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到底-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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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要过去,便要经过陶万房前,他必然知道。”
“你是梅花杀手,自然有过人之处,要路过陶万门外而不被发觉,想来也不会太难。”
“发生了何事?”段连亭从门外走入,“我路过院子,听到两位在争论。”
石进赶忙解释道:“请段庄主為我主持公道,蓝田王说我是那梅花杀手!”
段连亭对李陶说道:“蓝田王,石进是我的老朋友,怎么会是梅花杀手?”
李陶反问道:“老朋友难道便不能是梅花杀手?他白天是豪侠,到了夜间则成了嗜血魔头。张振与汤一平一定想不到,死在你这个老朋友手上。”
石进道:“我如何杀了张振?又如何杀了汤神医?”
李陶分析道:“前夜你潜入张振房中,用细针杀了他,又制造出他酒后溺亡的假象。而后因為害怕汤一平发现端倪,你昨日下午又杀了汤一平。”
石进冷冷一笑:“昨日下午我一直在东苑的六角亭里和众位宾客下棋,每位宾客、家丁、侍女都能替我作证,请问我又是如何杀了汤神医?”
第二百八十六章蹊跷
李陶一愣:“你整个下午都在下棋?”
石进点头:“正是!”
段连亭亦道:“昨日上午张振死亡后,为避免宾客再遭不测,我便让所有宾客都聚到东苑里,整个下午所有宾客都在交杯换盏畅饮,品茗对弈,据家丁回报,并无宾客中途离开。”
石进道:“蓝田王若不信,可以让宾客、家丁、侍女来一一对质。”
李陶眉头紧锁,心中道:“显然汤一平不是石进杀的,难道白小蝶在说谎,陷害石进?”
石进追问道:“显然有人在陷害我,谁告诉蓝田王我是梅花杀手?”
李陶摇摇头:“没有人告诉我,我自己想的。”
石进盯着李陶,房间里突然变得死寂无声,风吹着窗外的银杏,发着沙沙的声音。石进瞳孔收缩,手上青筋凸起,他凝集了全身力气,而后用两根修长的手指,拈了根酒匙,轻描淡写地向李陶刺了过去。这轻飘飘的一根酒匙,藏着重如泰山之力。
李陶也拈起一根筷子,迎面点出。酒匙与筷子对撞,两个人的手飘忽来去,变化快如幻象,如风中细柳一般轻飘,亦带着开金裂石之力。
段连亭急忙举起一张桌子架在两人中间,隔开两人,桌子被撞击得粉碎。
石进沉沉地道:“蓝田王,我像是梅花杀手吗?”
李陶不置可否道:“我未正面遭遇过梅花杀手,判断不出。”
石进将袖子一甩:“希望蓝田王明察秋毫,查出真凶,还我一个清白。”
“白小蝶!”李陶嘴唇上咬出三个字,“我被骗了!”
石进与段连亭都是一怔,石进问道:“这与我夫人有何干系?”
李陶早已经大步出门,石进与段连亭亦紧跟了上去,一直来到西楼浴房。
“白小蝶!”李陶喊道。
李陶的怒气突然停住,漫天怒气降到冰点,只剩下无尽的惊愕。浴池中池水已被染红。白小蝶横躺在池水中,胸口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胸前是一大摊鲜红的血迹。
“小蝶!”石进发狂一般跳进池水里,抱着白小蝶仰天长啸:“是谁,是谁杀了你?”
窗外乌云暗布,厚实的云层遮住了天,蔽住了日光。“像是要来一场暴雨啊!”李白立于客房的窗边感慨。
“气候变幻不定。就如世事总是难以预料。”李陶惆怅地一叹。
李白问道:“郡王,会是谁杀了白小蝶?”
李陶摇头:“白小蝶一口咬定石进是梅花杀手。但昨日下午石进一直在东苑,他显然不可能杀汤一平。我猜白小蝶在诓骗我,但就在我质问石进的时候,白小蝶被人杀了。”
“是谁杀了白小蝶?谁又是真正的梅花杀手?这一切都是一个纷繁交错的谜。”李陶感到心力憔悴。
“郡王,我们还是离开山庄吧,袁掌门的话不无道理,我们没能找出凶手,自己却越来越像凶手了,这万一要是……”李白忧心道。
李陶毫无头绪。默然道:“暴雨将至,今夜只怕要不平静了。我出去走走。”
李陶出了院子,只见天色已经昏暗,风瑟瑟地吹,吹着门窗猎猎作响。李陶踱步在山庄里,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得四下一亮。对面的假山拐角处突然有一个人瘫倒在地上。
李陶快步上前,只见阿彩瘫坐在拐角处,一脸惊惧。李陶扶起阿彩:“你怎么了?”
