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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庶子风流-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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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地剑王的府邸便在内城,据说许多人都和他有旧,在亲军之中名声很大,不过他却是个极喜幽静的人,就住在东直门不远,这里地处清幽,平时也极少来,前院自是一些徒弟在此学剑练武,至于后园,才是朱鹤静修的所在。

    他已经许多年没有亲自出面打理俗务了,除了偶尔的挑战决斗,平时是极少露面的,后园里有假山池塘,有长廊、草庐,朱鹤所下榻的就是一个不起眼的草庐里,草庐里除了悬挂一柄剑之外,再无他物,他平时总是盘膝坐在这里,揣摩着剑意,若非重要的事,也无人敢来打扰。

    自从上次,他一剑击溃了京师的神刀张劲松,向他挑战的人便越来越零星,仿佛是高处不胜寒,或是因为没有敌手的寂寞,这使他更加闭门不出。

    他的案牍前,是一盏新换的茶水,他虽然年纪不保养得却是得体,肤色红润,须眉虽是黑白相间,却没有给人感觉到老态。

    轻轻呷了口茶,他的目光落在了案牍上的一张红纸上,红纸是这一次决斗所约定的吉时和地点,据说那位状元公在接受战书的时候,执意想要将战书退回来,想到此处,朱鹤也不过是抿抿嘴,将手轻轻的抵住案牍上的红纸,眼眸微微阖起,若有所思。

    反倒是这个时候,外头有个弟子来禀告:“师傅,新晋的进士焦黄中来访。”

    朱鹤只是撇撇嘴:“可是焦阁老的大子?”

    “是的。”

    朱鹤颌首:“请进来吧。”他的面上波澜不惊,没有流露出多余的表情。

    过不多时,焦黄中踱步进来,见了朱鹤,却是笑了,作揖道:“久闻北地剑王是个雅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坐吧。”朱鹤只朝他不显山露水的点点头:“北地剑王,不过是街头巷尾取的诨号而已,让焦贤侄取笑了,焦贤侄无事不登三宝殿,却是不知有何见教。”

    焦黄中依然脸上带笑,他在家中便接到了家父的书信,这书信的内容嘛

    焦黄中坐下,有人想给他斟茶,他拿手挡了挡,示意不用,方才徐徐道:“据说两日之后,朱先生要与今科的状元公斗剑?”

    朱鹤不可置否的样子,让人猜测不到他的心思。

    焦黄中便讪讪一笑道:“朱先生,我是代表家父来的,家父是什么人,想必你是清楚的吧,你看北地剑王,虽然听上去吓人,可终究只是江湖中人哪,这个世上,有什么比得过官呢,焦某自知,朱先生也有许多官面上的朋友,可是”

    听到此处,朱鹤莞尔一笑:“贤侄还在绕圈子,还是不妨直言相告吧。”

    焦黄中有些错愕,可是很快,他脸上掠过了一丝狠厉:“焦某人所要的很简单,那就是决斗之后,那叶春秋必须死了才好,他固然是状元公,可是决斗的事,刀剑无眼,这是常理,他既然赴约决斗,若是先生下手没了点儿轻重,谁能怪得了先生呢?先生若能办成此事,将来少不得”

    “咳咳”朱鹤咳嗽起来,将焦黄中的话打断。

    这令焦黄中有些恼火,还想说什么,却听朱鹤道:“噢,原来焦贤侄为的是这个,嗯,老夫知道你的意思了。”

    “那么”焦黄中紧张地看向朱鹤:“朱先生意下如何?”

    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章:食言而肥(第七更)

    朱鹤端起了手中的茶盏,轻轻呷了一口:“就请焦贤侄代老夫向令尊问个好吧,也请令尊静候佳音。”

    焦黄中本以为这朱鹤不会轻易答应,此人确实仙风道骨,很有气度,可是万万料不到,他竟答应得这样爽快,甚至让他代为向焦芳问好,很明显是有继续深交下去的意愿,至于静候佳音,显然是愿意促成此事了。

    焦黄中深深地看这个有些猜不透的人一眼,抿嘴笑道:“其实方才是家父的意思,而焦某人,其实也有自己的意思,还请先生能够成全,我不想让叶春秋死”

    朱鹤依然端坐,脸上不见诧异之色。

    却听焦黄中咬牙切齿地道:“只请先生能够挑断他身上的筋骨,教他终身残疾,一辈子都成为废人,噢,他牙尖嘴利,不妨连他的牙也一并打掉吧,我久闻先生神乎其技的剑法,想必这对先生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

