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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庶子风流-第4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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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风靡一时,秦皇号的设计,可谓领先。

    匠人们开始将火炮固定,新式火炮的炮管很长,且比较单薄,这得益于炼金工艺的不断提高,要知道这个时代的钢铁往往原始,根本承受不了火药在膛内的爆炸,所以为了防止炸膛,往往炮管制造的极为厚实,如此一来,火炮就显得过于笨重了,偏偏船上的火炮越是笨重,后坐力越大。

    而新式火炮的炮管,使用的却是中碳镍铬铂系合金钢,这种钢材最大的特点便是承受膛内的瞬间压力和高温,在这种前提之下,炮管则越单薄越好,在杜绝炸膛危险的同时,尽力使其‘轻薄’,而且它的样式,与加农炮有异曲同工之妙,多是炮管较长,这样就使火炮的射程和精度有了提高,炮管内采用的大抵是步枪的膛线工艺,同样是后装炮弹。

    为了减震,叶春秋在炮的底座,覆盖了绝缘体之后,还垫了不少的橡胶,除此之外,便是炮弹了。

    炮弹用的是后世‘榴弹’,当然,比之它的前辈来说,这种炮弹要粗糙了许多,好在炮弹较大,属于大号的子弹,这就使得,叶春秋因为受限于工艺的问题,从而采用米尼弹,而是直接铸造出真正意义的炮弹。

    所谓榴弹,有一个别称叫做‘开花弹’。这类炮弹是利用弹丸爆炸后产生的破片和冲击波来杀伤或爆破,这种炮弹最恶心之处就在于,它里头灌得不只是黄火药,还又无数的钢珠,一旦炸开,立即炮弹被强大的火药分解,形成无数碎片混杂着钢珠炸开,完全可以覆盖附近十几丈之远,一旦炮弹落地,就意味着这十几丈内的一切生物,立即会被无数的弹片和钢珠撕个粉碎,属于一种大规模的杀伤武器。

    原本在船上,叶春秋不该用这种榴弹的,毕竟海战最重要的是破甲,把对方打沉了才是正理,杀伤力大反而不是目标。

    可是叶春秋经过反复研究,却依然选择了这种‘断子绝孙’弹,理由很简单,榴弹若是在三百年后的铁舰时代,或许起不到任何破甲的效果,毕竟那钢铁包裹的舰身,若非特殊的炮弹是难以造成巨大损伤的,可现在……却是木舰时代啊。

    这种跨越时代的产品,不但恶心人到极点,杀伤力极大,真正恐怖的是,它无坚不摧,任何木质的战舰,都可轻易地被它撕个粉碎,可以说,现在的榴弹大抵在现在这个时代具备了所有的功能,即大规模杀伤、造成火患、破甲。

    叶春秋本也想过制造无后坐力火炮,可是想到条件的局限性,最终还是放弃了,而是采用了某些改良的方案,尽力使后坐力降低,比如减低火炮‘威力’,可即便如此,有了榴弹,依然完全可以造成碾压的效果。

    将火炮固定在了侧舷窗,便有水手拉开绞索,将侧舷窗打开,火炮被人猛地推出舷窗,黝黑的炮口便出现在了船身,而此时,叶春秋对陪同的佛朗机水师副官叶斯道:“起航。”

    叶斯惊异地看着这新奇的火炮,还处在错愕之中,听到叶春秋命令,才是收回心神,不敢怠慢,连忙跑到了甲板上,下达了命令。

    顿时,整艘秦皇号上的水手顿时开始忙碌起来,测试风向、起锚、杨帆,转舵,在风力之下,大船开始徐徐的划过了海水,徐徐朝着外海的方向驶去。

    外海进行火炮测试,这既是保密,同时也是为了安全,想想看,若是这火炮在近海来上这么一发,产生了什么偏差,后果叶春秋不可想象。

    叶春秋的体质极好,所以虽然是第一次真正地坐上这艘船海船,却也不觉得眩晕,从炮舱到了甲板,在水师诸官的拥簇下到了舰首,遥望着远处的海天一线,碧蓝的海水与那湛蓝的天空宛如相连一起,使人心旷神怡。

    偶尔,会有海鸥在船上盘旋,它们并不惧船,甚至低空掠过,仿佛嘲弄大船速度过于缓慢。

    那鼓起的风帆猎猎作响,船的速度也渐渐加快了一些,回头一望,便见大陆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了黑乎乎的一团。

