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到底-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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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阵恶笑,不是脸戴青铜面具的阿史那竟流还会是谁?
李陶目光灼灼:“阿史那竟流,果然是你!”
阿史那竟流盯着李陶道:“在突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一般,没想到当年的李小郎君竟然成了大唐的蓝田王了!”
“你为何要盗取我大唐虎符?”
阿史那竟流咬牙切齿地道:“大唐兵部的虎符已经毁掉,幽谷关外的突厥军队只要半年便可攻到大唐的国都,本国师的大仇也就算报了!”
“没想到你竟然会有如此恶毒的心思!”
“本国师可管不了那么多!”阿史那竟流目露凶光,转首对袁风道:“你作为落花刀派的掌门,二十年前受雇于人,远赴突厥,曾杀死了本国师的结发之妻,这段血仇到了偿还的时候了!”
当年,袁风四处流落之时,为了生计的确受雇于人去过突厥,不过他并不知道雇请他的人竟然是兵部的人。
第三百四十六章天意
袁风冷笑一声,挥手抽出肋下的落花刀。
阿史那竟流仰面向天,他口中嘶呼一声,道:“二十年来,本国师一直渴盼着这一天,报仇雪恨的这一天终于盼到了!”
袁风冷笑一声,手中那把又细又长的落花刀,兜头劈向了风雨中的阿史那竟流。
阿史那竟流身体微动,在刀光中竟如一段被狂风卷起的柴枝般,斜飘五尺,闪过了袁风这必杀的一刀!
刀影中的阿史那竟流怒吼一声,握起拳头,对着半露在面具外的鼻子连捣三拳,袁风看着新鲜,就连观战的李陶与雷雨也不由得怔住!
凭阿史那竟流的身份,还不至于斗不过人家便痛打自己,难道他的鼻腔中藏有什么秘密武器不成?
阿史那竟流的鼻腔中,已喷出了两团斗大的血雾,血雾在风雨中凝聚不散,冲袁风翻滚着飞了过来!
袁风怪叫一声,挥刀砍向那两团诡异的血雾,没有想到落花刀将那两团血雾劈成四团,四团血雾速度不减,仍继续向袁风身上撞来!
燕中仪叫道:“血雾有毒,袁门主快闪!”
袁风收刀纵出了一丈,那四团鬼魅般的血雾团竟如影相随,他一见躲闪不是办法,急忙扯下早已湿透的青布上衣,缠挂在落花刀的刀尖之上,望着那四团血雾便迎了上去!
四团巨毒的血雾粘在了袁风的衣服上,随着雨水的滴流,刀尖上的那件青布衣衫竟被毒血腐蚀变成了一堆粘粘糊糊的烂布!
燕中仪对身后的雷雨提醒道:“阿史那竟流修练腐尸神功,他的血液中含有巨毒。如果你与他对阵,千万不能让他的毒血和体液沾到自己身上!”
雷雨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听得一双眼睛瞪得滚圆。
袁风竟然能想出刀挑衣衫,沾血吸毒的办法,破去了他的血雾。
袁风转首对雷雨,道:“如果你能助我杀了阿史那竟流,袁风一定替你消灭绝命神钹底下的不死神兽!”
雷雨取出怀中的那根‘结义索’。右手的手指套进索尾的五个小银环,口中高呼一声,道:“你我之间的恩怨,暂切放到一边,等我们共同料理完阿史那竟流,旧账再一起算!
落花刀与结义索一左一右,冲着阿史那竟流便狂攻而上!阿史那竟流对加入战阵的雷雨惨叫一声。道:“帮助袁风与本国师为敌,雷雨你一定会后悔!”
雷雨恨声道:“你毁掉兵部虎符。挑起了这漫天的杀戮,我要为我的师父报仇,你受死吧!”
阿史那竟流纵是大突厥的顶尖高手,亦也敌不过两人联手一击,他被击得倒飞三丈。
随后,怒吼一声,运起了极毒的腐尸神功,平日被他以内功炼化而服食的腐尸毒液,已从两条手臂的皮肤中溢了出来。两臂上的衣服尽皆被尸毒融掉,浓绿色的腐尸毒液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奇臭!
袁风拖刀先行退去,雷雨亦也害怕用银丝和蛟筋编成的结义索会被腐尸毒液融掉,索端在阿史那竟流的面门上一晃,正要命燕中仪闪身后退!却不想那索端的银丝正挂在阿史那竟流的面具上,随着二人后退,那面半遮着脸的铜面具。已被结义索带了下来!
