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第4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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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倒是几个沐家子弟来拜访,对此很是关切,定国公徐光祚是个浑人,最近也跟着寿宁侯几个在闹,还有驸马都尉崔元,据说他近来收购了不少的名画,花费了巨资,还赊欠了不少钱,就指着分红过日子呢,一见到张懋,直接哭成了泪人,说是国家要亡了,内阁已经没好人了,诸如此类的。
真正如张懋这样的巨擎,却还端坐着,可是或明或暗,都透露着一个事,这事儿想办成,难。
张懋大抵就透出了这么点意思,他倒是也有点恼起怒叶春秋了,这镇国府是你家的啊,现在倒好,皇帝不急,要急死太监了,大家都急得如热锅蚂蚁了,你却是不见人影,人一直都躲在镇国新军大营里,偏偏那镇国新军大营却是禁绝人出入的,门口的卫兵,除了叶春秋和天子,谁的帐都不认,有人寻上门,却说正在秘密操演,事关重大,涉及到了军事机密,所以谁也别想出入,这些家伙还真是……
细细一想,这镇国府的银子,本就是叶春秋平白拿出来给大家分的,人家不招惹内阁,你能说什么呢?
哎……
张懋只能无可奈何地摇头,思前想后,都想不出一个办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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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夜凌晨才码出第八更,老虎那时太累了,竟然忘了将章节更新上去了,刚刚才发现,现在补上,希望大家谅解,刚把今天的第一更码出了,等会修改了就更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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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十七章:公布出山,奈苍生何(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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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即便是刘健等人也清楚,先帝在的时候,也曾看到了这个隐患,土地的兼并,已经愈发严重了,不只是如此,士绅们在地方还瞒报人口,隐瞒佃户的情况,这也是为何明初时,黄册中的人口到了现在,居然户籍人口不增反减,说来也是好笑,大明承平百二十年,人口竟是不及明处时经历了战乱和无数天灾人祸之时。
可这能改吗……不能。
刘健并非是私心,他只是怕而已,著书立说的人是谁?是士绅!朝中做官的人是什么出身,还是士绅!地方上,政权不下县,为官府包税和帮忙拉夫的人是谁?又是士绅;大明这个内阁制,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没一样东西和士绅没关系的,这是国本,是基础,一旦动摇,是要出大事的。
所以自始至终,刘健和李东阳、谢迁、王华的意思很明白,宗室不能动,士绅更不能动,不是他们不尽心,不是他们不忧国,实在是一旦动了,必定是要出大事的。
现在,很明显,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镇国府了,可是很快,他们就意识到,镇国府比自己想象中要可怕得多。
张太后那边旁敲侧击,几家国公也有了暗示,一些勋贵和驸马更是表现出势不两立的态度,还有某些和镇国府走得近的藩王,也若有若无地差人来说项,这里头每一个人,都是在京师中跺跺脚,地皮都要颤一颤的人,一个两个还好说,可是十个八个一百个,可就不太好说话了。
所以,现在的日子,难啊。
刘健心情忧郁,长吁短叹。今日朱厚照将大家都叫去了暖阁,又问起了兴建水师的事,刘健几乎是无言以对,只说章程还没出来,可章程容易拟定,说句实在话,刘公禀国二十载,要拟定出一个万全之策容易,可是让他找钱,他便懵逼了。
大明到了现在,积弊重重,天下之利,都集中于特定的人群之手,而偏偏这些特定之人,任何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没一个是好欺负的,哪一个吃了亏,就可能立即造成严重的后果,历史之上,无论商鞅变法还是王安石变法,都制造了新旧党争,残酷无比,最后商鞅被五马分尸,北宋则因为党争,最后国家分崩离析,这些都是前车之鉴。
刘健素来是顾全大局的性子,他想守成,不愿挑起纷争。
坐在茶房里,刘健感叹道:“老夫近日眼皮子总是在跳,总觉得要出事啊。”
他这一句感叹不是没有道理的,都是割肉,不是割你的肉,就是割他的肉,割谁的肉都疼。
王华和谢迁都是默然无语,他们当然也深知其中的凶险。
李东阳却是在沉默了良久后,终于道:“我瞧着,叶春秋倒是真有心建水师的。”
刘健抬眸看了他一眼,憋屈地道:“即便他肯,镇国府其他人肯吗?”
