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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庶子风流-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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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举人狞笑道:“叶春秋的罪证已经确凿,大人,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自己也承认……”

    叶春秋同样大叫:“大人,邓举人的罪证才是有目共睹,请大人治邓举人诬告之罪。”

    邓举人觉得不可思议,这叶春秋是疯了吗,你自己承认了自己辱骂,现在却还敢血口喷人?

    邓举人洋洋得意地晃晃脑袋:“倒要看看,老夫如何诬告了你,难道你不是品行败坏,不是有辱斯文?你自己承认辱骂了我,众目睽睽,还想抵赖不成?”

    叶春秋乐了,这个逗比,到现在居然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真是愚蠢啊:“是吗,这么说来,邓先生是说何提学识人不明了?”

    说到此处,知府已是眼睛一亮。

    可是其他人却是一头雾水,邓举人脑子有点儿发懵,这怎么就跟何提学有关系了呢?

    他冷笑道:“胡说八道。”

第五十八章:小三元

    叶春秋却已经不给他任何机会了:“何提学此前就曾放出话,说是要压一压某些品行败坏的生员,今年院试若有品德败坏的生员,尽都不得录用。可是现在,何提学已经点我为院试案首了,既然我能被点为案首,自然是获得了何提学的认可,这不正好证明了我品行良好吗?难道你想说,何提学亲自点选的案首品行败坏,有辱斯文?你有多大的胆子,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既然我并非品行不端,那么我要问你,你是不是诬告?”

    何提学已点我为案首……

    这一截话说出口的时候,所有人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大家不可思议地看着叶春秋,见鬼了,你怎么就知道何提学已经点你为案首了呢。

    邓举人惊愕地道:“你什么时候成的院试案首,我怎的不知,我知道的消息却是你品行不端,何提学对你嫌恶至极……”

    他话说了一半,突然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本官可以证明,本官来时,确实已经放榜,此次院试,叶春秋被点为院试案首!”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宁波知府!

    听到这番话,邓举人愣了一下,而后一下子的瘫坐在地,他的脸色也一下子铁青下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竟是再不敢发一语。

    院试案首……小三元……

    每一个人都震惊了。

    而叶春秋反而心中平静,其实当知府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谜底,自己高中了。

    想当初的时候,因为牵涉到了府试的弊案,这知府大人差点儿阴沟里翻船,谁晓得自己力挽狂澜,自己虽然和他素不相识,却也算是建立起了革命友谊了,可是在案子结束之后,知府并没有见自己,这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虽然案子告一段落,可是叶春秋和知府毕竟有作弊的嫌疑,外间总还会有一些流言蜚语,因此在澄清这个‘嫌疑’之前,知府大人是绝不会跟自己会面。

    今日知府却是破天荒的上了门,叶春秋虽然并不知道知府来奉化的目的,可是他却是知道,知府既然愿意登门,这就说明作弊的嫌疑已经彻底洗清了。

    怎么样才可能洗清呢?当然是自己再接再厉,又中了院试,用实力证明了自己,同时这一次只怕还是案首,也只有何提学亲自点的案首,才证明了知府大人的清白。

    叶春秋连院试案首都不在话下,何况是一个府试呢?这样的实力,又何须去跟知府勾结一起作弊?

    这也是为何叶春秋如此深信自己已经高中的原因,知府只要出现,必定和院试高中榜首有关。

    可是这个邓举人,居然浑然不知,还想状告自己有辱斯文,宁波知府当然不能把一个杭州举人怎么样,可是不要忘了,知府不能奈何邓举人,可是专管一省学政的提学却能轻而易举的将邓举人打入十八层地狱,浙江省这么多举人和秀才,或许他们未必怕地方官,可是一个个在提学面前便是蚂蚁一般的存在,人家只要找一个品行不端的理由,就可以直接革掉你的功名。

    状告刚刚被提学点为案首的叶春秋,就等同于是直接指着何提学的鼻子骂他识人不明、好赖不分……这是作死!

    叶春秋能想明白的事,邓举人还能想不明白吗?

