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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以妻为贵-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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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伴鲜霎时面色一凝,然后倏地看向尚依旧烫手的汤药。
  江茹宁当然不晓得哪些药材可以安胎!她恐怕只清楚什么东西可以堕胎!
  顷刻间,女子一脸肃杀,那变脸比变天还快的动作,自是叫江茹衾吓得脖子一缩。
  “大姐……”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云伴鲜蓦地回过神来,笑靥如花。
  “哦,没事。茹衾,你告诉大姐,二妹她是什么时候往药里加东西的?”
  “就在刚才……药快要煎好的时候。”
  好一个江茹宁……为了伤害她的孩子,居然不惜亲自下手,果真是跟她那个公主娘亲一般,胆大包天又心如蛇蝎!
  胸中心潮澎湃,云伴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勾着唇角。
  “茹衾,这件事,先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就把它当成我们两个秘密,好吗?”
  她笑吟吟地注视着江茹衾红扑扑的脸蛋儿,看着她在自己的目光下认真点头。
  “行,大姐累了,喝了药就要歇息了,改天再陪你说话,好不好?”
  江茹衾是个懂事的,一听长姐发了话,忙不迭就一边点着脑瓜一边站起身来,略施薄礼后,小丫头便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目送那长高不少的背影渐行渐远,云伴鲜猝然间变了脸色。她一手抄起那碗成分不明的“安胎药”,另一手将一只倒扣着的茶具翻了过来,倒了大半杯药汁在里头,随后就把剩下的那些倒进了外屋的一盆绿萝里。
  她唤来送药的丫鬟,让丫鬟把空碗拿了出去,就声称自己要上床休息,嘱咐任何人不得打扰。紧接着,她盯着那杯业已温了的汤药看了片刻,决定先行将它锁进壁橱里,同时令门窗开到最大,免得自个儿再嗅到这股子药味。
  尽管她可以初步推断,江茹宁给她下的药是通过口服发挥作用,但谨慎起见,她还是尽可能地少吸一些药气,以防不测。

  ☆、第111章 将计就计

在略忐忑的情绪中,女子等来了连日早归的丈夫。沈复一进屋就发现房里窗户大开,还瞧见身怀六甲的妻子正躺在那儿睡着,纳罕、嗔怪之余,他自是赶忙行至窗前,抬手意欲关窗,却不料窗才关到一半,就被榻上并未入睡的女子开口制止了。
  “怎么?觉得热?”沈复还是把窗户关小了些,然后才回到床前,坐下身来去搂自个儿的妻子。
  云伴鲜并不接话,而是让他去把衣橱里锁着的那杯药取出来。
  为什么要把药锁在衣橱里?
  如是疑惑,只在男子脑中一闪而过,一晃眼的工夫,他便自己得出了答案。
  沈复二话不说,立刻照办,一边将药端了出来,一边听女子在身后说道:“你闻得出来,这药里加了什么东西吗?”
  沈复停下脚步,凑近了那大半杯已然凉透的汤药,闻了一小会儿,他皱了皱眉,居然将杯沿送到了自个儿的嘴边。
  “诶!?你别喝呀!”云伴鲜急了,忙不迭抬高嗓门阻止他。
  “不碍事,就抿一小口,确认一下而已。”沈复自有分寸,张嘴安抚了面露紧张的妻子,就小小地尝了一口。
  舌头在嘴里翻滚了片刻,他敛着眉毛,心道果然如此。
  “知道是谁干的吗?”他放下茶盏,重新走回到床边,坐下身问云伴鲜。
  “除了我那沉不住气的好妹妹,还能有谁?”女子阴着脸,沉声毫不避讳地给出答案,又蓦地眸光一转,看向双眉微锁的夫婿,“是什么东西?”
  “媚药。”
  “什么?!”
  云伴鲜顿觉一股气血逆涌而上。
  “呵……她是想让我们两个变成杀害亲生骨肉的凶手?果然够狠。”
  诚然,谁都晓得,女子怀胎十月,头三个月是胎像最为不稳的时期,这百日内通常忌房事,以免落胎。而那个阴险狡诈的江茹宁,并不直接给她下打胎药,却是故意选了这腌臜之物,一来,可以替自己一雪前耻,让她饱尝被浴火煎炸的痛苦,二来,又能借他们夫妻俩的手,杀死她的心肝宝贝,叫仇者痛、亲者快。
  好个一箭双雕之计!只可惜,她哪里想得到,自己的这一番恶行,皆被偶然路过的江茹衾尽收眼底!
