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第5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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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之子朱厚熜,而今年纪已近十岁,尚未婚配,他既为兴王世子,与这琪琪格也算是门当户对了,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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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八十七章: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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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沉吟片刻,便道:“既如此,那么就下诏吧,就这么定了。”
他现在是急于摆脱尴尬的局面呢,接着又道:“礼部拟的章程,也要留下,朕还要看看其他人的功赏。”
李东阳等人的心里则是沉沉的,却也无话可说,只好起身告辞。
叶春秋没有走,等到暖阁里只余下朱厚照和叶春秋二人,朱厚照才像松了口气的样子,道:“哎,朕当真是预备了要说出实情的,只是临时有些怯阵了,好吧,你别瞪着朕了,朕也是没办法啊。”
叶春秋才真是拿他没法子,只得摇摇头,才道:“事已至此了,还能怎样呢?只是陛下,那些蒙古女子,还有肚里的孩子,怎么办?”
朱厚照抿着嘴,似有感触,道:“养着吧,寻个大宅子养起来,莫要让她们受苦,朕知道她们寻到京师来,其实也是情谊,可朕有什么办法呢?为了社稷,只能委屈他们了。”接着,他朝叶春秋瞥了一眼,又道:“此事,你来办,给她们锦衣玉食,若是有闲,朕会去看她们,噢,记着,要让他们分开院子住啊,不然要吃不消的。”
“嗯?”叶春秋回味了一下,才算弄明白朱厚照最后那句话里的意思,不禁哭笑不得。
此时,朱厚照又道:“据说,就是那个巴图蒙克汗的汗女领着她们去的?可见这汗女在鞑靼人的心目中倒是颇有影响,这人叫琪琪格吧,她在京中,表面上是无人管束,朝廷还赐了她一座华宅,可实际上却是外松内紧,厂卫时刻都在注意她,这些日子,京中倒也有不少蒙古人去探望她。她那儿,反倒成了蒙古人在京师的茶室了。”
叶春秋微微皱眉,京中有蒙古人不奇怪,可是基本上都是那些内附在大明的部族,比如朵颜部、扶余部之类。
这些人,理应是与鞑靼敌对的内附蒙古部族的贵族,可料不到,连这些人竟也去探望,可见黄金家族的分量,在蒙人的心目中,确实不轻。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当初的成吉思汗,以一个大漠中的小小部族,几乎征服了半个世界,四大汗国的版图,从东到西,何止万里,这种人,早已成为了他们子孙后代的图腾,纵然帝国昙花一现,可是他的后代子孙,哪一个不铭记着这样的荣耀?
朱厚照像是又想了什么,接着道:“对了,最蹊跷的是,此女倒颇有胆色,朕听那厂卫的奏报,她到了京师之后,竟是一切如常,既不哀怨,也不胡闹,像是真当把这京师当成是她家了,你说怪不怪?”
“不怪。”叶春秋不假思索,便摇头道。
朱厚照不禁诧异,道:“怎么不怪呢?她是俘虏啊,还是个女孩儿呢!虽然朝廷给了她优待,可她毕竟是阶下囚,朝不保夕的,怎会如此的从容呢?”
叶春秋依然固执地摇头,接着道:“这天下的荒诞有一石,陛下独占八斗,臣和陛下是兄弟,每日见陛下搞东搞西,你说臣会见怪吗?”
朱厚照先是一愕,旋即明白,春秋还在为蒙古女人的事而懊恼啊,他便嘻嘻哈哈地道:“别这样嘛,朕该谦虚一些,五斗就够了,八斗……你太小看天下豪杰了,朕哪里有这样厉害啊。”
呃……这家伙竟真以为自己在夸他?