    告叶春秋就是得罪何提学,何提学保准会收拾了他。

    可矢口否认叶春秋骂自己,这不但是自打耳光,而且还是诬告,诬告者反坐,罪加三等啊。

    邓举人惊怒交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刘知府满脸肃杀,厉声喝问:“邓贤达,本官再问你,叶春秋是否辱骂了你,是否有辱斯文!”

    “我……我……”邓贤达早就吓呆了,最后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仰倒在地,昏厥了过去。

    刘知府一看,也是有些无语,这姓邓的方才还油嘴滑舌,想不到竟是如此胆小,他慢悠悠地道:“寻几个人,暂时将他送去奉化县看押起来,此人的行径,我去传文给提学都督署,眼下何提学正要整肃学风,杀一儆百,此人恰好就是最好的榜样。”

    邓举人完了。

    刘知府带来的几个仆役在外探头探脑,听到了大人发话,连忙进来,七手八脚的将邓举人抬走。

    处理了这件事,刘知府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徐徐站起来,显然早就注意到一边满是诧异的叶太公,刘知府朝老太公抱手道:“敢问可是叶乡贤吗?恭喜,恭喜,本官自宁波来时,何提学已经发案,令孙叶春秋高中宁波院试头名,他先中县试、府试案首,如今又名列院试第一,一举夺得小三元,宁波府已经数十年不曾出过三元了,本官来奉化,本有些公务,不过途径此地,便赶着先来报个喜,尊府出了这样的少年俊彦,连本官也不禁羡慕啊。”

    小三元……

    老太公只是扑哧、扑哧的喘着粗气,到现在,他都有点难以置信,这刚刚还是品行败坏的孙儿,怎么就一下子成了院试案首了呢。

    他干瘪的嘴唇蠕动了片刻,面对刘知府,居然有些手足无措。紧接着眼角里竟是弹出了星点的热泪。

    叶家这些年,人丁还算兴旺,唯独是难有什么出息的子弟,原本叶辰良倒还有些期望,可也折戟沉沙,好不容易出了个争气的叶春秋,却又误以为这一次要被压下来,可是万万料不到,居然又是案首。

    三场案首,就是小三元,单凭这个,就足以让叶家扬眉吐气,在奉化县里横着走了。

    他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好,好,好……小三元……小三元……争气……争气啊……”

    很快,他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堂堂知府大人,居然亲自来家里,说是来看望自己的门生叶春秋,叶家虽然也算是地方的乡贤,可毕竟格局太小,这几代也没出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影响力也勉强只在河西,再多也就是奉化还有一些关系罢了,这宁波知府大人居然亲自屈尊而来,给叶家报喜,即便只是途经此地,也足见知府大人对叶春秋的器重了。

    叶太公的心中一阵狂喜,哆哆嗦嗦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第五十九章:祭祖

    已到了正午,家中的主事蹑手蹑脚地进来,道:“太爷,主祭的吉时要到了。”

    叶太公有点儿脑子混乱,他这时有点儿犹豫起来,知府大人在此,自己怎么能怠慢尊客,不过祭祀祖宗,这也是头等大事,此时他脑子里只是乱哄哄的,居然完全失去了主张。

    倒是刘知府听了:“原来今日是你们叶家祭祀宗祠的日子,无妨,无妨,叫人斟一副茶来吧,本官一路舟马劳顿,在此闲坐片刻也好。”

    叶太公这才定了定神,连说惭愧,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带着家中的嫡男们统统往宗祠去了。

    叶家的男丁几乎都走了个干净。

    等仆役上茶来,刘知府呷了口茶,却是诧异的发现叶春秋居然还留在这里,他倒是并没有询问,多年宦海,心里自然跟明镜似的,凡事有因必有果,叶春秋既然不去宗祠,肯定是他在这叶家的身份有些不同。

    想必……出身并不好吧。

    唯一让刘知府觉得有些异样的是,按理这时候,叶春秋中了案首,理应狂喜才是;而祭祀宗祠,他必定是在叶家身份卑微,此时也理应流露出一些不忿,又或者是尴尬。

    可是叶春秋居然很平静,只是坐在下首,静静地陪着他喝茶。

    这个少年的城府不一般啊。

    刘知府不露声色地笑了笑道:“茶是好茶,春秋也爱喝茶吗?”

