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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纨绔到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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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才子,您请自便,老身告辞了!”王婆婆将三人带到一座屋前,便转身离开了。

程德彰扭头看了一眼李陶,眼中尽是询问。

李陶笑呵呵道“夫子,里边请!”

程德彰听罢也不作声,抬手轻轻敲门。

“可是程大才子,请进!”屋内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程德彰也不客气,率先推门而入。范长风紧跟着,进屋时他还不忘暗自向李陶伸了一下大拇指!

李陶一进屋便仔细打量起来。透过晕红的帐幔,可以看到席小倩的闺床。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梳妆台的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丝帛。屋子的左边用一个屏风隔开了,隐约可以看到一张琴和一把琵琶。琴只露出个琴头,颜色现出几分黑暗陈旧,与全屋精美富丽的风格完全不搭。琴的左下方是一张精美的雪梨木书桌,案靠在窗边。书桌的左边有扇大大的窗户,窗边的台上放者一支花瓶,插着一枝盛开的牡丹。

“不知程大才子光临,有何指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号称“席丝竹”的席小倩。

说话间,席小倩已经向程德彰行了一个万福。

席小倩身穿是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席大家客气了!不是我要找您!”程德彰向席小倩回了一礼。

“不是您?那……”席小倩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是他找您!”程德彰向一侧一闪,露出了身后的李陶。

席小倩望着眼前这个十岁的孩子不由奇道:“这位小郎君,不知尊姓大名?因何事找我?”

李陶不急也不慌,慢条斯理道:“席大家,我姓李名陶,是程夫子的学生!我来找您是想与您做个交换!”

“做个交换?李小郎君,你可否说得明白一些?”

“是这样的,我送给您一首天籁之音,您帮我一个忙!”李陶直接说明了来意。

“帮什么忙?”

“和我去见一个人!”

“见谁?”

“聂神算!”

“见他做甚?”席小倩微微皱起了眉头。

“到时您就会明白了!”

“如果我不去呢?”席小倩笑着问道。

“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我有天籁之音。”李陶非常自信。

“天籁之音?我听过的天籁之音太多了,现在我对天籁之音已经不感兴趣了!”席小倩苦笑道。

“席大家,是好是坏听听便知。我只演奏一小段,不耽误您太多时间,如果您说不好,我转身就走!”李陶很有自知之明。

“那好吧!”席小倩勉强答应,然后又问李陶:“不知李小郎君是用琵琶还是用古筝演奏?”

李陶哪里会用琵琶和古筝,但这却难不倒他:“席大家,不用了,我随身带有乐器,现在就奏于你听!”

说罢,李陶像模像样地吹起了口哨。李陶虽不会演奏乐器,但口哨却吹得不赖,出口的正是后世脍炙人口的《梁祝》。

席小倩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她边听边喃喃自语道:“好一幅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美丽景色。”

听了席小倩的话,李陶停了下来。《梁祝》是李陶在后世最喜欢听的一首曲子,如今再现《梁祝》,突然让他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李小郎,怎么停下来了?”席小倩蹙起了眉头。

李陶叹了口气:“席大家当真是识货的主,仅凭一段过门便能听出了个中三味,实在是让人佩服之至!”

李陶并不是恭维席小倩,他没有想到席小倩能说出这句话来。《梁祝》的引子的确反映得是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景象。

说到这里,李陶盯着席小倩:“席大家,不知此曲可当得天籁之音?”

“当得当得,李小郎,可否奏完?”席小倩有些迫不急待。

李陶继续吹奏,他吹得很投入,开始是高音旋律,像是一位少女的呢喃,后来是低音的重现,口哨声直抵心灵,像是一位敦厚的男士在低声诉说,在如泣如诉中,席小倩的眼泪流了下来。

不仅是席小倩,李陶吹奏的乐曲让一旁的程德彰和范长风也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他们见席小倩沉浸其中,如痴如醉,不敢言语,只是默默地跟着听。随着口哨反复变奏,一种美好的东西在他们心里翻滚,升腾。听到投坟这一段时,他们感到了非常沉重的压迫,但是说不出来,到了化蝶的章节,三人在轻柔中逐渐的陶醉。

李陶停了下来,三人却浑然不觉。

良久,范长风喃喃道:“阿陶,今日我才算是真正识得你了,你再也不是以前的阿陶了!有你这样的朋友,我范长风今生无悔!”