叶春秋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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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八十九章: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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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格便冷笑道:“南人就是南人。”
叶春秋皱眉,目光变得凌厉起来,这句话,显然带着几分种族歧视的意味。
琪琪格却是凛然不惧,道:“你少在此装模作样了,你难道就不爱美色吗?你不是不爱,你只是和那些南人一样,假装自己恪守什么仁义道德,假装自己是柳下惠,惺惺作态,矫揉造作,心里有yu望,却以什么柳下惠自诩,你分明看我不同的,我瞧得出来,你目光扫过我的时候,曾假装很不经意地在我xiong上掠过去,你假装自己是什么圣人门下,什么道德君子,却连堂而皇之地去表现自己的yu念都不敢。”
琪琪格白皙的面上露出了几分不屑,道:“你心虚了,其实你根本不是什么道德君子,你不过是假装自己能够压制自己的yu念而已,可你是男人,所以他假装自己风淡云轻,假装对美色充耳不闻,虚伪透顶。”
叶春秋抿着嘴,只由着她叱责,面上却没有一丁点的表情,过了一会,才淡然地道:“说完了吗?说完了,汗女就请回吧,叶某还有事情要忙。”
叶春秋将目光从她的脸上错开,便又要继续走。
琪琪格便银铃一般地笑了出来,在他身后道:“你连看我都不敢,亏得当初在朵颜部时,我见你千钧一发,尚且还有这样的勇气,那般的冷静,还以为你是什么大英雄,实则却是你们汉人中的伪君子。”
那唐伯虎本是想来禀告什么,听到这边的争吵,倒是踟蹰着不敢上前了。
只是琪琪格的话,他倒是听了不少的,此时惊讶的张着下巴,心里在想,呀,公爷偷看了人家的xiong?
叶春秋则是哭笑不得,却是没心思继续陪她浪费时间了,便道:“我走了。”
“你会后悔的,你等着瞧。”琪琪格看他依旧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不禁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不得不说,她的眼眸水灵剔透,只是这眸里闪烁着的愠怒,却令叶春秋竟也有些不敢直视,而此时她又道:“当初在朵颜部的时候,你就偷看我的xiongpu,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我格外注意你,见你虽是生得文弱,却和寻常人不同,见你处变不惊,见你在草原上纵横捭阖,还道你和寻常男子不同,昨日见你,你当着妻子的面,不敢正眼瞧我,我便晓得,你定是对我有意,想不到,你们的朝廷迫我出嫁,你竟还要恭喜我,我当面和你说出了我的情谊,你还躲躲闪闪的,汉人的书,我也读过,书里教你们要为苍生立命这没有错,可是却连你们自己的yuwang却也阉割了吗?呵,什么存天理、灭人yu,若是真无yu无求,何须要灭,既天理之中就有人yu,那么更无须去灭了,胆小鬼,我定让你后悔终身。”
叶春秋倒是想不到,竟引发出了这么个讨论,一时也是无措,他来不及反应,那琪琪格便已跺跺脚,气冲冲地便走,唐伯虎还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一时没回过神,那琪琪格竟也不躲开他,直接迎面撞去。
哎哟,可怜的唐伯虎弱不禁风,竟是打了个趔趄,正待要说,你怎的这般无礼,那琪琪格已带着一股子气恼扬长而去了。
“什么事?”见唐伯虎揉着肩来,叶春秋显得有些尴尬,开口问道。
唐伯虎一脸苦笑道:“这……哎,公爷,蒙古女人招惹不得啊,以后别随便乱看……”
见叶春秋眼眸如刀锋一般在自己的脸上扫过,唐伯虎连忙将脸板起,道:“说正经事,不过……学生还是有些好奇,公爷真的猥亵了她?”
叶春秋皱起了眉,一时有些茫然,竟不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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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风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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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会儿闲话,终于回到了府上,这几日闲来无事,何况又要到年关,大雪纷飞,总是下不停,叶春秋索性在家练剑读书,或是陪着妻儿,倒也过得轻松。
青龙那儿,明年开春才能去,难得在京师,叶春秋很珍惜这段清闲的时光。
本来上次,陛下撤了廷议,不过朝廷依然还有许多大事要商讨,所以在岁末的时候,还是决定增开一场朝议。
廷议参与者广泛,从翰林、御史,到五品以上的官员,再到各国使节。
表面上,大家是去站班,绝大多数人是三缄其口,纷纷闹闹的,也议不出个所以然来,真正的国策,往往是小圈子里的产物,因为历来的政治原则就是,参与的人越多,最后什么都折腾不出。
不过廷议却有一个好处,这是朝廷协调各方利益的机构,也就是说,任何一个朝廷大方向的问题,往往触及到了各部堂或是某布政使司的利益,总要给人骂一骂,说穿了,其实就是给点弥补的措施。
叶春秋这个镇国公,作为大明朝的六大公爵之一,某种程度来说,既是勋贵的代表,也是镇国府利益的代表,镇国府的背后,是诸多的商贾,还有许多或明或暗的股东,这样的朝会,怎么能放过?
