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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7章

庶子风流-第5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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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春秋伸出了小拇指。

    朱厚照顿时明白了,他抿了抿嘴,方才还是一脸正经,满怀着一个天子的感叹,现在却又露出了小无赖的样子,吹着口哨,抬头望着帐篷顶。

    “你说什么,朕没有听见。”吹罢了一曲,朱厚照笑得很无辜。

    叶春秋道:“陛下……”

    朱厚照便压压手:“好了,不要再说什么朕很厉害了,朕知道的,今儿到此为止,朕有些醉了,反正有些话,朕听不见,你别白费口舌了,噢,你可还记得令师吗?”

    叶春秋不由道:“这与家师何干?”

    朱厚照笑嘻嘻地道:“你呀,也有不明智的时候,你想想看,朕自幼到大,令师,也就是王师傅,他可没少在我耳边说过你这样的大道理,朕自去詹事府,十年如一日,天天的听,可是你觉得这么多年了,在朕的身上有见效吗?”

    叶春秋看着朱厚照脸上得意的笑,不禁有种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这家伙,就算是贵为天子,贵为皇帝,可叶春秋还是认为他完全就是无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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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大书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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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次草原风起云涌之时,就是朵颜部站队的开始,站对了,就能苟且,站错了,身死肉身灭,有种永不得超生的味道。

    所以某种程度,花当的滑头和无耻,也是形势所迫,他一定相信,这个自诩是成吉思汗子孙的汉子,照样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心底也有自己的豪情,只是可惜,豪情不属于这个羁縻卫都指挥使,至少现在,再不会有了。

    身边有人叹息,叶春秋侧目看去,却是钱谦朝着那花当的方向眺目过去,一声长叹。

    和钱谦,叶春秋是老相识,笑吟吟的和他并肩而骑。

    “钱兄何故叹息?”叶春秋好奇的追问钱谦。

    钱谦面露淡淡忧色,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感喟道。

    “其实我觉得,我和花当挺相投的,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我,我在想,他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

    “嗯?”叶春秋疑问的看着他,似乎感觉听错了一般,有些惊讶的道:“此话怎讲?”

    钱谦收敛起忧色,神色倦懒的道。

    “你是不知,每一次,当我去讨好另一人,各种摇尾乞怜时,其实也会有像扎针一样的痛。”钱谦在晨曦下看着叶春秋,或许只有在这个故友面前,钱谦才肯露出自己的另一面,粼粼晨光映着他的脸,衬得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满是怅色。

    “然后呢?”叶春秋乐于做一个倾听者。

    钱谦却是笑了。

    “可是痛过之后,我便更加摇尾乞怜了,因为既然已经痛过,人往高处走,总要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世途险恶,我钱谦既不能文,武功也是泛泛,带兵打仗,更是笑话。不靠这个,凭什么一路向前呢,所以,我越是巴结逢迎,心里越痛,心里越痛,溜须拍马就更狠,痛着痛着,后来觉得自己反正已经这样多的不要脸了,心里也就轻松多了,春秋……”

    说着他顿了顿,收敛起笑意,一时这大老粗居然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看了叶春秋一眼。

    “我和你不同,你有才情,你战功彪炳,你靠着自己,可以挣来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而我,只剩下这张满是沟堑的脸了,所以,你我注定不同。”

    叶春秋哂然,他无法去评价别人的价值观,只是笑道:“钱兄来了大漠一遭,竟也如此多愁善感了。”

    钱谦却是又笑了,这一次笑的很含蓄:“不是说,碰到了这个花当嘛,见到这样臭不要脸的,我心里反而更加不好受了,可见似我这样心里会痛的人,要治疗,可不能寻你们这些道德君子,唯有找到更屈膝奴颜的,方才有救。”

    “救,救什么救,鞑靼人又袭击牧场了。”

    仙鹤车里,朱厚照听到救字,忙是掀开帘子,昨夜一宿未睡,今儿上了车便犯困打盹,可是听到救字,顿时龙精虎猛,双目如炬的探出头来。

    “咳咳……”叶春秋与钱谦对视一眼,钱谦吓得打了个啰嗦,叶春秋便淡淡道:“陛下,我们是在说陛下奔袭土谢部的事。”

    朱厚照笑了,趴着车窗沿,露出脑袋,打了个哈哈:“这个,你该问朕啊,朕正想好好说一说呢,朕有一个想法,这不但要说,还要编造成册,著入书中,好教天下人都看看。”

    叶春秋却是想起一人来,道:“陛下,这倒是好事,正好让人见识一下这草原的豪情,臣弟推荐一人,可为陛下秉笔作书。”

    朱厚照道:“难道不是翰林的事吗?”

