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第4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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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闹得越是凶,叶春秋就更加狠地朝里头砸银子。
朱厚照正在气头上,便道:“你自己拿主意,朕全力支持就是,只是……三十万两,是不是太多了些?”
叶春秋却是深深地看了朱厚照一眼,道:“水师的问题在于敌人就在暗处,而且他们已经经营多年,人脉甚广,说句实在话,到现在为止,陛下与臣都寻不到谁是我们的敌人,陛下与臣弟终究还是势单力薄,可是镇国府却不是陛下和臣弟两个人的,有人分享了利益,自然也要出力,可要让人出力,该怎么办呢?”
叶春秋如此一说,朱厚照不由恍然大悟,禁不住道:“春秋,你真的越来越阴险了。”
叶春秋正气昂扬地道:“这不是阴险,实在是迫不得已。”
砸银子,不只是加快工期,而且在镇国府树立了一个威胁,这个威胁呢,是一个看不到的敌人。
敌人越是猖獗,叶春秋的办法很简单,他和朱厚照联手,借着压倒性的股权去通过给秦皇岛注资的决议,这银子注入水师,可都是股东们的分红啊,可以想想,那些股东,会怎样的不安?这等于是说,只要有人给水师为难,他们的分红就越底,三十万两银子之后呢,谁晓得下一次会不会再来个五十万两,钱啊。
这就迫使所有的股东,不得不同仇敌忾起来,会竭尽全力地为水师保驾护航。
每一个股东的能耐都不会比某些江南的豪族要低,他们既然无法事不关己,就不得不动用自己扎根在各地的影响力,暗中去和那些私商们斗法。
这等于是叶春秋发布了总******,所有股东,不分爵位官职,不分地域南北,尽都投入到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中去。
正在这时,一个丫鬟匆匆进来道:“要临盆了,要临盆了,稳婆嬷嬷说快了。”
一听到要临盆了,朱厚照立即从沙发上起来,激动地道;“走,去看看去,看看朕的侄儿是什么样子的。”
他显得兴致勃勃,似乎已将方才的纠结事儿忘得一干二净,倒是叶春秋慢了一步,落在朱厚照的后头。
于是朱厚照、叶春秋和王守仁快步来到王静初的卧房外头,此时从里面进出的丫鬟更频繁了,而从里面传出的王静初的喊声更显得撕心裂肺了。
叶春秋听着比刚才喊得更激烈的叫痛绳,急得在房门外来回踱步,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想到和父亲相依为命,想到而今自己即将会有一个活在这世界的最好证明,叶春秋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哪里还有刚才和朱厚照商议政务时的冷静,他绷着脸,显得焦躁又不安,生怕传出什么糟糕的消息。
此时,却听朱厚照在念叨:“必定是个侄子,是侄子,朕有赏,重重有赏。”他口里不停地念着,反反复复的,如祥林嫂一般。
这时已到了三更,月朗星稀,叶春秋只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听着王静初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心里狠狠地揪了一把。
正在此时,叶老太公估计也得了通传,来了,显然也是一宿未睡,所以神色很是疲惫,站在长廊下,身子有些微微颤颤的。
叶春秋只好上前搀住他道:“大父,还是再回去睡一睡吧。”
叶老太公摇着头,叹口气,道:“哎,不能,不能的,我要等我的曾孙子出来。”他口里嚅嗫着,也不知说什么好。
时间就这样匆匆过去,终于,一声嘹亮的苦喊声传来,接着一道响亮的婴儿哭声响起,叶春秋的心里先是猛地抽了一下,而后犹如像是一块沉重的大石落地。
此时,门被重重地打开来,却是曼玉急匆匆地出来,对着叶春秋道:“恭喜公爷,贺喜公爷,是个小小少爷,是个小小少爷,生得很俊很俊……”
“胡说。”朱厚照皱着眉头上前怒斥道:“刚生下来的孩子,都是皱巴巴、丑兮兮的,哪里来的俊。”
曼玉吓了一跳,便咋舌,带着几分惧意地低垂着头。
叶春秋晓得朱厚照是个‘较真’的人,喜出望外之余,对着朱厚照道:“陛下,这是吉利话。”