阿史那竟流戴着的面具落地,露出一张尽是愁苦神色的脸来。
阿史那竟流的一张脸几乎和雷雨长得一模一样。他们一个是突厥国师,一个是大唐的捕头,根本毫无关系,可是他们两个人怎么长得如此相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李陶一见阿史那竟流的庐山真面目。也惊得目瞪口呆。
阿史那竟流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抬脚将掉落在雨中的青铜面具踩碎,从怀中摸出两枚凤钗在燕照两人的面前一晃,道:“天意,这也许就是天意吧!”
燕中仪与雷雨二人望着阿史那竟流手中的凤钗,不由得一齐愣住。
袁风闻听此言,一拍脑袋说道:“你莫非就是二十年前大唐的总捕头雷南天吗?”
阿史那竟流不置可否。半晌后方凄然地道:“雷南天在二十年前便以身殉职了,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大突厥的国师阿史那竟流!”
李陶对二十年前雷南天和骆红丽夫妻二人深入大突厥去办案,最后双双殉职的事件也是有所耳闻,一听已死了二十年的雷南天不仅惊人的复活,而且又以大突厥国师的面目出现,大惊道:“怪不得你把脸都藏在了铜面具的下面,你是怕昔日的朋友认出你来!”
雷雨盯着阿史那竟流手中的两枚凤钗,口中喃喃道:“你,你真是我的父亲雷南天?”
阿史那竟流痛苦地道:“老夫在刑部担任总捕头时,名字叫做雷南天,可雷南天投降了大突厥,他的名字就叫做阿史那竟流了。”
燕中仪流泪道:“你,你是阿史那竟流也好,是雷南天也罢,我又是谁?我头上那枚凤钗又是谁给我留下的,今天你一定要和我讲清楚!”
阿史那竟流痛苦地道:“如果我把你的身世讲出来,你一定会后悔!”
燕中仪脸上的泪水和着雨水流,道:“如果你不和我讲明白,我才会真正地后悔一辈子!”
“你们的母亲当年号称金钗四凤,这四枚金钗就是她当年的成名暗器。”阿史那竟流讲到这里停了一下,最后好像下定了决心,又道:“你们可知道在二十年前,我与骆红丽乔妆远到突厥去办案,就在以后的两个月,发生的那场幽谷关大战吗?”
雷雨也不明白死而复生的父亲要对他说什么,他想了一想,回答道:“当时突厥防御的重点是伏虎关,没想到大唐的军队却选在幽谷关出击,那场战斗持续了半个月,最后以大唐占领突厥的幽谷关作为结束!”
雷南天当年与洛红丽乔装到突厥去擒捕一名变节投敌的游骑将军,可两个人还未展开擒捕,便被突厥的军队捉住,最令雷南天不能相信的是突厥人竟从他令牌的夹层中搜出了一封密函,竟是大唐兵部交给突厥元帅阿史那楚的密信,密函许诺将付给阿史那楚二十万贯财物。
第三百四十七章弃子
阿史那楚虽然善于用兵,但吝啬贪财在突厥也是闻名,突厥的可汗得到密函后,借机便收回了阿史那楚的兵权,突厥可汗在密信中看到大唐要集中全力攻打伏牛关,便从幽谷关抽调军力加强了该关的军防,却不想大唐军队却选择了防御空虚的幽谷关作为攻击目标。
李陶听阿史那竟流讲罢,已被惊得半晌没有讲出话来,原来二十年前的幽谷关大捷,竟是用雷雨父母用生命换回来的,刑部总捕头,正四品的朝廷命官,却被兵刑两部的权臣们当成了一枚战局上的弃子!
阿史那竟流激动地道:“雷某被朝庭舍弃,一死也就罢了,但那帮视人命如草芥的兵刑两部的权臣,却不应该在舍弃我的同时,竟然让你们身怀有孕的的母亲也白搭上一条性命!”
袁风哼了一声道:“也只有你这种身份的捕头,突厥才会相信,也只有身怀有孕的骆红丽才会令突厥可汗不起疑,由此可见兵刑两部的行事阴毒和肮脏龌龊!”
雷雨低头不语,燕中仪咬牙道:“为了保全你妻女的性命,你才投降了突厥,有你这样的父亲,还不如没有!”
雷南天脸色微变,口中叫道:“你没有被人出卖的经历,便没有资格和我讲这样的狂话,我可以牺牲,你母亲也可以牺牲,可是你当时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你怎么能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情,我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做无谓的牺牲呢?”
燕中仪果真是骆红丽所生,她真是雷雨的亲妹妹!
忽听得一阵人喊马嘶的杂沓之响,石坪外竟出现了兵部虎翼营的军队,领首的战马上端坐的正是兵部尚书刘震南。
“刘尚书,你怎么来了?”李陶奇怪道。
“下官物来助蓝田王一臂之力!”
