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第6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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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蒙克真是打的好算盘,这一步简直走的是天衣无缝了,几乎没破绽,没任何问题。
叶春秋拧起眉头格外认真的想了想,很快心中便有了主意,便问道:“敢问李公,大同那儿的消息之中,那巴图蒙克,还说了什么?又为何要让我去见他。”
李东阳眉头深深拧了拧,继而叹了一口气,平淡的说道:“他说,想要见一见自己的女婿。”
这……
摆明的在往他自己脸上贴金了。
叶春秋感受到王华看向自己的目光,有那么一丁点的不善,不禁苦笑,朱厚照则是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宛如在看笑话一般。
李东阳显得很淡然:“陛下,若是镇国公无动于衷,就显得朝廷无礼了,来者是客,即便是巴图蒙克,也是如此;何况,若是不去,不免使人认为,朝廷怕了一个只身入大同的鞑靼汗,大明与鞑靼,迟早要刀兵相见,可是朝廷断不可输在气势上,不知陛下以为如何呢?”
“何况……”李东阳深深看了叶春秋一眼,“老臣敢用人头作保,保证镇国公对陛下的忠心,镇国公绝不会听从巴图蒙克的巧言,而与巴图蒙克有什么私密,要去见,不妨就大大方方的去见,并无不可之事。”
朱厚照嘴角轻轻一扬,面露几丝冷笑:“他向朕挑衅,朕当然不会让他小看,只不过……”
……………………
今天亲戚结婚,在外面忙了一天,头昏脑涨,半夜才回来,第三更送到,待会儿还有第四章,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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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二章:朕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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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壹秒記住『 qu 】
自秦汉以来,历来赫赫武功的天子,从不是靠降服安南、乐浪得来的,他们往往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击溃了来自于北方草原上的敌人。
汉武帝如此,唐太宗如此,大明太祖皇帝和文皇帝亦是如此。
也就是说,想要成为这样的皇帝,让人铭记,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你脚踢安南、朝鲜,慑服西南的土司们绝不会让你感到荣耀,唯一的途径就是破关而出,将大漠中的敌人打到满地找牙为止。
朱厚照有这个雄心,所以他突然变得无比认真起来,一双清亮的眼眸沉沉的眯起来:“只不过,朕倒是很佩服他的胆色,这样的人,才配做我大明的敌手,他既然想要用自己的胆色,来向朕耀武扬威,那么,朕怎么能让他得逞呢?”
说着朱厚照便看了一眼叶春秋:“叶爱卿,你去,去大同,去会一会他,同时,给朕代一封口信给他,若是他乐意,请他来京师一趟,朕愿一尽地主之谊。”
气度。
朱厚照要展现的就是气度,你既然敢来,我就敢招待,不但敢招待,而且一定让你宾至如归,只不过下一次你带着刀剑来的时候,我就打到你服气为止。
叶春秋道:“臣遵旨。”
朱厚照这时反而笑了:“这一趟又要劳烦你,不过不打紧,你去,就是代表朕去,如朕亲临。”说着他长身而起:“李师傅,你就这样去回复吧,就说春秋随后会到。”
李东阳颌首,在这方面,他没有计较太多,某种程度来说,无论是朱厚照还是叶春秋,都善于与鞑靼人打交道,经验也比自己丰富的多,他行了个礼:“老臣告退。”
众臣俱都退了去。
暖阁里独独留下了朱厚照和叶春秋,一时四周很静,静的可以听见任何声息。
朱厚照背着手,在这暖阁中来回走动,“哒哒”的脚步声回响在暖阁中,给人一种兴奋的感觉。
叶春秋就那么静静的站着,看着在暖阁中走来走去,一脸陷入沉思的朱厚照。
不知过了对久,朱厚照猛地在殿柱前停下,他望着这如腰桶一般的柱子,吁了口气。
“朕已寂寞了太久了,朕知道迟早有一日,朕所预备的这一天会到来,这一天,已是越来越近了,春秋,你知道吗?”