程德彰早已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蓦然想起华云峰当初所言,这李陶若不是神鬼附身,便是天生鬼才,否则怎会与以往判若两人呢?

席小倩魂不守舍道:“也不知怎的,奴家听了此曲有一种心碎的感觉,李小郎,若奴家没有猜错,此曲应该有一个凄美的故事吧?”

“席大家猜得没错!”李陶点点头。

“可否说来一听?”

草桥结拜,同窗三载,逼嫁,楼台会,投坟,化蝶,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从李陶嘴中娓娓道来,听得三人唏嘘不已。

“李小郎,可否再奏一遍?好让奴家记记谱!”席小倩请求道。

李陶惊诧:“听闻席大家有过耳不忘之能,这是……”

席小倩羞赧道:“刚才奴家听得太忘情,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忘了记谱!李小郎,劳烦你再奏一回,我定不会记错一个音!”

第四十章神算

李陶依言又吹奏了一遍,席小倩在古筝上复弹,果然与原曲一模一样,甚至更加凄婉了许多。

“席大家,此曲算我送给您的见面礼,可否替我保密,莫让它流行于坊间?”

“李陶,这是为何?”程德彰不解道。

“夫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可不想别人打扰我现在的日子!”

程德彰愕然。

席小倩点头应允:“李小郎,你且放心,就算你乐意,我也不忍那些俗人之耳污了这天籁之音!”

说到这里,席小倩嫣然一笑:“李小郎,你且稍候,好让奴家收拾停当!”

李陶莫名其妙:“席大家,您这是……”

“都说无功不受禄,我收了你的这份厚礼,自然要去与你去见见那个聂神算!”

李陶起身朝着席小倩深深一揖:“谢过席大家!”

……

聂无双背着手,在几名练习算盘的学生中间来回走过,听着噼里啪啦的算珠声,他的心中一阵阵舒坦。

聂无双三十来岁的年纪,是土生土长的舒城人。聂无双自小便和算盘有缘,他的父亲是个商人,知道经商的辛苦,便不想让聂无双再从商。谁知聂无双小时候抓周,别的东西连看也不看一眼,愣是爬到最远处,义无反顾地将算盘抱入怀中,让他父亲直呼天意。

聂无双三岁就开始学习打算盘,十岁时“算盘神童”的名号便在庐州府叫得响当当了,连那些几十年的帐房先生也不得不服气,称其为百年难遇的天才。

聂无双不仅算盘打的好,而且经商头脑也不谛于打算盘。在他看来,人生如算盘,时时刻刻得往上赶,掉下来你可就没有机会了,上边一个子儿抵下面五个!父亲去世后,聂无双接手家业,由于他擅抓时机,经商无往不利,早已积攒下万贯家财。

聂无双在舒城是个有名的人物,没事的时候,腋下夹着个算盘,到处遛达,走到哪儿人们都很尊重他,都喊他“聂神算”。算盘是祖上传下来的,上排两个子儿,下排五个,珠子都被磨得露出底色。他走一步,算盘珠子便响一串,那便是“聂神算”的声音。

尽管聂无双将生意交于他人打理,自己很少过问,可他每天依然愿意与算盘为伴,一时半会听不见算盘珠子响,便觉得魂不守舍。年轻时常与人比试算盘,从无败绩。三年前与“京师神算”比试致其郁郁而终之后,聂无双便不再与人比试,而是改为在家中开馆授徒。

“老爷!外面有人要见您!”一名下人前来禀告。

“没见我正在授课吗?不见!”聂无双一脸怒容道。

“是,老爷!”下人惶恐转身。

“等等,来人可否报上了姓名?”聂无双叫住了下人,随口问道。

“有的,老爷!来人通报姓名,是程德彰和席小倩!”

