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第7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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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意的问题解决之前,叶春秋能做的,也只能是极力支持自己的恩师加岳父,继续深入推行新法而已。
现在既然李东阳跟他说到了这个,显然是在。
那么……就。
莫名的,叶春秋有着几分兴致。
就在此时,公房里的铃铛声响了,过不多时,便见一个文吏进来,同时手上拿着一份奏报,上前道:“公爷,新近来的消息,鞑靼部已深入了吐鲁番,在亦力把里处击溃吐鲁番军马,斩五千余,吐鲁番归附,其国主已带了使团,还带了户册以及金印,正往青龙来请罪了。
叶春秋听了,不禁笑了起来,这鞑靼铁骑本身就是凶残无比,十几万铁骑,果真是如狼似虎。
最重要的是,从前鞑靼铁骑的缺点是武器并不精良,而且因为医疗和生活环境的恶劣,所以往往无法挥真正的战力,以至于死亡率极高。
而如今,有了各种条件都非常齐全的镇国府作为它的后盾,为它弥补了短板,这些拿着世上最精良冷兵器的铁骑,如今当真是横扫天下,无往而不利,从前遇到了关隘和城池,他们无计可施,不过不打紧,叶春秋为他们准备了少量的火器,可即便只是少量,也足以让他们攻城拔寨,对付这大漠周边的的敌人,也是绰绰有余了。
而今镇国府四处在设立州府,从安北到安东,再到安西,虽然许多土地,在人不过是不毛之地,可叶春秋深知,这些区域,迟早会有价值的,现在放开手来让鞑靼人蛮干,几乎等同于叶春秋用了最小的代价开疆拓土。
现在鞑靼人已经不满足于原先一窝蜂的开拓了,而是分为几路,分头并进,相互策应,哪一路遇到了挫折,立即召唤其他各路的援军,穷追猛打,若是再不济,这才收兵,暂时先不拔掉这据点,上报镇国府,等镇国府新军去将它一锅端了。
至于这个吐鲁番,便是西疆,多是突厥人为主,而今被鞑靼人强力横扫,又不知是是多少刀光血影,这一个个战报的背后,却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叶春秋点点头道:“让小内阁一个表彰的公文去,统计好奖赏,及时送去。”
第一千七百三十六章:入京进贡
现在的鞑靼人,对叶春秋可谓是心悦诚服。
因为对他们来说,叶春秋很实在,只要他们肯卖力,打了多少天下,杀了多少敌人,镇国府便童叟无欺,一两银子都不会拖欠。
自此,他们不需操心自己的牛羊,不需想着其他的生计,没有药了,就去买药,武器不够精良,那也能去买,想要过好日子,那就卖力,镇国府没有和他们拉什么家常,去关心他们的生活起居,说什么好听话儿,镇国府所做的,也不是促进什么感情交流,它只需要建立一个信用,在这个信用之下,完全履行自己的义务就可以了。
而鞑靼人,没有了后顾之忧。自然而然,也就老老实实地履行自己的义务。
在这点上,他们显然比汉人更加忠诚,因为有着那么实实在在的好处,让他们知道,镇国府是不会骗自己的,想过好日子,想穿上镇国府优质的毛料皮衣,想让自己的孩子吃饱穿暖,想要给自己的妻子买新衣,得到他们所有想要的一切,镇国府给了他们一个可行的渠道。
事实证明他们的日子比从前要好过得多了,现在虽然也存在危险,可是从前是既危险又苦寒,连盐巴都不能自给自足,更甚至是每逢入冬,冻死的也不少,那种日子,可想而知的艰苦。
没有比较,就难以看清好坏,现在这样的日子,怎么都比以前好过许多倍,他们也就更愿意卖力地为镇国府卖命了。
自然,对叶春秋来说,有了强悍的鞑靼人的勇往直前,为开拓疆土省下了许多的人力物力。