    朱鹤眼眸一转,终于将目光认真地落在焦黄中的身上,他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样子:“噢,知道了。”

    焦黄中不知他到底是答应还没有答应,一时迟疑。

    朱鹤却是慢悠悠的道:“此子的一些手段,老夫略有耳闻,他的剑法理应是过得去的,不过也只是过得去而已,诚如贤侄所言,这不算什么难处。”

    呼焦黄中长长松了口气,面露喜色道:“多谢。”

    朱鹤没有理他,却又自顾自地拿起茶盏,轻抿一口。

    倒是这时,外头的弟子又来:“先生,外头有人,自称是叶春秋,特来求见。”

    焦黄中料不到叶春秋会来,便要起身告辞。

    朱鹤却是压压手道:“贤侄不必走,就留在此处陪老朽喝两口茶吧,至于这叶春秋。“

    朱鹤对着弟子道:““告诉他,两日之后,东直门箭楼,老夫恭候他的大驾。”

    那弟子去了,可过了片刻,却又无奈的过来禀告:“那叶春秋执意要见恩师不可,恩师人就在外头”

    朱鹤双眉一挑,却是笑了:“他当真想来?若是当真要见,那么就请进来说话吧。”

    接着,朱鹤看了焦黄中一眼:“贤侄不必走,一起见一见也是无妨。”

    焦黄中默然,不过随即一想,这叶春秋反正已是将死之人,何惧之有,见到自己在这里又如何,便安下心,忍不住猜测起叶春秋的来意。

    过不多时,叶春秋便已来了,他进入草庐,很快感受到了草庐中的朴素气息,又见一脸仙风道骨的朱鹤盘膝而坐。

    眼眸一转,看到了焦黄中,叶春秋不禁愕然,好在他很快从中恢复过来,却是毕恭毕敬的向朱鹤行礼道:“学生见过朱先生。”

    朱先生不露声色,只是看着叶春秋,他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似乎是在猜测着叶春秋的来意。

    便见叶春秋道:“朱先生,学生特来拜见,是有一事相求,前几日,外间有传言说是学生向朱先生挑衅,其实这都是一场误会,是子虚乌有的事,学生是读书人,学业为重,而今刚刚考取了功名,哪里会有心思放在比剑上,更不敢向先生斗剑,先生乃是高士,想必不会和我这小辈为难,两日之后的决斗,能否算了,自然学生自然听说外间对此有诸多争议,学生可以出面澄清此事,总不会让人非议先生。”

    原来是想来取消决斗的。

    焦黄中看在眼里,笑了,叶春秋啊叶春秋,你来迟一步了,想要放弃决斗,你真以为你这状元公可以无往而不利吗?

    朱鹤却抿嘴一笑:“噢,不比了?”

    叶春秋笃定的道:“是,不比了,学生只是读书人,在先生眼里不值一提,所以特来拜访,恳请先生能够成全。”

    一旁的焦黄中禁不住嗤笑:“叶同年怕了吗?”

    叶春秋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焦黄中的存在,便向焦黄中行礼:“是,是,焦同年说的也没错,是学生怕了,这场决斗,就此取消吧,若是伤了人,刀剑无眼,这样的意气之争,就此作罢岂不是好?从此化干戈为玉帛,这是两全其美的事。”

    焦黄中便冷笑,他和叶春秋的矛盾反正已经公开,倒也不怕什么,便朝朱鹤看去。

    朱鹤微微一笑道:“状元公的大名,老夫也是耳熟能详的,怎么,状元公真的是不想比了?”

    叶春秋见他和颜悦色,便道:“此事本就是误会,我与先生无冤无仇,何苦生死相搏?”

    朱鹤却是不露声色地看了坐在一旁的焦黄中一眼,焦黄中显得很是焦急,这姓叶的,倒是很识趣,知道比不过,便想乖乖缴械投降。只若是不比了,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大计?

    想到这个,焦黄中便道:“春秋啊,人无信不立,眼下整个京师都知道了这场比斗,若是食言而肥,你虽是状元公,却倒是无所谓,可是朱先生是名贯天下的人物,如何向人交代?”

