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第5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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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宁王继续大笑,只是这一回,笑得眼泪也啪嗒啪嗒地流了出来。
朱宸濠无法接受,无法接受自己的愚不可及,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像英雄一样地死去,谁料到……谁料到特么的会如逗比一样,甚至极有可能被人遗笑万年。
朱宸濠的眼泪唰唰地落下,如断线珠子一样,然后眼睛刺红地看着叶春秋,手也指着他,道:“你……骗子……你就是个骗子……哈……你有的,一定有的。”
叶春秋手指虚空,信誓旦旦地道:“我若是截获了半封书信,便断子绝孙……”
就在这一刻,殿中突然完全安静了,宁王再也不笑了,每一个人都在很费劲地看着这一幕……这……有点儿胡闹啊。
可是细细一想,再看这宁王吃了苍蝇一般的样子,却也觉得不禁好笑。
叶春秋发的是毒誓,这时代的人,可是绝不会轻易说出断子绝孙四字的,所以……
叶春秋说的是真的。
朱宸濠的眼泪,更是哗哗直下,那么……
意思就是说,他果然是愚不可及,他一直坚持的,所谓密谋的大业,一开始就是笑话,自己被人耍了,然后自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方才吹得牛bi,原来才是真正压垮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根本不是那所谓的书信。
这完全是吹牛一时爽,全家火葬场啊。
“哈哈……”当宁王终于不得不相信叶春秋所说的是真话,朱宸濠这次没有再说话,而是再次大笑起来,只是这笑却是带着泪水,到了这时候,若是再不明白宁王为何要哭,那就真是傻了。
朱厚照方才还义愤填膺,暴跳如雷,可是现在,却突然觉得非常的好笑,尤其是朱宸濠无语哽咽的时候,朱厚照忍不住捂住了肚子,也哈哈大笑起来。
朱厚照的这笑,显然是带着愉悦的,同样是笑,却跟朱宸濠的笑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朱厚照此时还拿着那块砚台,随手将砚台一丢,然后推开众人:“让开,让开。”
好不容易排众而出,到了宁王半丈之远,然后他蹲了下,平视着瘫坐在地的朱宸濠,道:“王叔,王叔……”
本是沉溺在又笑又哭的状态下的朱宸濠,终于有了点反应。
便见朱厚照咧嘴道:“呀,没书信啊。”他学叶春秋的样子,双手一摊。
噗……
一口老血,自朱宸濠的口中喷出。
这种心情,是寻常人难以理解的,想想看,自己经营和密谋了半辈子,却被一个小小的谎言而玩砸了,而后果,却是死全家的节奏。
最最可笑的是,他曾以为自己在冥冥中,接受了某种使命,而现在回头去看,简直就是个笑话。
这一口血如蓬头一般,溅射出无数的血丝,然后飘落在地。
朱厚照却是毫无怜悯的心情,大笑起来,大叫道:“王叔,王叔……”他竟欢快地唱起了曲子:“啦啦啦啦啦啦……没有,没有书信……”
朱宸濠已经收住了笑声,瞪大着眼睛看着朱厚照,甚至想要破口痛骂,结果喉头一甜,又是一口老血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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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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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说这宁王一系,不是傻瓜是什么呢,那朱权被朱棣骗,到了朱宸濠,就更加蠢了,竟还自不量力的琢磨着要谋反,就这副德行,也能谋反……
朱宸濠耳畔,嗡嗡的臆想出这句话,他的喉头很不争气,又是一甜,接着又一口老血,如雨一般的喷出。
噗……
“好一场及时血!”朱厚照起身,叉着手,心里痛快到了极点。
王叔实在是不要脸呢,还想反朕,还敢辱骂朕的祖宗,哈哈……现在见这朱宸濠狼狈的样子,朱厚照不禁看向叶春秋。
这个家伙,一如既往的真诚,他的真诚不但写在了脸上,还融入了他的一言一行之中,这是一张真诚又带了感激的脸,尤其是这张脸对着朱宸濠的时候,朱厚照就觉得自己肚子实在疼的厉害。