    叶春秋竟有些振奋,他的脚下,是一片汪洋,而这汪洋,才是自己和这个民族的出路。

    站在一旁的水师营官王猛和副官叶斯悄悄地打量着叶春秋,只见叶春秋的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犹如这初秋的时节一般。

    拿着罗盘和海图的领航大抵确定了方位,在一个多时辰之后,一个生员气喘吁吁地赶来道:“禀告恩师,地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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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十二章:嗜钱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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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早,终于抵达了京师,叶春秋想着家里的妻儿,还是让马夫将马车先直接驾回了叶府

    回到府上,刚刚入府,便见叶松又在这儿等着了。

    只是这一次,叶松的脸色不大好看,不过叔侄二人已有了默契,不发一言地到了后院的花厅,叶松才压低声音道:“可能要出事了?”

    “嗯?”叶春秋不疾不徐,看向叶松,只是眼中带着几分狐疑。

    叶松道:“宁波那儿,很是古怪,怎么说呢,这些暂且不说,倒是有人故意向我透了消息,说是……海外的倭寇在集结,甚至连倭国也开始有了异动,华亭那儿,已经有人往倭国去了,据说是去拜谒江户的某个大商家。”

    叶松舔舔嘴,眼眸阴沉,沉声道:“这大商家,可和咱们大明的商贾不一样,此人的能力可是通天的,不但和幕府关系密切,也赞助了不少倭国的大名,在江户,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现在倭国诸侯争霸,纷乱不休,许多诸侯都巴结着此人,而此人则暗中给他们输送粮草和军费,看这个意思,他们是打算……”

    叶春秋颌首,而后道:“传递消息你的人,是故意给二叔这个信息的吧?”

    “对。”叶松正色道:“我怀疑的也是这个,按理,此人哪里来的如此准确的消息?以我之见,这应当是有人故意授意他转告我的,消息是真是假,我就不能保证了,可确实是这么说。”

    叶春秋沉吟道:“理应是真的消息。”

    叶松疑惑地看着叶春秋。

    叶春秋继续道:“问题就在于,他们为何要放出这个消息?瞧着像是在威胁,看来,有些人是坐不住了。”

    叶松看着叶春秋,却不好在这话上插嘴。

    叶春秋又道:“那卢文杰背后的人,查出来了吗?”

    叶松道:“说来也奇怪,卢文杰倒是见了许多人,三五日就是宴会,偏偏没见什么背后的人物。”

    叶春秋想了想,道:“那么我明白了,要先知道这卢文杰背后的人是谁,看来还得需要费一番功夫,只有找出这个人,事情就好办许多。”

    接着,他皱起了眉,默然无语起来,看起来在思索着什么。

    叶松不敢打扰,便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叶春秋在家里陪了妻儿一日,次日又不得不回到镇国府去,在他看来,他必须挡住外面的一切风浪,才能让自己在乎的妻儿在家里安稳地过日子。

    回到了镇国府,便马不停蹄地召集了股东,将继续注资水师的提案呈上,顿时股东们哗然了。

    许多股东人不在京师,又或者不可能随时来镇国府,所以不少所谓的‘股东’,都是各家人的主事。

    只是,一听这消息,这些主事惊叹不已,却也不敢表态。

    倒是那寿宁侯和建昌伯来得最勤,二人几乎日夜都待在镇国府这儿,时时刻刻地守着他们这一亩三分地,对谁都不放心,一看到这呈文,张鹤龄顿时爪牙舞爪,脸红到了耳根,气冲冲地道:“这……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叶春秋一脸无辜地安慰他道:“寿宁侯息怒,你自己也清楚,秦皇岛那儿,镇国府已经花了大价钱了,对不对?”

    “对,可就是花了那么多的钱,难道还要继续砸钱才行?”张鹤龄叉着手,气势汹汹地责问。

    叶春秋叹了口气,道:“这就对了啊,现在砸了这么多银子去,可照这样,总有人暗中破坏,岂不是咱们的银子都砸进了水里?”

    张鹤龄一下子默然了,他现在也很肉痛起初砸进去的银子。

    叶春秋继续道:“若是不砸银子,追加预算,这秦皇岛若是再有什么折腾,就等同于此前的银子都打了水漂了,这可是数十万两啊,现在砸三十万进去,把秦皇岛搭建起来,建了水师,方能保证不亏本;可若是半途而废,那数十万两银子可就直接没了。何去何从,舅父难道不知吗?”

