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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大明金主-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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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富贵。我朝好像已经不见黑厮了,但是勋戚人家用高丽婢子还很多。”
  老范弱弱地一旁补了一句:“天顺年间。有圣旨不许掠朝鲜女子为奴。海防道是要抓的。”
  罗振权在一旁呵呵发笑,显然不当一回事。
  徐元佐想了想,道:“这个不急,顺手买卖能做则做,不能做也不强求。我开北方航路本就没想过跟朝鲜人做生意。”
  “那相公是……”老范还想再问。
  徐元佐却不肯说下去了,岔开话题问生源和水手能否在上海招足。老范倒是提了个讨巧的主意,建议徐元佐去海州和太仓招人。这两处的百姓多有海户遗留,对出海毫不陌生。而且淮安徐州一带的江南水兵不正闹兵变么?这些人在大明都已经铤而走险了,更不会怕出洋做案。
  徐元佐有些迟疑,因为康彭祖是不肯用这些乱兵的。
  “既然能作乱一次,难保以后不作乱。”徐元佐摇头道:“戚爷爷当年也说,选兵一定要选忠厚老实的良家子才行。”
  老范挠了挠头,在想怎么说,罗振权却道:“朝廷选兵当然是选良家子,听话嘛。咱们又不是朝廷,关键时候还要发发横财,你尽选良家子谁肯给你那这种活?再说了,那些乱兵无非是为了饷银,咱们从来不克扣下人,还怕他们闹事?”
  “我正经海商,给你说的跟海贼一样……”徐元佐啐道:“你真是贼心不死!”
  罗振权一副“那又如何”的表情。
  “不过那些水兵可能基础要好些吧。”徐元佐试探性地问老范。
  老范不能否认。那些水兵多是浙江人,家里大人或是自己都可能出海打过汪直、徐海,即便没有赶上那个年代的小年轻,耳濡目染也比寻常农夫要强许多。
  “那就试着招一些,打散了安排。”徐元佐道。
  罗振权哼哼两声,分明是在说:我说得没错吧!
  商议定了之后,老范也就急着出去监工了。这艘船是老范的班底。大部分人都是亲戚故旧,必然会在学堂里受到重用。徐元佐怕罗振权过去了真被孤立,还特意让他自己去找些个教习,能助他一臂之力。
  商议妥当,船也该开了。
  从威海卫出海,过沙门岛。就进入了渤海海域。
  徐元佐前世也来过渤海,并没有什么感触,此番坐在木质帆船上,才真正意识到环境对科技发展方向的影响力。
  同样家门口都有海,华夏轻松点出了水密隔舱,而欧洲那边却死活想不出来。
  为何?
  渤海作为内海,竟然是海上无风三尺浪,若是有风,动辄就是大风大浪。航船当然首重抗沉性能。地中海那边却是真正的风平浪静,波澜不惊,欧洲人吃饱了撑死才会去考虑抗沉性的问题。
  即便是自诩在任何环境下都挺过去的徐元佐,这回都有了严重的晕船反应。
  老范本想照顾徐元佐,让船更贴近海岸线航行,却被徐元佐谢绝了。渤海近海多暗沙浅礁,万一搁浅了反倒更加麻烦。
  徐元佐如此,其他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还有种沉船的恐慌渐渐弥漫开来。这着实让沈玉君神气了好几天,直到船队靠岸。受不了的人纷纷转道陆路,她才遗憾地另寻鄙视对象。
  徐元佐吐得身体发虚,脸上惨白毫无血色,心里却没有失去商人的血性。他趴在床上,叫来同样飘然欲死的梅成功,细细吩咐道:“那些人下船之后。空出来的仓位,一定……要卖掉啊……”
  梅成功浑浑噩噩地点了点头,勉强出去吩咐了。
  沈玉君很快找了过来,没好气道:“你都丢了半条命了,还在乎空仓满仓?”
  “要是、让船、空着……我剩下的半条命、也没了……”徐元佐努力撑了起来。
  沈玉君哭笑不得。给他塞了两片薄荷:“放嘴里嚼着。”
  徐元佐依言做了,也不知道是薄荷真的治晕船,还是心理作用,竟然觉得舒服多了。他坐起身:“晕船能彻底治好么?”
