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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庶子风流-第2章

小说: 庶子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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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太公的脸色居然缓和了下来,他闭上眼睛,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篇文章,谈不上很有水平,不过是一篇很平常的地方杂记而已。

    叶春秋从光脑中搜索了出来,而文章的作者,正是叶太公,叶太公在奉化县也算是名流,地方志中总会出现一些痕迹,其中就收录了一篇这样的文章,县志中的记载是:县公击节叫好,使人碑刻于河堤,传诸后世。

    怎么说呢……叶太公是地方的士绅,而县里多半要修河堤,河堤既然修了,当然要立碑修传,这是古人的传统项目嘛,叶春秋很阴暗的猜测,大抵是因为当时的县令见叶家捐纳钱粮时很是踊跃,所以便请叶太公作文,然后很‘顺理成章’的为之叫好,让人刻在碑文上。

    叶春秋深信,这么一篇文章,绝对是老太公这辈子为数不多的辉煌手笔,写下这篇文章的时候,也是老太公最得意非凡的时刻,而现在文章自叶春秋的口中吟诵出来,足以让他产生某种共鸣。

    这个孙儿,从来没有回过奉化县,何以知道这篇文章的?

    当然是他爹叶景教的啊。

    他爹这个不孝子,跟个女人跑了,可是孙儿却将自己的文章倒背如流,可见……不孝子的心里其实还是有这个爹的。

    叶春秋将文章原原本本地背完,看着脸色缓和下来的叶太公,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道:“从前的时候,我爹要打我,我只要背诵这篇文章,我爹便狠不下心打我,现在我又背诵了文章出来,大父是不是就不会打爹了?”

    叶太公老脸颤抖,只是叹息。

    言外之意是,这篇文章一定在叶景的心目中极为重要,若是不重要,怎么会成为叶春秋的护身符呢,这个儿子……为了个妇人居然离家而逃,可是……他的心里……也并非全然不是没有这个爹的。

    叶太公心情复杂,面带倦容,也没了动用家法的心思,只是冷冷地看了叶景一眼:“从今日起,禁足在家,一年之内不得外出,再有下次,老夫非打死你不可。叶松……”

    那二叔已从震惊中缓过了劲,冷漠地扫了叶春秋一眼,却是恭顺的道:“爹有什么吩咐?”

    叶太公淡淡道:“给他们父子俩收拾个院子住下,让叶三去伺候。”

    老太公一言九鼎,大家便都明白,叶家的老大又重新的回到了叶家的门墙。

    叶松不敢不应:“是,儿子这就去办。”

    老太公的眼睛这才漫不经心的落在叶春秋的身上,对叶春秋刻意地表现出疏离,很冷淡地道:“方才你有一处背错了,那一句真若天造地设,后头一句是然地利不如人和,不过……小小年纪能记得这些,也还过得去,好自为之吧。”

    他一甩袖,便落寞而去。

    二叔将叶景父子安排在了府中东南角的一个小院里,谈不上奢华,不过即便那二叔再如何过份,却也不敢明目张胆,这是老太公吩咐下来的,所以小院还算不错,有个小厅,两个厢房,又给叶景父子准备了一个照料起居的家仆叶三。

    叶家在叶春秋眼里自然是陌生的,他需要一些时间去慢慢适应这里的生活。

    很快,叶春秋读书的事也就提上了日程,叶景一再向二叔要求,如今管着家的二叔终于还是磨不住,总算给族学那儿打了招呼,让叶春秋去进学。

    南方的雪总是吝啬的下了一两日之后,那一片银装素裹便销声匿迹,只余下屋瓦上残留了一丝残雪,过些日子,小院子里光秃秃的枝桠便添了一抹绿色,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叶春秋已经上了半个月的学,他每日起得很早,雾还未散去,便穿衣洗漱。

    呃……没法子,因为父亲起得更早。

    而叶春秋在过了卯时之后推开窗,晨曦便透过浓雾,投入他的厢房中来。

    起来了半个时辰,他的小厢房里已经乱七八糟地摆了许多字帖。

    一幅幅小楷已经有些模样了,叶春秋对此并不满意,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时代,行书代表一个读书人的脸面,一个人有没有学问,只需下了笔,便能初见端倪。

