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1903-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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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徐天宝派给吴俊升的援兵,这些在高强度的训练以及科学方法下培养出来的克隆人士兵。他们不仅绝对忠诚,而且在连续作战、远距离的奔袭、气候严寒与集体行动、给养、住宿困难等情形下,依然能够出色的完成各项任务。
反观俄军,由于是地方卫戍团,荒于战备,腐朽不堪,总是顾虑伤亡、喜欢叫苦、不愿走路,贵族军官更是带头偷懒。在后勤物资严重匮乏的情况下,俄军哪里还肯继续向前,茫茫雪原,无边林海,沙俄兵们的前进速度比乌龟还慢。
天寒地冻,气温常常降至零下四十摄氏度,沙俄军队里也只有少量的贵族军官以及士兵能够拥有奢侈的御寒之物。俄军官兵在野外作战,身体暴露的部分很快就会冻伤,手一摸到金属枪管就会被粘下一层皮。俄军即使穿着大衣和棉鞋,也会在雪地里冻得爬不起来。加上很少能吃上热饭,俄军开始出现大量的冻伤,减员的速度日益严重。
相比之下徐天宝的克隆人本身耐冻不说,徐天宝还给他们每个人都配备了红外线光波保暖内衣和厚实的羽绒防寒服,手上戴鹿皮手套,随身还有打开就能自己加热的营养饮料。
才出发五天,俄军就已经减员了三百多人,在这样的恶劣天气下,一口热汤热水往往能够救条命,可俄军哪里能够轻易生火。白天生火会冒烟,晚上生火有火光,这两样东西,随时会给自己找来杀身之祸。
沙俄官兵们能切身地感觉到敌人就在身边,可他们就像幽灵一样,既无处不在,又无处可寻。
223以血还血
这些大多是俄罗斯乡下农夫出身的沙俄士兵们又十分的贪婪和好奇,在补给物资无法及时跟上的情况下,他们对中国人(包括蒙古人)留下的物品都想捡拾,并据为己有。于是,许多老毛子兵都丧生在克隆人战队布下的诡雷之下。这种战术到了后来,弄得沙俄军队哪怕在路边看到一个破瓦罐都要远远逃开。沙俄士兵的战斗服也是卡其色,在雪地里特别明显,成为克隆人士兵狙击手的最好目标。
克隆人士兵们个个都会滑雪,无声无息地在密林中滑雪穿梭,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来用六十响冲锋枪扫射一阵,然后又像幽灵一样地消失在密林中。他们穿着白色伪装服,在雪地密林中根本看不到;往往当沙俄士兵毫无戒心的时候从七、八百公尺外射来一发子弹,马上多一个人去见了彼得大帝,在沙俄军中造成很大的恐慌。沙俄军虽然尝试派出巡逻队,并没有什麽效果,甚至於这些巡逻队还常常被克隆人伏击,消失得无影无踪。克隆人们最喜欢的目标是沙俄军队补给车队和野战厨房,这些不但是容易的目标,还可以让大量的沙俄军士兵没有办法得到热食,士气大受打击。
相比之下,呼伦海拉尔城内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驻扎在海拉尔一带的沙俄士兵在当地横征暴敛,恣意欺辱蒙古百姓和汉人百姓,弄得民怨沸腾。而胜福等人为了继续得到沙俄的资助,对沙俄的报信充耳不闻,掩耳盗铃。
但是,呼伦城内的蒙古族、汉族百姓可遭了殃,他们无不在暗地里咒骂胜福。许多人聚在一起商议,“听说朝廷宣布胜福、车和扎、成德等人是叛贼。不管谁杀了他们,都可以占有他们的妻女,瓜分他们的财产。与其我们在这里受尽俄国人的欺凌,来换胜福他们的富贵,不如咱们拼死一击,来他个鱼死网破,要是成了,咱们就富贵了,要是不成,也好过在这里等着家破人亡。”
三天之后,东西伯利亚总督从赤塔调来的步兵团终于达到了海拉尔附近,乌萨蒂和别里科夫赶紧去迎接。结果,见到这只军容邋遢,士气低落到几点的军队时,乌萨蒂和别里科夫的心都凉了半截。
这两个步兵团的指挥官名叫奥西里耶,是一个贵族弟子,他见到了乌萨蒂和别里科夫,第一句话就是:“给我准备一千个人的热水和热食。军队需要补给~~”
乌萨蒂和别里科夫无奈地一摊手,“我们一下子哪里去弄那么多物资?”
