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第5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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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真腊、有爪哇、有旧港诸如此类,可谓是百国林立。
可是这些对于大明来说,都是穷乡僻壤之地,没有任何占领的意义,你就算花费了巨大的民力物力,派了大军翻山越岭,占领了该国,可是该国物产并不丰饶,收益远远低于支出,这样有什么意义呢?
没有意义。
可是大明真正忌惮之处就在于,整个西洋合二为一,安南国力强盛,若是它吞并真腊,步步蚕食占城、满剌加呢?
……………………
有件事得跟大家说说,接下来,老虎要参加的活动,所以这段时间,更新会相对少一些,但是老虎还是会尽力多抽时间码字,尽量保持每天五更以上,希望大家能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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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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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题在于……
当大家将思绪拉回到最实际的情况之下,几乎所有人又生出了一个疑窦,这镇国府水师,不是袭击了倭国吗?
既然袭击了倭国,那这倭国国王不该是痛恨叶春秋,痛恨大明的吗?更不该是在这殿上好好地告叶春秋和镇国府的状的吗?
终于,有人耐不住了,像是憋了很久,终于爆发出来般,气势汹汹地道:“敢问殿下……”
足利义材显得很淡定,看着说话之人,对方有些不太礼貌,看起来像是恼羞成怒了,只听他道:“我听说,镇国府水师袭击了倭国,可有此事?”
足利义材把手一摊,半点迟疑也没有,便道:“没有。”
当足利义材这两个字在殿中回荡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刘大夏,犹如胸口被狠狠地锤击,脸色霎的一下,白了。
没有……
怎么会没有?
这消息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啊。
就因为这个,大家都认为叶春秋破坏了祖宗之法,江南在闹,京师也在闹,大家也算是为你倭国操碎心了,你特么的逗我,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矢口否认?
朱厚照眼睛一亮,一下子来了精神般,忙道:“哦?朕也听说了一些风声,事情曲直,卿家在此澄清了也好。”
足利义材感觉到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一下子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却很是从容地道:“倭寇,既是大明的顽疾,也是下国的心病,这些倭寇目无纲纪,胆大包天,凶残暴虐,因而下国屡屡也想永除这心腹大患,幸得上邦威武,派出舰队,追剿倭寇,镇国府水师,实乃王师典范,一路追击倭寇至大阪,大阪大名武田弘毅,名为大名,实则却是拥兵自重,包庇倭寇,他见王师劳师而来,本是为救我倭国于水火之中,所谓悬壶济世是也,而武田弘毅竟为了倭寇,而试图螳螂挡车,蜉蝣撼树,抗拒天兵,于是天兵如有神助,便如天神下凡,顷刻之间,便叫武田弘毅这伙倭寇灰飞烟灭,使下邦自此之后,再不必受倭寇之苦,此乃上邦好生之德,倭国上下,得知了此事,纷纷奔走相告,喜不自胜,更有甚者,有人摆出香案,焚香祝祷,对大明皇帝陛下之圣德感激涕零,倭国上下,举国欢庆,大明雨露,下邦均沾,感天动地啊。”
“……”
文武百官,很一致地,此时都傻眼了。
刘大夏虽是跪在地上,可是身子却有些撑不住了,一下子瘫坐于地。
你狠狠揍了他,他居然还感激你?不但感激你,还说被揍的人是倭寇,若是这些话,自叶春秋口中说出,自然是无数人要痛骂叶春秋无耻,偏偏,这是倭国国王亲口所说,作为事主一口咬定的事,你还能说这是假话?事实的真相,只有我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才一清二楚,这不是笑话吗?
若是如此……
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叶春秋根本就没有触犯祖宗之法,既然只是追杀倭寇,这本就是水师分内之事,这样论起来,叶春秋非但不是袭击倭国,反而是杀敌有功,而且一并将倭国的倭寇也肃清了,这才导致倭国欣然臣服。
这哪里是罪名,简直就是大功一件啊。
那么,既然叶春秋无罪,那些跑去太庙哭告的人,岂不是成了笑话?
更大的笑话是,那刘大夏刘公,方才振振有词,奢谈什么祖宗之法,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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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我要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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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百万两,他们的钱啊,你这姓刘的不知道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吗?
