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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3章

庶子风流-第6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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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琪琪格面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心知王静初的性子,她是个从不和人红脸的人,即便禁止别人做什么,也只会岔开话题,琪琪格便晓得,王姐姐这是不肯让自己去的,看来,又是所谓的忌讳了。

    …………

    在小厅里,叶春秋、陈蓉、张晋加上一个唐伯虎。

    酒过正酣,唐伯虎说起来,和陈蓉、张晋也是早就认识的。

    从前唐伯虎给太白集投过稿,他的文章和诗词都是上佳,总能刊登上去,有时也会寄一些润笔费来,现在唐伯虎已在京师置了一个不小的院子,便是靠着这润笔的费用,可惜那院子暂时没有女主人,虚位以待,等着秋香。

    和别人不同,唐伯虎一吃醉酒,便开始说着胡话,他这辈子够窝囊,也只有在酒醉之时方能畅言几句话。

    倒是陈蓉和张晋,与人交道多了,却越是酒醉,便越是不露声色。

    不过现在这时候,陈蓉却是打开了话匣子,看着叶春秋正色道。

    “这几日,有些蹊跷,今日登门,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李春山这人你知道吗?是李东阳的一个侄子,投了一篇文章,说的是兴王府这一次绝俸,结余了多少钱粮的事。”

    “嗯?”叶春秋不禁来了兴趣,优雅的放下酒杯,眼眸深深一眯直直的看着陈蓉,而后看着扑在桌上不起的张晋,还有呵呵傻笑的唐伯虎。

    张晋和唐伯虎都喝醉了,此刻似乎有些累了。

    叶春秋想了想,便淡色道:“我们在这里走走吧。”

    陈蓉点点头,此刻天色已经晚了,霞光万丈,整个世界都是火红的一片,光景格外迷人,远处偶尔传来鞭炮的声音,陈蓉背手信步,他年纪已经到了三旬,红光散在他周身,显得他更加沉稳,道:“那篇文章,说是无论如何也要刊载,想必,就是李公的意思。”19岁女子直播平台直播自慰曝光!关注微信)在线观看!

第一千四百二十五章:聚财

    叶春秋闻言不禁侧头凝视着陈蓉,似乎想知道他的见解。.』.

    陈蓉淡定的笑了笑,岁月如梭,现在的陈蓉,早不复当初在宁波时的潇洒了,此刻的他多了几分沉稳和自信,见叶春秋己,他不由徐徐的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文章确实有很多蹊跷之处。其中我觉得有些夸大的嫌疑,譬如,将这兴王府,以三百年,二十代人计算,说是将来子孙繁茂,将来,会有数千上万个辅国中尉,会有数百个辅国将军,各种的宗室头衔,每年所领米粮的数目,这样算下来,说是这一次绝俸,在两三百年之后,便可节省朝廷一年的国库开支。”

    “这样的算法,虽然夸大,不过,倒也是实情,想必,李公的用意,是借此惊醒天下人,告诉他们,这宗室,朝廷已经供养不起了吧。”

    说到这里,叶春秋莞尔,李东阳动手了。

    借着兴王府绝俸的东风,李东阳显然想一次性,办妥此事,他没有从庙堂上动手,而是先从底层的舆论动手,用许多触目惊心的数字,告诉天下人,眼下大明的财政,已经恶化到了何等的地步,而将所有的罪魁祸,一并栽在了宗室头上。

    这显然是他改变的第一步,当然,其实真要论起大明的财政,单让宗室来背黑锅,显然也有问题,因为大家都不是善类,那些不必交税的读书人,难道不也是帮凶吗?还有那些仗着朝中有人的富贵人家,瞒报人口田产,难道不是原因吗?

    某种意义来说,这是一次士大夫阶层,以李东阳为的一批人,甩锅的行为,故意淡化其他的食利者,却将矛头指向宗室,目的不言自明。

    事情到了地步,要嘛大明财政彻底破产,要嘛就是割肉,可要嘛割的是士绅阶级的肉,要嘛就是官僚们的肉,又或者,就是宗室了,总要有人来作这头肥猪,宗室们,就你了。

    陈蓉深深叹了一口气,有些忧心的春秋,正色道。

    “这篇文章,我还不敢答应,京里的事,我略知一二。这篇文章,是因为大年初一的时候,是春秋你在太和殿与兴王府的比试而起。一旦文章出来,势必许多人矛头要指向宗室们,宗室也绝不是省油的灯,我怕就怕,李公这是要利用你,借此向宗室难,而宗室们,则反弹起来,第一个憎恨的,就是春秋你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因为这绝俸,是因你春秋而起的。”

