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妻为贵-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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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迷惑你了?”
“他……”
“怎么?说不出来了?”见少女语塞,云伴鲜的脸上即刻阴云密布,她倏地注目于蹙眉不语的江河海,勾唇似笑非笑,“大人,您的好女儿可真是了不起,勾搭姐夫不说,自己犯了错,还企图把文过饰非、冤枉无辜。”
“我没有冤枉你们!”
“证据呢?”
耳朵简直要被少女的尖叫声刺穿,云伴鲜拧着眉毛,重新与她四目相接。
“没有证据的话,请你不要见人就咬。”
“你!”
“好了!”听不下去的江河海终是忍无可忍,冷不丁出声喝止了姐妹俩针锋相对的争论,“鲜儿,我问你,你和沈复,到底有没有送过那封信?”
☆、第106章 全靠演技
话音落下,屋子里一片死寂。
云伴鲜盯着男子的眉眼看了好一会儿,最终面若寒霜地开启了朱唇:“没有。”
听闻否定的大夫,江河海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江茹宁却按捺不住,当场失声叫嚷起来:“你胡说!”
无奈云伴鲜对她不予理会,只径自注视着男子愁眉不展的容颜,倏尔凄凉一笑:“我说,诸位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现在的苦主是我,是我的夫君,我还没有要找某些人讨回公道,某些人倒是恶人先告状,想让我和夫君担下这莫须有的罪名了?”
此言一出,在场三人神情各异,怀安公主皮笑肉不笑,头一个张嘴反驳了她:“莫须有?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发毒誓,你当真没有做过?”
云伴鲜也笑:“我发了誓,公主就会信了吗?”
“我看你是不敢。”
“不是不敢,只是觉得这未免太过好笑。公主,也许在你眼里,你的女儿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璀璨明珠,但是在我的夫君看来,她不过是就个普普通通的姑娘罢了。根据我对沈复的了解,他绝对绝对不可能看上二妹妹,更不可能愚蠢到去给二妹妹送信,约她夜间私会。”
耳听对方如此贬低自己,江茹宁气得快要头顶冒烟,可惜她的母亲心知她压根斗不过云伴鲜,这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抢先一步说:“你说对了,沈复不喜欢茹宁,但恰恰就是因为他不喜欢,才会帮着你设下此等下作的圈套!”
云伴鲜听罢,自是不怒反笑:“公主,要给我按罪名,也得有真凭实据吧?如若凭着您一张嘴就能给人定罪,那还要像江大人这样的朝廷命官做什么?”
“休得巧舌如簧!”
“是不是巧舌如簧,不如让我们来听一听江大人的意见。”女子气定神闲地说着,泰然自若地凝眸于愈发愁眉深锁的男子,“大人,依你看,二妹妹在我心里就是那样一个有头无脑的蠢货吗?会仅凭一封来历不明的书信,便在半夜三更飞奔出府,对亦个不晓得打哪儿冒出来的男人投怀送抱?”
缄默良久的江河海终于暗自作出了决定。
“鲜儿说的没错,”他蹙眉面向怀安公主,心底的那杆秤其实已然倒向了他的长女,“夫人,你是不是忘了,宁儿究竟被下了什么样的药,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啊。”
诚然,他夫妻二人之所以把江茹宁关在房里整整一个半月,就是因为她那日所中之毒不光会致使她一夜欲火焚身,更能让药性持续百日之久。在这一百天里,中药之人若是未曾与人交合,便会日日思春、备受煎熬,可一旦和什么人共赴云雨了,便又会就此赖上那人的身子,三天不与之共享鱼水之欢的话,就会血脉偾张而死。
以上种种,云伴鲜实则已从曾嬷嬷的口中获悉。不过,事到如今,她当然要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死咬到底。
果不其然,在她微露疑惑的伪装下,怀安公主很快就寒着脸陷入了沉默。
云伴鲜自然要把握好这个装模作样的好机会。
“看来,大人有证据证明我和夫君的清白?”
江河海简单地将那媚药的“玄机”讲了一遍。
“竟有这种事?!”
云伴鲜故作诧异地睁大了眼,一句难以置信的反问脱口而出,好似她真就是头一遭听说此等离奇的药效。
如此再自然不过的反应,自是令江河海又多了她多了一分信任。
“公主,不管信也好,不信也罢,这等意外情况,我可是没法未卜先知的。要我说,十有八九是哪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悄悄设计陷害了二妹妹,结果让公主和二妹妹误以为是我和沈复干的好事。”
与此同时,云伴鲜更是趁热打铁,装出无辜又不快的模样,迫不及待地替母女俩分析起事件的来龙去脉来。
约莫是她的表情太过逼真,又或许是怀安公主自己也认识到了这个最大的疑点,一时间,妇人不自觉地抿唇沉思,连愠怒的神情也寡淡了几分。
“所以,公主有心思在这里怀疑我,还不如想法子去调查一下,看有哪些人是清楚这个秘密的。”
“还有那个对宁儿欲行不轨的男人,我定要把他揪出来,送官查办!”
云伴鲜义正词严之后,江河海也面色不霁地发了狠话,整一个要为女儿讨回公道的姿态。
怀安公主闻声,猝然还魂。
“老爷,你是气糊涂了吗?这种事,当然只能私下进行……”
双眉紧锁的妇人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压低嗓音提醒了一句,这才叫男子如梦初醒。江河海双唇翕张,略尴尬地看了看面色微白的女儿,好像才刚意识到,把事情闹大的话,他的女儿恐怕就要名节不保了。
云伴鲜看着这神情各异的一家子,心下暗暗冷笑。直到发觉父母双亲似乎都已经将矛头从女子身上转移,忍无可忍的江茹宁才猛地打破了现场的寂静。
“爹!娘!你们不要被她骗了!我看她分明就是同伙!是同伙!”