李东阳摇头道:“听闻这几日,他一直闭门在镇国新军大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来也是想躲这麻烦,可是论起筹措钱粮,这天下再没有人比他更有本事了,我等枯守于此,不妨叫他来议一议?”
“就怕不肯来。”刘健摇头笑道;“不是对外说那镇国新军在秘密操练吗?现在镇国新军了不得了啊,都晓得他们的厉害,你若是为此耽误了操练,到时候莫真有什么事,从而功亏于溃,反而是内阁理亏了。”
“他操练个什么?就是个托词而已。”谢迁看了王华一眼,他倒是没把叶春秋当外人,很不客气地道:“你们不去叫,老夫和王公就厚颜亲自去请,难道他还敢学诸葛孔明吗?”
刘健听罢,皱眉终于舒展了一点,不禁忍俊不禁,正待要点头。
李东阳却是摇头道:“不好,这样反而不妥当了,谢公和王公的人情不能放在这上头,不如请陛下出面为好,咱们养足精神,等叶春秋来了再使。”
刘健诸人陷入深思。
他们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不说其他,至少在某些方面,还真离不开这位镇国公,或者说,若是从前没有镇国公,朝廷遇到了这种事,大抵也只好用老一套的办法,可现在老一套不管用,结果有人有了新办法,从前老一套就不太好使了。
对于叶春秋这小子,现在不禁让人感觉居然有了那么点儿‘公布出山,奈苍生何’的意味。
三人只是短暂地犹豫,最后刘健当机立断道:“那么就由老夫去面见陛下,只要陛下出了面,叶春秋亦是避无可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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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十八章:入华则华(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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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程度来说,葡国水手们很温顺,他们很乖巧地参加这种苛刻的新兵训练,然后叶斯很意外地发现,这些汉军都称呼叶春秋为恩师(父亲),而今,算是入乡随俗,叶斯领了头,将叶春秋当做了父亲的角色。
每到清晨的时候,叶斯总会拿着一个用鹅毛笔记录的小本本跑去叶春秋的公房,然后将一日操练的事进行汇总。
此时,叶春秋也到了办理公务的时候,便让他在一边候着,大抵看了一下奏报,谁谁谁思念家乡了,谁谁谁和人发生了争执,谁发了抱怨,这些歪歪扭扭的汉字,有时掺杂了一些葡语,好在叶春秋能通过光脑翻译出来,大致的意思能懂,于是一些重点关照的事,他便提了毛笔圈了出来,这是告诉叶斯,圈出来的事,是要及早处理的,是重点,至于怎么办,过几日还要回报。
“父亲……”因为每日和汉人交流,叶斯带有葡国特色的汉话已经有几分熟稔了,这来自于他在马六甲时,就和当地的华人有过一些交流,现在汉话更加熟稔,他看着叶春秋,小心翼翼地道:“许多人抱怨说,这样的操练不合时宜,很辛苦。”
“嗯。”叶春秋颌首,而后道:“那就继续操练。”
叶斯则又道:“还有人怀疑父亲是否会如之前约定的那样,会给大家付薪金,当然,我已经严厉地惩罚了那些家伙。”
叶春秋不由觉得好笑,这些葡国人倒是有一样品质让叶春秋很欣赏——他们死要钱。
叶春秋淡淡地道“这是应该的,只要好好效命,所有薪酬会按时给付,用的是你们葡国的标准。”
叶斯松了口气,甚至脸上带着几分喜色,因为按照标准,他的薪水和阿方索一样。
叶春秋此时的神色突然多了几分肃然,沉声道:“现在最紧要的是操练,还有沟通和磨合,我不希望有人在我这里耍什么滑头,这样的人,都会得到严惩,我们这儿有一句话叫做,入华则华,到了这儿,你们要忘却自己的身份,否则,可就不太好说了,汉语的学习要加紧,往后还要学四书五经,别急,慢慢地来,真正水战的技巧,是以后的事。”
叶春秋说罢,长身而起,道:“好了,去办事吧。”
“是。”叶斯很恭谨地行了礼,而后匆匆地离开了。
叶春秋的公房正对着操场,所以从玻璃窗就可以看到外头操场上的操练。
此时,叶春秋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正看到一千六百个混编的水师人员在一起操练,带队的则是镇国新军的老兵,等于是一个小组之中,有一个镇国新军生员,一个葡国水手和一个汉人水兵。