  “习惯就好了。”沈玉君拉了凳子坐徐元佐对面,道:“我小时候刚上船的时候也晕得厉害,后来再大的风浪都无所谓了。”
  徐元佐靠在舱壁上,虚弱但是坚强道:“好,那我就熬着。这薄荷还真有用……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沈玉君冷哼一声,起身就走,丢下三个字:“我乐意。”
  “……”
  徐元佐并没有遭太久的罪。不数日,船队抵达大直沽,前后正好十五天,也不知道老范是真的经验老道,还是让他蒙着了。
  徐元佐还在为沈玉君没有充分利用船舱空间而遗憾,不过如果船队停下来上货,肯定是要耽搁一两天时间的。从时间就是金钱这个角度来说,也不能说沈玉君做得不对。
  天津诞生的时间挺早,然而迅速成为畿辅门户、河海要冲卫是成祖永乐二年设立卫所之后的事。当时成祖为了纪念自己在此渡河靖难,才给了“天津”这个名号,意味着天子渡津于此。最早的天津卫在小直沽一代,后来又增设天津左、右卫,形成了大都市的规模。
  当然,这主要是得益于明初漕粮海运政策。
  南方的漕粮和私货通过海船运到了天津,然后再转运北京、河北、山东、辽东。
  大明律规定地方官在任所不能购置产业,包括地产和商铺,却没有禁止京官家眷在京师购地开商铺。徐家在北京有五家商铺,经营南货。徐元佐这回搭乘海船过来,属于最快的交通方式,所以他们此刻还不知道徐元佐已经到了天津。
  徐元佐在船上的时候晕船,下了船竟然又开始晕陆,好像整个大地都在起伏旋转。这也使得他根本没有机会好好感受一下大明天津卫的风情,像个破麻袋一样被塞进了马车,往北京疾驰而去。
  从天津到北京,还有一天路程。
  沈玉君来过北京,却也不熟。众人紧赶慢赶到了城下,城门已经关了。徐元佐像是打牌一样,取出两张名录,搜索上面的官名和住址,总算挑了一家在城外置业的人家前去借宿,顺便也完成了一个拜访任务。
  ……
  春天的北京,正是刮沙时节。
  这正如雪上加霜,好几个随行少年就此病倒,颇有些奄奄一息的模样。
  幸好徐元佐平日注重锻炼,身体底子要强得多,第二天就能起床走路了。他又催着饱受折磨的梅成功进城,拿了印信与徐家店铺掌柜联络,总算及时将人转移到了城里,又请了大夫开方抓药,这才算真正安定下来。
  沈玉君不想住在徐家,便在外面典了一栋上下两层的大房,不过十数两银子,正好合她和几个侍女健妇居住。至于负责保卫的沙兵壮汉,则在左近租了人家屋舍,也算是安营扎寨了。
  徐元佐进京的消息很快就通过不同的渠道传了出去,当天就有人前来看他。
  此人却是个道士。
  “李腾李同风?他怎么知道我来北京了?”徐元佐大为诧异:莫非这个道士真的有卜算之能?
  “速速请他进来。”徐元佐吩咐道。
  棋妙连忙出去请了李腾进来,一边忍不住打量这位道人头上不同寻常的冠巾。
  徐元佐自己换了衣裳,半躺在客厅里罗汉榻上,也没有刻意虚套。
  李腾进来见徐元佐作样起身,连忙道:“你坐你的,我听说你害了晕船病,别拘礼那些俗套了。”
  徐元佐颇觉得这道人好说话,笑道:“跟你、不用讲俗礼。同风兄,你怎知我到了北京?”
  “徐阁老的人到了京师,还想瞒得住?”李腾笑道:“恐怕六部九卿都已经知道了吧。”
  “我只是来查账的。”徐元佐笑了笑,见李腾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只好又道:“顺便拜会几位老先生,想捞些实惠。”
  “你想得什么实惠?”李腾问道。
  徐元佐挑了挑眉毛:“同风兄能帮我得什么实惠?”
