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第7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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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亲兵自是王勋的亲信,不敢怠慢,连忙出去将二人迎了来。
只在天子抵达这里之前,王勋就想明白了,这应该就是真正的天子。可是看来,是私自出宫的,而至于京师那儿盛传的所谓天子御驾亲征,显然是有内幕的,不过对于这些把戏,他可不管,他得听太后的,太后的密旨说得很明白,他照办便是,自己一家老小可都在京师里呢,稍有不慎,便是死罪。
王勋深吸了一口气,果然看到朱厚照穿着一件布衣来了。
朱厚照显得怒气难平,王勋早已屏退了众人,毫不犹豫地拜倒道:“拜见陛下,臣万死之罪。”
朱厚照看了他一眼,本还想兴师问罪,可见他主动请罪,反而脸色缓和了一些,便道:“你的亲兵,真是大胆,噢,朕的来意,你想必知道了吧,朕有几件事交给你办。”
王勋忙道:“臣听着呢。”
朱厚照道:“你派人去居庸关守将那里,无论是谁,只要是朝廷命官,都不准他们出关。”
这是防止被人抄了后路,将他迎回去。
王勋想到太后的密旨,毫不犹豫地答应道:“是,臣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
朱厚照又道:“你带着兵马随朕去应州,从此以后,这大同的所有军马,都归朕节制,朕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
王勋很直接地点头道:“臣遵旨。”
朱厚照满意了很多,看来事情很顺利嘛,他这一路上就担心着有不识好歹的家伙抗旨不尊,会伙同着别人,非要将他迎回京师去,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这个王勋,倒是很忠心,很会做人,朕看着很喜欢。
朱厚照心情大好,便笑嘻嘻地道:“还有,赶紧将大同诸卫的人数,武器,粮草的簿子,都送朕这儿来,朕要一一过目。”
“臣遵旨。”
朱厚照眯着眼道:“再放出消息,到大漠里去,让人知道朕在应州。”
“臣遵旨。”
朱厚照长长地松了口气,心里畅快无比,有了这忠心耿耿的王勋这样乖巧,朕的计划,看来就要成功了。
哼,巴图蒙克,朕就在应州与你一决死战,誓要将你打得落花流水!
想到这些,朱厚照便忍不住心潮澎湃,顿时感觉太祖皇帝和文皇帝的灵魂依附在了自己身上,想到自己站在关隘之上,看到关隘之下,密密麻麻,无数的鞑靼人,想到自己如何指挥若定,调派一支支的军马,设下十面埋伏。
好激动,真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啊。
朱厚照禁不住乐了,道:“朕得在这大同走一走,巡查一下城防。”
王勋却是踟蹰了,道:“陛下,这……不可……”
这王勋不是很乖巧的吗?
朱厚照有些怒了,道:“为何不可。”
“陛下……”王勋也算是个脑袋有点机灵之人,想了想,便道:“陛下安危要紧,陛下能来应州与巴图蒙克决战,臣……臣以为……鞑靼细作一定会潜伏在此,趁机……趁机对陛下不利,陛下乃是千金之躯,固然不畏这些区区蟊贼,可还是小心为上,陛下是来指挥着臣下,与巴图蒙克一决雌雄的,更该小心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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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五十九章:勇不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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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了边镇,真有一种如愿以偿的感觉,他心里很是惬意,虽然现在只是笼中之鸟,不过不打紧,那巴图蒙克不是还没有来吗?
朕要沉得住气,相信很快,只要消息传出去,用不了多久,巴图蒙克便一定会来。
所以朱厚照其实并没有王勋预想的那样让人操心,他是真正的闭门不出,每天只顾着将送来的无数簿子一一看过,甚至拿了舆图躲在屋里喃喃自语地研究。
巴图蒙克的先锋大抵会什么时候到,会有多少军马,应州附近的军马有多少,应州城里有多少火器和粮食,还有应州的地形,虽然朱厚照早已烂熟于心,可是还是每日对着舆图发呆。
有时候,他显得很开心,一个人自顾自地对着舆图呵呵笑,想到自己将要建立万世不拔的功绩,顿时忍不住心花怒放起来。
太祖和文皇帝,只怕也未必比得上朕呢,朕可是在应州抗击整个鞑靼部的天子,朕以己为诱饵,勇不可当,哎呀……朕再想想,巴图蒙克会在什么时候到呢?大抵……应该在二十天之内,大漠上的消息传播得迅速嘛。
很好,巴图蒙克,你该见识见识朕的厉害了。
朕可不是普通的天子!
