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历史电子书 > 庶子风流 >

第190章

庶子风流-第190章

小说: 庶子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健等人,别看当着皇帝的面,总能三言两语把朱厚照唬住,可是在张太后的面前,却个个大气不敢出,只得一齐顿首:“臣等死罪。”

    “吓!”张太后热泪盈眶,泪珠如断线珠子一般落下,红着眼眶道:“当初先帝在的时候,有哪里对不住你们,谢迁,你出来说说,你是什么脾气,你这样的性子,到了哪一朝哪一代,会有哪一个天子能够容忍,可是先帝呢,先帝却将你视作自己的肱骨,让你入了内阁,你当着先帝的面放肆,先帝也只是一笑而过,你当殿要打人,先帝还夸你耿直,先帝处处都在为你想,他在的时候,常常对哀家怎么说的,他说谢公耿直,脾气坏,容易得罪人,他在还好,将来他若是不在了,将来可如何得了,他重病的时候,为此忧心忡忡,又让你辅佐新天子,来,你来说说,你谢迁的恩荣是自己捡来的吗?现在好了,你辅政了,先帝也驾崩了,留下我这孤儿寡母,就人走茶凉了是吗?你平时不是满口忠义吗?现在你的忠义去了哪里,哀家还没死呢,你们就这样对寿宁侯不管不顾了。”

    谢迁听罢,如遭雷击,立即滔滔大哭道:“臣死罪,求太后莫再诛心了,臣万死……”

    “诛心?呵……只怕诛不到你们的心吧,你们看看,睁眼看看吧,这是什么,这是哀家的亲弟弟,哀家和他是一母同胞,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骨肉相连,你们可知道吗?现在好嘛,他的骨肉就在这里,就在这里,你们不是他,你们都不是他,你们正因为不是他,不是哀家,才不知有多痛,不知寿宁侯经历了什么,更不知哀家经历了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呵……好一个内阁大学士,好一群辅政,先帝才驾崩几年,你们就这样得意忘形,就这样忘恩负义了?李东阳,你说说看,你生了病,先帝怎样待你的,他是亲自喂你服的药是不是,这只是恩荣这样简单吗?还有刘健,你入宫当值,身子总是不好,先帝又怎么说的?你们哪一个人不是享尽了恩荣……”

    

第四百零六章:救人(第三更)

    张太后一番诛心的话说出来,刘健等人已是热泪盈眶,颤着嘴皮子不发一言。

    这时,有人匆匆来到了内阁门前,正是得到了消息的朱厚照,朱厚照一看这个模样,脸都变了,只在外头探头探脑,不敢进来。

    张太后只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怒气冲冲地道:“皇帝,你来。”

    朱厚照一听,打了个哆嗦,忙是小心翼翼的进来。

    朱厚照刚要讪笑,讨几句好,便见张太后高高坐着,柳眉倒竖,厉声道:“跪下。”

    朱厚照吓坏了,脸色苍白如纸,忙不迭地跪到张太后的脚下。

    张太后手指着朱厚照,冷冷道:“还有你,哀家生你养你,十月怀胎,是怎样的宠溺你,你狼心狗肺了吗?你睁大眼睛,这是你的亲舅舅,他就在这里,就在这里,你看,你看。”

    朱厚照耸拉着脑袋,大气不敢出,从来没见母后这样的怒火冲天,他心里有些哆嗦。

    “呵现在翅膀都硬了是不是,先帝没了,你们做天子的做天子,做辅臣的做辅臣,哀家平时待在仁寿宫里闭门不出,你们就不知好歹是不是,哀家只问你们一句,这人到底还救不救?”

    朱厚照忙道:“救,救啊,母后,儿臣没说不救啊”

    张太后却是厉声对他道:“你住口,让他们说,刘健、李东阳、谢迁、焦芳,你们当着哀家的面,来表态,你们救还是不救,把话说清楚,今儿哀家也懒得和你们客气了,不把话说清楚,哀家的弟弟没了,哀家活不好,你们一个个也都甭想好活了。”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说的。

    刘健哽咽道:“老臣万死”

    “别说什么万死!”