有镇国新军的生员负责带头操练,叶春秋倒没有什么担心,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清洗掉这些葡国人身上的印记,让他们学习汉人的风俗,学习汉人的语言和文字,让他们改头换面;而对于水师的新兵来说,往后则将这些葡国人数十上百年所积累的操作舰船经验,还有海战的经验学习到手,将来这些葡国人,若是能用,当然继续用着,不能用,也可以驱逐出去。
叶春秋将目光从窗外头收了回来,旋身走到公房的沙发跟前坐下,闲坐了片刻,正待要去校场亲自监督操练,却有卫兵过来道:“恩师,宫里来人,请恩师入宫觐见,宦官就在营外等候。”
叶春秋的眼眸闪过了一抹亮光,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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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十九章:暴利(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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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叶春秋看了神色复杂的众人一眼,又继续道“其实……叶某人深受国恩,倒也想为朝廷效绵薄之力。”
叶春秋郑重其事地道:“若是陛下和内阁愿下旨命镇国府筹建水师,春秋愿意勇于任事,水师的军费,春秋愿尽力筹措,保卫我大明海疆,既是朝廷的责任,也是镇国府的责任,大家都是为天子效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该分出彼此。”
叶春秋的这番话,可谓是真诚到了极点。
这一下子,刘健等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们原本还在心里想着该如何游说叶春秋呢,谁知道叶春秋居然主动提了出来,声情并茂,全无私心。
朱厚照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叶春秋的答案,也很悦耳,要不为何说是兄弟呢?别人都巴不得丢掉的烫手山芋,春秋却急着捡起来,而理由只有一个,无非是为君分忧罢了。
真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
刘健咳嗽一声,只好笑了笑,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好,他很快发现,现在建水师的障碍,反而不是叶春秋,而是镇国府的股东,就算叶春秋在此表了态,又能如何,那些人肯甘心吗?
李东阳却是变得深沉起来,却仿佛在思虑着什么,一时间默不作声。
王华和谢迁倒是感觉很是欣慰,他们没有看错人啊。
“只是……”刘健钦佩地看了叶春秋一眼,接着道:“水师靡费太大,镇国府如何筹措钱粮?老夫敞开天窗说亮话吧,春秋自己也说,将来要维持水师,至少得要三五百万两纹银,这个数目太大了。何况,只怕春秋肯,未必别人也肯?”
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叶春秋心里知道,图穷匕见的时候到了,道:“其他股东若是不肯,春秋愿一个个游说,给他们晓以利害,请他们以大局为重;至今钱粮,确实是麻烦,其实要说服其他股东,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皆是目光炯炯地看着叶春秋。
刘健直接道:“此话怎讲?”
“现在朝廷实施海禁,货物不能出入,可是要开海,这是祖宗之法,只怕有些困难,既然不能开海,不如寻一个变通的法子,朝廷若是能默许镇国府独揽海上的贸易,准许镇国府的舰船与诸国贸易,春秋就有办法筹措出更多的钱粮来,这样,也可以给诸股东们一个交代了。”
海上贸易!
这才是关键啊。
建水师是为了什么?虽然有守御的需求,可是保障海上通道不也是必要吗?一旦保障了航道,若是不做点小生意,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在这个时代,互通有无,简直就是暴利的行业,大明的瓷器运到了倭国,那就是数十倍的利差,南洋的香料运送到了大明,亦是数十倍的利润,这哪里是海贸,简直就是一船船的运送金银,这里头的获利,实在是太大太大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