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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章

庶子风流-第5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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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人群中有人道:“是方兄先到,而刘公后到的,方兄先在此慷慨陈词,过了小半时辰,刘公才来。”

    人群中,一下子炸开了,确实很多人先看到的是方唐镜。

    叶春秋终于问出了最致命的问题:“这就怪了,方兄为何不和刘公一道来呢?莫非……这伸冤,还要分出个先后?嗯……让我猜猜看,莫非方兄和刘公还要避嫌不成?这又不对啊,为死去的兄台伸冤,理应是光明正大的事,怎么现在却瞧着像是做贼一样,哎呀,这是什么道理,刘公,方兄,你们能否解释一下?春秋不才,还请赐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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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最有利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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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   qu 】

    因为刘大夏是名满天下的君子,是令人敬仰的对象。

    而敬仰,却是需要神秘感的,所以像他这样的人物,根本无需跑去跟人辩驳,一个举止就足以让人钦佩了。

    一旦开了口,那么就不免会有漏洞,为了弥补一个漏洞,他就需要一个谎言,最后又得需用无数个谎言去掩饰之前的谎言。

    也就是说,只要开了口,他给人的形象,便会一落千丈。

    这就好像孔庙里的至圣先师,他为何受人敬仰?是因为他是泥塑的金身,他不需要开口,他所留下的不过是一本论语罢了,而这本论语语焉不详,自然会有无数的大儒为其作出最‘精辟’的解释。

    言多必有失,每一个人的心目中,都会有一个不同的至圣先师,他们只需要知道至圣先师很高级,然后把自己所能想象的所有美好品德加到至圣先师的身上就可以了。

    刘大夏也是如此,他也很高级,大家知道他是君子,是好人,所以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想象中的刘大夏。

    可是刘大夏了开口,那么高级的想象,也就没有那么高级了,噢,原来如此,原来刘公也不过如此嘛。

    面对叶春秋的质问,刘大夏很谨慎,他知道他不能再开口了,因为继续争吵,不断地和叶春秋纠缠,只会让叶春秋浑水摸鱼。

    于是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淡淡一笑,便继续沉默缄言。

    方唐镜自是会意,连忙道:“胡说,我,我当时……”

    “你当时是和刘公商议定了,所以你们一前一后,你先来鼓动人滋事,此后刘公再出现,是吗?”叶春秋直接打断方唐镜的话,他当然不会再给方唐镜任何机会了。

    方唐镜心里早已慌乱,没有多想,便立即矢口否认道:“当然不是,你将刘公当做什么人……”

    叶春秋看着已经不由自主地浮出惊慌之色的方唐镜,很直接地道出了主题:“我是就事论事,便是圣人也会犯错,刘公就不会吗?我只问你,你与刘公,到底合谋了什么?是因为水师打击了倭寇,而你们与倭人早有勾结,所以才想要将我除之而后快,借此加罪镇国府是吗?”

    最有利的武器,就是真相。

    本来这是摆不上台面的东西,可是叶春秋趁着方唐镜无法自圆其说时,却是抛了出来。

    无数的读书人顿时又是哗然起来,许多人来此,其实只是因为刘瑾打死了几个读书人,令他们愤慨不已。关于倭寇的事,其实真正在乎的,也就是最先来的数十个读书人,也就是说,倭寇的事,只是一个理由,而真正引发了众怒的,却是刘瑾对读书人的残酷。

    方唐镜方才已经有些哑口无言,现在叶春秋直接抛出了真相,他眼里写满了恐惧。

    眼前的这个家伙,完全是不按常理出牌啊,而他很显然,没有想过事情会往这样的方向发展,又怎么不会慌?

