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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汉末温侯-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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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是女性,在版画上的成就远胜于他人。”他叹息:“可惜未能一睹其人,好让我能有所讨教一番。”
“事实上…”她清了清喉咙,完全忽视了吕布早在她身后。她直视那相貌堂堂的雕版师傅,显得有些羞涩的开口道:“我就是黄月英。”
“张彦,字德彰,祖籍冀州,世代皆是雕版师傅兼之版商,到了张彦这代,钻研版画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但至今尚无立派,如果爷要问我,我会说他跟黄月英姑娘是臭味相投…呃,是有共同的嗜好。”小喜子从不知他会从高高在上的太监身价跌到街头包打听。唉“哦?”别业里,吕布斜睨著小喜子。“给你半天时间,你就打听到这些?”
“爷的吩咐,奴才就算跑断腿也会达成。可黄月英姑娘是从襄阳来的,我打听了几户冀州雕版师傅,只知黄月英是襄阳人,雕版技术难有匹敌之辈,除此外黄月英在襄阳以外是谜一样的雕版传奇人物。”小喜子叹息,奉上一册版画集。
“雕版师傅多是刻印佛画、插图或是文字。没有一定功力难以雕版单幅作品,更遑论是集结成书,让版商心甘情愿的发行了。去年她首次发行版画集,仅印刷千本,抢购一空是因为她几乎算是当代雕版大师,尤其木刻版画在印刷后销毁,以杜绝仿造,爷,奴才是真的差点跑断了腿,耍嘴皮子耍得都起泡了,城头周老爷才肯用十倍价码卖给您。”小喜子抱怨道。
吕布心不在焉地聆听,翻阅画册,图是黑白,却是栩栩如生,相当具有木趣刀味,他知道她是版画迷,却不知她的功力足响中原各地。
“还不止于此呢在冀州以仿她的刻法为流行,不少小伙子打算远赴襄阳,前去认识认识主母,皆称其为黄派…”派是要有一定声望才能成立,而声望则由实力造就。小喜子不得不折服。以一个貌不出色的女子而言,她的确是…出人意表。
“爷…”小喜子低语道:“奴才斗胆,有话要说…”
“那你就斗著你的胆子说吧。”
“方才奴才回府,瞧见黄月英姑娘跟那姓张的在前厅聊天…”
“本侯知道。”吕布随意摆了摆手。“你要本侯像个妒忌的男人驱走他吗?你认为本侯像这种人?”
不像吗?小喜子差点冲口而出。
若要说昨日在武氏祠谁玩得最为愉快,那非黄月英莫属,甚至她在那姓张的讨住址时,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吕府别业的地点。
仅隔三日,姓张的家伙带著自个儿的版画作品登门拜访,他不懂温侯爷何以任他们聊天,但如果要他说,那姓张的显然是相当可怕的敌手。

第十七章:雌雄巧答互议论,你来我往不服输(十)

是情敌绝对是情敌没见过黄月英姑娘笑得这般见腆及开心,真的。是谁曾这么说来著了…占有一个女人的身子不见得得到她的心。尤其她的第一夜不是心甘情愿的献给喜欢的男儿郎…
吕布瞧出了他的心思,微笑道:“你当真以为本侯的心胸狭隘,连个朋友也不愿她交?黄月英并非养在深闺的女子,她懂版画,也懂生财之道,她同本侯提起投资,只为生计,并不像她对版画那般狂热,难得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就任她去交吧。”
温侯爷…心胸好生的广大啊,但昨天看起来可不是如此光景啊…
小喜子清清喉头,大着胆子言道:“温侯爷…有件事不知该不该提…”
“有话直说,本侯何时要你当起哑巴来?”