说着,他不禁拧着眉头看向叶春秋,生怕叶春秋不懂,竟然一脸激动万分的解释起来。
“朕还是太子的时候,躲在花园里看蚂蚁相互厮杀,在别人看来,朕这是胡闹,可是只有朕知道,朕在观察蚂蚁们厮杀的手段;在别人看来,朕在白日听师傅们讲课的时候,总是打瞌睡,却也只有朕自己知道,朕偷偷让刘瑾拿着蜡烛,在寝殿中观看舆图;当所有人以为,朕养着虎豹,不务正业的时候,也只有朕才知道,朕在观察虎豹的搏杀方式。
你知道吗,从那时起,朕就在等这一日,朕已感觉到了,那种感觉愈发的清晰了,好像就在眼前了。
朕这辈子……或许忽视了太多太多事,可是朕自以为人生在世,只需认真去做好一件事,只一件事就够了。你……能明白朕的意思吗?”
他说着,眼眶竟是微微红起来,似有夺眶的泪水要涌出来。
叶春秋心里叹口气,还是个纯真的‘孩子’啊。
不过……叶春秋微微板起一个脸,格外认真的问道:“陛下可还记得自己的承诺嘛?”
朱厚照泪水一下子收了,方才还被自己感动的不得了,转眼之间,就露出了好似是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然后他毫不犹豫的发出声音:“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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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三章:母慈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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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得挺好听的。
君臣固然有别,又有一句老话叫做伴君如伴虎。
不过叶春秋一丁点也不介意朱厚照信守自己的承诺。
朱厚照汪汪汪的喊了三声,立即微眯着眼眸很心虚的看了看左右。
嗯,四周没有人,只有叶春秋,其实……还挺好……这东西就似大姑娘入洞房一般,第一次当然很生涩,可是汪出来之后,竟还有一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好了,够了吗?”朱厚照假装自己受了极大的侮辱一般,瘪着嘴,幽怨的看着叶春秋。
叶春秋则是板起脸,而后夸张的道:“陛下这汪汪汪,果然与别人不同,犹如高山流水,又如蓬莱仙音,婉转而低昂,宛如鹤鸣,声震九天之上,臣弟佩服,佩服。”
朱厚照一时无言以对,无奈的挥挥手:“好了,好了,朕也愿赌服输了,你就休要拿这个来敷衍朕了,你得去大同一趟,朕说了,任你为钦差,代表朕的名义,会一会那巴图蒙克,你就权当自己是朕吧,到了大同,可莫要有辱国体。”
“是。”叶春秋颌首。
朱厚照嘴唇嚅嗫一下,其实很想再发一阵感慨,可是想到那汪汪汪,顿时发现自己情绪根本无从酝酿,虽然愿赌服输了,可心里头还是有几分不甘,只好继续无奈的,像个孩子似的挥着手。
“好罢,好罢,今日就在这里,记着,要彰显我大明国威。”
正说着,刘瑾急匆匆的进来,有些着急的说道。
“陛下,那杨廷和,还是不肯……”
朱厚照看了刘瑾一眼,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有些困惑的问道:“不肯什么?”
刘瑾看到了叶春秋,朝他淡淡一笑,叶春秋在,他似乎并没有什么避讳,接着继续道。
“原来叶公爷也在。事情是这样的,此前那杨廷和给张太后抄录佛经,已抄录了几卷,他的字写得很好,太后很是喜欢,认为他的行书,颇有几分佛性,因而几次催促索要,太后打算在弘慈广济寺里做一场法会,懿旨都已下了,就等那佛经尽都抄录完,连那弘慈广济寺的大和尚,也都说杨廷和的行书有灵性,少了这个,法会……”
叶春秋在旁一听,大抵便明白了什么。
杨廷和的行书确实好,而至于弘慈广济寺的僧侣,一方面是因为杨廷和乃是内阁阁老,当时的时候巴结他,所以将他的行书吹捧一番,估摸着肯定是说佛祖喜欢,或是如何如何之类。
可现在杨廷和获罪了,僧侣们总不能将这句话吃回去吧?
