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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7章

庶子风流-第7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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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关外最大的隐患是安全问题,可事实上,关内的生活也比关外好不了多少,因为在关外有一个很显著的问题,那就是人多地少,而且主要从事农耕,一旦遭遇了灾变,那些本就没有余粮的佃户便会很快陷入衣食无着的境地,那些有几亩地的小农,就不得不买田,被沦为佃户,某些小地主,虽有百亩田产,却也很快会返贫。

    如今,关外的安全隐患已经解决,有着在臣民眼中如天兵一般的镇国新军在,关外已经成了一个让人带着希望的选择。年末的时候,山东就出现过大灾,这场灾难,很快就导致出关的人口暴增,为了生存,数十万的灾民携家带口,疯狂地涌出关来。

    青龙乃至于整个大漠,是从来不担心人口增多的,恰恰相反,无论是镇国府还是商贾,都喜欢流民和灾民,呃……因为他们往往只求温饱,且很能吃苦耐劳,而青龙百业兴旺,正是需要更多劳动力的时候。

    正因为如此,镇国府在山海关外,直接就设立了粥棚,还有专门的人员在那里负责接待灾民。

    放眼望去,青龙一带的城市规模已经开始扩大,几乎是沿着它与秦皇岛的铁路沿线,犹如春笋一般,冒出了许多的市集和工坊,宛如一条玉带一般,使这一带已经开始积蓄了六七十万人口,今年的钢铁生产量预期已经过了往年,预期的钢铁产量将达到五万吨,而煤炭的产量更是可能达到七十万吨。

    可即便如此,显然还是不足,在青龙附近的卫星城,叶家投产的几个巨型钢铁工坊已经开始预备开工了,用的是最新的设备,招募了上万匠人,甚至为了支援关外即将生的铁路修建狂潮,大量在京师镇国府的钢铁匠人被抽调到了关外,随时准备卯足了劲开始生产。

    这里是一群大老粗们组成的世界,正因为如此,也没有太多的规矩,镇国公虽然尊贵,可是在唐伯虎的建议之下,一套统治的结构也开始产生了。

    先,便是行政中心的确立,原来的镇国府,不过是一栋六层小楼,从前绝大多数公务都在这里进行处在,可是现在,明显的变得不合时宜起来,因此,在青龙城外的十几里地之外,新的镇国府将会在这里修建。这将是一个恢弘的建筑,占地百亩,主要是叶家的办公议事以及生活起居的场所,在镇国府的对面,则规划了小内阁,小内阁是一座六层巨大建筑,占地也是不小,这里将是未来镇远国的行政中心,而在这附近则修建了各个衙门,都是一栋栋的楼,如众星捧月一般,将镇国府和小内阁围在中央位置,与之相对的,是一个巨大的广场,毕竟是郊区,而且大漠中的土地本就不值钱,所以这广场足足有五十万平方米,比后世世界上最大的广场还要庞大。

    研究院的土木建筑师们,如今已有了丰富的大型工程方面的经验积累,因此对于这个浩大的工程,很快就拿出了数套方案。

    在法令方面,叶春秋开始废除了跪拜法,即只要出了关外,即便是贵为镇国公的他,所有人都不得行跪礼,只需作揖即可,这当然也未必是叶春秋是有心思弄什么积极进步的东西,只是因为,而今的关外,生活方式已经开始变得无比快捷,叶春秋以身作则,将一些俗礼废除掉,这便省了其他人花费太多心思在这虚礼客套之中,见了镇国公也不过是作揖罢了,你又算老几,还得让人跪着说话?

    所谓上行下效,这才是叶春秋的目的。

    时间眨眼而过,已到了年末,而这里每一日都在改变,这座从无到有的城市里,每一个人都在见证,这里几乎没有任何的束缚,没有礼教,杂,却在暗中,又有一套约定成俗的规矩,而在这时候,叶春秋终于收到了一个从关内来的消息,那便是李东阳的裁处。

    李东阳没有被抄家灭族,甚至没有被杀头,而是被罢黜,流放了三千里。

    三千里只是个虚数,不过叶春秋依然还是知道,李东阳是完蛋了。

    真要计较起来,李东阳所犯的是谋反大罪,按理,是应该处于极刑的,可是当邸报传来,叶春秋还是能够理解朱厚照的心思的。

第一千七百二十五章:改造儒学

    对叶春秋来说,朱厚照并不是一个令人难以读懂的人,所以他没有太多的深究,便明白了朱厚照对李东阳宽容的缘由。.┡M

    在朱厚照的心里,李东阳代表的是一个过去,是一个过去朱厚照的父皇所引领的时代,作为三朝老臣,李东阳几乎与先帝朱佑樘度过了太多的生涯。

    朱厚照终究还是心软的,其实叶春秋很清楚,朱厚照绝不是一个合格的天子,任何一个合格天子所拥有的品质,在他身上都寻觅不到任何的踪迹。

    可是叶春秋却清楚,朱厚照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喜怒哀乐的人!