    叶春秋却是微笑不语:“山海关镇守太监曹公公,文采可能不及翰林万一,可若令他著书,效果却是翰林院诸公十倍。”

    朱厚照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不信:“朕记着了,下次招他来试试。”

    车驾到了青龙,青龙已是沸腾。

    这里终究是化外之地,所谓化外,便是连这里的居民和过往的商旅,大多都自轻,提及这里,绝不会有什么自豪之处。

    可现在不同了,竟连太皇太后和陛下居然都能巡幸落脚,自然显得青龙的格外重要。

    巡警们早已出动,开始戒严,寻常人不得轻易上街,即便是上街,那也不得经过特殊的路段,可即便如此,这件事也足以让青龙人大书特书了。

    只可惜陛下只在此下榻一日,接着便领着浩浩荡荡的诸臣,携着太后,还有那镇国公伴驾左右,一路朝山海关去。

    这一路来,朱厚照偶尔也会骑马驰骋,这便苦了叶春秋,朱厚照不肯带扈从,自己只好单骑相从,一路陪着他风驰电掣,策马高呼,满口他娘的和狗娘养之类不堪入目的话。

    叶春秋突然觉得,陛下在草原上学来的不少坏毛病,可能要令朝中某些人又要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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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三十九章:主少国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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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张太后在宫里的时候,每日说的也是这些,甚至陛下还没有离开宫里的时候,也总是摸着朱载垚的头神神叨叨,说着垚儿要长大,长大了你做天子,朕做将军之类的昏话,夏皇后现在也便没什么顾忌了。

    朱载垚的小脸上,却是写满了沮丧,他低垂着头,兴致缺缺地道:“儿臣不是不爱学这些,师傅们倒是挺和气,只是每一次筳讲,他们总是说叶皇叔这里错了,那里错了,总是说个没停一样,可是母后不是说,叶皇叔才是对的吗?儿臣想争辩,可又争辩不过他们,儿臣有时候也在想,或许叶皇叔当真错了。”

    这话不说还好,这朱载垚无心说了出来,夏皇后却是惊得花容失色。

    她的心头顿时笼上了一层阴霾,一双方才还慈爱的眸子,此刻却多了几分疑心,她豁然而起,瞪视着朱载垚道:“是哪几个人说的?”

    “朱师傅,赵师傅们都这样说的。”朱载垚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李师傅也是这样说的。”

    若只是几个翰林说几句,倒也罢了,一听李师傅,夏皇后自然知道所说的是李东阳,顿时脸色骤变。

    夏皇后露出严厉之色,认真地看着朱载垚道:“殿下,可不要信这些昏话。”

    “呀。”朱载垚抬头,看着脸色严厉的夏皇后,道:“可是儿臣……儿臣觉得他们说的也是有些道理的。”

    “胡言乱语。”夏皇后厉声斥道,她咬了咬银牙,面色越加凝重,道:“儿啊,皇儿啊,你还是孩子……”

    朱载垚挺起胸膛打断道:“方才母后还说儿臣要长大呢。”

    夏皇后怔了一下,随即露出苦笑,道:“不要插嘴,你啊……哎,皇儿,你要谨记着一件事,母后是个女人,也是不分对错的,可是却需告诉你,皇儿,现在父皇不知所踪,这诺大的宫里,可就是你我母子二人了,皇儿年纪小,这叫什么?这叫主少国疑,你知道吗?”

    朱载垚似懂非懂,愣了愣,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夏皇后知道他不甚懂,自然要把道理说个清楚明白,她冷着脸,继续道:“可若是你的父皇当真有了个万一,会怎么样呢?皇儿啊,这天下,会是谁的?”

    朱载垚便像倒背如流一样道:“父皇若有万一,自然是……”

    “错了。”夏皇后正色道:“规矩是死的,可是人是活的,大明的法典,祖宗的法度里,确实是这样说,可是人心难测啊,母后方才和你说主少国疑,若是有人想立功呢?有人动了歪心思呢?天子富有四海,这是多少人动心的事啊,假若有人借口殿下年少,迎藩王入宫呢?历来多少人想从龙,又有多少人想做迎立新皇的大功臣,他们护着殿下克继大统,这是法度,是理所应当,所以这不叫功劳;可若是迎立了不该染指天下的人入宫,这就叫从龙,是大功一件,这样的诱惑,谁能把持得住?”