奥西里耶留着日耳曼式的胡子,一扬满头的金发,说道:“军队的士气很低落,如果没有足够的补给,我很难保证这些贱骨头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别里科夫灵机一动,说道:“这样吧,在满洲里亚有许多中国人和蒙古人的定居点,你们可以去哪里征用一些物资。”
奥西里耶眼睛一亮,问道:“有酒吗?有女人吗?”
乌萨蒂强忍内心的厌恶,很违心地点了点头
“哦~~烈酒和女人是恢复士气的最佳配方!”奥西里耶重新戴上上校的帽子,得意地回去向他饱受摧残的士兵们宣布这个好消息。
呼伦贝尔9月底就开始下雪,到了10月中,大草原已经到处都是冰天雪地,茫茫辽阔的雪原在淡淡的夜色下折射出如玉般的光泽,并不夺目。目光穷尽之处,尽是冰雪天地,整个天地间被风雪塞的满满的。昼短夜长,刮起白毛风的话,一整天一整夜的人只能呆在屋子里,哪都不能去。
可这样的恶劣天气,依然有一队人在跋涉着,艰难的行进在如刀阵般飞舞的大雪之中。这一长串三十余人的队伍,只有半数人有马,其他人都坐在简陋的马车上。在这样的大雪天赶路,简直是不可思议。
看他们的装束,有穿着棉袄的汉人,也有穿着皮袄蒙古袍的蒙古人。他们仿佛是从哪里逃难出来一样,神情狼狈不堪,有些人身上甚至还有血迹结出的血冰串子,在耀眼的白色中很是显眼。
整只队伍稀稀落落,歪歪斜斜,他们这是在与严冬赛跑、与死神较劲、与老天爷硬磕。人定胜天?那只是美好的想象罢了。果不其然,队伍中间的一人坠下马车来,厚厚的毡帽下露出了满是胡须的下巴,原来是个蒙古老者。
“阿爸,阿爸,醒来醒来,我们要到了,要到了,海拉尔马上就到了。”一个年轻的蒙古小伙子奋力摇晃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老者
这位老人仿佛是队伍的头领,艰难的摇了摇手,用力的吸了两口气,冰冷刺骨的空气灌入他的肺中,被冷风一激,他到仿佛突然有了精神,咬紧牙关说道:“别,别管我,只要还有一人活下去,就要继续向前,去~去海拉尔,去给~~给都督报信~~~~那么多乡亲们不能白死~”
“阿爸,不能睡~~阿爸,跟我们一起走啊,没了额吉(蒙古语…母亲),我们不能再没有你啊。”小伙子嚎哭着,紧紧的拽着老人的皮袄,想要说服他继续走下去。
他的额吉,老者的妻子没了,死在了俄军的刺刀下,如今又要失去他们的父亲,叫他情何以堪?
他们原本在满洲里西面放牧开垦,为吉拉林等地的边防哨卡提供物资,逐渐的有许多汉人和蒙古人来到额尔古纳河淘金,这里便开始颇多开垦土地,种植粮食。就在昨天夜里,俄国人忽然出动了大股俄军,出来将额尔古纳河附近以及满洲里远郊的百姓从家中驱赶出来。大冬天的,沙俄兵们霸占了他们的房子帐篷变作军营,还夺走了他们的食物和草料,更为恶毒的是,沙俄并见到女人就往兵营里拖。
长生天啊~!可敢睁开眼看看,这世上竟有如此丧尽天良之人,想要他们的命,占据他们的房子与田地。
蒙古老者用满是皱纹的手,紧紧握住手边的一副弓箭,对小伙子说道:“那达木德,你听好了,黑龙江都督宋小濂大人锐意革新,与俄人对抗,是个敢作敢为的好官,他必定会为我们伸冤报仇的,去,别管我。长生天在召唤我,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们离去。长生天会保佑你们,这里的冰雪便是我的坟墓。”
说罢,蒙古老者竟然一下子坐起身来,精神百倍的站了起来,手握弓箭站在路中间,神色威风凛凛,好似一尊猛虎。“俄国毛子来了,我让他们知道一下哲里木盟的哲别——巴尔金虎的神箭厉害~!”
那达木德知道这是父亲回光返照,便偷偷擦了眼泪,与大部队继续赶路,草原上的汉子从不轻易流泪,因为他们不敢流泪。
“走,继续赶路!”那达木德大声喊道
一串眼泪从老人面颊上滴下,立即结成了冰珠子。
从高高的天穹下俯瞰,黑龙江西部就如同雄鸡的鸡冠,那么呼伦贝尔就是雄鸡冠上的一颗明珠。无边无际被冰雪覆盖的草原,在严寒中孕育来年开春的生机,彻底被冰雪所同化的大兴安岭林海,纵横交错的河流与星罗棋布的湖泊全部结冰,一条条的冰川仿佛是玉带子,一汪汪的湖泊结冰后仿佛是一颗颗的玉珠子。
一组五人的克隆人小分队继续艰难地行进,他们肩负的使命就是战斗,只要生命不息,他们就要战斗到底。
藏在耳套里的通讯器响了,这一队的小队长立刻一挥手,示意队员们停下,“第一小队队长~我是第二小队队长,代号47。我们发现了几个牧民,身体很虚弱,但是没有生命危险,他们说是要去满洲里与海拉尔送信,西面俄国人正在抢劫和屠杀平民!”