阿彩看着李陶,眼睛中流露着惊恐,嘴上发着呜鸣之声,似乎想表达什么。
李陶奇道:“你为何如此怕我?”
阿彩比划了几个手势。
李陶猜测道:“我的身影像某个人。我的身影很像是凶手?”
阿彩点点头。
李陶问道:“这么说来,你见过凶手?什么时候见过的?”
阿彩又点点头,比划了一个前天晚上的手势。
“那凶手长什么模样?”
阿彩比划了一个黑影,又做了速度很快的手势。
“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阿彩又画高又画矮,手势反反复复,咬着嘴唇捉摸不定,她又点头又摇头。突然她的眼中满是惊惧,摇着头惊恐地跑开。
“阿彩……”李陶想叫住阿彩,但阿彩已经跑远了。
天上又有一道闪电闪过,照亮夜空。李陶的脑袋中亦有一道亮光一闪而过:“我明白了!”
李陶来到山庄大厅外,厅外排着一列石雕,石雕无一例外都是剑的形状,每一把石剑仿佛展示一段光耀的历史。
李陶推开厅门,段连亭正端坐在灯下看书。段连亭神情诧异地看着李陶。
李陶道:“我有梅花杀手的线索了!”
“梅花杀手是谁?”
李陶眼光示意,指了指大厅后一扇朱红色的木门,门上挂着一把大铁锁。李陶道:“段庄主,这扇门通往何处?”
段连亭道:“门后是一问兵器室,用来藏放珍贵的兵器。”
李陶道:“这兵器室里有蹊跷。”
“蹊跷?”段连亭惊讶道,“兵器室向来不许外人进去,又锁着铁锁,里面又怎么会有蹊跷?”
“来不及解释了,你且跟我来!”李陶拔刀一刀切下铁锁,推门而入。
室中木架上陈列着一件件精美的兵器,泛着耀眼的银光,李陶眼光示意木架后方,段连亭从木架上拿起一把长枪,举着长枪跟在李陶身后。
李陶刚走出两步,段连亭长枪的枪头突然无声无息地激射而出,直射向李陶的后脑勺。寒星无声逼近之时,李陶突然凌空飞起,仿佛神龙般凌空飞腾。
“叮”的一声响,火星四射,段连亭发出的暗器已钉入内室的青石壁里。李陶翻转回段连亭身前,段连亭脸色一变,他满脸泛青,额头直冒冷汗。
李陶问道:“你為何要背后偷袭我?”
段连亭反问道:“你又為何脑后长眼,一瞬间冲天飞起,避开袭击?”
李陶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我只是怀疑,现在我确定了,真的是你。”
段连亭:“你如何猜到的?”
“因為一句话,让我幡然醒悟了,什么人能又高又矮?又胖又瘦?”
段连亭不明白:“有人能又高又矮?又胖又瘦?”
“有,梅花杀手就能?”
“他為何能?”
“因為梅花杀手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有你、石进、陶万,还有萧家那个叫小莲的女子,可能还有别人,我暂时还不知道。”
第二百八十七章被擒
说到这里,李陶大声喝道:“石进、陶万,出来吧!”
随着李陶的话音,石进与陶万从木架后闪出,两人脸带愁容。
李陶叹道:“白小蝶并没有骗我,但她不知梅花杀手不是一个人,你们三人如车轮流转一般,轮流犯案。白小蝶说石进是杀雷震的凶手,但是石进要进入雷震的房间必须路过陶万房间外,但陶万却不发觉,这让我很疑惑。汤一平被杀时,所有宾客都在东苑,杀害他的人自然不是山庄的宾客。当我意识到梅花杀手不是一个人时,一切的谜题都解开了,凶手便是段庄主、石进、陶万。”
李陶又道:“今夜乌云密布,暴雨将至,我猜你们一定在此聚集,密谋下一步的动作。我一来便看见段庄主在灯下看书,但却心不在焉,当我看见上锁的兵器室,我知道你们一定躲避在室内,我一试便试了出来!”
段连亭苦笑:“蓝田王,主公曾要我们小心你,看来你果然不是好对付的。”
李陶问道:“谁是你们的主公?”
三人均默然不语。
李陶又问道:“你们皆是一方豪杰,為何却成了受人指使的梅花杀手?”