    他不禁顿了顿,继而用非常担忧的口吻提醒叶春秋。

    “如果宗室集体绝俸,那后果不堪设想,夺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那么整个大明的宗室恐怕都要与你为敌了。”

    陈蓉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到时候天下议论纷纷,再之后就是庙堂上的压力会使宗室透不过气来,接下来势必会闹个不休,真到了那个时候,宗室们肯定要寻个出气筒,这个人,会是谁?

    叶春秋深深的注视着陈蓉,很感激的道。

    “陈兄,我也给你交个底吧,这篇文章,登载了吧,李公想要借太白集挥影响,这也未必是坏事,这说明,李公已经太白集的好处,一旦,太白集有了可以利用的价值,势必会得到朝廷的支持,到了那时,太白集何愁不兴盛呢。”

    “可是……”陈蓉还是有些担忧,深拧着眉头还想说什么。

    “无妨。”叶春秋立即摆摆手:“我知道你的担忧,你是怕登载了之后,宗室会将所有的憎恨,指向我的身上。就像你说的,整个大明宗室都与我为敌了。”

    “哈……”叶春秋一笑,带着几分豪迈,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他接着豪声道。

    “其实你还是小?宗室一旦受到了压力,固然会不满。可是……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比如,周王府,他们早已宗室供养的那些粮食了,他们在镇国府,有股份,在镇国府下的商行,也有不少的买卖,开封的不少货物供销,都是他们负责的,每年从镇国府那儿,赚取的银子,就有数十万两以上。”

    “你这是何其大的一笔数字。那么,你不妨试想一下,若是周王,在天下人议论纷纷,感觉到供养不保地时候,他会怎样选择呢?他从前,有两筐的鸡蛋,一个筐子眼要砸烂了,这时候,当然得着紧着,将这鸡蛋放进另一个筐里,这是避险,可一旦把鸡蛋都放入了镇国府,你想想只怕会更加愿意和我打交道,而绝不会和我交恶。”

    “你懂我的意思吗?”叶春秋生怕陈蓉为自己过分的担忧,一时滔滔不绝分析大明宗室的情形。

    “这些言论一出,李公开始布置的时候,宗室势必会一分为二,如周王这些宗室,会更加依靠镇国府,因为镇国府就是他们未来的保障了。

    他们更愿意拿出银子,到关外去养马开设作坊,行商,唯有如此,他们才能保障收益,应对风险。这些人,反而会成为我最大的保障,无论生什么,都愿意支持我;而另一部分宗室,固然也有不满,他们从前和镇国府没有什么牵连,却也不得不尝试着在镇国府来投资了。

    当然,不排除会有一些死不悔改的,可能非要和我为难,可这又如何呢?周王会为我摆平的,赵王潭王楚王,也绝不会让他们来反对我。”

    “某种程度,绝俸,对我和李公,都是有益无害,他若是能扭转国库入不敷出的局面,将来,不失一个文正公,名垂青史,而一旦坐地食利的宗室们失去了保障。

    他们地窖里存着的银子和钱粮,就不得不拿出来增加收益了,财源一断,就必须找新的财源,而周王楚王这些人,已经为他们做了表率,到时候,你想想些积攒了这么多代的钱粮,蜂拥的涌入镇国府,会使镇国府壮大到什么程度?”

第一千四百二十六章:梃杖

    陈蓉听罢,恍然大悟,原来这叶春秋,竟还有如此心机,撞的举动,其实却含有另外的深意。.ㄟM

    确实如此啊,而今宗室们能吃的,一个是靠朝廷的供养,一个就是镇国府的分红,一旦供养遭致朝野的攻讦。

    这个时候,若是再转过头来对付叶春秋,除非这些人真的疯了,不然他们不敢动叶春秋的。

    人嘛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才是,叶春秋就是他们的后路,真到了抵不住的时候,至少还有一条退路。

    叶春秋已是有了几分醉意,晚风一吹他越觉得有些醉了,整个人有些骄傲了起来,口气也带了几分自信。

    “镇国府最大的好处,就是能让这一摊死水的银子流动起来。用银子来生银子,这是互惠共利的事。许多宗室,正因为有朝廷的供养,方才舍不得将银子拿出来,反正对他们来说,保障足够了。

    这一次,李公这样走,不啻是将他们推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若是再像从前,那只能坐吃山空了。偏偏,太祖又有旨意,不准宗室读书经营,所以,他们除了背后投资,怕就什么都不会了。

    我早已想好了,若是李公的计划得逞,我便在镇国府设一个投资商行,专门吸引他们的资金,做一桩桩大买卖,陈兄,这两百多个亲王和上千个郡王府,还有无数的靖国将军中尉和辅国将军中尉,数代的积累,这是多少财富?”