这钱,只要拿了回来,大抵算是正式入了镇国府的帐了,现在你刘大夏却口口声声质疑起五百两银子的来路,这和抢钱有什么分别?
于是,有人再也忍不住了,只见张懋徐徐而出,淡淡道:“刘公何出此言?这和银子有什么关系,刘公莫非是想要混淆视听吗?”
混淆视听?若是其他时候,四平八稳的英国公是绝对不会对名满天下的刘大夏说出这样的话的,这样的措辞,对于张懋这样位极人臣的人来说,已算是非常不留情面了。
当然,这只是对于张懋素来的涵养来说,在这里,有人则是觉得英国公实在太客气了,于是,那人暴怒着站了出来。
此人正是张鹤龄,张鹤龄狠狠地瞪着刘大夏,毫不客气地道:“是啊,这和银子无关,刘大夏,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晓得你,你这就是想坏我们的财路,你这老……”
“够了!”朱厚照知道这个国舅,绝对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虽然听他痛骂刘大夏很痛快,可现在是在大殿之上,又有倭国国主在此,算是涉及到了有损国体了。
而事实上,朱厚照一想到镇国府得了五百万两,本也是龙心大悦,可听到刘大夏追究起这笔银子,心里也不免对刘大夏多了几分恨意,便道:“足利卿家,你来说,这银子是怎么回事?”
大殿中,终于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伸着脖子看着足利义材。
足利义材正色道:“那五百万两银子,乃是倭国上下感念上邦恩德的区区心意,镇国府水师巡视四方,为倭国解了燃眉之急,倭国决心请镇国府水师保护倭国沿海,唯有如此,倭国才能政通人和,可是倭国也决不能只懂得索取,镇国府水师耗费巨大,倭国拿出银子,也是理所应当,这怎么就成了搜刮了呢?”
回答得很圆满,这意思差不多就是告诉这里的所有人,我就爱花钱养着爹来保护我,关你什么事,要你多嘴?
刘大夏的脸色已经由白转为灰败,他明知道这话里有许多的漏洞,可是偏偏,却是再也无法反驳,因为……
自始至终,这件事最可笑之处就在于,这一切都是人家自愿的,这就如同小明在吃s,而且还吃得好开心,可这是小明的事,跟你什么关系。
叶春秋冷眼看着这一切,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足利义材了,果然是个聪明人啊,再一次证明了跟聪明人打交道是最省心省力的,这一趟叫足利义材来京师,果然没有错,这样的聪明人,才是最有价值的,虽然……好吧,确实有些无耻。
而恰在这时,足利义材和叶春秋对视了一眼,二人目光触碰,都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笑意,这天底下,若说谁在乎水师的存亡,除了叶春秋和诸多镇国府股东之外,只怕就是足利义材了。
室町幕府已经衰落,此前足利义材一直如同傀儡,在那大内义兴的控制下讨日子,甚至若是不出意外,足利义材这个征夷大将军,迟早会被那些野心勃勃的大名所推翻的。
可是现在,足利义材因为有了大明镇国府水师的全力支持,终于能够重掌大权,因为倭国内部谁都清楚,室町幕府已成了水师的代理人,谁若是敢反叛,不但会招致室町幕府的围剿,那凶残的镇国府水师,一定会将他们轰个稀巴烂。
足利义材做了这么多年的傀儡,自然清楚,自己最大的敌人是倭国内部那些野心勃勃拥有强大实力的诸侯,而绝不是作为外来者的水师,水师需要的只是挣钱而已,诸侯们要的却是他命的。
二人相视一笑之后,这位聪明的征夷大将军殿下,只是怜悯地看了刘大夏一眼,随即道:“启禀大明皇帝陛下,臣下还有一事要奏。”
他的每一句发言,都引发了满朝的震动。
此时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位倭国国王,心里不禁猜测着什么。
便听足利义材继续道:“镇国府水师清剿倭寇之后,臣亦予以了配合,捉拿了不少倭寇的头目,如那勾结倭寇的管领大内义兴,臣下在搜查其住所时,发现了许多他与倭寇,甚至是大明之内的私商交流的证据,其中有一些,更是骇人听闻,甚至有私商,直接参与了袭击秦皇岛的计划,他们勾结倭寇,无恶不作,其中一人,更是让臣下觉得恐惧,竟是上邦户部侍郎卢文杰,还有刑部主事杨智,浙江布政使……”