  思及此,女子莞尔一笑。
  “沈复,既然她想报复都想疯了,不如我们就成全她一次?”
  说这话的时候,她那双盈盈含笑的眸子已然注目于身前的男子,令后者免不了心头一紧。
  当然,沈复从不怀疑,他的妻子会伤害他们的骨肉,因此……
  “你要做什么,我陪你便是。但是你得答应我,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别吓着我们的孩子。”
  云伴鲜认认真真地点了头,顺势依偎进他的怀里,任由他伸手轻轻抚摸她尚未隆起的肚子。
  一个时辰后,夕阳的余晖渐渐淹没在夜幕之下。本该宁静祥和的江府后院里突然乱作一团,丫鬟、婆子们忙着在江家长女的屋门口进进出出,清水端进去,血水端出来,屋里更是不住地传出女子凄厉的惨叫,夹杂着男子痛心疾首的呼唤,为这不同寻常的初夏之夜平添了几分寒意。
  等这一幕等了许久,江茹宁抑制不下心头的激动,装作不解地来到云伴鲜的院子里,抓住一个过路的丫鬟,问她发生了什么。
  结果不出所料——那个贱人的孩子,没了!
  获悉此讯的这一刻,江茹宁简直想要仰天大笑三声。
  可惜,她不能,是以,她只朝着女子的房门口张望了片刻,便噙着兴奋难掩的笑意,转身施施然离开了。
  云伴鲜小产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江河海的耳朵里。近日接连晚归的男子乍一听噩耗,还以为是裴管家长肥了胆儿,在跟他开玩笑,可愣怔过后见对方一脸痛色,他才不能不相信,管家说的,是真的。
  心情霎时就跌落到低谷,他却不得不速速振作起来,匆匆赶往女儿的卧房。奈何女儿悲痛难耐,压根不想见任何人,因此,沈复委婉地向老丈人转述了如上意愿,便抱歉地将他拒之门外了。
  江河海叹了口气,看向女婿愁眉不展的容颜,把他拉到一边,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复没法回答,只千载难逢地保持着沉默。
  江河海急了:“好端端的外孙说没就没了,你总得让我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吧?!”
  可是,这种事情叫他怎么开口?
  尽管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岳父真就站在他跟前向他询问的时候,沈复还是不着痕迹地抽了抽嘴角。
  唉……谁让那是他心爱的娘子呢?她让他做什么,只要是对她无害的,他自然只能顺着她、配合她。即便,他将要当着娘子她爹的面,说出一些难以启齿的话。
  “我和鲜儿……行了房。”
  短短七个字,却令江河海弹指间如遭雷劈。
  “你说什么!!!”
  沈复被老丈人的一声怒吼给震得耳膜发颤。
  “你!?你!沈复啊沈复!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年近半百的男子气得胡子都快翘上天了,他负着手,忍不住来回转悠了三四圈,最后终归是忍无可忍,指着女婿的鼻子就怒斥出声,“你平日里看着挺有分寸的一个人,怎么……怎么在这等不容有任何差池的时候,反倒管不住自己了呢!?”
  是啊!三个月!也就三个月的工夫!不,从鲜儿被确诊怀孕之后,实际上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居然连这一个多月都忍不住!忍不住!!!
  江河海简直要被气得青筋爆裂!
  沈复呢,只能垂首一语不发地承受着来自岳父大人的狂轰滥炸,心下无力地叹息三声。
  “鲜儿呢!?鲜儿平时挺有主见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被你撩拨得不管不顾了!?”