    老爹每日都在督促自己的功课,不过叶春秋的功课却总是在书法的练习上。

    倒不是他想躲懒,或者是出于对书法的爱好,实在是有人学富五车,而他却是学富光脑,光脑之中的知识五花八门、包罗万象,诗词文章,甚至于八股文都可以信手捏来,若是把心思花费在这上头,这种人,神经病啊。

    叶春秋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有现成的东西在,实在没有必要去悬梁刺股的学八股不可。

    可是行书却关系到动手能力,投机取巧不得。

    他已搁了笔,口里呵着白气,叶三送了茶点来:“少爷,赶紧吃,大老爷有交代,吃完了,少爷得及早去族学,不要迟了。”

    叶春秋享用着叶三送来的‘蒸饼’,这蒸饼又大又硬,在叶家的日子里,他总是对这里的伙食满带牢骚,因为大多数都是隔了夜,一看就是给府里的长工吃的,对此,叶三也很无奈,问及这件事的时候,叶三总是耸耸肩,说自己去了厨子那儿,得来的就是这些吃食,厨房是二夫人管的。

    二夫人乃是二叔的妻子,也是叶春秋的二婶,不是叶春秋想骂人,可是他最后还是腹诽一句,那个二叔……不是东西啊。

    叶春秋因为伙食的事也向老爹提及过几次,老爹只关心自己的读书情况,对物质上的事反而不关心,叶春秋一说二叔的不是,他便板下脸,说一些侄不言叔过的道理。

    老爹不开窍。

    既然如此,叶春秋也就不好再提了。

    吃过了早饭,时候已经不早,叶春秋忙是背着自己的书箱往族学去。

    叶家的族学靠着祠堂,江浙一带,大户人家最重子弟的教育,所以这族学很是气派。

    此时已有三三两两的直系、旁系子弟来上学,大家见了叶春秋,表情各异,却是没有人来打招呼。

    孩子都是这样,最擅长拉帮结派,何况叶春秋是‘插班生’。

    “长房少爷来了。”有人低声咕哝一句。

    只是这语气,却带着几分嘲笑。

    “哪里是什么少爷,他娘是…大脚的村姑…”

    叶春秋对此充耳不闻,大喇喇地进了学里,身后听到有人道:“春秋……”

    叶春秋回眸一看,只见是自己的堂兄叶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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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万般皆下品惟有抄书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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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良辰是叶春秋二叔的儿子,年龄比叶春秋还大一些,据说是叶春秋的爹因为要醉心举业,所以二叔的孩子都出来了,老爹却还是孑身一人,等到考中了秀才,家里张罗着给他操办的时候,却不知老爹发了什么魔怔,带着叶春秋的娘,跑了……

    叶辰良作为二房的大少爷,因为知书达理,书又读得好,叶太公对他极尽喜爱,而他也一向以叶家的接班人自居。

    叶辰良抿着嘴:“春秋的功课做了吗,周老夫子待会儿要查阅的。”

    叶辰良说话的时候,总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让叶春秋很是不爽,他不带喜怒地道:“多谢堂兄提醒,昨天熬了一夜,总算做完了。”

    叶辰良淡淡一笑,功课是他自傲的资本,很矜持的样子笑了笑,才道:“春秋肯用功就好,不能学大伯一样,好不容易中了个秀才,结果……哈哈……你要为大伯争口气。”

    叶春秋禁不住暗道:“逗比”,嘴里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便懒得理他。

    叶辰良却是笑着继续道:“你既来了,就该好好听夫子讲课,来,我把我的座位留给你,最靠前的位置,好教你把从前的功课补上。”

    后头的人顿时一阵哄笑,自叶春秋来上学,叶辰良就一直针对着叶春秋,他让出自己的座位,让叶春秋靠前,殊不知那周夫子对叶春秋也很有成见。

    想必是因为……老爹私奔的缘故吧,这个时代,像周夫子那样的假道学,恨屋及乌,自然是不喜欢这个叶家大少爷私奔之后生出来的孩子的。

    更何况,周夫子还是二叔聘来的,平时在上课时,周夫子一向对叶春秋爱理不理。

    叶辰良到了自己的案牍上,捡起了放置笔墨的竹篮子,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眼眸意味深长地看着叶春秋。

    叶春秋知道叶辰良的坏心思,只见其他的族兄弟们也跟着一起起哄,道:“是啊,是啊,春秋,不要浪费了大兄的美意。”

