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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庶子风流-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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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四个阁臣入见,只是今日怎么瞧着有点儿不太对劲。

    因为谢迁怒容满面倒是没什么,这位谢阁老历来都是以雷厉风行和脾气大著称,当初是看先帝不顺眼都要处处顶撞的人,人见人怕。

    可是何以连历来稳健的刘健,也是将愤怒写在脸上呢,还有李东阳,他历来是谨慎的,甚至对刘瑾,他也历来和颜悦色,算起来,刘瑾和李东阳见了面还会打招呼,总之,他是个城府极深,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做到平常心态的人,只是而今,他也是皱着眉,一脸不喜的样子。

    焦芳则是拉着脸,故作不露声色。

    四人行了君臣之礼,朱厚照便道:“诸位师傅听说了吗?真是岂有此理,南京闹出这样的事,这些人到底有多大的胆子,钦差和锦衣卫”

    “陛下”刘健突然打断了朱厚照的话。

    这个历来稳健的大臣,今日显得格外的严厉。

    朱厚照一下子不做声了,他惊诧的看着刘健。而其他三个阁臣,神情也同样都是凝重。

    刘瑾见状,仿佛钻了空子,便不由道:“刘公,你这是什么意思?陛下”

    刘健却压根不理会刘瑾,正色道:“陛下,臣也接了王华来的奏疏,噢,还有南京都察院的弹劾,请陛下先行过目。”

    弹劾奏疏

    刘瑾心里恨得牙痒痒,你们还有理了,真是哼哼

    朱厚照显得神色也很不好看,刘健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却只能耐住性子:“噢,拿来看看。”

    外头早有宦官候命,一听朱厚照发了话,接着便一起抬着一个箱子来,这是一个很大的箱子,甚至足以容得下一个人钻进去,几个宦官气喘吁吁的抬进来,把箱子一打开,朱厚照和刘瑾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足足数百份奏疏而且居然用的都是红本,所谓红本就是弹劾的意思,几百份弹劾奏疏,这可是朱厚照登基以来,从所未见的事。

    刘瑾站到了箱子前,检出一份奏疏,徐徐到了朱厚照面前,道:“请陛下御览。”

    朱厚照急不可耐地打开,里头的话自是激烈无比,不过他看到里头的情由,顿时皱眉,噢,案子审到了叶春秋那儿,还屈打成招,惹得南京读书人暴怒,王师傅亲自出面了,还将一本书摔在钦差脸上,锦衣卫千户

    他眼睛有些发直,万万料不到事情会如此复杂。

    为什么又牵涉到了叶春秋?噢,锦衣卫屈打成招,真是怪了,他们为何这样急着屈打成招?

    不过朱厚照的脸还是拉了下来,他抬眸,刘瑾在一边道:“陛下”

    朱厚照却不理他,抬头看着四个师傅,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谢迁怒气冲冲的道:“这是有人要制造冤狱,以至于群情汹汹,引发了变乱,陛下科举乃是国本,竟有人想用国本来做文章。”

    朱厚照哑然,不过他也有点恼火,任命了钦差,让你去查何茂就好,怎么又查到了叶春秋的头上?

    刘瑾有些急了,刚要开口说什么,却不妨这时候,有人厉声道:“谢公所言甚是,此事关系重大,不可不察,以臣之见,理应立即惩治锦衣卫涉案人等,还有佥都御史王洪,对了,还有一个叫姚政的,竟敢诬告,这些人胆大包天,为平民愤,应当处以极刑,以儆效尤,侍讲何茂,无端受冤,该当命南京御医诊治,择日召回京师,他主持春闱有功,吏部要酌情恩赏,臣还听说,有一个御史,名叫邓健,此人遭遇锦衣卫拷打,却宁死不肯屈服,忠义如此,不正是士林的典范吗?陛下也应给予安抚和恩赐其余蒙冤的人,陛下应亲自下旨,为他们平反昭雪,有新晋进士叶景,因为其子蒙冤,确实行为过激,不过无论如何,此举既是因为舔犊之情,也算是为朝廷辨清了奸人,朝廷亦要旌表,称赞他的行为。”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二章:忘恩负义(第九更)

    刘瑾暴怒,见鬼了啊,王洪是自己人,那锦衣卫的人,也是自己人,事儿没办成,他们确实该死,可他们毕竟是遭遇了民变,怎么就要重惩他们,还有那个什么邓健,什么何茂,什么叶春秋,什么叶景,这些人明明统统有罪,却又是恩赐又是旌表的,这是什么意思?