在家好好地歇息了几日,廷议的这一天清早,寒风凛冽,却出奇地停了雪,可依旧还是冷飕飕的。
叶春秋身子硬朗,穿了朝服,倒也不觉得寒冷,一早出门,坐着马车直接到了午门。
此时宫门已开了,百官已鱼贯入宫,叶春秋来迟了一些,也不摆驾子,连忙下车,跟在队尾徐徐入宫。
这几日朝廷有许多旨意出来,比如今岁岁末的治水方略,还有一年税金的核算,以及明岁劝农的事务,诸如此类,数不胜数,有不少人都希望在这岁末的廷议上争取一下。
有小道的消息说,户部的不少人不满,国库的钱粮一向是入不敷出的,尤其是近几年,粮产减少了不少,工商的发展,某种程度也妨碍了农业,虽然镇国府采取了措施,自朝鲜、安南等地购粮,可这购来的粮,却是收不着税啊,粮税一减,花销却大,怎么吃得消,所以寿宁侯早就在私底下和叶春秋透过小心,今儿得要小心户部的暗箭。
寿宁侯这厮在这京师里是出名的混账,可而今,却是镇国府诸股东中的风云人物了,毕竟绝大多数股东都有自己的主业,平时只要按时安分发放分红,便也没什么心思放在镇国府上头。
独寿宁侯和建昌伯两位,纯属是吃饱了撑着,反正也无事可做,心里就想着镇国府里有自己的收益,所以但凡外间有什么消息,或是股东之间相互联络呼应,这二人穿针引线,可谓是不亦乐乎。
很多时候,叶春秋对朝里的事,其实是不怎么管的,更多的是关心于镇国府的内部运营,可是镇国府与各部的纷争不少,离了寿宁侯、建昌伯,到处呼应人去和各部撕逼,还真是不成。
正因为这些人肯闹,再加上这寿宁侯和建昌伯两个混世魔王,有些时候,无论是内阁还是六部,又或者是各寺各院,虽然有很多看不惯的地方,却也只能忍气吞声。
毕竟太折腾了,你白日在朝里跟他争吵几句,人家夜里就敢带人跑到你家去丢粪,遇到这种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庙堂上的诸君子们,也只好捏着鼻子能忍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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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二章:巾帼不让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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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官已经多年,现在更是身为镇国公,经历的危难已经不知道几何,寿宁侯的话,也就是让叶春秋有个心理准备,但是若说多忧心,叶春秋倒还是一贯的从容。
随着那人潮一起入宫,叶春秋意外地发现那琪琪格也尾随在朝鲜、安南诸国使臣之后。
此时,叶春秋不禁想起了她的叱责,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想了想,快步上前,随在她身后打了个招呼:“汗女,别来无恙?”
那琪琪格听到动静,回眸一看,她今日是蒙人的打扮,挽着别样的头鬓,上头有流苏的簪子,身子一旋,那珠子做的流苏便相互碰撞一起,吟吟作响,白白净净的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显得格外的有神,只是这清澈的眸子落在叶春秋的身上,旋即又移开了,什么话都没说,便迈开步子,快步而去。
叶春秋一愣,不禁摸着鼻子苦笑,这女子挺记仇的。
他心里正想着,边上却有人道:“很尴尬啊。”
“啊。”叶春秋侧目一看,不是邓健是谁?
邓健又升官了,至少从官衣来看便是如此,不过往深里想,这样的人想不升官都不成,一般领导们遇到了刺头,尤其是隔三差五的逮谁就骂谁的这种,要嘛就直接贬了,有多远滚多远,去琼州玩泥巴去吧;不过显然,要贬邓健不太容易,人家现在也是名人了,虽然褒贬不一,却是众目睽睽的,你若是故意为难,这样就显得你很没气度了。
而且说起来,在许多人的眼中,这位佥都御史似乎还有靠山,虽然也不知佥都御史和陛下,还有那镇国公叶春秋到底是什么关系,可多少还是令人有几分忌惮的。
对付这种人,不能贬官,那就只能赶紧升官了,尽力地给他一个无害的职位,眼不见为净吧。
叶春秋看了邓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