    “这笔银子,若是到了我手里,许多大事,我就可以试着去做了。”

    叶春秋微微抬眸,见月儿已经升起,那皎洁的光芒幽幽倾洒下来,给他俊朗的面容镀上一层耀眼的光辉。此刻他微微侧头蓉,苦笑着问道。

    “陈兄,是不是觉得我越的市侩了?”

    “哪里。”陈蓉笑了起来:“只是觉得,你心思越深了。我听到你要和兴王府对赌绝俸的事,当时还以为,你是冒险,原来,你是早就打定了主意,想从宗室的口里抢食,哈……白担心一场,如此说来,那篇文章不但要登,往后几期的太白集,也要着重于此。”

    叶春秋转过头天上的淡月,旋即朝陈蓉微微颌点头:“辛苦你了。”

    陈蓉这是从宁波开始便交往的朋友,虽然此后叶春秋走上仕途。

    这些年大家各忙各的,见得越的少了,可是彼此之间,却依然不需要太多的酬谢,甚至叶春秋说这一句辛苦,都觉得有些冒昧,这样的忙,他陈蓉是该帮的,就如若是陈蓉有事,不需张口,叶春秋也会愿意为他跑前跑后,辛苦二字,太矫情了。

    小厅里,又传来唐伯虎的嬉闹声:“人呢,人在哪里,不是说了千杯不醉的吗?跑了,老张,张兄……”

    “去你娘的,老子不老,唐兄,你也太欺负人了,我才二十有八,你都可以做我爹了,却叫我老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这样老?”

    被张晋这么一唬,唐伯虎的酒意醒了几分,立即笑着改口。

    “呃,别介意,张老弟……呃,显得成熟了一些。”

    叶春秋和陈蓉对视一眼,哂然失笑,只得回到小厅去,有张晋在,总是不免会有几番骂战,彼此之间相互讥讽和嘲笑。

    这令叶春秋想起了当初在宁波和杭州的时候,不自觉间,眼角竟有几分湿润,心里有几分向往那些日子。

    过去虽不如今日这般鲜衣怒马,却有太多令自己怀念的地方,那个小书生,摆着书箱,一幕幕的事,总好似恍然就在昨日,那美好的日子似乎总是让人无法忘怀的。

    他喝醉了,喷吐着酒气,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里,王静初一直在等他,见他踉跄回来,忙是起身,命人端来了热水,斟了热茶,服侍着叶春秋要睡下。

    叶春秋恍然之间,隐约琪格,笑道:“琪琪格,你可知道我是叶春秋吗?哈,我很厉害的,在宁波,我……”

    倒头睡下。

    次日一早,叶春秋如常一般起来,王静初也是醒了,只是显得有些倦意,昨夜似没有睡好,叶春秋摸了摸自己头,有一种宿醉之后的痛,便笑问道:“昨夜没有喝多吧。”

    “哪里?”王静初起来给叶春秋拿了衣衫,一面娇嗔道:“整个人都没听过,当着我和琪琪格的面,说你在乡下害你的堂弟,还越说越有劲头,说自己如何和人言笑,心里却想着怎么害人,琪琪格听着揪着心口,不停的问我,我初入你门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这样的……嗯……”说到这里,王静初失笑起来:“这样的奸诈。”

    “哈……”叶春秋乐了,道:“是呢,为夫小心思多嘛,不成了,突然为夫又想害人了,得赶紧入宫一趟,去见一见陛下才好,压一压这心里蠢蠢欲动的害人之心。”

    穿好了衣,出去练了一趟剑,这才动身,到了午门,却见几个言官被锦衣卫拉着,似要帮打,又见刘瑾肃然的坐在椅上,翘着腿,要喝令动刑。

    梃杖?

    叶春秋呆了一下,很快他反应过来,微沉着脸色上前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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