段连亭环顾着室内,眼光扫过一件件精美的兵器:“这一切都是為了铸剑山庄,山庄的铸剑术名震天下,这荣耀一代一代传承下来,但是到我当上庄主,我发现我很难再打造出精美的兵器。幸而,我遇上了主公,是他拯救了我。”
“救了你?”
段连亭叹了口气道:“我的铸剑术堪称一流,之所以造不出好兵器,是因為锻造用的好铁料已经越来越少了。世上总共只有几块玄铁,皆已经被打造成了兵器,何处还剩下好铁?因此我再难造出精品,但世人却不理解个中缘由,他们只会指责我铸剑术不精。我空有一身铸剑术。却要眼睁睁看着家族的荣耀要毁在我手上。这时候主公给我指明了出路,没有玄铁,可以自己去取。”
“取?去何处取?”
段连亭冷笑:“别人用玄铁打造的兵器,又岂不是一块好铁料?”
李陶明白过来道:“原来如此,你為了得到铸剑的好铁料,先杀人,再夺人兵器。最后将兵器放入熔炉中炼成新的兵器。”
“我每年都会宴请江湖好友,為的便是打探他们的兵器。看兵器是不是好铁料。寻得猎物之后,為避免人怀疑,我从不在山庄里动手。”
李陶眼光扫视着石进与陶万二人,道:“看来这两位是你的好帮手。”
石进道:“我们各取所需,杀人之后,段庄主要兵器,陶万要财宝,我要武功秘籍。”
李陶继续问道:“在你们主公的指引下,你们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梅花杀手。而受了他的恩惠,你们自然也替他办了不少事吧?”
段连亭点头:“这是自然!”
李陶奇道:“还有一事我不明白,白小蝶留下血书引我上铸剑山庄。你们见到我后应该谨慎行事,谨防暴露,為何还要大开杀戒呢?”
“因為汤神医,汤神医和徐郎中一样熟悉药理,他是主公的心腹之患。而你们竟然在山庄上认出了他,因此他必须要死。”
“那第一个死者张振呢?”
“杀雷震只是為了掩饰,如果只单单杀汤神医,动机很容易让人识破。先杀一个毫无关联的张振,再杀汤神医,让你以為两人有某种关联。从而作出错误的判断。我们选中张振,只因為张振最容易下手,当夜他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李陶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当夜石进潜入张振房中杀了张振。第二日段庄主杀了汤神医,汤神医当时已经推断出凶手是你们三人,遇袭后手紧紧握着山海棠,山海棠的‘山’字暗示凶手是‘三’个人。第三日我去找石进。你们立即明白是白小蝶告的密,于是段庄主和石进在客房中拖住我,陶万去浴房中杀了白小蝶。”
段连亭道:“现在蓝田王什么都明白了。”
李陶点头:“我什么都明白了。”
石进道:“蓝田王还要明白一点,你休想从这扇门中走出去。”
李陶扫视着三人:“你们如此有把握?”
段连亭从木架上取下七星长剑:“因為我相信我的剑,这把剑是我锻造出的最锋利的剑。而蓝田王,却丝毫不会武功。”
李陶手一翻,已经拔刀在手,但他的刀显然不如段连亭的剑锋利。李陶自嘲地一笑:“输与赢不但与兵器锋利有关,还与出招快慢有关。”
段连亭却很自信:“那蓝田王显然慢了我一步。”
段连亭将一柄长剑在李陶眼前晃了一晃,李陶登时大惊,那是李白的佩剑。
李陶惊道:“你怎么会有他的剑?”
段连亭得意道:“因為我放了迷香,蓝田王在山庄中踱步思考谜团时,李白已在客房中中毒晕厥。”
“放下刀!”段连亭命令道:“若不然蓝田王将再见不到这位李白兄弟了。”
咣当一声,李陶无奈地扔下刀。段连亭手势骤起,手握剑鞘如轮盘转动,将李陶砸倒在地。
段连亭冷冷道:“蓝田王一定想不到,我不但有最锋利的剑,还有锋利的头脑。”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着实喜欢蓝田王的行事作风。”段连亭一脸的笑意,“我亦有我作风,我的作风便是,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我不想输,于是我总是赢。”
李陶与李白被绑在地下湖中一个突起的石柱上,水位漫过二人胸前,二人只露出了头。李白依然在昏迷之中,显然他中毒不轻。地下湖的四面皆是厚实的岩石,只有一条通道,通道中是巨大的铁门把关。
段连亭道:“我想给蓝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