“呀……”朱厚照此时醒悟,不由不好意思地抚额道:“朕真是混账极了,你看,哈,果然是个侄子,朕说的总没有错吧,快,快,抱来给朕看看。”
小家伙在襁褓之中,众人则进入了房里,房里有个小偏厅,那青霞便抱着孩子过来。
叶春秋倒是心急地先冲进去了床榻那边看王静初去了,看着王静初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熟睡过去的样子,又听了旁侧的稳婆说王静初是因为体力透支才睡过去的,倒是放心了许多。
轻轻地将王静初额前那因为汗水打湿的头发拨开,又为她理了理被子,吩咐了秋月好生照看,才转身离开。
叶春秋走回到卧房的偏厅,只见朱厚照已经把孩子抢到了自己的手上,正仔细地端详着,甚至朝这孩子做了个鬼脸,孩子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朱厚照笑嘻嘻地道:“居然敢和朕闹脾气,倒是很有你爹的风格,来来来,亲一口。”他狠狠地亲了一口,突然呸呸道:“羊水的味道?可算是知道这羊水是甜是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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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十八章: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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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倒是心疼起在朱厚照手上的儿子,忙将儿子抱了过来。
看着襁褓中,微微张着眼睛的小子,叶春秋不禁乐了。
小孩子的五官还有些皱皱的,分不清好坏,双腿却是不停地蹬着,一旁的朱厚照道:“朕给孩子取个名儿吧?”
叶春秋稍稍有些犹豫。
朱厚照便道:“垚儿的名是你取的,现在这孩子,朕非要赐名不可。好吧,朕取个小名,将来长大一些,朕再赐大名。”
叶春秋拗不过他,只好道:“还请陛下赐名。”
朱厚照沉吟片刻,便道:“这孩子一看就和朕有些眼缘,朕乃万岛之王,听说那秦皇岛是以秦皇求仙药而得名,嗯……嗯……秦汉时,为访仙人,许多人则扬帆出海,不妨……就叫小海吧。”
小海……
这也太没有难度了吧……
叶春秋有些不太苟同,正待要说话,一旁正伸着头逗弄孩子的叶老太公打起了精神,朝朱厚照一拜道:“谢陛下赐名,草民粉身碎骨,亦难报万一。”
朱厚照顿时得意非凡起来。
叶春秋无声地叹息了一声,想着这只是小名,倒是还好,以后取大名的时候,再讲究一些好了。
跟着大家后头进来的王守仁,本也担心自家妹子,却是不好进去探望,倒是听叶春秋说是安好,也就放心,也跟着大家围着孩子看,倒是孩子哭了起来,朱厚照却是一脸经验老道的样子说是孩子饿了,才是把孩子交给了乳母喂食。
叶春秋知道王静初安然睡去,孩子也交给乳母照看了,便陪着朱厚照等人退了出去。
朱厚照显然是困了,现在孩子已经出生,他便也心满意足地摆驾回宫了。
只是叶家现在却是忙活了起来,而今喜得贵子,不少人得到消息,一大早就来道贺了。
正所谓,贫在闹市无人问,远在深山无人知,叶家毕竟不再是从前的叶家了,因此前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
叶老太公一宿未睡,又是年纪老迈,已经疲累至极,便歇息去了,这迎来往送的事,便交代给了叶松和叶东,而叶春秋则回到了书房里,给远在宁夏的父亲写信报喜。
这个挂职的大理寺少卿,而今坐掌宁夏,那宁夏已经有了些起色,据说老父在宁夏威望很高,前些日子,还剿了一伙马贼。
叶春秋命人将家书快马送出去,也是乏了,将就着在书房的沙发上打了个盹儿,醒来后,得知王静初依旧还未起,便想去看看孩子,却见叶松小步而来道:“春秋,那卢侍郎又来了,这一次带了厚礼来,这是礼单,春秋见不见他?”
叶春秋接过礼单一看,脸色不由肃然了几分,这礼单确实丰厚,甚至可以用财大气粗来形容,单单金子,就是三千两。
这个时代,金价是极为值钱的,三千两黄金,即便是叶春秋也不禁心动,除此之外,又有各种字画、美玉、翡翠若干。
叶春秋将礼单收起来,道:“人还在外头吗?”