    一开口,和叶春秋从前遇到的所有人一样,依然还是装逼成性,反正跟这种人打交道,他就算跟你说一百句话,也不会说到正经事,永远都是一些没有营养的话。

    比如……叶春秋就很想知道,知府大人为何会来奉化,按理来说,就算他再看得起自己,也不可能专程跑来道贺报喜的。不过叶春秋也不想问,反正问了也是白问。

    他不卑不亢地道:“恩府,学生粗劣,只知喝茶止渴,却不懂得细品。”

    刘知府又笑了,也不计较叶春秋是不是谦虚,并没有深究下去:“你院试的文章,本官已经看过,很好,宁波府竟是出了你这样的神童,也算是老夫一桩政绩了,何提学想来很器重你,你受他恩泽,再过些日子,他就要回杭州官署,你理应去送一送。”

    叶春秋连忙应下。

    刘知府便不再多言了,他似乎是个惜字如金的人,便专心喝茶起来。

    叶春秋则是想着心事,连中三元,说来既是光脑的功劳,也有些侥幸,现如今连中小三元,总算成了秀才,想到这里,他有一丝喜悦,可是转念想到自己这个庶子身份,心里还是有点儿堵得慌,这牵涉到的不是自己名分问题,更关系到了自己过世的生母。

    虽然是穿越在这个叶春秋身上,和那生母并没有什么感情,可是无论如何,自己现在也是她的血脉,自己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刘知府的茶水喝得差不多了,便站了起来,道:“好啦,本官在此休憩了片刻,也算养足了精神,也该去办一办公务了。”

    叶春秋连忙起身,将刘知府送到叶家的大门,外头早有几个差役和一顶官轿等着,刘知府要入轿的时候,突然回身意味深长地看着叶春秋:“春秋,不必送了,哦,还有一件事……”

    叶春秋忙作揖:“不知恩府还有什么见告。”他心里闷闷的,跟这样的官人打交道实在是乏味,难道每一个人做了官,都是装逼犯不成?

    刘知府已是屈身入轿,却还是打起帘子,淡淡道:“本官也是庶子……”他话音落下,帘子也被他放下。

    可是临别刹那的眼神,却流露出某种刻意为之的鼓励。

    叶春秋身躯一震,突然觉得轿中的知府大人和自己亲近起来,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轿子已是由几个轿夫抬着远去,叶春秋猛地一拍额头,我去,最重要的事居然忘了,他禁不住大叫:“恩府为何不吃一顿饭再走,哎呀,这怎么好意思,照顾不周啊。”

    失策啊失策,平时知书达理惯了,装惯了好孩子,这尼玛今日一失足成千古恨,居然连最重要的虚礼客套都忘了。

    看来……距离装逼犯的潜质还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

    那轿子没有停顿,已是去远。

    ………………

    祭祀祖宗,是最不可马虎的。

    老太公素来将这当做头等大事来办,一丁点纰漏都决不允许。

    可是现在,叶家的嫡男们鱼贯而入,为首的老太公却是一丁点心思都没有。

    自己的孙儿叶春秋光耀门楣,这可真是祖宗积德,一个秀才或许不算什么,可是一个小三元,若是祖宗们泉下有知……

    他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

    可糟糕的是,这样争气的孙儿,居然是庶子,眼下祭祀祖宗都不在列,祖宗们是否会责备呢?

    叶太公心里矛盾极了,恍恍惚惚的,差点儿连祭词都念错。

    其实站在叶景身后的叶松比叶太公的心情更加糟糕。

    那个私生子居然又中了案首,小三元啊,而且连知府大人都来看望。

    邓举人误我啊。

    眼下该怎么办,他心乱如麻,眼睛却是不自觉地落在了站在末尾的叶辰良身上,心里便不禁有些恼火,怎么自己的儿子就没有这样的出息呢。

    哼……一个私生子……

    “子春,子春!”

    子春是叶松的字,叶松连忙回过神来,便见叶太公怒气冲冲地看着他,厉声道:“还不跪下。”

    叶松这才发现,叶太公的祭词已经念毕,所有人都朝着祖宗们的牌位拜倒,唯独自己疏忽,竟还站着。

    看着老太公要杀人的目光,他脖子一凉,连忙跪倒在地。

    祭祀之后,接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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