“呃?是他们?”聂无双失声道。

在舒城生活了一辈子的聂无双,怎么会不知道程才子和席丝竹的大名。聂无双虽然与程德彰和席小倩二人并称“舒城三绝”,可大唐的商人地位低下,排名自然在最后。这些年来,聂无双从未与这二人打过交道,今日这二人联袂前来拜访,让聂无双有些摸不着头脑。

“将他们请到客厅,奉上茶水,好生伺候!待我更衣后去见他们!”聂无双沉吟片刻后,对下人吩咐道。

不一会,聂无双出现在了李陶等人面前。寒暄之后,聂无双与程德彰、席小倩席地跪坐,李陶与范长风却在一旁站着。

“程夫子,席大家,不知今日造访有何赐教?”聂无双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程德彰与席小倩听了聂无双的问话,齐齐把目光投向了李陶,他们虽然都是应李陶之邀而来,但是来做什么他们却一无所知。

聂无双见此情形,不由惊诧:原以为程德彰与席小倩来拜访自己是有什么重要事情,没承想原来他们只是陪衬,正主竟然是一旁的这个小孩子。

聂无双不知李陶是何许人,但他能同时请得动程德彰与席小倩,自然不能小觑。

“这位小郎君,在下有礼了!”

“‘聂神算’,不必多礼!我叫李陶,今日请程夫子与席大家前来拜会,是有一事相求!”李陶朝着聂无双做了一揖。

“哦?李小郎君,何事你且说来!”

“‘聂神算’,不知贵府可有胡桌胡椅?”李陶答非所问。

“这个……自然是有!不知李小郎君……”聂无双不知李陶何意,只得开口询问。

“‘聂神算’,我因身体有恙,不宜跪坐,可否让我坐那胡桌胡椅,如此我们说起话来也方便。您总不能让我站在这与你说话吧?”李陶笑吟吟道。

“这……”聂无双有些犹豫,他把目光投向了程德彰与席小倩。

聂无双的犹豫是有原因的。程德彰是读书人出身,必然会有很多礼仪规矩。席小倩虽说是青楼女子,可举止端庄那也是有口皆碑。可李陶却提出了要用胡桌胡椅,若是坏了规矩,岂不让人笑话?

程德彰如何不知聂无双的顾虑,他笑道:“‘聂神算’,你有所不知,这个李陶向来就没个规矩,我早已习惯了!我也不是迂腐之人,你若不为难,我是不会在意的!”

席小倩说得更直接:“我觉得李小郎君的提议甚好!礼在心中便可,既然没有外人,何须正襟危坐?”

“那好!既然二位没有异议,那就主随客便了!”

聂无双见程德彰与席小倩对李陶呵护有加,心中自然对他又高看了一眼。

下人换了胡桌胡椅,待众人坐定,李陶开门见山道:“‘聂神算’,实不相瞒,今日前来拜访是想与您切磋这珠算技艺!”

“啊?”聂无双、程德彰、席小倩三人听罢都愣住了。

席小倩心中不由痴了:聂无双的算盘神技自己虽未见过,但却早有耳闻。这李陶敢放言与聂无双比试,想必也是胸有成竹。难道他不仅精通乐理,更是珠算高手?天下真有这等奇才?

第四十一章对决

程德彰恍然大悟:难怪这小子说他有办法赚得两千贯,原来他早就盯上聂无双了,今日可有好戏看了!

聂无双眉头紧蹙:这些年来从没有人敢上门来和自己较劲,眼前的这个李小郎君,为何如此笃信,莫非真是艺高人胆大?自己从三年前已不再与人比试了,这该如何回复李小郎君呢?

屋中一片寂静,李陶突然笑道:“‘聂神算’大概还在为三年前与人比试一事而耿耿于怀吧?既是比试,就必有输赢,技不如人郁郁而亡,那不是心胸狭窄是什么?天下参加科举之士子何止千万,可状元却只有一人,若按此理,其他士子岂不早死绝了,那状员岂不也成杀人凶手?‘聂神算’你这是在拿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大可不必!”

席小倩听李陶说得如此俏皮,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程德彰之前在元氏那里听过李陶的谬论,早已见怪不怪了。

“在拿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聂无双将李陶的话念叨了一遍,微微点头道:“李小郎君,你说得似乎有些道理,这些年是我着相了!多谢开解!”

“那这比试一事……”李陶试探道。

“这……”聂无双还是有些犹豫。

李陶看了一眼程德彰,程德彰面无表情对聂无双抱拳道:“‘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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