阿陶!”

“阿娘,是卢月儿!我就说嘛,刚才听故事连王立辉都来了,独独就缺她一个人。现在才来,我才不讲与她呢!”李陶耳尖,一下便听出了卢月儿的声音。

“月儿,你怎么……”走出屋子的李陶刚说了半句话便打住了,他看见在卢月儿身边还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阿陶,这是我爹爹,他想见见你!”卢月儿向李陶介绍道。

“阿陶见过卢郎君!”李陶恭身施礼。

“李小郎客气了,贸然来访,李小郎莫怪!”卢世才满脸堆笑回礼道。

“卢郎君,屋里请!”李陶侧身为卢世才引路。

正在此时,元氏和裴岳从屋内出来。

卢世才见到元氏,像突然遭到雷击一般愣在当场,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太……”卢世才的话还没出口,便感觉一股凌厉的杀气当头罩来。他瞥见一旁裴岳箭一般的目光射向自己,赶忙改口道:“太……冒昧了,不告而来,请李夫人见谅!”

或许卢世才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中竟带着颤音。

元氏面无表情,转头对李陶说道:“陶儿,你带月儿去九郎那里玩会!阿娘与月儿的爹爹说会话!”

“哎!”李陶也没多想,与卢月儿一起直奔范家庄而去。

……

卢世才在李陶家连半柱香也没停留到,便匆匆离去。

望着卢世才的背影,裴岳摇头道:“没想到世上竟然有这等巧事,在这穷乡僻壤居然也有人能认出主母来!”

元氏叹了口气道:“卢世才这些年一直在礼部供职,专司祭祀事宜。我和俊郎每年都参加皇家祭祀,卢世才怎会认不出我来?”

说到这里,元氏对裴岳吩咐道:“这里恐怕已不是久居之地了,岳伯,辛苦你一趟,再去寻一处隐秘之地!”

“主母,您的意思是说这卢世才会告发我们?”裴岳身上的杀气又重新散发出来。

“告发倒不至于,但若事先没有个防范以备万一,到时就怕措手不及!岳伯,你明日就出发,快去快回!”

“是!主母!”裴岳恭身答道。

……

转眼间到了春寒料峭,离王喜和耿虎的斗鸡大赛只有剩下半个月了。

整日琢磨醉鸡斗战技巧的吴老倌忽然一拍大腿,想起一件事来,问王喜道:“你家的十年酿杏花春酒还有吗?若有,给我打两壶来!”

王喜大诧:“酒是有,不知吴前辈作何用途?”

吴老倌摆摆手:“你休要问,只管把酒拿来。”

不一时,施开全提来了两壶酒,只见吴老倌脱了外衣,只着一件贴身小褂,一口气将壶中美酒喝光,哈着酒气,红着一双醉眼对刘、黄二人道:“我要再教醉鸡几套斗战技巧。无论发生了什么,你俩都不要管,更不要拉我。切记切记,成败在此一举!”

酒劲涌上来,吴老倌脚步踉踉跄跄,舒手踢腿,在醉鸡面前打起了醉拳,并不时用脚尖挑逗它。醉鸡很快被激怒了,羽毛倒竖,眼中喷火。吴老倌身形一变,右拳暴长,手背凸鼓,五根指头撮在了一起,恰似一个鸡头,在醉鸡眼前闪来晃去。

醉鸡被“鸡头”吸引住了,急忙去啄,可那“鸡头”倏忽多变,一招“猕猴摘桃”,尖尖的中指若鸡喙一般“啄”在了醉鸡的眼皮上。醉鸡本能地护疼,倒退几步才缓过神来,又见那“鸡头”伸了过来,已知不可硬啄,便将脖子一扭,恰似“苏秦背剑”,终于准确在啄在了“鸡头”上,顿时“鸡头”鲜血淋淋!

第六十四章踏春

吴老倌大叫一声“好!”,迅急换招,一个旋转步,再出一招“太白击剑”,“鸡头”又向醉鸡脸侧扫去,小拇指不轻不重地戳在了醉鸡的右眼皮上。醉鸡吃了亏,也跟着变招。只见人鸡相斗,吴老倌胳膊时伸时缩,左击右突,醉鸡则圆睁双睛,脖颈如弹簧一般,灵活至极,越斗越猛,啄中“鸡头”的频率越来越高。吴老倌不时叫好,右手背早已是血肉外翻,惨不忍睹!