“方才…奴才瞧见他们在前厅聊天…当然啦,巧儿姐姐跟高勇也在场,不过奴才来找温侯爷的时候…瞧见黄月英姑娘同那姓张的往…往…西厢院而去…”话尚未提完,小喜子便骇了一跳,分明就是目睹温侯爷面容变色之快。
“温侯爷切勿动怒,巧儿姐姐必定在场,不会任由他们孤男寡女独处一房…”话是愈描愈黑,只见温侯爷忽然起身。
“小喜子。”
“奴才在。”他就说嘛,心胸再广大的男人怎能容许自个儿的女人与情敌共处一室。温侯爷变脸是应该,要没反应那才有鬼。
“本侯是主子,既有客来访,就去寒喧几句吧。”俊雅的面容懒洋洋地,却抹股阴沉,若真要小喜子分类的话,他会说温侯爷的这股阴沉是妒忌。
而迷恋之中加点妒忌的酵素,那便是倾心付爱的征兆。
温侯爷…离爱不远了…
原本从船上搬下的雕印工具暂置于内院,后来打吕布发现她有半夜偶雕的习惯,便差人将之移到了西厢院。
左边是黄月英与吕布共枕而眠的主房,雕印工具移至右边的房间,监于春末夏初之际夜多阴凉,便在二间房的中央开了一道门。
走进西厢院里,忽闻银铃轻笑。
吕布摆了摆手,示意高勇不必说话。
“我同印刷师傅沟通三日,印出来的画尽失原味…”屋内是张彦自嘲的抱怨。“想我这雕版师傅唯一引以自豪的便是能昼能刻,不必同画师合作,雕出来的东西自然忠实原画,却在印刷上头失了真。”
“能自画自刻的雕版师傅已不多见,张公子在此已胜人一筹。”黄月英安慰道。
“这倒是…月英小姐,这木板是你要雕刻的?”他忽然间。
里头没了声音半晌,再传出来是黄月英娇涩的声音。“是啊,我想雕人。”
张彦骇了一跳。“在下见过小姐的雕版佛画、山水画,春夏秋冬图,除几页以人物为辅的插页外。从未听过月英姑娘擅长雕刻人物。”尤其这木板纤维纹路明显可见。她怎会用这等木板来雕?他的眼瞟到了屋内搁至的颜料桶子,再移至黄月英工作桌上的四分五裂的木刻版画,奇道:“月英姑娘将这雕刻板子分割,是襄阳流行的列法吗?”
“不瞒张公子,小女子正在尝试分版分色的套印。”衣衫磨擦的声音。
“分版分色…”张彦震惊半晌,言道:“现下的版画皆仅有一色。”再了不起的,是以朱墨二色来调罢了,她的脑袋瓜子在想什么?
黄月英含笑。“那不表示未来没有多色的版画。”
“这…怎可能?”
“张公子不信?”过了会儿,黄月英的声音再度响起,隐含兴奋。“这是我的草图,张公子以为如何?可行吗?”
张彦瞪著那再三修改过后的草图,喃喃道:“我…没想过用这种方法…”
“我还没试过,这二天想试,图式先以山川为主较为简单,色要淡雅易改,张公子认为可行吗?”黄月英紧张地询问。
“应是行得通…”张彦眼神有些晃惚,移至桌上雕刻的各式工具,他忽问:“月英小姐刻印使用到刻具就这些?”
“嗯?”黄月英顺眼瞧去,笑道:“主要就是这些。但…”话还没说完,就见门一开,吕布缓步而进。
吕布的俊雅面容抹笑,但似乎不是挺高兴的。
“爷…”一直守在旁的巧儿福了福身子。
吕布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张公子来者是客,我这当主子姗姗来迟,是有些不对,小喜子?”
“奴才在。”小喜子大声答应。
“带张公子去别业里走走,待在屋里是无聊了些。”连瞧他一眼也懒得瞧。
不由分说,小喜子强行请出了不甘情愿的张彦,巧儿见状,也悄悄退出房。
黄月英皱起了眉,微微有些不悦道:“张公子是来切蹉雕版技巧,你这种待客之道未免太过火了些。”
“哦?在光天化日之下,我的娘子与一名男子如此贴近,你猜,我会往哪方向想去?”他的语气温吞。或许他说的有些牵强,门扉推开时,他俩头颅几乎撞在一块,张彦楞呆地瞧著她,她则兴奋热切到不自觉的靠近他。
“娘子?”黄月英轻哼了一声。“我倒没见过你母亲子,下回记得让我瞧瞧…啊”她惊呼,发现整个身子腾空了起来,被安放在置物的夹板上头。
那是应她要求而在墙上钉上长形的双层木板,方便放物,但是新钉,还未完全弄好,所以显得有些摇摇欲坠。她咽了咽口水,双脚悬空的滋味像在当空中飞人,臀下的木板轻晃,像会随时塌下。
“放我下来”他放开手,她轻叫,双手连忙攀上他的颈,双腿一碰到他的身躯,立刻缠夹上去。但也不敢离开板子,万一没抓好他,掉下去…
“你在怨我?”