很多时候,朱厚照都是带着这个美好的念头进入梦乡的。
外头的护卫们,一开始知道要保护什么很重要的人物,都紧张兮兮的,可渐渐的,见朱厚照很是安分,也无事发生,也就清闲下来了,那位大爷基本上连上茅厕都少,他们要操心什么?
倒是王勋,却依旧每天来看几次,他很认真,很尽职,绝不敢敷衍,所以过了几天后,他来的时候,朱厚照便挑眉道:“消息放出去了没有?”
王勋一如既往的恭谨,道:“回禀陛下,放出去了。”
“这样就好。”朱厚照又笑了,便道:“噢,还有,何时动身去应州?”
“陛下,车驾还在准备呢,只要一有鞑靼人的消息,就可以去,应州毕竟离这儿不远,当日就可以抵达。”
朱厚照颌首道:“应州城要加固一下防卫,多设置绊马索和陷阱,噢,所有的火器都要送去,以防万一,只要鞑靼的消息一来,天下都知道朕在应州,那么天下勤王的军马就会快速朝应州这儿来,朕只要守着应州,那鞑靼人久攻不下的话,外头又要面对无数军马的夹击,哈哈……你也是边镇上的老丘八了,能懂陛下的战略么?”
王勋惊为天人的样子道:“陛下真是神鬼莫测啊,巴图蒙克,连给陛下提鞋都不配。”
“哈哈……”朱厚照顿时龙颜大悦,大笑了几声,随即又压压手道:“不要这样,一切都等打垮了巴图蒙克再说吧,朕也知道朕有很多了不起的地方,可是凡事低调为好,朕这个人是最不喜吹嘘的,吹嘘有什么意思呢?朕当初奇袭土谢三万户部,朕有天天挂在嘴边吗?”
“是,是。”王勋有种自己在玩火的感觉,可想到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其他的出路了,只能继续硬撑,对于朱厚照的话,什么都先虚应着。可也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苦,他的心实在是沉甸甸的,没一日睡过好觉啊。
朱厚照心情好,显得很健谈,显然是兴致来了,便道:“这大同就跟朕的家一样,朕超喜欢这里,朕此番御驾亲征,若是大获全胜,少不得你的功劳,还有这宣府上下将士的功劳,到时候,朕一定论功行赏,保准不会让你们吃亏。”
王勋只能带着几分心酸地道:“臣等,敢不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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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六十章:整得你叫天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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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阳病了。
病得很重。
病到这个程度,但凡是稍稍有一点良知的人,都不会忍心让这位三朝老臣长途跋涉的。
这太残忍了。
不过,当一群人冲到李家来,宣读了‘旨意’的时候,几个御医招呼着人小心轻放,将李东阳抬上了一辆高级版仙鹤车的时候,李东阳震惊了。
不要脸了啊这是。
不用置疑,李东阳叫脚板也能猜得到,这一定是叶春秋的阴谋,这叶春秋,是非要害死老夫不可,简直是禽兽不如啊。
虽然这样想,可是他很清楚,自己无法抗命,要知道,文明是无法对抗野蛮的,尤其是叶春秋那种比蛮子还要蛮子的人。
然后,李东阳就不得不开始他这段并不愉快的旅程了。
这一路上,几个御医给李东阳会诊,可是镇国公却是掺和了来,显然镇国公挺闲的,反正路上闲着也是闲着,叶春秋这个人,似乎对于医术有天然的兴趣,当然,谁都知道,他乃是神医,御医们对他都佩服得不得了。
所以当叶春秋忧显出一脸心忡忡地要为李公问诊的时候,所有的御医都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李公这样的年纪,说句实在话,这一路长途颠簸,而且痛不欲生的样子,实在让人着急啊,更别提大家把脉之后,却是发现了奇怪的现象,李公的脉象,好像没什么问题啊。
这就有点奇了,明明没查出什么太大的问题,偏偏李公蜷在车里,一副精神不振,完全起不来的样子。
御医们找不到病由,心里也是忐忑,这可是内阁大学士,若是一旦诊断有误,可不是好玩的。
现在镇国公自告奋勇,真的太好了,大家都翘起了大拇指,朝着叶春秋表达了敬意。
“公爷出马,李公一定药到病除。”
“我等正好借此,向公爷多多学习。”
“公爷医术高明,吾辈楷模。”
叶春秋很谦虚地道:“哪里的话,不过是略施小术罢了,献丑,献丑。”
难得这公爷这样平易近人,几个御医红光满面起来,哎呀,看看人家,简直就是大家的楷模。
于是,叶春秋就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李东阳的车里,李东阳诧异地看着叶春秋,老半天没回过神来,最后抖出一句话:“镇国公,你……你要做什么?”