    “救。”刘健当机立断。

    张太后凤目落在李东阳的身上:“你呢,李东阳,你也表个态,你不是平日挺聪明的吗?你说。”

    李东阳毫不犹豫:“救。”

    张太后再将目光落在谢迁的身上。

    谢迁这时候也没了脾气,他哪里敢说什么国事为大,去给太后分析乱贼这是什么什么诡计,只是无奈地道:“救。”

    张太后收回了目光,独独遗漏了焦芳,这其实也很好理解,焦芳是新晋的大学士,张太后没把他放在眼里,她冷面道:“既然大家都把话说清楚了,哀家也就说这最后一句话了,这些话,可都是你们说的,你们要救,就上上心,丑话说在前头,寿宁侯死了,今儿在这里的人,除了皇帝,咱们都不得好死!”

    张太后丢下这句话,便移了步,目光触及那断指,眼泪又是落出来,终于咬了牙,拂袖而去。

    张太后一去,内阁里的君臣个个面面相觑,朱厚照站起来,几个阁臣还是跪着,都是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苦笑,母后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显然很是沮丧。

    他摇摇头,目光落在断指上,皱了皱眉道:“这是寿宁侯的断指?”

    刘健一脸疲态,巍巍颤颤地道:“陛下,还未确认,不过极有可能。”

    朱厚照禁不住道:“原来指头断了是这个样子,干巴巴的,一丁点血色都没有。”

    几个阁老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朱厚照也知道自己失言,只好振作精神,道:“母后的训斥,你们是听到了的,而今母后发了雷霆之怒,到底怎么办,就不用朕说了吧。母后说的好啊,寿宁侯无论如何也是朕的舅舅,现在不知被那些贼人折磨成了什么样子,哎朕想起了,也不免为他担心。好啦,从今儿起,内阁这儿,首要就是救人,其他的事都可放一放,休要再显示朝廷的决心了,明儿先放一部分白莲教的余匪回去,其他的,暂时先扣着,那些放了的人,让他们带话,就说只要放了寿宁侯,什么都可以商量”

    朱厚照胡乱说了一句,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终究,自己制定的方略,反正也没什么人听,于是摆驾回宫。

    四个阁老纷纷站起,谢迁禁不住问刘健道:“刘公,接下来”

    刘健咬了咬牙,道:“救人!”

    谢迁吸了口气,救人也就是说,从现在起,一切都以救人为目的了,甚至可能无休止的向那些教匪妥协。至于朝廷的颜面,或者是这些教匪以后还能不能清剿干净,这都是次要的事了。

    谢迁觉得很是不妥,堂堂朝廷,居然被一群教匪牵着鼻子走,细细思量,不免让人心中难安,可有什么法子呢?天子胡闹可以顶撞,但张太后难得出了面,这个面子,谁敢不给?她谢迁心情复杂的想,终究所代表的,不只是天子的母亲,还是先帝啊。

    想到先帝,刘瑾、李东阳、谢迁三人俱都黯然,知遇之恩、君臣之情,俱都浮现脑海,历历在目,可惜,这些只成了记忆,宛若昨日黄花,只留下了遗孀和一个爱胡闹的独子,还有一声叹息。

    那么就救吧,无论做出什么牺牲,先搁置了朝廷的颜面,救人要紧。

    在圣殿已经住了几日,炼丹的鼎炉已经送了来,足足有一人之高,这是叶春秋特意要求的,既然是练仙药,当然不能小打小闹。

    外头的事,叶春秋所知不多,他现在虽然贵为仙尊,唯一能做的,却不过是困守于此,死死看住无上老母,这个女人才是自己现下的护身符,他当然不会奢望到,以为因为自己是仙尊,所以就有能力控制这伙乱党,白莲教内部自有组织,本来无上老母被推出来,不过是用来蛊惑人心的工具,真正的内部组织,却还是那些所谓的坛主、香主。

    既然如此,那么索性抱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好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如何除去这些恶徒。

    嗯,似乎暂时也没什么办法,局势好像是陷入了僵局,叶春秋换上了洗得干干净净的儒衫,很舒服很通透,再不用赤身了,也不必穿着一件让小婢送来的道服,显得不伦不类的。

    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七章:条件(第四更)

    叶春秋开始写方子,让人送炼丹的材料来,仙尊有命,而且又是炼丹,即便是蔡真也只得乖乖的供应,于是许多的材料送至圣殿,叶春秋不疾不徐的开始摆弄着他的材料。

    至于无上老母,叶春秋只要离开她超过二十步,便免不了让她宽衣解带,他不介意无上老母光着屁股冲出圣殿,想来她也没有这个胆子。

    这个女人智商有限啊。

    又或者说,在自己种种的之下,根据心理学的解释,她已渐渐接受了这种环境,已经再难反抗了。

    就如你将玻璃瓶罩住一只蟋蟀一样,起初的时候,蟋蟀看不到玻璃瓶,只以为前方是真空,于是一次次的跃起,结果立即被透明的玻璃挡住,撞得它头破血流,时间久了,蟋蟀便产生了某种永远无法逃离瓶中的认知,于是即便你将玻璃瓶揭开,它也不会轻易尝试跳跃。