    朱载垚错愕地看着夏皇后,他还是第一次见夏皇后如此的认真。

    夏皇后冷笑道:“咱们娘俩,到时候该依仗着谁呢,靠百官吗?呵,皇儿需记着,眼下的内阁大臣,在皇儿的朝廷里是内阁大臣,到了阿猫阿狗的庙堂里,他也是阁老,这百官,可以给皇儿磕头,高呼万岁,给别人,他也是臣子,照样也是万岁,皇儿与其他宗室相比,又有什么分别呢,他们需要的,不过是一个万岁,一个皇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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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四十章:休戚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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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垚儿似懂非懂地点头。

    不管朱载垚是否真懂了,夏皇后看他听得认真,倒是终于满意地笑了笑,摸了摸朱载垚的头,心里却不免还是生出了几分警惕。

    宫里的人心思深,大抵鸡毛蒜皮的小事,可能在宫里人看来,都有可能透着什么阴谋,这倒也并非是夏皇后风声鹤唳,实在是眼下是多事之秋,太子实在太小太小了,半分都马虎不得,一旦大意,就可能是灭顶之灾。

    而信任叶春秋,也是夏皇后最有利的选择,若是陛下有事,太子克继大统对百官们来说,可能不是最优的选择,可是对叶春秋,却是至关重要的事。

    毕竟,当初有叶春秋才有这个太子,太子登基,他就是最大的从龙之功,何况他与陛下实在太亲密了,有这份关系在,若是任何宗室入主紫禁城,都不可能对这个掌握兵权的镇国公太放心。

    太子克继大统,则叶春秋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太子若是有失,藩王入京,则叶春秋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样的人,才值得依靠。

    而其他人……

    夏皇后给朱载垚整理好了仪容,命人取来了膳食,看着朱载垚吃下,这才让宦官抱着朱载垚出去。

    待朱载垚一走,夏皇后盘膝坐在靠里的小炕上,叫人上了茶水和糕点,却是不吃,而是漫不经心地道:“刘瑾可是有些日子不见了。”

    她这样一说,便立即有小宦官火速赶去了司礼监。

    过不多时,刘瑾便匆匆赶来了,边擦着额上的汗,边赔笑道:“拜见皇后娘娘,奴婢给娘娘请安。”

    “免了。”夏皇后的脸上,此时看不到半点的慈爱,而是绷着脸道:“司礼监有批红之权,看来这些日子,刘公公都忘了自己是内行厂的督主了,怎么,现在陛下不在,刘公公就顾不上内行厂了吗?”

    刘瑾吓得脸都绿了,而今可是太子监国呢,外朝的事,或许还管不来,可是内廷的事,都是监国太子做主的,太子做主,不就是夏皇后做主吗?

    刘瑾连忙道:“哪里,奴婢管得来的,呵呵……呵呵……娘娘,奴婢是钢筋铁骨呢,做奴婢的,给娘娘分忧,自然是跟牲口一样,哪里有管不来的理?”

    其实这些日子,刘瑾也在忐忑,他越发觉得宫中可能要大变了,陛下人不在,这里的一切都是夏皇后和太子做主,等张太后回来后,紫禁城里,又是张太后做主,他是陛下的旧人,是绝不可能跟人去迎立和从龙的,人家宗亲和藩王,在自己的王府里都有自己的大伴,哪里轮得到自己?

    所以他的选择只能是仰赖着夏皇后,仰赖张太后和太子,毕竟,自己凭着陛下的关系,总和他们还有情分在,换做别人,就不好说了。

    夏皇后的脸上露出了几分黯然,叹气道:“既如此,怎么厂卫还未寻到陛下?罢了,还是不说这些事了,陛下那边,还是得继续细心查访,不容有半点马虎,可是在这京师里,哎……本宫和你交个底吧,本宫担心哪,天下承平,可是太子太年幼了,谁晓得会不会有什么幺蛾子呢。”

    说到这里,夏皇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刘瑾,才接着道:“我听说,你从前和镇国公有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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