话刚说完,刘震南竟发现雷南天立在场中,他不由得瞪大了一双眼睛,惊讶万分地道:“雷南天,你真的没有死?”
雷南天看见当年将自己出卖的罪魁元凶。不由得双目充血,咬牙切齿地道:“刘震南,将我们夫妻出卖给了突厥,最后取得了攻城的胜利也就罢了,你何苦又雇请袁风深入突厥,对我们赶尽杀绝呢?”
“斩草除根,是本大人的行事的一惯原则!”刘震南恶笑道。
“二十年前的这段血仇。今天我一定要你用鲜血来偿还!”阿史那竟流恨声道。
刘震南仰天狂笑道:“两国交战,只有输赢胜败。哪有什么道理可讲,骆红丽、雷南天,还有我刘震南,在朝庭的利益面前,原本就是无足轻重的人物,可是你为报私仇,竟将兵部的虎符盗走,搞得当今朝庭一片大乱,识相的乖乖交出兵部的虎符。本尚书倒可留你一具全尸,否则万箭齐发之下,想后悔也都晚了!”
雷南天望着石坪外张弓搭箭的虎翼营人马,不由得冷笑道:“那只重有六斤七两的虎符已被我化成了铁汁,灌进了不死兽的鼻孔之中,谁想得到虎符,杀死不死兽再说吧!”言毕双掌一挥对着刘震南飞扑而上。
刘震南一听虎符被毁。不由气得几乎喷血,兵部虎符干系重大,如果不能完璧归赵,别说前程,他的脑袋都将不保,他用手一指雷雨道:“蓝田王。赶快后退,下官替朝庭消灭异已匪患,可要开弓放箭了!”
李陶不动声色道:“虎符被盗一案陛下已经让我全权负责了,请刘尚书不要越俎代庖!”
刘震南奸笑道:“将你们全部射杀,本大人再重做一只虎符也可以向朝庭复命!至于蓝田王与雷捕头嘛,我会上奏陛下,你们与突厥国师同归于尽了。”
李陶目中露出一股杀气。直直射向刘思南。
刘思南不由退了一步,忙指挥场外军士将强弓上的利箭箭尖直指石坪中的众人。
雷南天却似没看见一般,他转首对李陶道:“大突厥可汗因为相信了我的假情报,以至于将幽谷关丢失,他并没有将我与娘子下旨处死,反而对我以国师之礼待之。蓝田王,换作你会这么做?”
李陶默然无语,刘思南的做法的确龌龊,雷南天的经历也的确让人同情。
雷南天又对雷雨道:“为父处心积虑,经过二十年的发奋图强,大突厥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大突厥了,我在大唐无足轻重,但在突厥却可以一言九鼎,雨儿,如果你能放弃大唐,跟随为父到突厥,你将能成就更大的事业!”
雷雨摇头冷笑道:“突厥永远都是我的敌国!”
雷南天流泪道:“可我们毕竟是父子啊!”
雷雨不语。
刘震南不再听二人的争辩,长刀一挥,比雨势更倏的利箭,已铺天盖地射向了场中的众人!
雷南天双掌拨打着利箭,转首对燕中仪和雷雨呼道:“为了一已私利,这帮狗官便可视人命如草芥,此情此景,你们还能说为父当年投靠突厥不对吗?”
雷南天将雷雨逼得没有退路,是想让他投降突厥,然后父子团聚!
雷雨听罢雷南天的一番表白,不如惊得目瞪口呆,雷南天身为人父,在盗符杀人的背面,竟然隐藏着对儿子如此之深的爱意,身为人子的他,也不得不为之感动,但是他身为大唐法律的执行者,真的不能认下这个已叛国投敌的父亲。
雷雨泪水纷流,万般无奈地摇头道:“我没有父亲,我父亲雷南天在二十年前便以身殉职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只是虎符大盗阿史那竟流!”
雷南天伤心欲绝,仰天狂嚎一声,飞天神钹底下的两只不死兽奋力一挣,已将大铜钹掀了个底朝天。
虎翼营的将士已停止了射箭,场中的众人也全被惊得呆住了!两只不死兽挺角向双娇的身上撞来。
袁风右手一摆,身后五名弟子与双娇杀手合力,已将两只不死兽抓在手中。两只不死兽已被七人大力掀起二十几丈,那两只不死兽在天崩地裂的雷声中,彻底消失了。
天地间只留下烧羊毛般的一股焦糊味。
第三百四十八章刘震南之死
风雨中的天空上掉下来两块焦铁,燕中仪弯身,雷雨将焦铁拾在手中,看了一眼道:“兵部的虎符总算有了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