    “坐在前头,夫子更关照一些。”

    去坐前头,那就傻了,周夫子正看着我碍眼呢。

    叶春秋心想要找个偏僻的角落,懒得跟一群小屁孩较真。

    正在这时,周老夫子却是咳嗽一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学子们一看,顿时噤若寒蝉,忙是回到自己的座位,叶辰良眼疾手快,提着竹篮便已坐在了靠后的位置。

    这时候……叶春秋突然发现自己悲剧了。

    除了那正中最靠前的座位,其他的座位都已有人落座,这个二房大兄,好阴险啊。

    叶春秋无法迟疑,因为这时候,周夫子那双杀人的眼睛已经瞪视在自己的身上了,叶春秋索性当做没有看见,大喇喇地坐在了空位上。

    这个位置可谓是得天独厚,几乎就在周夫子的眼皮子底下,周夫子提着戒尺,为了显露自己治学严厉,授课激动时,便将戒尺挥舞起来,嚯嚯作响,带着阵阵的劲风,那劲风刮面而来,因为离得近,叶春秋有种吓尿的感觉。

    至于周夫子,却是见叶春秋坐在前座,脸顿时拉了下来,他只道叶春秋厚颜无耻,这个叶家的私生子主动抢了好座,这是暴殄天物啊,还是叶辰良坐在这里让他心旷神怡一些。

    于是他吊着招牌式的三角眼,阴测测的看了叶春秋一眼,却是不便发作,当先便道:“县考在即,诸生要更用功一些,今日授的是……”

    周夫子这些之乎者也的东西,叶春秋也听不懂,他歪着脖子假装自己认真听课的样子,倒不是他不肯用功,实在是周夫子对他的厌恶之情总是流于表面,再加上周夫子讲课没有任何趣味可言,叶春秋宁愿自己下学时靠着光脑自学,多练习行书,也不愿听周夫子那冰冷冷的之乎者也。

    现在听到周夫子那‘轮人为轮,斩三材必以其时’之类的催眠曲,他终于吃不消了。

    起先还勉强能支撑,到了后来,啪的一下,脖子一歪,脑袋便磕到了案头上。

    哈哈哈……

    哄笑传来,叶春秋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周夫子杀人的目光正瞪着自己。

    遭了!

    叶春秋忙又危襟正坐,可是脑袋昏昏沉沉得厉害。

    周夫子厉声道:“叶春秋!”

    叶春秋终于打起了精神,道:“学生在。”

    周夫子满面狰狞,手中的戒尺在半空虚舞了一下,破空的声音嗖嗖作响,周夫子的功力极为深厚,这戒尺猛地在半空一顿,那双眼眸却是带着渗人的光泽,他突然昂头,脸色又恢复了平静,不过那双眼睛却依然盯着叶春秋,那眼眸深处,似乎潜藏着一股锥入囊中的锐利。

    尼玛……

    这是君子动口,还要动手的征兆啊。

    叶春秋虽然和周夫子打交道不多,可是也深知往往周夫子这样的表情,接下来应当就是揍人了。

    “你……站起来!”周夫子故意慢条斯理地道。

    叶春秋只得站起来,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才十二岁,不装孙子,还装好汉吗?

    叶春秋恭敬地道:“夫子有何吩咐?”

    周夫子眼皮子都懒得抬,一字一句道:“方才老夫讲授的是什么?”

    叶春秋愣住了,下意识便回道:“是啊,夫子讲授的是什么?”

    顿时又是满堂哄笑,坐在叶春秋身后的叶辰良更是笑岔了气。

    周夫子捶胸跌足,心绞的厉害,败类啊败类,你这个大脚婆娘生出来的孽子,一看就晓得不会有什么出息,偏偏还要抢这样的好座位,抢了好座位倒也罢了,你竟还睡觉,睡觉也由你,这厮居然还如此恬不知耻的说‘是啊,夫子讲授的是什么。”

    于是,周夫子用马景涛式的咆哮朝着叶春秋大吼:“老夫今日讲授的是冬官考工记。”

    叶春秋虎躯一震,早说嘛,冬官考工记……立马光脑搜索。

    而这时候,周夫子已经挥舞着戒尺,迎面劈来。

    “且慢!”叶春秋连忙道:“夫子且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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