    而叶春秋更明白,大概也是因为朱厚照是这样的一个人,所以他们才能在身份悬殊之下,成为最好的兄弟。

    叶春秋心里吁了口气,也不过是一声叹息罢了。

    之所以有这声叹息,是因为他太过于了解,朱厚照在圣裁时的犹豫和挣扎了。

    “这个家伙……”叶春秋不禁摇头苦笑。

    不过对于朝中的动向,有时却令叶春秋不由担忧起来,新军战胜了鞑靼人,并且一举开始镇守大漠,这使得关外镇国府的实力与日俱增。

    可实力的疯狂增长,自然而然也引起了朝中许多‘有识之士’的警惕,再加上反商的读书人虽是群龙无,可对于镇国府依旧报以仇视的态度,青龙的许多事,都遭到了他们的抹黑和嬉笑嘲讽,甚至有专门的报纸以讥讽镇国府和商贾为乐,而且居然也能热销。

    也就是说,反商的需求还在,虽然在朝中已经没有了太大的抗衡力量,可是叶春秋却很明白……这些人依旧还是多数的。

    这便是叶春秋宁愿在青龙的原因,关内拥有上千年的旧俗,理学的学说,更是深入人心,在那片土壤里,催生了无数的大儒,他们保守,因循守旧,没有意愿,甚至是仇视任何改变,毕竟从前的那一套规则对他们是有利的,新政可能动摇他们然的地位和特权,所以对于任何可能改变的事物,他们会自本能的进行反对。

    也正因为如此,一群新的儒生也已经开始出关了,叶春秋专门设立了崇文馆,将一批新的大儒蓄养起来,让他们编撰儒家经典。

    叶春秋对于这个还是有过深思的。要对付这腐朽了千年的儒学,要嘛就是独立创新,弄出新的学说取而代之,要嘛就是在儒家的经典之下,对理学进行批判和否定。

    前者太难,叶春秋知道孔圣人和孟圣人在天下人心目中的地位,只怕就算是镇国府的商贾们,虽然对于关内许多读书人心里厌恶,却也绝不敢将孔孟而圣打倒,那么……就只好选择后者了。

    于是,改造儒学,就成了崇文馆里的最大职能了!

    此时年末将至,叶春秋在老镇国府里,此时刚刚见了大儒方默,这位新近声名鹊起的大儒,在青龙很有几分名气,而且得到了商报的追捧,他现在乃是崇文馆的副总裁,职责就是修书,诠释四书五经。

    叶春秋对这个人很有兴趣。因为他提出了返璞归真,意思便是,当今大行其道的理学儒派,是歪曲了经典,因而对于程朱进行毫不客气的批判,可他推崇的是什么儒呢?乃是汉儒!何谓汉儒,讲究的是以德报德,以怨报怨。

    事实上,汉儒和理学是全然不同的,譬如同样一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在而今的程朱诠释之下,乃是作为臣下和儿子的,必须无条件地服从于君父,而这位方默副总裁,却认为这是程朱歪曲了经义,实则这句话孔孟的本意在于,则是君为臣纲,君不正,臣投它国,国为民纲,国不正,民起攻之,父为子纲,父不慈,子奔他乡,子为父望,子不正,大义灭亲。夫为妻纲,夫不正,妻可改嫁,妻为夫助,妻不贤,夫则休之。

    什么是正呢?