    叶春秋已忘了这是什么定律,大抵现在无上老母就成了这只蟋蟀。

    二人同处一室,她已懂得了适应与叶春秋互动的节奏,叶春秋起身要开门向小婢吩咐什么,她便自然宽衣,赤的面对叶春秋,虽然也会含羞,可是当看到叶春秋那不屑于顾的眼眸,心中便禁不住恼恨,这是一种被人踩在泥里的羞辱感。

    她总是习以为常的钻进锦被,叶春秋回来,她只能裹着锦被给叶春秋斟茶递水,她开始有些怕这个男人了,他即便对外头的小婢,乃至于对最普通的信徒,往往都是温文尔雅,语气温柔,有时甚至和小婢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带着和气,可是对她,却历来是声色俱厉,从不将她放在眼里。

    到了睡觉的时候,叶春秋躺下,她只能乖乖如小猫一般蜷缩在叶春秋的身边,将他抱紧,生怕惹上他糟糕的脾气。

    在确认自己的父亲已经安全离开,叶春秋的脸色终于缓和了许多,连心情都变得爽朗起来,脸上的阴沉渐渐散去,虽然对无上老母依旧板着脸,却不再是从前那般,幽深的目光里总是杀机毕现。

    今日正午,有人寻上门来,小婢在外通报,叶春秋便冷冷地给了无上老母一个眼色,无上老母很是无奈,只好宽衣,赤身躲入锦被,放下了纱帐,叶春秋则按住刀,坐在榻前,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却是随时蓄意待发,只要稍有不对,他不介意立即拔刀而起,将帐中的无上老母杀死,来个玉石俱焚。

    门被小婢打开,紧接着数十人进来,为首一个,正是蔡坛主。

    叶春秋冷眼看他,淡笑道:“噢,哮天犬又来了,不知有何事,本仙尊练仙药要紧,没有空见你们。”

    这一次,蔡真居然比昨日要淡定一些,面带微笑,领着众坛主和香主向叶春秋行礼:“见过仙尊。”接着才道:“不知无上老母何在?”

    叶春秋看了帐中一眼,那无上老母乖乖的低咳两声。

    蔡真听到了无上老母的声音,深深的看了叶春秋一眼,方才道:“哦,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来给仙尊报喜的。”

    叶春秋不露声色:“喜从何来?”

    蔡真眼眸眯着,这眯起的眼眸之下,却仿佛是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徐徐道:“那狗皇帝终于迷途知返,乖乖就范了,就在不久前,他送了数十个咱们的兄弟回来,对于我们开出的条件,无有不允。仙尊,你说这是不是大喜的事?”

    叶春秋万万想不到朝廷会这样轻易的妥协,一个寿宁侯有这样重要吗?

    在他的认知里,寿宁侯固然是国舅,是张太后的亲弟弟,可毕竟这件事关系到了朝廷的体面,还有朝廷对于教匪的态度,按理来说,朝中这么多文官武将,就算是有尸位素餐的人,可是内阁之中的刘健、谢迁等人,却没一个是吃素的,现在朝廷这样妥协的态度,有些匪夷所思。

    只是蔡真说放回了数十个兄弟,叶春秋可和这些人不是兄弟,想必这些人也是白莲教的核心,他们和一般的信众全然不同,都是知道底细的,说起来,这蔡真的人手又壮大了,人数只怕不下百人。

    这对自己不是什么好事,叶春秋便道:“噢,朝廷还答应了什么条件?”

    他假装随口一问,并不指望得知答案。

    可是蔡真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语气之中还带着挑衅:“朝廷已经许诺,到时会将所有关押的弟兄统统释放,噢,还有,朝廷会给我们准备一艘海船,准我们押着寿宁侯至天津卫出海,除此之外,还有金银若干”

    一艘海船

    叶春秋冷笑,一艘海船怎么可能装得下数千个教匪,至多也就容纳一两百人罢了,这些人压根就打定了主意,没有准备把所有人带出生天,只要朝廷那儿乖乖就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