其实……挺无耻的,可是……谁让朕喜欢呢。
朱厚照肚中的愤恨,早已一扫而空,而宁王还在仰天吐血,那血水如雨洒落,看的教人触目惊心。
满朝文武,真真是目瞪口呆。
起初,他们觉得这是一场纠纷,谁晓得,竟演化成了一场殴斗,结果,特么的居然有人反了禁忌中的禁忌,就在每个人惊魂未定的时候,一场惊天的谋逆大案浮出水面。
若只是事情发生到了这里,倒也罢了,更让人目瞪口呆的却是,结局却是如此。
太儿戏了,可是谁也没有说话。
谋反大案,这是大逆不道,陛下如何惩罚都不为过,只是这惩罚的方式……
然后许多人不禁羡慕的看着叶春秋,这小子,方才还是罪人,转眼之间,这就成了大功臣啊。
砰……
在血吐了一地之后,宁王朱宸濠终于支撑不住,浑身无一丝血色,便砰的扑倒在地。
朱厚照抿抿嘴,很是不在乎的样子:“拉下去,看看还有没有救,若是有救,让人细细的审,没得救,就拖下去喂狗吧。还有,他还有个儿子就在外头是不是,下狱,阉了再说。”
叶春秋忙道:“陛下……”
叶春秋话未落下,朱厚照扶额:“哎呀,竟是忘了,他已经割了,那就再割一次吧,总会没有割干净的地方,现在……”朱厚照抖擞精神:“朕正好要和诸公,议一议这一桩反案,诸卿,这宁王谋反,如今幸赖了叶爱卿智勇双全,方才使这一对奸贼父子地阴谋没有得逞,否则……一旦让他们逃脱,事情可就糟糕了啊,诸卿都多想叶爱卿学一学,你们瞧瞧看,这才是真正正儿八经的忠肝义胆。朕必有厚赐,这一次,朕可不听你们的意思,赐他什么,朕今儿高兴,哈,那么就索性让叶爱卿自己来提,叶爱卿,你来说说看,你想要朕赐你什么,朕现在在这儿放言,今日你无论要什么,朕都赐你,不过只此一次,你可要好生想清楚了,到时候可莫要后悔。”
文武百官听了,俱都倒吸一口凉气,不禁羡慕的看向叶春秋。
今日叶春秋在此,确实挽救了一场灾祸,这绝对是大功一件。
陛下没有许诺任何恩赐,却是让叶春秋自己来提,单凭这个,就足以让人羡慕嫉妒恨了,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渴求不到的啊。
只是也有人略略生出了担心,若是这叶春秋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呢?
比如,他想成为郡王,比如,他想要入阁……
陛下现在开了金口,方才那番话,就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这叶春秋,不会当真如此吧,可是细细一思,又觉得极有可能,于是众人紧张的看向叶春秋,很是希望,得到答案。
甚至有人心里嘀咕,若自己是叶春秋,会要求什么,从而使自己的利益能够最大化,可又同时,又让这殿中君臣,不觉得过份呢。
朱厚照同时也笑吟吟的看着叶春秋,方才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过是一时兴之所至,毕竟方才心情起伏太大,现在这股子兴奋劲还没过去,不过若说是失言,却也未必,他现在倒是很期待叶春秋会提出什么要求了。
叶春秋而今成了众人瞩目的目标,心里却不禁想,这可是大明朝好吗,东方人最讲究的是含蓄,陛下你想要赏赐点好东西尽管赏就是,偏偏却是让自己来提,这不是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吗?
索要的少了,不免浪费。
可索取的过多,叶春秋倒是不担心朱厚照食言,又不免被人背后议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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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朕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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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无论如何,朱厚照和邓健也是结拜了的,这两年,朱厚照对邓健有一种本能的疏远,因为这个人实在有那么点儿讨厌,说穿了,惹人烦。
叶春秋这一席话,却是提醒了朱厚照。
朱厚照现在心里便想着,呀,那邓健……也是他当初结拜的兄弟啊,春秋这个家伙,确实是挺仗义的,这么大好的机会,他没有想到自己,却是想到了邓健,他对邓健尚且如此,对自己这个兄长,难道还会差吗?