    原本,叶春秋若只是抛出这个来,在所有人眼里,这只是一见可笑的事,刘公和方唐镜私通倭寇,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可是方唐镜被叶春秋步步紧逼,已是慌乱,叶春秋突然将这句话抛出,众人看着方唐镜一副冷汗淋漓,脸色苍白的样子,便不禁生出了一些疑窦,他们自然是相信刘公的品德的,可是方唐镜呢?莫非……

    其实从一开始,方唐镜就陷入了圈套,叶春秋先是知书达理,任他口出恶言,使所有人对叶春秋抱有了一丝同情,看到这一幕,原本还闹哄哄的读书人,反而冷静一些,不会被方唐镜轻易的煽动着做过激的举动;此后叶春秋先从自己的功绩入手,借天子之口,说明自己绝非是一个无耻小人,接着,他振振有词的痛斥刘瑾,则是表明自己与读书人站在同样的立场,而现在,接二连三的质问,彻底打乱了方唐镜的阵脚,当真相抛出,方唐镜下意识的矢口否认,却再没有先前的底细了。

    叶春秋突然冷笑,他盯着方唐镜,一字一句地道:“你可知道,这是抄家灭族之罪?若你当真勾结了倭寇,不但你要死,而且还要杀你的父母,杀你的妻儿,你满门的至亲,统统都要千刀万剐,方兄,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想好了吗?”

    方唐镜在叶春秋的逼视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他可能未必是因叶春秋的话而受到惊吓,他真正害怕的却是叶春秋的眼睛,眼睛的主人是杀过人的,也正因为如此,他分明看到叶春秋眼里闪着杀戮,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虽是脸上似笑非笑,可是方唐镜就是莫名的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他甚至毫不怀疑这个头戴纶巾和儒服的少年只是危言耸听,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不自觉地后退,后退了几步,身后却是玉阶,于是他猛地脚底一滑,一下子打了个趔趄。

    众人见他如此惊慌,反而更加疑窦起来,无数质疑的声音开始窃窃私语:“这是怎么回事,方兄为何如此恐惧?”

    “莫非是因为受了这镇国公的威胁?”

    “又或者,他当真……”

    人心乱了。

    人心一乱,怎么还可能同仇敌忾?大家从方唐镜的慌张之中,似乎看出了一点端倪,当大家开始怀疑的时候,哪里还能一门心思在此闹事?

    显然,叶春秋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唇边飞快地闪过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得逞笑意,将视线从方唐镜的身上收了回来,从容地旋过了身,朝所有人团团作揖,朗声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我若有罪,自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若是方唐镜与某些人罪无可恕,也别想逃脱法网,下了诏狱的生员,我会设法营救,为此而死的读书人,我会尽力去抚恤,叶某今日,言尽于此,告辞。”

    他说罢,再没有丝毫的迟疑,也不理会那无数的低声议论,踩着泥泞,抬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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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响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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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   qu 】

    他又返回做什么?

    方才被叶春秋压得死死的,方唐镜已是恼羞成怒,这时候见叶春秋竟然不理他,只顾着继续往前走,忍不住跺脚道:“你有没有听见我的话?”

    叶春秋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抬眸,眼里带着微笑,这瞳孔深处所显露出来的笑意,似要将寒冬都要融化,他的笑容也依然如冬日的太阳一样温暖,叶春秋朝方唐镜作揖道:“方兄,你好。”

    方唐镜冷笑道:“你不要再假惺惺了,你这等恶贼,人人得而诛之,谁要和你客气,你还来做什么?莫非还想侮辱我们吗?”

    他故意说着我们,等于是将所有人都带到了与叶春秋相对的立场。

    叶春秋只是莞尔,他想了想,道:“不,春秋岂敢。只不过……”

    方唐镜警惕地看着他道:“只不过什么?”

    方唐镜只在心里想着,之前毫无准备,才会着了叶春秋的道,这一次怎么都不能再被叶春秋慌了神。

    而叶春秋却是吁了口气,才道:“春秋虽不敢侮辱所有人,却是来侮辱方兄的。”

    “什么。”方唐镜又是愣了一下,旋即大笑道:“叶春秋,你可真有意思,我堂堂举人在这太庙门前,你敢如何辱我?莫非你以为你是第二个刘……”

    他本要说刘瑾,只是这时候,叶春秋却是动了,他的目光突然一沉,他缓缓伸了手,旋即,手中带了劲风,狠狠地一巴掌摔在放方唐镜的脸上。

    方唐镜方才还在得意洋洋的,却万万想不到叶春秋会动手,更想不到叶春秋的手如此之快。

    怎么,特么的每次都总不按常理发展?

