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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庶子风流-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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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父子二人到了正厅,便见叶家的人居然都来了,邓举人的人缘很好,此时听他高谈阔论,许多人都不禁跟着笑起来。

    二叔叶松更是捋须,面带得色,为有这样一个好友而自豪。

    …………………………

    很想两章连发,可是要冲新书榜啊,大家都懂的,老虎写过五本书,咋说呢,四本均定五千以上,高定破万,很不错了吧,可是新书依然混了二十来天,连个首页新书榜都有些勉强,个中原因,就不多说什么了,本质上是老虎自己脑子不清醒,用汪峰的话来说,这人,就神经病。

    其实老虎很期待,大家用每一个点击每一个推荐票带给老虎的成绩,这种实实在在的一种认可,即便只是一个点击,一张推荐票,也足以让老虎在刷新后台的时候感到满足。

    啥也不说了,继续冲榜,在新书榜稳定下来之后,两章会连起来发,不是老虎不体恤读者们追书的痛苦,老虎也是生不如死。

    还有,求大家别发红包求推荐票,因为发了这东西会自动涨收藏,不是老虎清高,只是希望看到有多少真实的读者在看老虎的书,而不需要那些为了几个币抢红包的自动收藏,有强迫症,没办法。

    等上架了,老虎万不得已走上那条不归路,老虎自己弄。

    还有要交代一下,更新的话,因为是新书期,每天只能两章,不过上架之后,因为老虎这本书准备充足,所以应该会每天八章以上,你们如果敢订阅,老虎就更新到死,天子老大哥的事迹激励了老虎,老虎年轻,打算拼了。

    忘了说一句,大家昨天儿童节快乐。

第五十四章:举人老爷

    叶景父子进去,显得有点儿灰头土脸。

    不过父子二人也不打算和邓举人有什么交集,在一方长案后坐下,老太公见了他们,本想打声招呼,却听邓举人道:“说起杭州,杭州名士多如繁星,邓某不才,倒也认得几个,诸位可听说过杭州王尚书吗?”

    众人有点迟钝,一时不知是谁,不过听到尚书二字,便晓得此人不简单。

    叶松眼睛一亮,道:“这人我却是听说过,他当然不是尚书,却是弘治十二年已未科进士,此人才名极大,曾作诗一首励志,因而才有尚书之名,据说他现在是在户部观政,前途大为可期。”

    邓举人风淡云轻地接口道:“我与他也算是同年,当初一道乡试,谁料他此后一飞冲天,不过他虽已有了官身,却时常修书与我和诗。”

    老太公一听,老脸抽了抽,这个邓举人真是不简单,所结交的竟都是名流雅士。

    邓举人哂然一笑,又道:“其实在宁波,我最倾慕的,自然还是鄞县的杨家,天下门科第禄位之重,自弘治而至如今正德,无过于鄞县杨氏者。去岁的时候,我曾修书杨氏的贞庵公,叙了叙同乡之情,他也曾回书,说我如今虽中举人,却不必急于去求官,理应把心思继续放在举业上,勉励我定要会试登科不可。”

    老太公可能没听说过杭州的王尚书,却是晓得鄞县杨氏的,这鄞县杨氏才是真正的考霸之家啊,自弘治初年到现在,家中已经出了五个进士,举人、秀才更是不计其数,以至于连天子都惊动了。如今杨家的人大多身居高位,今年年初时,杨家有人过世,朝廷追赠其为礼部尚书,以彰显荣耀。

    这杨家老家虽在鄞县,不过因为家业实在鼎盛,所以族中子弟大多迁去了北京,老宅那儿虽然有人守着,却不太跟地方上的人打交道,便是本县县令拜访,一般都会吃闭门羹,知府大人上任,也是要去杨家走一遭的。

    料不到,邓举人居然跟杨家的人也有书信往来。

    老太公目中透着炙热,禁不住道:“邓贤侄交游广阔,钦佩啊。”

    邓举人呵呵一笑:“哪里,哪里,其实都是君子之交,君子之交淡如水,没什么稀奇的。”

    他在这里,仿佛永远都是焦点,叶春秋禁不住想,这家伙应当是属灯泡的,卧槽,还自发光啊。

    不过……他懒得理这家伙,来这里不是为了喝茶?

