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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放牧大唐-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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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大家的收成都不错,不仅是地里的收入,关键是在石磊手底下干活,和在商队里服务,所赚取的利润十分的可观,原本相对生活条件还是要差一些的,长安这边的庄户们,尤其是新加入的那部分,原本隶属于程家的农庄的庄户们,今年也跟着石磊占了不少的光,也能和早先的那些庄户一样过个肥年了。

  年关将近,孙思邈这才匆匆结束了自己的工作,带着简单的几件换洗衣服,就登上了石磊的家门,准备在石磊家里,体会一个不一样的新年。

  之前那些新年的热闹,好像都和他关系不大,不是在离群索居,就是孑然一身,这种茕茕孑立的感觉,不见得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的。

  不过他真正过来以后,还是有点放不下他一直在关心的著书立说的事情,毕竟对这么一位,没有任何其他牵挂的活神仙来说,能让他记挂着的,也就是为之操劳了一辈子的医术了。

  能够写就一本可能流芳百世的医书,就成了他最大的心愿。所以哪怕大家都在忙年呢,他只要逮着机会,还是想要多和石磊聊点个医学方面的话题,也想多从石磊那里掏出点干货来。

  可惜石磊真的不是很擅长这些东西,很多都只能根据自己后世掌握的知识,做出一些理解,这个准确性就不太好说了。

  石磊可不想自己的过错,也被记录下来,或者再直接间接的造成一些人员的损伤,所以也明确的跟孙思邈说了,这些东西都是未经验证过的,都只是自己的臆测而已,千万不能轻信了,更不能不加辨证的直接引用的。

  作为一个在医学方面,从来容不得半点马虎的神医,其实也深知这个道理,从来不会轻忽的,石磊的这些理论,目前也大都只是理论而已,必须经过严谨的实践验证以后,才能考虑是否真的加入到自己的医书之中,千万不能变成流毒后人才好。

  大唐的太子殿下李承亁,就是在石磊他们正忙着讨论一个新的问题时到来的,这让石磊顿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因此看李承乾倒是越发顺眼了。

  这李承亁的病症,还有李二一家子的风疾,之前也一直是两人讨论的重点,孙思邈对石磊的一番心思也没少夸赞了,因为李二父子,都依着石磊给的法子,进行了防治。

  结果也没让人失望,病痛都得到了明显的缓解,考虑到石磊提出的有遗传可能的问题,在验证过有效果后,给李二用的那些法子,如今也都用在了李承亁的身上。

  而且虽然李二对李承亁,一直要求相对严格一些,东宫那边的一应用度,甚至还不如李承亁的那几个亲弟弟的待遇好,但是既然身为医生的孙思邈,都特意提出了这个问题,尤其是说可能关系到太子的未来,或者有留下残疾的可能,李二哪还管那些。

  他对自己和长孙皇后生出的这几个儿女,其实是真的疼到了心眼里了,这从后来他几次大事上,如何处置自己的这几个儿子,就能看得出来,体现了浓浓的舔犊深情,其他那几个嫔妃的孩子,显然就享受不到这么一份深沉的爱护。

  所以干脆的按照孙思邈的建议,给东宫那边,先进行了一些简单的改造。据说明年开春天一暖和,就要进行一次相对规模大一些的整修,只是还限于李承亁经常出现的那些地方罢了。

  毕竟全面整修东宫,可不是什么小工程,也怕对李承亁的风评,会有不好的影响,所以只要确保不会再对李承亁的生活起居有什么影响,也就差不多了。

  那么这种情况下,李承亁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过来表示一下他的感谢的。

  这也是石磊非常喜欢他的一点,别人对他的关心和爱护,总能收到他发自内心的感谢,从来不会有那种我是太子,大家就该关心我的理所当然,也从来没有那种表面假意客气,其实盛气凌人的虚伪。