“把脉。”叶春秋很认真地道:“我略懂一些医术,而今李公重病,却还要出关与巴图蒙克决战,消息传出去,实在是振奋人心啊,有着李公这个榜样,何愁众将士不忠心耿耿?我既通医术,怎么能忍心看李公身子不爽呢?”
李东阳愣了老半天,他想起来了,叶春秋是‘神医’呢。
李东阳挣扎着想说些什么,叶春秋却已将手嵌住了李东阳的脉搏。
此时,叶春秋徐徐道:“李公稍安勿躁,用不了多久,我便可令李公药到病除。”
李东阳心里开始转过无数个念头,等叶春秋把完了脉,便道:“李公,你这是虚火太旺,心有成疾的缘故,我给你下一些去火的方子,用不了多久,就可痊愈了。”
李东阳咬着牙,却闷不吭声。
叶春秋也没有迟疑,等半途扎营的时候,叶春秋给开了方子,让御医们抓药。
这几个御医看了方子,反而是面面相觑,一个个呆住了。
一个御医没忍住,小心翼翼地道:“公爷,李公身子孱弱,可是这方子里的都是些寒药啊,只怕李公的身子要吃不消吧,李公年纪老迈……这……”
叶春秋却是道:“你们放心就是,保管药到病除,不出三日,李公就能活蹦乱跳了。”
御医们一个个心里狐疑,他们对这药,显然是有疑虑的,这药对一个老人来说,简直就是虎狼药啊。
可镇国公如此信誓旦旦,何况镇国公历来有神医之名,人家治病,向来是不走寻常路的,倒是让人不敢轻易质疑。
于是,大家倒也不好多问,乖乖地抓了药,煎服着,在叶春秋的监督下,喂给李东阳。
这一天夜里,李东阳挣扎而起,上吐下泻的,足足折腾了一夜。
这一宿未睡,再加上如此折腾,李东阳已是脸色发青。
几个御医都给吓住了,连忙急匆匆地找到叶春秋,道:“公爷,不好了,不好了,李公……”
“这是正常反应。”叶春秋显得很平淡,继续道:“你们且看,明日就可好了,若是不可好,我叶字倒过来写。”
御医们的脸色有着崩,这是故意玩儿吗?叶字倒过来写,不还是叶?不过大家却不好多说什么。
管他呢,反正是镇国公治病,真有什么好歹,那也是镇国公的干系。
叶春秋吩咐着,要加大剂量,到了正午,又亲自来监督让人继续给李东阳喂服。
这一次,李东阳却是决计不肯喝了,叶春秋便叹口气,苦口婆心地道:“李公,良药苦口利于病啊,看李公身子越加不好,我等都是吃不好睡不好啊,到了这个时候,李公命悬一线,怎可讳疾忌医呢?”
说罢,叶春秋索性上前去,捏住了李东阳,在李东阳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直接将一碗药,尽数强喂了下去。
等到这车厢里只剩下了李东阳和叶春秋,李东阳怒气冲冲地看着叶春秋道:“叶春秋,你是想要害死老夫吗?老夫乃是内阁大学士,你……你……”
叶春秋很平静地道:“不,我忧心于李公的身体,在尽心给李公治病而已,李公何出此言?”
“你,你……”李东阳给叶春秋这幅惺惺作态的模样给气得不轻,却是心乱如麻,这样折腾下去,怕是自己出不了关就得死了。
李东阳的心里可谓是恨到了极点,偏偏却是无计可施。这儿,现在可是叶春秋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