    叶春秋端起仆役递来的茶,正待要呷一口,却见邓举人发现了这个举动,含笑道:“春秋贤侄……”

    “啊……”叶春秋抬头,不料这位高高在上,和无数牛逼人物打交道的邓大举人居然会关注到自己这个小小的童生。

    邓举人道:“这茶乃是我自杭州带来的美人舌,是初春时节,请那未出阁的少女上山,将舌尖采下来的,几经烘制殊为不易,所以这茶唯有在七分热的时候下口,方能体会到这浓香,你莫要心急着吃,再等一等。”

    邓举人说罢,顿了一下,才似笑非笑地接着道:“春秋第一次吃这样的茶,不懂的细品也是无妨,不知者不怪。”

    脸上是满满嘲讽……

    隔壁的三叔叶柏本来也要端起茶来喝,一听这么说,顿时露出一点儿乡下人没见过世面的惭愧,连忙不露声色的把茶轻轻放下,假装自己不曾有过这样的举动。

    叶春秋哦了一句,还是轻抿了一口,其实茶水入口倒还不错,挺香的,叶春秋不由道:“我看着八分热喝着也挺好。”

    邓举人愕然了一下,恨不得想骂一句,我从未见过如此粗鄙之人,却碍着这么多人在,不好发作。

    二叔在一旁不冷不热地添了一句:“春秋,你要晓规矩,你是读书人了,已经参加了院试,说不准等放了榜来,你便有了功名,将来要向邓世叔请教的地方多的呢,能认识邓世叔,是你的福气,将来保管让你受益匪浅,你怎么可以这样跟邓世叔说话,邓世叔都不嫌你是庶子……”

    说到庶子两个字,一旁的叶景,脸色顿时一沉,有点忍耐不住了。

    叶春秋晓得二叔的意思,他抬高邓举人,想在老太公面前露露脸而已,更何况,借着邓举人之口,好坐实自己庶子的身份。

    对这个二叔,叶春秋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如果非要说,那也大抵只能来一句贱人就是矫情而已。

    叶春秋含笑道:“不是春秋无礼,实在是春秋没见过什么世面,更没有吃过什么好茶,其实莫说好茶,在这家里便是连饭也吃不饱呢,平时都是吃厨里的残羹冷炙……”

    话一出口,二叔的脸色就变了,叶春秋这是揭他的底啊。

    果然叶太公一脸狐疑,觉得不可思议。

    叶松连忙道:“谁说的,倒像是家里有谁薄待了你,你……真是没出息,我是你二叔,你这样和我说话?你还妄称自己是读书人,你平时读的书都去了哪里,我固然晓得你中了县试、府试案首,这一次院试,怕是一个秀才也是稳稳当当了,可是学问再好,品行败坏又有什么用?”

    他一下子把所有的矛盾都推到了叶春秋的身上。

    在他心里,叶春秋毕竟后生晚辈,自己是他的叔叔,只要咬死了这个身份,叶春秋如何辩解都是理亏。

    叶春秋只是冷冷一笑,不想理他。两世为人,自己可没有逆来顺受的习惯。

    却听邓举人突然道:“秀才?春秋中不了秀才了!”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春秋中不了秀才?

    老太公也是愣了一下,有些不悦了,他觉得邓举人有点乌鸦嘴。

    便是三叔,虽然对叶春秋也是淡淡的,可毕竟叶春秋也是自己的侄子,叶春秋有了功名,自己也能沾点光,现在都还没放榜,你一个外人胡说什么。

    邓举人看着叶春秋,慢悠悠地呷了口茶才道:“邓某本来有些话是不该说的,不过方才春秋顶撞他二叔,这就有些不知礼数了。好罢,我还是说了罢。我在宁波那儿也有几个朋友,这几日虽在奉化小住,却也与他们略有书信往来……”

第五十五章:言之凿凿

    说到此处,邓举人故意的顿了顿。

    他还是很有公信力的,现在他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老太公已经有点惊慌失措了。

    这一次考试,除了叶春秋,其余的子弟都已经铩羽而归,老太公可是把希望都放在了叶春秋的身上,因为按理来说,府试的案首一般院试即便不能名列前茅,可是几乎是必定上榜,也就是说,至不济叶春秋也能落一个秀才功名,现在邓举人一语惊人,让他不禁心乱如麻。

    邓举人继续道:“宁波那儿的几个朋友都是官面上的人物,消息都是灵通,断然不会有错,他们修书来便提及了此事,说是春秋在宁波行为不检,何提学深恶之,几次有人在他面前提及春秋,何提学都是无动于衷,甚至面露憎厌之色。前几日阅卷时,更曾和幕友们谈论学政的事,说是读书人学问乃是其次,而德行却最是紧要,这一次,何提学正打算严办一批放浪形骸的生员以及童生,此事早已闹得满城风雨,宁波上下的生员,哪个不晓得?”