    他抬眸,却发现说话的人居然是焦芳。

    焦芳

    焦芳,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你尖嘴猴腮,一脸的奸相,不料你也成忠臣了啊。

    焦芳一番话,说得正气凛然,没有丝毫的疏漏,说罢,一身正气地拜倒在地:“陛下,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科举牵涉国体之重,其莫大焉,似王洪这样的奸贼,理应千刀万剐,唯有如此,方能平息民愤,如若不然,陛下大失人心,这满天下的人心若是寒了,再想暖起来,何其难也,老臣蒙陛下厚爱,受命中枢,此仗义执言,唯请陛下明鉴。”

    刘瑾气得发抖,可是他突然嗅到了一丝不妙的东西,只好乖乖闭嘴,却是看了朱厚照一眼。

    焦芳表态之后,刘健也是正色道:“焦公之言,甚合臣心,老臣附议。”

    李东阳、谢迁也纷纷拜倒:“臣附议。”

    朱厚照深吸了一口气,他还是有点不太明白,怎么好端端的一件事,就变得这样的严重,可是这内阁今日如此出奇一致,十分罕见,而且师傅们面色个个沉重,使他不敢大意,忙道:“诸卿所言甚是,好吧,好吧,就这样办,传朕的旨意,立命东厂去捉拿说涉事人等,其他的事都交师傅们办理。”

    呼

    四个师傅都松了口气,像是完成了一桩心愿。

    刘健慢悠悠地道:“陛下,此事还需彻查不可,一个小小王洪,怎么就敢和锦衣卫屈打成招”

    刘瑾吓了一跳,忙道:“对,要彻查,陛下,要彻查,奴婢这就命人去查清楚。”

    刘健抬眼看了刘瑾,怫然不悦。

    朱厚照便道:“嗯,就如此吧,刘伴伴来彻查。”

    金口一开,刘健露出一丝心灰意冷,却还是点头:“陛下圣明。”

    四个阁老告退而出,朱厚照依然还是有点发懵,好在事情总算圆满,自己关注的叶春秋也没什么事,不过想到那些狗才居然牵连到了自家师弟,不免有些愤愤然。

    刘瑾却是心不在焉,告退往司礼监里公干而去。

    啪。

    在司礼监里,一只巨大的瓷瓶被刘瑾一脚踹翻,应声而倒,只留下了一地的碎瓷,刘瑾还觉得不解恨,又拿起案上的砚台狠狠摔在地方。

    这司礼监里人都是大气不敢出,一个个屏着呼吸,胆战心惊的看着刘瑾。

    刘瑾怒气冲冲的在这碎瓷上来回走了几步,正要骂几句,外头却有宦官道:“公公,焦阁老有一份奏疏,因为紧急,所以特地亲自送来,请司礼监赶紧批了。”

    焦芳

    一想到焦芳方才在陛下面前说的那些话,刘瑾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这是抡了手臂脆生生的打自己的脸啊。

    这个焦芳,若没有咱家,他做得了他的内阁学士?现在倒好了,他如此的忘恩负义

    刘瑾气冲冲的道:“请他进来。”

    焦芳徐徐步入,见了刘瑾,笑吟吟的行礼道:“见过刘公公。”

    刘瑾暴跳如雷:“你”

    焦芳却是面不改色,左右看了一旁案牍上的小宦官一眼:“你们下去吧,老夫有话要与刘公公说。”

    小宦官们不敢怠慢,忙是退了下去。

    “哼!”刘瑾犹然不解恨,冷哼一声。

    焦芳却是微微笑道:“刘公公是在怪老夫吗?哎刘公公显然不知道,王洪等人事发,已是保不住了啊。”

    “怎么就保不住,就算保不住,咱也不管他们的死活,可是那些作乱的人,如叶景这些人,为何不惩处?”刘瑾气得咬牙切齿。

    焦芳却是摇头:“这也是为了刘公公好,这件事到了现在,已是沸沸汤汤,闹到这个地步,天下人都在看着呢,谁不晓得,一个王洪能有什么胆子,居然敢做这样的事,何况还牵涉到了锦衣卫,这不是摆明着他背后有人吗?”