  这样一个太子会让你觉得,只要你努力给她干活,总能得到应有的回报,而不用担心这位会翻脸不认人。

  这也是为什么石磊在内心里,其实是已经选择了帮助李承乾,继承大唐的一个重要原因,跟着其他人混,心里不踏实啊。

  这方面和太子形成了鲜明对比的,就是另一位同样颇为得宠的皇子,李承亁的同母嫡亲弟弟,四皇子李泰。

  这位的傲气,那真是深入了骨髓的,他甚至不屑于掩饰自己的这种傲气,从来都是用鼻孔看人的,享受着所有的好意,还一副你们活该围着我转的样子。

  这么一位,哪怕自身再有才气,就算那真的是由他来完成,而不是抢夺了手下人的劳动成果,又怎么样呢。

  虽然是以文才著称,可却把所有的文官,都差不多得罪了一个遍,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真心喜欢这位的。

  甚至到了后来,向来对李二的话言听计从的长孙无忌,都罕见的反对让这位,按说算是两个屁股全拍他们文官这边的皇子,上位继承大唐皇权,就可见这位的做人,是有多么失败,是多么不招人待见了。

  李承乾这次过来,绝对是带着满满的诚意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为皇帝的李二,想要封住石磊的嘴巴,让他不要把李唐皇室的风疾之症到处乱传,还是诚心感谢石磊的有效建议,总之是让李承乾带过来不少的好东西。

  这些东西可都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皇室御用品,更重要的是其中所蕴含的那份心意,是对石磊很明显的亲近和看重。

  这样的东西,石磊自然是毫不客气的笑纳了。同时也比较委婉的表示,自己肯定会守住秘密的,不会到处去说些不该说的。

  当然以石磊的水平,他那所谓的暗示,对面前的李承乾来说,和明示也没什么区别了。因为论起政治智慧来,从小就在学习帝王心术,更是没少直接活间接的参与各种大小政务处理的李承乾,甩石磊何止是一条街啊。

  哪怕实际年龄李承乾比石磊要小一些,可这心理成熟和情商方面,或者说心里年龄上,比石磊两辈子加起来,都要大上不少。

  生活的环境差异太大了,李承乾一直活在环境复杂的皇宫里,尤其是成为太子以后,随时都要面对各种各样的勾心斗角,心智成熟的自然快得多。反观石磊两世为人,两辈子都活的太过单纯了些。

  不过这也是为什么年轻一辈的武将之中,李承乾独独喜欢和石磊亲近的一个重要原因啊。

  他平时接触的那些人,大都带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像石磊这样心思单纯,单纯到让他这样的上位者,一眼就能看个分明的,实在太少了点。他也会心累的啊,找个石磊这样的同龄人亲近一下,就不会总活的那么累了。

  况且石磊如今也是公认的年轻一辈第一猛将,正是他需要笼络的金牌打手,而且更好的一点是,难得的已经得到了父皇的首肯,可以自行招揽这位同辈猛将。

  想到这些,坚定了自己想法的李承乾不再犹豫,走到石磊的面前,郑重的鞠了一躬,给石磊唬这一跳。

第三百八十一章 太子的武技师傅

  “太子殿下请起,末将当不起殿下如此重礼。”石磊还以为李承乾是为了感谢他给的建议,对父母和他本身都有了不错的效果。这个之前都已经感谢过了的,还有那么多赏赐,石磊觉得这个谢意已经足够了,完全没必要行这么大礼啊,石磊肯定是不敢受的,赶紧拖住了太子的身体,不让他拜下去。

  虽然能感受到太子这一礼确实真心实意,力道可是不少,不过显然还是没法抗衡石磊的一身怪力的,试了几试后,李承乾还是无奈的直起身子来,放弃了行礼。

  “高明这一礼,不仅是表达对石头你的感谢,感谢你能够拿出这么好的方子来,不仅于父皇有益,身为人子的我很是感激。更可以说拯救了我的骄傲,我铭感五内。”