    听完这些,叶家人慌了。

    老太公顿时感觉胸口堵得慌,叶景也有些失措,甚至茫然,不由道:“我家春秋,怎么就行为不检,这是谁说的?”

    邓举人面露得意洋洋之色:“还有消息说,何提学曾提及,说是现在的读书人不知天高地厚,甚至惹上官司,四处招摇,自以为自己有一点学问就目中无人;这样的童生,理应压一压,过十年再考。”

    十年……

    邓举人说得可是有鼻子有眼,让叶景手中抱着的茶盏没有拿稳,噗通一下便落了地,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叶春秋也有点傻眼了,自己在宁波可是乖巧得很,怎么就德行不好了?何况自己和何提学素不相识,他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因为赵同知,还是……

    邓举人谈笑风生的样子,又呷了口茶,口齿间感受着茶香,徐徐又道:“何提学放出这些话,难道不是明摆着吗?春秋这一次是必定落榜了,春秋啊,我辈人读书,可不只是为了求取功名,更重要的是在于修德,你年纪轻,若是有错,就应当改之,尤其是在这家里头,对待自己的长辈,断不可出言顶撞,否则何提学容不得你,其他人能容得下你吗?我是过来人,有些事怎会不知呢,想当初我考举人的时候,曾去拜访王公……王公你晓得吧?那可是你们宁波最大名鼎鼎的人物,成化十七年辛丑科进士第一人,状元及第,此后更为帝师,恩荣望外,如今赐南京吏部尚书,何其尊贵,当初他在任南京翰林侍讲的时候,我便与浙江诸生前去拜谒,他便教导我们,读书人要做璞玉,朴实而无华,光华内敛其中,万万不可读了一些书,就不晓得天高地厚了,这一次你栽了跟头,不要紧,从今往后,却要三省其身……”

    他絮絮叨叨的,又说起了自己的牛逼事迹,可是这时候,却是无人有心思听了。

    老太公心乱如麻。

    叶景浑身颤抖。

    叶春秋也有些错愕。

    二叔叶松乍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先有些不信,可是邓举人说得如此肯定,心里顿时一阵狂喜,他一直都在烦恼叶春秋的问题,虽然自己坐实了叶春秋庶子的身份,可若是人家考中秀才,这一旦有了功名,在家中的话语权自然就不轻了,将来自己在家中的地位还稳固吗?

    可是如今,真是天助我也啊。

    叶松借机板起脸来,厉声道:“春秋,你……你……你的大父将今年的期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你肚子里有一些墨水,这是实情,可是怎么能在宁波胡闹,以至于连提学大人都嫌恶了呢?你不在乎名声,可是叶家还在乎,你真是荒唐至极,从此以后,咱们叶家人还怎么做人?”

    叶松一通训斥,偷偷去看老太公,只见老太公已是气得面色发青,浑身抖得厉害。

    是啊,功名没了事小,可是连何提学都放出这些话来,到时候满城皆知,谁不晓得叶家没有家教。

    叶松趁机继续道:“你虽是庶子,却也是叶家的子孙,如今祖宗蒙羞,你可知耻吗?”

    叶景脸色很差,却还是不甘心:“邓举人不会是弄错了吧。”

    叶松却差点跳起来:“吓,邓举人什么身份,他交游何其广阔,怎么会弄错?”

    叶景咬着牙道:“我就是不信我家春秋……我家春秋……”

    他不辩护还好,一辩护反而给了叶松口实,叶松厉声道:“大兄,你是我的兄长,本来有些话,我不该说,可是今日到了这个份上,还是不吐不快为好,这春秋,根本就是个野孩子,当初你带着那绣娘走的时候,那绣娘可是庄户的女儿,贫贱的女子能是什么德行?我说句难听的话,也就是大兄被她蒙蔽,谁知她是个什么残花败柳,这孩子是不是咱们叶家的,还是两说的事,况且大兄自带他回了叶家,这宅子里发生了多少事,从前他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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