    叶春秋懒得理他的挑拨离间,却是真诚地看向朱鹤:“朱先生”

    朱鹤摆摆手,示意叶春秋不必说下去,道:“嗯,焦贤侄所言不差,久闻状元公文武双全,老夫正要请教,请回吧,两日之后,东直门箭楼,恭候大驾。”

    朱鹤生怕叶春秋不走,便端起茶盏,淡淡地道:“送客。”

    叶春秋显得很无奈,只好道:“还望先生能够回心转意,意气之争,实在不必记挂心上。”接着很是失望地告辞而去。

    见叶春秋一走,焦黄中便冷笑:“呵这个小子怕了。”

    朱鹤却不置可否:“焦贤侄也请回,老夫许诺下的事,一定办到。”

    焦黄中眼睛一亮,忙是起身:“多谢。”

    说罢,焦黄中便心情愉快地告辞出了朱鹤的府邸,到了门前,却见两座石狮旁却侧立着一人,不是叶春秋是谁?

    焦黄中唇边带笑道:“噢,春秋还没走?”

    叶春秋朝他作揖:“焦同年好,这场剑斗本就是因为误会而生,我是绝不肯和他比的,因而在此等候朱先生回心转意。”

    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一章:弹劾(第八更)

    焦黄中见叶春秋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禁不住哈哈大笑,挑衅式的看他一眼,撇撇嘴道:“那么……叶同年就在此好生的等吧,说不准朱先生当真回心转意了呢。”

    说罢,他便坐在了门前侯他的软轿,扬长而去。

    叶春秋则是抿着嘴,在此默默等候,这儿经常有人出入,多是那朱先生的弟子,大家看到了叶春秋,见此人一身儒衫,像是个读书人,既不进去,却又不离开,只是伫立在门前,也不挡人出入,起初大家还只当是有人拜访,还未递上帖子,可是渐渐的,有人生疑起来。

    这可是炎炎夏日啊,日上三竿的时候,虽然门前有阴影,还算阴凉,可是在这儿站得久了,是人都是挥汗如雨,如何吃得消?

    可是这个少年郎呢,却是一声不吭,只是在此久站,神色淡然。

    等到日头偏西,那门子便出来道:“状元公这是什么意思?总是站在外头也不是办法,家主既下了战书,就绝没有撤下来的道理,状元公请回吧。”

    叶春秋抿抿嘴,却是执拗的道:“本就是一场误会,学生乃是读书人,如何能与人随意比斗,恳请去禀告朱先生,就说春秋宁愿认输。”

    这门子恼了:“认输?这可不成,你是不知,眼下满京师都在议论此事,怎么好认输?”

    叶春秋便不说话了。

    这个小子……真是奇怪。

    零零落落前来拜谒朱鹤的人,看着这个少年,少不得向门子打听一下,得知是要和朱鹤比剑的状元公,个个神色怪异,他们倒是不敢招惹状元公,只是出入的时候,便不免多看他一眼,有奚落,有同情,也有人摇头。

    等到了半夜,叶春秋依然不肯走,草庐中的朱鹤用过了茶点,擦拭着手中的一柄古朴长剑,听着门子的禀告。

    “老爷,这小子都已经等了足足五个时辰了,现在还不肯走,多半……是打算在这儿过夜了,要不要……”

    “他要过夜,那就让他过夜吧,老夫也不能薄待了他,否则他这样如何比剑?到时别人可会说闲话,说老夫趁人之危,嗯,让人送一副凉席去,他愿意在外头睡,就在外头睡吧。”

    门子面露不忍之色:“或许……这里头当真有什么误……”

    朱鹤却是瞥了他一眼,目中带着怒意。

    “是,是,是,小人该死。”门子吓得面如土色。

    朱鹤淡淡道:“去吧。”

    那门子抱了竹席到了门前,惨然的月色下,在那石狮的阴影之中,依然依稀可以看到少年的人影,门子心里叹息,这位状元公……真是……哎……

    他抱着席子上前,寻了个干净的地方铺开,一面道:“状元公,我家家主的脾气就是如此,既然下了战书,断无不比的道理,状元公……”他现出为难之色:“其实状元公不去赴约就好了。”

    叶春秋神色从容:“不比就是不比,可是不赴约就是失信于人了,所以我只求朱先生取消剑斗。”

    听着……似乎挺有道理,站在自己面前的可是状元公啊,若是不去赴约,岂不成了没有信用的小人?即便有最多的难言之隐,可是人言可畏,人家肯体谅你吗?可是若是能从朱先生那儿得到谅解,双方取消了剑斗就全然不同了,只是……

    门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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