他一口气报出了多个名字,当他报出一个个名字的时候,殿中竟有人猛地瘫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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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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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足利义材为镇国府水师袭击浪速辩解是为了消灭倭寇开始,刘大夏已经感受到了绝望,可是那个时候,他依旧给自己希望,做着最后的挣扎。
现在,听着从足利义材口中道出跟倭寇勾结的大明官员,刘大夏的心已凉了。
当这足利义材报出一个个的人名来,对于他来说,不啻是晴天霹雳,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能就这样认输,若是认输了,死的就不只有他,不只有从足利义材口中道出来的那些人,还有他们身后许许多多的人。
而满朝的文武,又是更震撼的哗然。
“陛下……”刘大夏突然截住了足利义材的话,他终于想起了一件事,还有一个漏洞……
刘大夏连忙道:“陛下,叶春秋擅杀举人,请陛下……”
叶春秋表现得极为冷静,他的嘴边甚至忍不住地泛出了一抹笑意,这笑尽是嘲讽。
想当初,他还以为这位刘公心思细腻,性情沉稳,毕竟在他看来,一个伪君子做到名满天下,令世人都尊崇,并不是件容易之事。
可是他突然发现,这位刘公到了现在还想着攻讦自己,就实在是可笑至极了,看来他真是高估了这位刘公的智商了。
叶春秋连辩解都懒得辩解了,只是和足利义材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足利义材随即心领神会地道:“私通倭寇的还有一人,自称是南直隶豪族,叫方和。”
叶春秋这时才徐徐站出来,朝朱厚照行了个礼,道:“臣有万死之罪,方才足利殿下所提的方和,正是方唐镜的父亲,臣当时得知了这些私通倭寇之人,也是震惊,可是回到京师之后,又见有人借着祖宗之法肆意的煽动人心,为首的,就是方唐镜,于是略一调查,方知道他出自南直隶的方家,当时臣弟确实很不冷静,只是想到这些私通倭寇的贼子,通倭倒也罢了,居然因为臣弟剿了倭寇,竟四处造谣滋事,无耻之尤,臣弟想到,为了剿灭倭寇,镇国新军和镇国水师伤痕累累,可谓劳苦功高,结果却被人借此攻讦,这些人,都曾悍不畏死,为我大明立下汗马功劳,而今,却被人如此羞辱,一时义愤之下,这才做痛下杀手,现在事后想来,臣弟实在是太过大胆了,他们犯了罪,自该朝廷来惩治,臣弟怎么能动辄杀死呢?臣弟诚惶诚恐,恳请陛下治罪。”
这话虽然怎么听都怎么很是套路,可是却很完美地解释了一切。
方唐镜该死。
朱厚照毫不犹豫地道:“方唐镜是吗?那他就是该死!”朱厚照想到这些,突然也觉得委屈。
他早知道有些人就是私商,却因为这些人隐藏得极好,又怕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才投鼠忌器,没有动他们,可是这些人,实在十恶不赦,勾结倭人袭了秦皇岛,估计当时若不是镇国水师神勇无比,说不定连他的命也要丢在那里了,这也罢了,现在还想滋事……
朱厚照虽是爱胡闹,却也有嫉恶如仇的一面,现在却激动起来,恨不得杀方唐镜的是自己。
不过,朱厚照倒是不理解,为何这勾结倭寇的人里没有刘大夏?
朱厚照脸色阴沉地站了起来,在金殿上来回走动,边道:“这些人,统统都该死,朕实在料不到,有一些人,世受国恩,竟是明目张胆,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大明饱受倭寇之苦,孰料竟还与私商相关,而这些私商,若只是贫贱的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为了求生而不得不下海,这倒也罢了;可是这些都是什么人,这些都是非富即贵之人啊。”
朱厚照越说越怒,他第一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