    啪的一声,在风雪之中,这声音中显得格外的清脆。

    在众目睽睽之下,方唐镜竟如陀螺一样在原地打了几个转,显然这一巴掌的力道极大。

    在叶春秋面前,方唐镜这样的文弱举人,简直就如蚂蚁一般,等他勉强停止了旋转,整张脸已是肿得老高了,几颗碎牙已是自他的口里吐了出来,殷红的血自嘴角溢出,他这时已是支撑不住,一下子瘫了下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木然地看着杀机毕露的叶春秋,再看如一滩烂泥在地的方唐镜。

    方才他们看到的,是叶春秋文质彬彬的一面,可是现在,他们看到的是在这儒衫纶巾之下,一张阴冷和冷酷的脸,那双眼睛,似乎充了血丝,眼中所带来的凉意,竟是赛过了凛冽的寒风。

    许多人发出了惊讶的声音,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叶春秋却已是朗声道:“来人,搬一把椅子来。”

    这话,是对守卫太庙的禁卫和宦官们说的。

    这句话,不容人质疑,和他现在的神情一样,俱都冷酷无比。

    宦官们只远远看着热闹,可是镇国公有命,谁敢造次,果然有人从里头搬了个椅子来。

    就在这大雪纷飞之中,当着所有人的面,叶春秋坐了下来,可是方唐镜依然还倒在雪地里,他强撑着要起来,却是疼得声泪俱下,口里一张一合,嚅嗫着什么,却是一句话也出不了口。

    叶春秋坐着,居高临下地看他道:“方唐镜,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小举人,也敢在我面前造次?”

    顿了一下,叶春秋又喝道:“小小举人,敢来为虎作伥,不知上下尊卑,可谓胆大包天,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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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杀一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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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下二字,犹如晴天霹雳,声震如雷!

    方唐镜趴在雪地上,瑟瑟作抖,他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手脚因着这凛冽的风雪也已僵硬,哪里还跪得下?

    而所有人的读书人,都是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有人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当触及到叶春秋杀人般的目光时,心头便不禁浮起一股莫名的惧意,于是一时间,没有一个读书人愿意站出来做出头鸟。

    刘大夏终于知道,自己非要出面了。

    他冷着脸色,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叶春秋,相对于刚才的安静,声音难得地带着几分清冷道:“镇国公,你够了。”

    “什么?”叶春秋抬眸看着刘大夏,露出了笑容,只是这笑容,却是无疑带着轻蔑。

    叶春秋似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道:“敢问刘公,我够了什么?”

    刘大夏本是操纵人心和民意的高手,可是今日,他却发现自己有些无力。

    这叶春秋完全是不按常理出牌,当你以为你跑来安抚人心的时候,偏偏他要和大家站在一起,一起抨击刘瑾。当你以为他会为自己辩护的时候,他却是话锋一转,步步紧逼,当你以为他已经走了,谁料他居然又回来了,而且一改方才的文质彬彬,此时此刻,竟是变得咄咄逼人。

    像刘大夏这种不容易形于色的人,也忍不住一脸怒容地看着叶春秋。

    二人距离很近,叶春秋却是对刘大夏的怒色视若无睹。

    “刘公。”见刘大夏不答,叶春秋反而拉高了音量,道:“春秋再问刘公一次,我够了什么?”

    “你……你有辱斯文!”刘大夏好不容易说出了一个词,他显然不是斗嘴的高手,他擅长装逼,但是擅长装逼的人,肯定是不擅长撕逼的。

    叶春秋微微皱眉道:“有辱斯文,是吗?还有呢?”

    刘大夏对他冷笑,他已愤怒到了极点,就是这个小子,就是因为这个小子,自己损失惨重,现在这个小子当着自己的面,似笑非笑,令他这名满天下的人,刺痛了自尊心。

    他怒瞪着叶春秋,冷冷地继续道:“方举人是有功名的读书人!”

    “还有呢?”叶春秋依旧还是带笑看着他。

    这已令读书人们沸腾起来,到处都是交头接耳的声音。

    叶春秋对此置之不理,目光一直都是在刘大夏的身上,继续道:“还有什么,一并说出来吧,敢问,我只是打他,可是死罪吗?”

    “你这是将斯文置之何地,你……连禽兽都不如!”刘大夏已是气得发抖。

    叶春秋倒是觉得刘大夏真不容易,忍了那么久,一直默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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