    张鹤龄愣住了,而后目露凶光,狠狠捶桌道:“是谁敢坏咱们镇国府的事?”

    叶春秋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只是看着他。

    张鹤龄显然是动了真怒,本来以为有人在秦皇岛搞一搞破坏,和他张鹤龄无关,现在一琢磨,人家一破坏,镇国府就要追加预算,这预算里可有不少是自己的银子啊,今日是三十万,明日呢?

    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啊,何况张家兄弟平时就嚣张跋扈惯了,怎么受得了这个气。

    “你来。我告诉你。”叶春秋依旧笑吟吟地看着张鹤龄。

    张鹤龄只好贴耳过来,叶春秋低声道:“户部的右侍郎卢文杰,寿宁侯认得吗?”

    张鹤龄狐疑地看着叶春秋,道:“不认得,可……和他有关系?”

    叶春秋叹口气,才道:“人家是户部侍郎,我哪里敢得罪?这件事哪……算了……”

    “且慢!”张鹤龄红着眼睛,冷冷地道:“把话说清楚一些,当真……是他?你是如何知道的?”

    叶春秋摇头,摆摆手道:“罢了,这件事还是到此为止吧,以后再出什么问题再说吧。”

    再出什么问题再说?只怕到时不是说,而是又是砸银子吧!

    张鹤龄心里更急了,直直地盯着叶春秋,还想要继续追问,二人的对话却早被建昌伯听了去。

    还不等张鹤龄说些什么话,张延龄突然嗷嗷大叫一声:“狗娘养的,这是不给人活路了啊。”

    他厉喝一声,脑门上青筋爆出,道:“镇国府也是他们敢招惹的?不收拾几个,他们还不晓得我们的厉害了,大兄,还问什么,春秋不敢,咱们敢哪。”

    叶春秋见平时唯唯诺诺的张延龄,此时竟是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心里不禁摇头,还是钱的威力大呀,这位建昌伯,还真是嗜钱如命啊。

    叶春秋忙道:“不可,不可,方才我只是胡说,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何况人家堂堂户部侍郎,莫激动,呀,这地上谁掉的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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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十三章:赴汤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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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家兄弟的眼珠子随着一个徐徐滚落的黑色圆球而转动。

    张延龄一下子不做声了,而后直盯着地上的那枚手雷。

    张鹤龄则是看着兴奋的叶春秋,听着叶春秋振奋人心的声音道:“呀,谁掉的啊,是不是你们掉的?这玩意不可乱丢啊,快捡起来……快捡起来……”

    听了叶春秋后面的话,张鹤龄顿时瞪大了眼睛,心里犹如被一万头草泥马奔过,有一种想要打死叶春秋的冲动。

    你这是把我们兄弟当傻子,是吗?大爷我活了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你先是拿着镇国府的银子去注资,接着说那户部的卢侍郎是祸根,现在凭空就冒出一个手雷?

    你这么明显的企图,以为我们不懂?这不是当我们是傻瓜,是什么?

    对于手雷,身在镇国府的张家兄弟怎会不晓得这是什么东西?现在不少开山炸石,哪一样都离不开它,至于威力……

    可现在的问题就在于,你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二,我会捡起手雷,然后怒气冲冲地就去寻那姓卢的,然后给他一下子,把他炸上天?

    张鹤龄觉得叶春秋的所作所为绝对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喂喂喂,你们到底拣不拣?我可捡了,你们莫要后悔了。”叶春秋有点懊恼起来,突然也感觉自己低估了这两个家伙的智商。

    在他的印象中,但凡牵涉到了钱,这一对兄弟理应是要怒不可遏,然后冲冠一怒为银子,抄起家伙就干的。

    好吧,现在看来,是有些失误了。

    见这一对兄弟的小眼睛互看了一眼,而后皆是瞪视着叶春秋,甚至露出了几丝鄙夷的意味,对于脚下的手雷无动于衷,叶春秋只好悻悻然地将手雷捡起来。

    叶春秋现在很想寻一个被当做是枪使的人,偏偏连张家兄弟都不肯上当,似乎……现在看来,这个难度有点儿高。

    将手雷收了,叶春秋便索性一心去想别的办法。

    “春秋……”张鹤龄看叶春秋表情变得淡然起来,却是很深沉地对着叶春秋道:“你说实话,你想叫我们兄弟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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