  撩拨……
  沈复对于岳父大人超乎常人的想象能力已然无言以对,唯有兀自默默地听他发难。
  许是他被扣在屋外的时间太久了,过了一会儿,屋里就走出了一个丫鬟,请示说大小姐想见姑爷。
  沈复抬头看向江河海,以眼神征求他的意见。
  江河海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虽说前面也“数落”过自个儿的女儿,可在他的心里,到底还是女婿的不是。
  不过,这个护短的男人最终还是不耐烦地挥挥手,姑且放女婿过门了。
  

  ☆、第112章 供认不讳

回到卧室的沈复长长地叹了口气,见云伴鲜正坐在床上探头探脑地向外张望,他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如你所料,我被你爹狠狠地训了一顿。”在妻子眼珠不错的注目下,他快步行至床边,坐下身捏了捏她的脸蛋。
  云伴鲜“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竟是忽略了丈夫对江河海的称呼,径自拉住了他的大手,一边轻轻摇晃着,一边娇声道:“让相公受委屈了。”
  沈复故意用凉飕飕的眼神看她。
  “哎呀——马上就会还你清白的嘛!再说了,我是‘共犯’,他也不能只怪你一个人吧。”
  “你还真别说,他就只训了我一个人,对于你的‘失误’,几乎只字不提。”
  云伴鲜撇撇嘴,立马又拿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他瞧。
  沈复被这无辜的小眼神看得没法子,只得倾身在她耳朵上轻咬一口,算是“泄愤”。
  夫妻俩闹腾了片刻,沈复担心云伴鲜累着,只好暂且放过他这娇俏调皮的爱妻,扶着她躺下歇息了。
  翌日一早,江家大宅里仍是愁云惨淡的一片。刚失了孩子的大姑爷特地向翰林院告假一日,留在家中陪伴悲痛欲绝的妻子,似乎并不知道,这一整天里,院子外都有一个身影在暗自徘徊,蠢蠢欲动。
  直到男子离了卧房,亲自去伙房为妻子取药,那个人影才趁着屋中无人的空当,偷偷溜进了屋子。
  江茹宁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整整十二个时辰,于她而言有多煎熬,只有她自个儿清楚。
  没错,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云伴鲜痛哭流涕的模样,并好好享受将这个贱种踩在脚底下的快感。
  现在,蹲点守候的她总算逮着了机会,是以未作多想便径直走进了女子的卧房。
  昂首挺胸地行至里间,少女借着烛光,目睹了一张苍白的容颜。云伴鲜没有上妆,想来昨夜里才痛失骨肉的她,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日里,都不会有这个心思去梳妆打扮的吧?
  想到这里,江茹宁只觉通体舒畅。她噙着胜利者的微笑,不紧不慢地行至床前,并不知此刻正背对着她假寐的女子,业已冷不防睁开了眼。
  浅红色的玉唇悄然勾起,云伴鲜不慌不忙地翻了个身,“意外”瞧见了正站在床边的少女。她顿时诧异地瞪大了眼珠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容光焕发的脸庞。
  “姐姐,我来看你了。”
  话音刚落,江茹宁便如愿以偿地目睹了对方眼中的恨意。
  “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令云伴鲜始料未及的是,来人竟这么快就坦白了自己的意图,这让她愣神之余,忍不住嘲笑起对方这沉不住气的性子来。
  才刚“得逞”就火急火燎地想来炫耀、刺激,依她看,她这妹子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心下啧啧叹息,女子面上却是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唉——姐姐别这么冷淡嘛,妹妹听说,昨儿晚上姐姐和姐夫天雷勾地火的时候,可是热情得很呢。”
  根本不该从一个大家闺秀嘴里吐露的词眼,却被江茹宁毫无压力地说出了口。饶是云伴鲜这个业已成亲的过来人,都禁不住要替她害臊。
  不过,眼下,她可没这个闲情逸致,因此,她忙不迭跨下脸来,花容失色地惊呼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茹宁正嘚瑟着呢,哪里察觉得了她话里的圈套,这便洋洋自得地凑近了她的脸,压低嗓音却又一字一顿地说:“我、当、然、知、道,因为,让姐姐爽快这一遭的,可是妹妹我呀。”
  她就知道这个恶毒的丫头会中计!
  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云伴鲜强压着翻涌而出的情绪,兀自双目圆睁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言一出,见她大惊失色的少女自是越发得意了。
  “啊呀,看来姐姐怀了孩子,人也变笨了呀?”江茹宁挤眉弄眼地站起身来,阴阳怪气地动着嘴皮子,“啊……不对,姐姐的孩子都没了,怎么还是没变聪明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赶紧招啊!
  “我是想告诉姐姐,我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得亏江茹宁丝毫没有要卖关子的意思,这就踌躇满志地挑了挑眉毛。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快把话说明白了,快!
  “少给我装蒜!”幸而心急如焚之际,少女并没有让她失望,随即就脸色一变,面目狰狞地呵斥一声,“你别以为爹不追查,你跟沈复就可以逍遥法外了!那天晚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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