朱厚照觉得自己的眼光实在太好了,叶春秋这个兄弟绝对是值得拥有的,他没有看错了,绝对没有看错人,这才是兄弟。
想了想,朱厚照反而有些惭愧了,邓健虽然讨厌,可终究是是三兄弟之一,转念一想,这本是该他做的,怎么能让叶春秋来做呢?哎呀,何况这一次,分明是邓健诛上高郡王,也算是立了大功了,若是将他释放,当做赏赐,那他这个皇帝还要不要脸了?
朱厚照立即道:“叶爱卿所言甚是,佥都御史邓健忠义可嘉,不但无过,反而有功,朕自该大加褒奖才是,不过……”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才继续道:“不过……这本是朝廷应有之义,这样的大功臣,本就该厚赐,这一次不算,这可不是什么要求,再来过一次,叶爱卿,你还要什么赏赐?朕有言在先,朕现在可是开了金口了,无论你要什么,朕都予以满足,你莫要总是想着别人,想一想自己,美女要嘛?银子呢?好吧,银子你多,朕封你王爵吧,或者……你自己说吧。”
“……”
呼,百官的心情就如同是坐过山车一样,起初的时候,都不禁佩服叶春秋人品高洁,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面对如此大的诱惑,而想着别人,那佥都御史邓健,也算是一条汉子了,虽然招人讨厌,可是他的言行,却是教天下人佩服的,叶春秋首先想到他,令不少人对叶春秋既为叶春秋觉得可惜,又感到敬佩,这镇国公果然是状元出身啊,和寻常的勋贵不同,这是圣人门下,单凭这份心思,就足以教人佩服了。
也因为如此,陛下说这一次不算,竟也无人反对,甚至许多人觉得这是理所应当之事。
叶春秋抿了抿嘴,却是知道这一次挣了个很大的名声,一个人拒绝了诱惑,却将这大好的机会拿去拯救一个朝廷的忠臣,这是足以让人传为佳话了。
这时候,只怕自己再提任何过份一些的要求,都会让人不觉得过份了。
既让陛下燃起了兄弟之情,又让百官们心中赞许,而且想必用不了多久,今日之事便可传为佳话。
最重要的是,叶春秋知道,以朱厚照的性子,是肯定不会将这一条算数,所以……现在自己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提出过份的要求了。
语言的艺术,就在于此啊。
自然,叶春秋虽玩了一个小花招,却也做好了陛下可能将这一条作数的准备。
本心上,叶春秋确实是很在乎邓健的,当初设计了一连串的圈套让宁王朱宸濠跳下去,不就是为了救邓健吗?
现在既能救了邓健出大狱,又能得到封赏,这就像是你去买东西,本只是想买这件东西,没想到还来了个买一送一!就算是没有东西送,你这东西本也是要买的啊!
此时,叶春秋不假思索地道:“陛下鸿恩浩荡,臣弟尺寸之功,怎敢居功?而今陛下既然开了金口,臣弟也只好生出一些私念,若是陛下非要恩赐,就请给臣弟一些封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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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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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外姓不得封王,而封王才能有封土,因为这个祖制,所以理论上来说,太祖他老人家就相当于杜绝了外姓割据的可能。
而现在,叶春秋索要封土,这绝对就是破天荒的事!
即便是镇云南的黔国公,也不过是镇而已,所谓镇,只是世世代代让他们的子孙在那为官,代为掌管军政,这跟封土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即便一开始,有了叶春秋的品德高尚,要求释放邓健作为缓冲,叶春秋提出这个,却还是让所有人吓了一跳。
姓叶的,这胃口很大啊,这家伙莫非是想要割据为王吗?
朱厚照倒是并不太在意,封一块藩地而已,还真一丁点也不心疼,毕竟……
天下的藩王和郡王实在是多不胜数,朱厚照并不在乎再增加一个。
不就是一个县吗?朱厚照在这方面,还是很大方的,毕竟叶春秋的功劳实在不小,而且在朱厚照的心里,叶春秋和自己兄弟差不多,难道比不得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堂兄弟吗?
只是对于许多大臣们来说,却不免在心里有几分忌讳了,历来外姓建藩的,可没几个好下场的,这叶春秋,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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