王喜何曾见过这血淋淋的场面,心中疼得直哆嗦,忽又见吴老倌屈背弓腰,那“鸡头”向醉鸡头顶直压下来,醉鸡忙伸颈张喙,准备迎击。

王喜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叫一声:“吴前辈!”冲上前紧紧抱住了吴老倌,施开全则赶忙按住醉鸡。

吴老倌挣脱不得,跺脚大叫:“混小子,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我发现醉鸡与别的鸡相斗,依仗蚀心腿只知进攻,却不知防卫,尤其是不知道护住眼睛——这可是斗鸡场上的大忌啊!我今天连喝两壶杏花春,一来要用醉拳中的套路,使醉鸡知晓如何躲避来自对手各个方向对眼睛的攻击;二来也可以减轻手背被啄的疼痛。本来小老儿正要再用一招‘飞鹰搏兔’,使醉鸡化解来自高飞之鸡的攻击,就算大功告成,不成想却被你拖下场,功亏一篑!”

王喜急忙安慰道:“吴前辈,世上哪有那么神的高飞之鸡?在说了,斗鸡场上瞬息万变,只怕对手还没高飞,就被醉鸡一腿打倒了!”

吴老倌无可奈何地点点头,随又若有所思地道:“醉鸡腿力大极,只是尚是一只刚换过一道毛的鸡,体力耐力略有不足,若是来年再换一道毛,它可以斗三连场的——到那时才是名副其实的斗鸡王!”

施开全听了,一双细眯眼眨个不停。

景龙三年三月初三,李陶穿越大唐整整一年了。

三月三日为唐朝三令节之一,在这个睛朗的飘散着花草香气的春日里,私塾内的孩子兴致勃勃地提议:相携去郊外踏青,寻春赏花,尽情地欣赏大自然的明媚春光。

去踏青,自然要夫子同意。于是,这个任务就当仁不让地落在了李陶身上。

听了李陶的请求,程德彰欣然应允,并答应与孩子们同去。

经春雨的不断滋润,效外也悄悄换了容颜。嫩嫩的草茎、草叶,爬满了漫长的山路,想把山路封住,让山野只成为草木的天地。路边映入眼帘的是那菜花了,整片整片的金黄,没有一点参杂,煞是喜爱至极的。孩子们畅游于花海中,与花为伴,欢娱,赞叹。

半山坡上有一座荒坟,与这昂然春意格格不入。

李陶默默立在坟前,突然有了一丝伤感。

“人生七十古来少,前除幼年后除老。中间光阴不多时,又有炎霜与烦恼。花前月下得高歌,急需满把金樽倒。世人钱多赚不尽,朝里官多做不了。官大钱多心转忧,落得自家头白早。春夏秋冬捻指间,钟送黄昏鸡报晓。请君细点眼前人,一年一度埋荒草。草里高低多少坟,一年一半无人扫。”

李陶喃喃吟着这首不知是谁曾经作的诗,泪水已经布满脸庞。

穿越的一年来,李陶虽然极力融入大唐,但在心中总觉得活在虚幻的世界里,更多的是恍恍惚惚。每走过一个季节,总有一些幻觉交臂而遇,总有一些梦境渐次醒来,总有一些后世的记忆时时在梦中复苏,把他带往那些曾经的、不可回返的的远方。

“李陶!阿陶!”

李陶转身,不知什么时候,程德彰和孩子们已经齐齐站在李陶身后。

“夫子!”李陶慌乱地抹了一把眼泪。

程德彰静静地望着李陶:“我不知你因何伤感!但我想告诉你,过多忧虑只能使人变懦弱而无能。知道吗?我最欣赏你的那首《将进酒》中的一句话,天生我才必有用!”

说罢,程德彰声音激昂,抑扬顿挫地诵起了《将进酒》。

《将进酒》虽然是李陶剽窃而来,但却是在后世最喜欢的一首诗。如今,听程德彰再一次吟来,李陶的心灵有了一种震憾的感觉。

被诱惑就被诱惑吧,被消魂就被消魂吧。既然穿越到此,那就精彩活一回吧!一生踏入被诱惑的境地越多,被消魂的遭遇越多,不更让人觉得幸福吗?心为之迷醉、魂为之消散,难道不是一种难得的幸运吗?如果不为精彩而寸寸消蚀、亏空,岂不辜负了这场穿越?

别了,那些让自己思绪千秋的后世,不再挽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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