偏偏他们虽然想改口,太后对这个却是深信不疑的,弘慈广济寺乃是成化年间重修的。
原先它叫广济寺,后来才添了弘慈二字,属于皇家寺庙,太后笃信佛教,对礼佛的事尤其上心,本来这佛经,都是杨廷和帮着抄写的,现在好了,杨廷和下了狱,这事儿就戛然而止。
可法会的日子渐渐近了,却也不能中途而废,杨廷和虽不是东西,可是他的行书,终究‘佛祖’还是喜欢的。
根据刘瑾所言,太后似乎希望杨廷和将这佛经抄录完毕,而刘瑾自然也得帮着去办。
只是结果却不太如意,至少从刘瑾的脸色中,便可以看出来。
杨廷和自然是不愿意的,他肯定是在那里讨价还价,甚至是提出过分的要求。
反正他已经死路一条了,干脆摆烂到底。
因此刘瑾才处理不周,跑来请示朱厚照。
朱厚照自然明白杨廷和的意思,一时竟然气得脸色发青,不禁愤愤道。
“怎么,他还想借着这个,来要挟朕不成,以为如此朕就轻易饶了他,他真是休想。”说着面色越发的暗沉,语气尖锐的呵斥刘瑾。
“这样的小事你也办不好吗?”
刘瑾不禁摇头苦笑。
“他毕竟曾是内阁学士,收押在刑部大狱里,眼下还未明正典刑,也不好严刑拷打,叫了他儿子去劝他,他也不肯通融,只说自己心念太杂,奴婢……不得入其门啊。”
“那就算了,朕去禀明母后吧,呵……这老狗。”朱厚照的性子急,现在不啻是火上浇油。
“简直是可恶到了极点,想要挟朕没门。”
叶春秋大抵明白了前因后果,认真的思虑一番,便朝朱厚照说道。
“陛下,国朝以孝治天下,陛下更该作为表率,太后娘娘心心念念的法会,也是希望能够国泰民安,祈祷陛下龙体康健,太后既一心希望求来杨廷和手书的佛经,若是陛下直言相告,只怕太后娘娘心里也不舒服。这件事……确实有些麻烦,既怕杨廷和破罐子破摔,又不便声张出来,不妨如此,不如臣弟去试试吧。”
“你去试一试?”朱厚照表情古怪,一脸惊讶的看着叶春秋,眼眸里透着几丝失望之意。
杨廷和一直都恨你叶春秋。
别开玩笑了,他怎么会听你的劝。
既然已经叫他儿子去劝,他都推诿,你叶春秋是他的仇人,平时的关系朕怎么会不知道,你去劝他,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倒不是朱厚照对叶春秋不信任,实在是这件事,在朱厚照,甚至是一旁的刘瑾面前,都觉得几乎没有可能。
叶春秋便淡然一笑:“陛下的诞日就要到了,太后娘娘的这场法会,就是为了陛下的诞日,这即是所谓的母慈,而陛下身为人子,自然也要尽一尽孝心,即母慈子孝者也,太后乃臣义母,陛下乃臣义兄,臣弟怎么能不尽心呢?臣去试一试,总是好的。”
虽然如此,朱厚照却不抱有任何的期望,叶春秋别的本事,或许还有,可是这个难度实在太高。
可叶春秋说的很有道理,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呢?
朱厚照叹口气,道:“哎,好吧,既如此,那就去试一试也好,你赶紧去,过一些日子,还得动身去大同。”
叶春秋行过了礼,便告退出去,心里却想,那杨廷和,只怕是想借此要挟吧,他已走投无路,莫不是还想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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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四章:奋力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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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春秋看来,杨廷和这样做,明显就是想趁此机会翻身罢了。
想到杨廷和要翻身,叶春秋心里就忍不住想笑。
到了今日这个地步,他还妄想凭借着这个翻身,实在是可笑。
又或许,他只是心里绝望,只是想单纯地报复一下而已。
自知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已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人,反而变成了滚刀肉了。
只是,要说服一个这样的人,恐怕并不容易,连他儿子尚且说不动,何况叶春秋还是杨廷和的仇人呢!
可是叶春秋还是想试一试,孝治天下,这不是玩笑话,不解决这个麻烦,谁晓得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叶春秋想罢,便动身准备去了。
………………
朱厚照在暖阁里,眉头微微皱着,神色显得有点烦躁。
打赌打输了不要紧,反正是和叶春秋赌的,大家关起门来,汪汪汪几声罢了,似乎……好吧,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怪怪的,只是一想到张太后那儿,却令他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
对于自己母后的性子,朱厚照表面虽是没心没肺的,可心里却是摸透了的。她笃信佛教,对此深信不疑,也正因为如此,诞日的法会,她早就张罗许久了,除了给弘慈广济寺布施之外,还延请了数百各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