    焦芳看着脸色渐渐凝重的刘瑾,继续道:“刘公公还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吧,刘公公想想看,借科举来做文章,排除异己,这是何等严重的事,这得罪的可是天下的士人,说再严重一些,现在只是南京那儿在闹,可一旦继续咬着不放,整个天下都要沸腾起来。一个读书人好对付,十个百个也不算什么,以刘公公的能耐,便是对付一千个也没无妨,可若是一万个、十万个呢?老夫提出要严惩王洪这些人,就是为了洗清嫌疑,好让天下人知道,王洪的背后不是老夫,而褒奖叶景、邓健这些人,则是为了平息事态,也是平息大家的怨气,如若不然,继续撕扯下去,刘公公焦头烂额,老夫也要粉身碎骨了。”

    焦芳叹口气:“事情败露,就理应壮士断腕,绝不能继续纠缠不清,现在这口诛笔伐的对象还只是锦衣卫的一些人,还只是一个王洪,可若是刘公公不肯撒手,那么接下来,天下人的嘴巴,可都要骂在刘公公身上,刘公公难道就当真一丁点都不怕?”

    刘瑾沉默了,他虽然晓得这事儿可能引火烧身,却没有想到这样的严重。

    焦芳冷冷一笑,继续道:“而今这个局面,刘公公还能怎么办呢?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报复那些人,而是赶解除别人的疑心,若是这个时候,刘公公极力要严惩叶景,别人就会认为,这王洪是受刘公公指使,一旦被人怀疑,刘公公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刘公公现在得赶紧旌表他们,表现出刘公公和老夫对此乐见其成的样子,王洪和锦衣卫的那个千户是不能留了,刘公公让东厂的人将他们处理了吧至于那个叶景”

    焦芳顿了一下,才慢悠悠地道:“刘公公怕是要亲自派人要好生安抚着,得显出刘公公的气度,快刀斩乱麻吧。”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章:如鱼得水(第十更)

    刘瑾咬咬牙,却又觉得焦芳所言的很有道理,偏偏心里又有些不忿,只好道:“哼,怎么安抚,怎么安抚来着哎烦透了,咱烦透了这些读过了书的,这一肚子坏水啊哎这件事,你去安排吧,王洪他们,咱会干干净净的处理掉,放心,攀咬不到咱们的头上”

    焦芳抿嘴一笑,虽然这时候,他还算是镇定,可是心里大抵也不太好受,这一次真的是栽了个大跟头,现在却还需忍气吞声,于是他叹了口气,接着道:“哎刘公公,来日方长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无妨”

    说罢,辞别而去。

    刘瑾怒气难平,猛地抬眸看到墙上装裱的一幅字。

    人生若只如初见

    刘瑾暴怒,上前将那一幅字摘下来,撕了个粉碎:“杂家一点都不开心。”

    天蒙蒙亮,叶春秋已经穿着夏衫出门了。

    这十几日里发生了许多事,东厂的番子到了,直接拿了王洪等人去,而且朝廷的态度对于读书人很是宽容,甚至有传闻此次滋事的人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想到这些,叶春秋哂然想笑,而今天气渐热起来,暑气迫人,到处都是虫鸣和知了的叫声,平添了几分烦意。

    老家已经修书来信了,叶景父子高中进士,早已通过急递铺送去了奉化县,而奉化县令亲自前去河西报喜,据说整个奉化已经沸腾,而老太爷高兴的疯了,一科家里中了两个进士,还有一个会元,这世上再扬眉吐气的事怕也不如此事吧,于是一封长信便托了王县令用急递铺送来,足足有七八千字,都是热情洋溢,里头大致说了一些叶家父子中第之后的情况,无非就是无数人来道贺,连鄞县的杨家也派了人,宁波知府也委了人过来,似乎所有人都想凑这个热闹。

    而家中在三房的打理下,已是蒸蒸日上,当然虽然老太爷很轻描淡写的夸了三房一句,却也非常老实的说出了实情。

    叶家现在能如鱼得水,说穿了还是叶景和春秋的原因啊,三房的人能力虽然平平,可是家里出了这样有出息的人,办什么事不方便?

    想要买地,还不如叫个人给衙里递个条子,那县里的老吏们还不是争相来作保若是遇到水源的纷争,根本不用叶家人出面,那隔壁的几个狗大户也谦让的很,二话不说就当即表示,这水先让叶家灌溉着,不急,不急。若是想在县里置产,胥吏们听到了动静,还不赶紧着帮衬着找房?还有一些小农,觉得无依无靠,想要找个靠山,自然而然,也就携地投靠到叶家的门下了。叶家的油坊榨出来的油,那也是县里的油商抢着要的,价钱都好商量,三叔在外头,人五人六,现在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平时上门拜访和拜谒的人,大抵都是宁波较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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