此时,叶春秋的目光转向了墙壁上的一张舆图上,这是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图,和朱厚照一样,都摆在叶春秋公房最显眼的位置。
现在诸多土地的开拓,已经差不多了。
若是再往西,所面对的就不是那些小小的汗国和寻常的部族,或者是依附于各国的附属封建主。
再往西,便是直接面对罗斯人,还有大食人,这两大文明,和大漠周边的汗国和封主们完全不同,他们有较为强势的文明,拥有一定的战争动员能力,若说此前是鞑靼人只是在打怪,那么接下来,就该打小Boss了,最重要的是,再往西,土地会变得越来越丰饶,不再只是不毛之地、沙漠和冰原这样简单。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啊。
不过……朝中的事,看来是时候要解决了,这样他才能放心地继续做他想做的事情。
眼下确实有很多问题给了朝中许多人的口实,比如说那吐鲁番人,从前曾遣使者前去京师进贡,虽然朝廷对他们鞭长莫及,他们进贡的目的,也不过是想借机赚一点小便宜而已,可无论如何,这也算是大明的藩国,这样占着大明便宜的藩国不少,鞑靼人很实在,看到这些,就像是疯了一样,犹如那苍蝇见了血,一窝蜂的就冲了过去,直接打了再说。
这也给叶春秋惹来了不少麻烦。
叶春秋决定入京进贡一趟,为了筹备这一趟进贡,也需有所准备,好久不曾见过陛下了,也不知他可还好。
………………
京师已到了开春,万物更生,空气中,处处都透着生机。
不过京师里,现在显然是不太平静,商税法开始推行,却是困难重重,虽然排除了许多的障碍,可是在这重农轻商了上千年的地方,任何一点改变,都需要耗费王华许多的心血。
即便一些法令出来,可是很快,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少地方的官府,要嘛是敷衍其事,要嘛就是寻一些条文的空子,将这商税法置之不理。
如此一来,原本是对商人较为有利的政策,反而引了商人的怨声载道。
原先的商人们,或许只需面对士绅的刁难和官府的盘剥,比如过了某处关卡,守关的官兵就非要抽你的货不可,要嘛十抽一,要嘛五抽一,商税法推行了,本来朝廷的意思是,这税统一让朝廷来收,剥去了那些不合法的苛捐杂税,朝廷得了商税,而商贾们只要纳了一份税,便可安心。
可实际上并非是如此,朝廷开征了商税,结果地方上照旧还是要找你麻烦,你不肯,那么这买卖就无法做了,总有无数的办法能治你。结果,反而使保护商贾的商税,却成了加重商贾负担。
内阁不得不三令五申,可作用并不大,这令王华焦头烂额。更有甚者,有些商贾,宁可投靠某些朝中大臣或者是大士绅,也不肯缴纳商税,有人老老实实交了,可手眼通天的人却不肯交,交了的人便觉得吃了亏,因为他们的货物成本更高,别人的成本却是比自己低,市面上一竞争,偷;了税的,优势极大,人家敢卖三百钱保证不亏本,你卖同样的价格,就要血本无归了,你定价比他高,你的货物又卖不出去,如此种种,自然是怨声载道。
王华有时对着这局面,竟有几分无力感,甚至看到一些耸人听闻的事,直接目瞪口呆,这朝中有人掣肘,士林日日抨击,这地方上就更加难缠了。
所推行的商税法,或许在京畿这些地方,还算是能深入人心,可一旦到了地方上,人家压根就不认了。
他也算是殚精竭虑,只半年多的功夫,瞬间像是老了十岁。
可是想到这功在千秋,却还得耐着性子去做那不厌其烦的事。
京师的变化其实不大,可是而今的明枪暗箭,却是多了起来。
如今许多地方都闹了个不休,比如那西伯利亚汗国的国主,其实在文皇帝时期,是遣使入朝过的,朝廷给予了加封和赏赐,若是那金印还没丢,现在也算是藩臣。
结果,叶春秋居然直接把人家平推了。
顿时天下哗然啊,虽然这一百年,西伯利亚国主没有再遣使来,可是叶春秋如此赤。裸裸地扩张疆土,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欲壑难填!他想做什么,今日这样,明日难道不会勾结鞑靼人杀到京师来?