    即是每一个人遵守自己的本份,叶春秋此时是君,那么有了权力,亦要有理所应当的义务,若是城门吏见了镇国公,理应行礼,而镇国公虽是高高在上,亦要回礼,以示居上位者对于臣下的尊重,否则,即便是城门吏,亦可臣投它国,而若君正,予以臣下尊重,那么臣下,方要以死报效。

    这里的君臣父子,不是理学的所谓极端的忠诚和孝顺,而是各安本分。

    获得了叶春秋的接见,这让方默很是激动,他的这套理论,虽是得到了一定人的支持,却同事也得到了许多的批评,镇国公特意见他,显然是别有深意的。

    当他抵达了镇国府,由人领着到了叶春秋的镇国府公房,先朝叶春秋行了一礼。

    叶春秋少了几分和下属谈公务时的肃然之态,含笑道:“先生请坐。”

    方默显然有些严谨,摇头道:“公爷居上位,学生虽是卑贱,可是公爷也应对学生回礼。”

    “啊……”叶春秋倒是在报纸中不少的文章,方才想起什么。

    这个家伙,还真是……挺较真的。

    叶春秋只得起身,给他作揖还礼,宾主这才落座。

    叶春秋率先道:“久闻先生大名,不知先生在崇文馆里可住得惯吗?我记得先生乃是浙江人,和我也算是同乡了,先生在这里,只怕饮食不入口吧。”

    方默道:“这里衣食住行,都很方便,饮食也是花样极多,倒也不至于水土不服,只是天气干燥了一些。”

    叶春秋倒不是一个太能跟人寒暄的人,接着便直接进入正题道:“先生的文章,我倒是拜读过,有一些文章倒是很有道理,只不过,先生何以认为程朱误人呢?”

    方默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谈话,和自己的学说息息相关,此时的自己,倒是颇像是贾谊,他最害怕的便是那一句,可怜半夜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方默没有犹豫,便答道:“因为程朱歪曲经义,十恶不赦!”

    这位方大儒倒不是一个喜欢转弯拐角之人,这点倒合叶春秋的意,他勾起一丝温和笑意,道:“这是何故?”

第一千七百二十六章:思想武器

    方默倒是对叶春秋的感兴趣有些意外的,叶春秋一个上位者,而今如此彬彬有礼地接待他。Ω.』M

    作为一名大儒,想到自己的学说,方默侃侃而谈道;“敢问公爷,若是如他们所说的一样君臣父子,那么孔圣人岂不是不忠?孔圣人乃是鲁国人,更是鲁国的臣子,可是鲁国内乱,孔圣人非但没有效忠,反而离开鲁国,前去齐国,成为了齐王的臣子,敢问,这是君君臣臣吗?此后孔圣人又回到了鲁国,很快得到用,拜为了大司寇,在鲁国摄政,使鲁国得以大治,可是很快,齐国给鲁国送了八十名美女,使鲁国君臣沉湎歌舞,多日不理朝政,孔圣人大失所望,不久之前,便离开了鲁国,周游列国。敢问公爷,若是以程朱而论,这孔圣人,岂不是也成了无君无父之徒?”

    “这程朱只让人谨记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伦理纲常,却决口不提君王与臣子只见的权利和本份,这不是孔孟之道。”

    叶春秋不禁想到了一些事情,忍不住呵呵一笑。

    这家伙若是在从前敢在关内说这样的话,只怕非要被人打死不可了!

    不过某种意义来说,他说的是有些道理的,于是叶春秋便继续问道:“那么敢问先生,什么是真正的孔孟之道呢?”

    方默道:“各司其职,便是礼,君王有君王要做的事,臣子有臣子的义务,父亲有父亲的责任,儿子也该有儿子所守的规矩,这个规矩,便是礼,只是这礼,绝非是臣和子无条件遵守,因为臣与子需要守礼,君与父,更该知礼,君王失礼,则要失臣,臣子失礼,则要受戮,而不该是一切都无条件的服从。”

    叶春秋显得若有所思,他本是状元出身,对程朱之学,当然有所理解,于是道:“那么儒生应当如何?”

    方默道:“汉代的儒,与当下的儒不同,当下的儒,只晓得读书,读圣人的经典,逐字逐句的,将其奉若神明,可是秦汉的儒,则是学以致用,公爷是儒,可是出关与鞑靼人一决雌雄,一马当先,不避矢石,这才是真儒。诚如汉之陈汤也是儒,年少时好读书,奉旨出使西域,见北匈奴称雄西域,妄自尊大,竟还斩杀汉使,于是立即矫诏西域各国,征大汉边疆屯田吏卒,攻杀北单于,这才有了‘宜县头槁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话。”

    “难道公爷认为,陈汤就不是儒吗?”

    叶春秋一时无语,这一句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话,在后世挺流行的,出处就是这个陈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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