  李腾哈哈大笑:“我只是在道录司当个闲差,混居北京,能帮你得什么实惠?唔,你若是打算出家修道,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几位师父。”
  “多谢多谢。”徐元佐摆了摆手:“不过我却是来拿海运漕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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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三二六 配方

  徐元佐绝非事无不对人言的诚实君子。他之所以告诉李腾自己此行的目的,只是因为李腾的身份。
  李腾这个道士可是首辅李春芳的徒弟。在这个师徒如父子的时代,直接视作李春芳的儿子都不过分。何况两人都姓李,谁知道是不是本族子侄。在李春芳回乡之后,李腾仍旧留在京师,而且耳聪目明,并没有丝毫韬光养晦的意思,这就很值得玩味了。
  “海运漕额,这事岂不是该由户部和工部管么?”李腾道:“这个实惠我可帮不上了。”
  “那你来找我所为何事?”徐元佐问道。
  “朋友叙旧呀。”李腾说得理直气壮。
  “你看我蠢么?”徐元佐是压根不信。
  李腾哈哈笑了一阵,道:“其实我听说你来了,一则是想见见故旧。二则嘛,也是来找你化缘。”
  徐元佐偏了偏头,朝门外喊道:“棋妙,拿二十两银子来。”
  李腾笑骂道:“我有恁地贱!”
  “棋妙!不要拿了!”徐元佐立刻喊了一声。
  李腾无奈:“好了好了,我直说吧。我真是来化缘的,不过二十两恐怕不够,我要两千两。”
  徐元佐愣愣道:“三万两可就能买个首辅了。”
  李腾刚刚绷起的面孔,立刻又叫徐元佐说得忍俊不禁,骂道:“跟你简直没法说正事!不过你编排起高新郑,还真是信手拈来呐。”
  “谬赞谬赞。”
  ——谁在赞你!
  李腾啐道:“太无耻!”
  徐元佐正色道:“两千两真不是小数目。你就做些化学实验,要那么多银子干嘛……”
  “化学?”李腾道:“我是想建座庙。”
  徐元佐哦了一声:“那我更不舍得了,我又不信三清四御,给了你银子他们也不认我的好。你这缘没化对地方,该去找那些信众才对啊。”
  李腾道:“我若是空手化缘。那当然去找别家金主就是了。你给我两千两,我拿好东西跟你换。”
  徐元佐道:“先不说你为何不问李阁老要。咱们就说说这好东西,你确定能值两千两?”
  “对旁人可能不值,对你却肯定很值。”李腾道:“就如防治龟手之药,在下民,不过是冬天防治手裂。作价三五钱;在军国,则可以强壮水师,非万金可易。”
  徐元佐微微点头,道:“道理的确如此。我看你是个真有修行的,且信你一回,说来听听。”
  李腾却不急着说了,故意打岔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有实修真行的?”
  “因为你叫我觉得舒服,哪怕明知你有所图谋,却不觉得阴邪诡异。”徐元佐如实道:“我想修道人的实证。大概就在这儿上。”
  李腾没想到徐元佐能有这般见识,意外道:“看来我还是小看天下英雄了,你虽不曾修行,智慧却是不逊修士。”
  “人生就是一场修行。”徐元佐云淡风轻道。
  “受教。”李腾正色行礼,旋即道:“我手中颇有些古法丹方,或是搜于典藏,或是访问名山,便想以这些丹方作价给你。”徐元佐静静听着。李腾继续道:“我听闻你在唐行用水泥铺路。可想要个更便宜更便捷的方子?”
  “你都知道水泥了?”徐元佐被消息传播之速震惊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李腾笑道:“唐行徐氏子奢遮浪费的故事。恐怕能够写进书里了。”
  徐元佐笑了笑:“是有人说我在拿银子铺路,不过也不至于传得这么远吧。”
  李腾道:“这要看是哪个圈子了。对普通人而言,这不过是个炫富的小谈资。对于道门之中许多人而言,却是一桩大事。”
  “关你们道士何事?”徐元佐不解。
  李腾笑了笑:“你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你们南人所谓的水泥,在丹鼎门中叫做固济泥,是丹士用来封炉隔气的。最有名的六一泥就是国初修建南京城。用来砌墙黏砖。俗人无知,以为南京城墙坚固是因为用糯米汁黏的,呵呵,只有做活的工匠才知道其中乾坤,问道士讨了配方去。代代吃用至今。”
  徐元佐知道李腾所言不假,道:“即便如此,我也已经有了此泥。”
  “那些工匠是不会肯把配方给你的吧。”李腾笃定道。
  “我只要买成品就行了,未必一定要配方。”徐元佐无所谓道。
  李腾道:“然而你这个成品也是有限得很。你听说过三丰祖师在云南建丹场,一夜之间点泥成石的故事吧?”
  “略有耳闻。”
  传说中,道士张三丰在云南点化被流放的沈万三,修建炼丹的场所,一夜之间将上千亩泥地变成了石头地。这其中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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