第一千七百三十七章:居心难测
而今的京师,简直就是满城风雨,递入宫中的弹劾奏疏从几个月前到现在,就不曾中断过。』 . .各种流言蜚语,甚嚣尘上。
天子自然对此是不以为意的,可是吵得多了,也是不胜其烦。人家毕竟是为了朝廷,为了社稷好啊,难道你还能将他们怎么样?袒护归袒护,总不能将这些满口为了国家的人全数抓去午门梃杖吧。
今日王华照例地前去暖阁见驾,同去的有杨一清和蒋冕,谢迁告病,而今在家休息,杨一清近来在负责京营的事,而蒋冕这个新晋的大学士,性子刚直,对新政多有毁誉。
到了暖阁见驾,便见朱厚照的脸色很不好冷地道:“朕不是说朕知道了吗?怎么还上疏来?这御史张剿是怎么回事,连续上了八封奏疏,他不烦,朕也烦啊,这是谁的门生,叫他闭嘴。”
王华不免苦笑,想来,又是镇国府的事。
此时,蒋冕正色道:“陛下,黄御史乃是仗义执言,也是尽忠职守,非一己之私,陛下何以说这样的话。”
朱厚照不愿和他争辩,他筳讲的时候,跟那些翰林争辩早就吵得烦了,如今索性做缩头乌龟,自己一通牢骚,若是有人跳出来说什么,他便不吭声,因为教训太多了,每一次他想狠狠辩论一番,结果就是一窝蜂的人跑来批评陛下这样说的不对,接着引经据典,之乎者也,真是头大啊,偏偏你怒了,他们就很干脆地跪下,泪流满面地口里说着死罪,然后又继续据理力争,你想揍他们?根据刘瑾私底下的话来说,人家求之不得呢!挨了皇帝的揍,这就是魏征了,届时各大报就会纷纷颂扬,直接来个清誉满天下。
朱厚照不想继续往这上头找不自在,便故意移开话题道:“朕的水师,可建得如何了?杨师傅,你来说说吧。”
这些日子,朱厚照的心思都在他的水师上头,而今这水师借用了镇国新军在天津的船坞开始造舰,朱厚照不满小打小闹,想要干一票大的,而今鞑靼人没了,他的心思便放在了这海外上了。
杨一清便道:“陛下,而今已造舰百余,不过陛下想要效仿文皇帝下西洋的事,只怕……”
朱厚照颌,却打断他道:“水师也要好好操练,下西洋,难道只是为了朕一人吗?文皇帝可以做,朕也可以做,你们平日总是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好嘛,朕信了你们,当真了,你们又说,化外之地,只是徒费民力,最终肯定是徒劳无功,要之何用?反正什么都是你们说的,朕以后,可都不信了,你们不造,朕就让刘瑾去造,你们自己吧。”
这显然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你们不干,没关系,有的是人干啊!
偏偏杨一清很吃这一套,他怕太监来胡搞一通,反而折腾出更多的事来。
杨一清只好无奈地道:“臣并不是这个意思,臣的意思是,陛下该爱惜民力才好。”
朱厚照不由地感叹道:“那镇国府,不也在造舰吗?他们没多少民力,不照样风生水起?可见问题不在于民力,而在于新政,镇国府推行新政最彻底,才有了这样的实力,才不觉得造舰是靡费民力。”
蒋冕一听,脸色顿时就不太好了,道:“陛下,臣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臣前几日,听说鞑靼人袭了吐鲁番,这……吐鲁番一直乃是大明藩臣,镇国府这样做,是没有将朝廷放在眼里啊,陛下,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这个理,并非没有道理,陛下若是一味地纵容镇国府,迟早要养虎为患。陛下可还记得那赵宋的天子赵匡胤吗?他心里未必就没有对君主的忠心,可最后如何,不还是一样黄袍加身,篡了周吗?臣并非离间陛下与镇国公的兄弟之情,实在是有些事,不得不防啊。”
这些话,朱厚照其实已经听得麻木了,一开始的时候,倒是满腔怒气,可是又能怎么着,又跟这群人据理力争?人家可是说了为了他好,他是学聪明了,可不想继续找麻烦。
于是,朱厚照很敷衍地道:“知道了知道了,这吐鲁番,你以为朕不知吗?当初有好处的时候,便遣使来,后来见吐蕃势大,转眼就向吐蕃称藩,朕的钦差使者,他们说驱逐就驱逐,这样也叫藩臣?”
“陛下恩泽四海……才能令人心悦诚服,现在叶春秋在关外称王称霸,并非是好事,这对陛下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句句不是好话,可现在的朱厚照不想再做无意义的争辩了。
此时,蒋冕目光一转,却是深深地厚照一眼,露出一副意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