“我…我有什么好怨的?”实在顾不得姿态雅不雅观,她有些心慌意乱目测离地距离,如果跳下去不知会不会跌伤?是不高,但从来没有站在高处俯下的经验。
“等咱们回到邺城,让…娘亲瞧了你,咱们便成亲。”吕布的双手捉住她的足踝,顺著小腿上滑,拨开缠在她腿上的长裙。
“你…”她的声音沙哑,清了情后道:“大白天的,你想做什么…”
“你想我会做些什么?”他状似心不在焉,顺著她的小腿上摸,高大的身躯也顺势滑进她的****。他的神色有些怪异,她何尝不是?她的心如鼓跳,发觉她与他平视,以住都是仰脸瞧他,如今是有些新鲜…
“啊不要”她倒抽口气,脸蛋火红,沁出小颗汗珠,手掌改抵在他胸前,不知是要推开他或是紧抓他不放。
“是快了些。”太过逾矩的手暂时撤离,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拔下她发上的簪子。一头青丝散披及腰。
白日之下,她意乱情迷的脸蛋显得格外兴奋而潮红,略大的黑眸惶恐而不知所措。她有些结结巴巴而无法理解:“我不懂…”
“我想要你。”他喃喃道,挽起遮掩她半面的长发。
“现在?”就在此时此地?
“不成吗?”他眯眼。
“现在是大白天…”
“有关系吗?”他的食指弹开她罗衫上的钮扣。
没有吗?“这里不是睡房…”她轻喘,蜂色的**半掩。
原以为她是在推拒,后来瞧见她眼里的迷惑惊诧,才发现她是当真不懂为何他在大白日想行闺房之乐。她原就是循规蹈矩的女子。脑袋瓜里有其顽固的一面,她只当男女**在夜在床,如今四下无床,日正当中,不明白他何以忽然起了欲念。
一向,她的生活无趣,意料之外的惊奇鲜有,而决定上船来冀州极有可能是有生以来最刺激的事。惊异之事渐增。虽能适应,但总要一段时日。
“我想要你,就在现在,你呢?想要我吗?”他问,漂亮的眼直视她。
她口乾舌燥地,试图开口:“我…我们可以到床上,如果…如果你真的想要…这里会弄乱…”
事实上,回到隔壁的房对她会有安全感,在这里用这种姿势不免…很奇特…但心头小小的火簇在蠢蠢欲动,想要尝试,她活了二十年,真的有趣的事不多,打他出现后,新鲜日子不断。但一时之间改变想法真的很难…至少要给她心理准备,她真的难以想像这样子的姿势有何乐趣可言,她正胆战心惊深恐怕跌下去呢。
“你担心弄乱你的版画?”他扬眉,她再度惊呼,双层的木板上虽是新钉,但仍然堆了二、三小桶的染料,他的食指不知何时沾了红色染料顺著她的**滑下。
“一直以来,我只当你是个喜爱版画的狂热份子,若不是冒出个雕版师傅,我倒不知道你黄月英居然还能有这等本事,却是看走了眼…”
在吕布的印象中,黄月英最大的身份便是那诸葛亮的妻子,再多不过就是在女子当中的才学过人,就算是比起一般的才俊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吕布还是没有想到这黄月英手上的功夫居然这般的厉害,居然还打出了名头。作为一个手艺人,黄月英无非是成功的。
黄月英勉强聚起精神倾听,她能感觉到他的口气似有不悦…
“我…并无意要隐藏,你未涉版画领域,我是不是黄月英对你并没有意义。”
“我瞧你们谈得挺高兴的。”他状似无意问。
她露出梦幻般的笑意。“事实上,我是很高兴。我在襄阳鲜少出门,遇过的雕版师傅不多,互相讨论几乎是没有过,能够跟人分享自己的构思,是件很高兴的事,张公子对版画的狂热不少于我…啊…会有人进来的…”她的脸蛋通红,身子随著他顺染料吻下而发热,她觉得…燃烧,是有些不安,但觉得很新鲜,她有些心痒难耐地试著回应,完全遗忘了方才她在说些什么…
还不赖,如果他没有那样略嫌粗暴的话,她想,这应该是相当美妙的回忆。
傍晚,当黄月英出现用膳时,脸蛋是微微的赤色,显得有些狼狈。
事实上,是非常的狼狈。
她甚至不敢抬首看向在桌的任何一个人,包括吕布。她早就说过,那样的木板承担不了她的重量…噢,那真是有生以来最丢脸的一次。
试想,当任何一个人…呃…这么说吧,才得到满足有些昏昏欲睡时,啪的一声,双层板子忽然崩塌,谁不会惊叫?
她是吓坏,要不是他及时抱住她双双翻滚在地,她怕是早跟一堆烂板子混在一块,这还不打紧,丢脸的在后头。老天,典韦他们竟然…闯进来让她立时立地死了算了吧,原本她是压在吕布身上的,几乎才眨眼功夫,她就落在他的身后,以他为屏障,典韦他们或许没看见她,但屋里头发生了什么,他们该一清二楚…
这绝对是件丢脸的事,虽然典韦他们好心的什么都没提,她悄悄抬首瞧了眼吕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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