“是,我让叶东去招待了,不过瞧这意思,他想见一见春秋。”
叶春秋心里却是活跃了起来,先是暗暗让人去炸了秦皇岛的火药库,接着又送了厚礼来,先兵后礼,看来这些人果然是急的跺脚了。
叶春秋便对叶松道:“那就见一见吧,把他请到主厅里,待会儿,二叔也在一旁陪着。”
叶松深深地看叶春秋一眼,点头称是。
叶春秋快步来到主厅,在那坐下没多久,那卢文杰便带着笑意进来,见到叶春秋,便抬手作揖道:“恭喜,恭喜镇国公,哈哈,喜添贵子,实在可喜可贺。”
叶春秋亦是笑着道:“哪里,卢侍郎请坐。”
卢文杰便坐下,叶松叫人去斟茶。
叶春秋看着卢文杰,只见他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容,显得不露声色。
等到茶水来了,卢文杰捧起了茶盏,却不去喝,而是笑道:“镇国公实在是年轻有为,这些年娶了娇妻,受封国公,而今又添了丁,真真是羡煞旁人啊。”
叶春秋只道:“倒是教卢大人破费。”
他直接点出了那份厚礼。
卢文杰却是豪爽地捋须道:“哪里的话,区区小礼罢了,不成敬意。镇国公,咱们浙江的父老,可有不少都仰仗着你呢。”
这话在叶春秋听来,显然别有用意,仰仗自己,他想说的是那些走私的豪族吧,这一次是来求和的吗?先是烧了火药库来威胁,再给个甜枣,希望自己能够高抬贵手?
此时,卢文杰继续笑道:“其实有不少人都是慕镇国公之名已久,早就想来拜谒了,说起来,卢某人惭愧,这点小礼,是比不得他们的。”
这显然是一个暗示,三千两黄金只是小礼,按照金银的折算,这一出手,就是五万两银子;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人,其他人的礼更加丰厚。
这是贿赂,或者说,干脆明目张胆对告诉叶春秋,只要他们的大买卖还能继续做下去,他们不介意让叶春秋成为走私的食利者,往后甚至可能还会有冰敬炭敬,总而言之,少不了镇国府的好处。
这些豪族,显然是财大气粗,一出手,就给了别人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叶春秋低头呷了一口茶,抬眸,却是看了卢文杰一眼道:“只是……我不大爱吃鱼。”
这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卢文杰皱眉,定定地看着叶春秋。
叶春秋继续道:“而且……就算吃鱼,与其躺在家里等人送鱼来,叶某人更喜欢自己亲自去打渔,大人的鱼,还是带回去吧,什么时候想吃鱼了,叶某人自己会打,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是也,这水里遍地是黄金……”叶春秋笑吟吟地看着卢文杰道:“诺大的金山银山,我也没有缺胳膊少腿,何劳诸位送到叶某人面前来?”
卢文杰顿时明白了叶春秋的意思,脸色微微有些难看起来,他本来想给叶春秋制造困难,再送来黄金,暗中许诺还会有更多好处,原以为叶春秋会就范,谁料到这个家伙竟是死不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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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十章: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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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工具来的匠人们开始行动起来,零件也是吊上来的,首先要做的,就是对这新式的火炮进行固定。
此时所有人都很认真,叶春秋只是在旁观摩,因此默然无声。
负责水师的人叫王雄,是个秀才,最早入镇国新军的一批人中的一个,从前曾是王守仁的左膀右臂,现在却负责镇国新军的事务,某种程度来说,他对水师本是一窍不通的,偏偏这时代,对水师精通的人,一个都没有,好在有这些佛朗机人手把手的教导,王雄更是索性每日都跟在那叶斯的屁股后头,一丝不苟地学习。
据说水师的生员们刚刚上船进行操练的时候,这些人中竟有近半人都是旱鸭子,一到了船上便是上吐下泻,连站都不能站稳,现在经过这两月的操练,总算是好了不少,而如今,这王雄就站在叶春秋的身侧,低声和叶春秋说着话。
火炮已经在陆地上试射过无数次了,也曾模拟过船上的环境,不过对于真正在船上进行试射,王雄依然还是有一些担心,若是发生什么意外,终究是不妥的。
正因为如此,王雄还是再三希望叶春秋下船,且先实验之后再说。
叶春秋只是抿嘴微笑,目光却落在匠人的身上,这艘‘秦皇号’采用的乃是佛朗机最流行的舷窗式火炮,这是在六七年法国人的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