“47号,你们在哪里?”
第二小队遇到的正是逃出来的那达木德等人一行,本来那达木德都快绝望了,这冰天雪地仍然没有尽头,却不料长生天保佑,遇到了一支说汉语的中国军队。
克隆人小队立刻把那达木德等人护送到了满洲里的东北军营地,那达木德受了伤,又受了极大的风寒,开始发高烧。从其他人嘴里,吴俊升和宋小濂才得知了俄军的暴行。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为什么让恶人如此嚣张?”宋小濂眼眶都红了
额尔古纳河沿岸地区土地肥沃,森林茂密,水草丰美,鱼类品种很多,动植物资源丰富,宜农、宜牧,是人类理想的天堂,可是,这里也是老毛子垂涎已久的地方。俄军得到了采金匪帮以及盗采盗恳的俄罗斯人帮助,甚至还有甘心当俄人走狗的王公的支持,大量的驱赶当地中国百姓,烧毁或是霸占他们的房屋,用心歹毒。
吴俊升、孙烈臣、张作相等人当年的胡子土匪脾气也被沙俄的暴行给激出来。孙烈臣吼道:“骂有鸟用,能把老毛子都骂死吗?以老子看,咱们点起兵马,和老毛子死磕。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吴俊升大着舌头吼道:“杀他娘的老毛子,杀杀杀~~一概杀光,男人、女人、小孩都不放过~!”
宋小濂连忙劝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是双方将士、百姓好几万条人命呐,岂能儿戏?”
张作相摇头道:“宋都督,你太迂腐啦,你也算和俄国人一直打交道的,你可知道俄国人为什么每占一地,都喜欢赶走百姓和大量杀人吗?”
宋小濂摇了摇头
张作相说道:“不把割掉杂草,怎么种下麦子?对沙俄毛子来说,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中国人就是杂草。只有把杂草拔光了,让这片土地成为华人的禁区,他们才能放心的移民此地,开发此地,长远的占据这里。从前我们一直忍让退缩,可沙俄有过反省吗?咱们老是自欺欺人地说要以德报怨,那我要反问了,以德报怨,以何报德?”
宋小濂其实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之辈,只是一直以来上面没人给他撑腰,下面没有军队给他助威,所以宋小濂只能小心翼翼地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努力斗争着。宋小濂抓瞎脑袋上的狗皮帽子,说道:“也罢,合着我这都督不当了,也要和俄国毛子好好地弄一弄。”
这时,吴俊升的警卫员一路小跑过来,在吴俊升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又快步出去了。
吴俊升对宋小濂说道:“宋都督,我家天帅来了。”
宋小濂一怔,说道:“那咱们快出去迎接吧~来人列队~~”
吴俊升摆了摆手,说道:“天帅特地吩咐,不要声张!”
“哦!”宋小濂便与吴俊升等人一道站在门口迎接徐天宝
只见徐天宝头戴一顶黑色的熊皮帽子,身披一件黑色的貂皮大氅,里穿一身西装,手戴绿皮手套,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墨汁眼镜,手里还拄着一支文明棍儿,一副大老板的样子。
徐天宝一见宋小濂,便笑着打躬作揖道:“这位一定是宋都督了。”
宋小濂其实没见过徐天宝,只是二人有过书信往来,宋小濂也还礼,笑道:“神交已久,今日一见,果非凡人。”
徐天宝笑笑,说道:“我在沈阳听说宋都督出手教训俄国人,弄得老毛子十分狼狈,暗地里做了不少小动作,我放心不下,所以特地前来看看。”说罢,徐天宝指着正在搬运一些绿色木箱的士兵,说道:“这些是六十响冲锋枪,我给你们带来一百支。”
吴俊升顿时大喜,六十响打的子弹虽然小,可胜在一次可以连打六十发,二百米内一梭子扫出去,至少放到五六个人。这种好枪,吴俊升以前在徐天宝的嫡系热河军那里见到过,自己作为非嫡系,一直都只有装备单发步枪热河造的份。看来,这次天帅真的是把自己当自家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