  李承乾说起这些的时候很是动情,看得出确实是发自内心的,说完以后还是郑重的拱手一礼,神情肃穆,很有诚意。

  “其实这一礼,还有一个意思,高明已经取得父皇的同意,以后可以正式拜石头你做我的武技师傅。

  父皇和母后都觉得,我的身体太过虚弱了,怕是长此下去无法承袭重担,想要让我在这方面,也要有所进益才行。

  无论是父皇母后,还是我本人,都觉得石头你既是我的益友,也会是我的良师,希望你能够不吝指教,做我的武师傅。

  如果你同意呢,正式的圣旨,不几天就会下来。如果你觉得我资质愚钝,不堪教化,我也会禀告父皇母后,让他们为我另择人选。”李承乾看着石磊期盼的说到。

  石磊并没有急着回答李承乾,这种事情也算得上关系重大了,他必须想清楚其中的利弊才可以。

  孙思邈就在一边笑着看着他们的对话,没有插言,也没有出声指点石磊的意思,一切还是让他自己来选择吧。

  从本心上来讲,石磊肯定是对此没什么抵触的,李承乾一直以来,给他的观感都是不错的,而且他都已经决定,要力挺李承乾上位了,这次正好是一个和他更加亲近,加深彼此关系的好机会。

  反过来说,李承乾的话中,不仅表现了对石磊的期待,也有点软硬兼施的意思。石磊敢说他堂堂皇太子,竟然是资质愚钝之人吗?

  恐怕石磊真的拒绝的话,多少也是要影响双方目前的这种亲密关系的。哪怕他嘴上不说什么,也还像以前一样的互相交往,可心里埋下这么一颗钉子的话,以后很难说双方的关系,到底会走向何方啊。

  别忘了这李承乾,也是一个充满了自信的人物,虽然他一直表现的非常温和,但石磊此时的拒绝,就多少有点看不起他的意思了,这对他的心理,说不定会造成一定的伤害的。

  到时他真的上台以后,在某些事情,尤其是极端不利于石磊的局面时,这个未尝不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这位未来的皇帝的心思,倒向不相信石磊的方向。

  而除此以外,这其实也是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对石磊的一种认可,而且背后很可能也有提早为李承乾,置办得用的班底的想法在内。

  当然顾虑也不是没有的,石磊只要应下这个差事,即便他什么都不说,所有人都要给他打上太子一党的标签,也就相当于他已经选择站队了,可以说和李承乾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利益完全绑到了一起。

  作为被大家都寄予了厚望的一员猛将,以后李承乾顺利上位,石磊自然是水涨船高,肯定会成为李承乾的左膀右臂。

  待遇估摸会和当年玄武门之变中,一直跟随在李二身边那些勋贵一样,有点李承乾皇朝的开国功臣的意思,高官厚禄绝对是可以预期的。

  可万一有个什么差池,石磊以后的日子就堪忧了,如果李承乾一时想不开,真的走上了历史上造反的老路,那石磊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也是没跑了,妥妥要全搭进去的。

  这点看史书上的记载就知道了,李承乾造反以后,也只是被贬谪而已,最后是忧愤而死的,可不是被人砍头或者害死的。可跟随他一起造反那些人,就没这么好命了,那绝对是死啦死啦地。

  李世民对这帮子怂恿太子,走上不归路的亲近之人,可是一点好感都欠奉,恨不能把这些带坏了自家孩子的混蛋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但是这事反过来想想,石磊既然一直说了想要支持李承乾上位,要是连这点风险都不想担,也就不用说他有几分真心了。

  其他的勋贵们,比如程咬金这样的,他们有那个资本,也必须只忠于皇帝本人。而下一代的皇子,也只有真正坐上皇位的那位,才能真正得到他们的认可和效忠。在形势真正明朗之前,他们完全不必,也不能表达出自己的倾向来。

  可石磊就不一样了,虽然早早就顶着一个侯爷的名头,可他这个影响力和潜势力,又怎么能和程咬金他们老一辈的武勋相提并论呢,他所能依仗的,归根结底也只有他自身的勇力,或者还要加上一个做事用心的优点。

  况且他和父亲一样,都算是走的禁军的路线,算是和皇家比较贴近的那批人,更多的也要依靠皇室中人的赏识才可以。

  如今既然有了皇帝李二和李承乾的双重安排,石磊于情于理,都该接下这个担子才对。

  而且他如果不能一开始就站在李承乾这边,他又何德何能去享受到最好的待遇,分享到李承乾上台后,最甜美的那块蛋糕呢。

  所以综合考量以后,石磊好像也没理由,不同意对方的这个提议啊。

  想明白了以后,石磊稍稍谦虚了几句,就跟李承乾应下了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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