她伸手指向长姐的鼻子,不顾仪态地在双亲面前骂骂咧咧,终是叫有心平息家丑的一家之长忍无可忍。
“行了!要不是你自己不知廉耻,会发生这等丑事吗!?”
江茹宁被他吼得一怔,惊呆过后自是受不住满心的委屈,哭着跑了出去。
怀安公主生怕女儿一个想不开又闹出什么岔子来,阴恻恻地瞪了云伴鲜一眼后,就抬脚追了出去。
就这样,屋里只剩下江河海父女二人。
一场真假大戏暂告一段落,云伴鲜没有多余的话要说,这便默不作声地转身欲走,殊不知就在她误以为总算可以离开的一瞬间,一个酝酿已久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了过来。
“鲜儿,此事……当真与你无关吗?”
☆、第107章 反目成仇
云伴鲜步子一顿,随后莞尔一笑。
原来,他并不是那般信她。
不紧不慢地侧过脑袋,她慢条斯理地回了一句话:如果是她出手,江茹宁就不可能以完璧之身回到江家。
江河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是你的妹妹!”
云伴鲜又笑。
那个毒妇几次三番想要杀她的时候,又何曾想过她是江茹宁的姐姐?所以,她根本没必要对这样的人心慈手软。
绕着弯子将上述想法化作语言,云伴鲜并未看到男子变幻莫测的神情,只是一如往常地寒着脸,与他不欢而散。
另一边,怀安公主安慰了女儿,着令下人沿着女儿昨夜走过的路悄悄打听,试图查出些什么端倪来。
没错,既然府里头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那就想法子逮住那个为非作歹的男人,让他供出幕后真凶。
这样想着,几天后,她派去的人还真就打探到一条有价值的线索——据说,那天晚上,有人看到当今太子妃的胞弟曾在事发地附近出现。
怀安公主怔住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去年除夕那夜女儿当众宽衣解带时,那个男人的确是在场的。那么,他又是如何获悉,可以利用在女儿体内作祟的欲火,来达到引她献身的目的?
思及此,怀安公主忽觉不寒而栗。
知道女儿究竟是中的什么药的,只有他们夫妻、皇帝、太医……还有那个下药的人。
太子……太子?!可是,为什么?!就因为她那天去宫里找他理论了一通?就因为他和他们夫妇闹了不和?!
怀安公主有些想不通,但某些念头一旦成形,便是挥之不去。越想越觉可疑的她即刻派人继续查探,多日后,她甚至不得不令人秘密挟持了太子妃的弟弟,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说出事实真相。
而这未来的国舅爷虽然好色,但是更加惜命,被一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歹徒恶狠狠地威逼,这只软脚虾二话不说,便将实情悉数吐露——竟还真就是太子助了他一臂之力!
消息传到耳朵里,怀安公主恨不能将她那大侄子剁了喂狗!
谁料想她还没采取行动呢,宫里宫外不知怎的就传出了江家小姐清白已毁的流言。突如其来的蜚短流长简直就像是一座越长越高的大山,压得她们母女俩喘不过气来。更糟糕的是,气愤不过的妇人尚未奋起反击,就被她的皇兄召入宫中问话了。
起初,皇帝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最终,他还是拐弯抹角地问及了江茹宁那一夜的所作所为。被戳到痛处的怀安公主试图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谁知皇帝的一句话却彻底地激怒了她。
“虽说茹宁是中了药,但她做出这等不齿之事……依朕看,她是不适合成为朕的儿媳妇了。”
话音刚落,面色不霁的怀安公主便忍不住霍然起身。
“皇兄!你不要忘了,在酒水里掺了那腌臜之物、害我女儿至此的,是皇兄你的好儿子——太子!”
皇帝最讨厌别人数落他儿子的不是了!明明他都已经在淡化此事的影响了!明明是她女儿自己恬不知耻、不甘寂寞,怪得了谁?!
认定江茹宁已是皇家——不,是他们江家的一大耻辱,皇帝当着妹妹的面板起了脸。
他理直气壮地告诉怀安公主,不管她怎么想,反正三皇子同江茹宁的婚事是告吹了。
见兄长如此倒打一耙,怀安公主怒极反笑。
三皇子?那个草包?她和女儿还不稀罕呢!谁要谁拿去!
于是,兄妹俩的脸色都变得相当难看,可碍于皇帝毕竟是一国之君,怀安公主纵使有再多的不满,也不好肆意发作。她只能阴着脸拂袖而去,再次找上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巧得很,她这边同兄长闹了矛盾,太子那边,也正被太子妃弄得焦头烂额。
诚然!兴许在别人看来,是太子这个姐夫襄助小舅子一亲芳泽,可在太子妃的眼里,指不定就是太子他自己动了春心!
近两年来对太子愈发怨怼的太子妃爆发了!
太监、宫女们听着自寝殿内传出的争吵,还没顾得上抹一把冷汗,就一眼瞧见了气势汹汹而来的怀安公主。
啊呀妈呀!所有的麻烦都凑到一块儿去了!
这一天,东宫内外“热闹非凡”,先是太子夫妇争得面红耳赤,后有怀安公主横插一杠,令“战火”愈演愈烈。一时间,三方各执一词,谁也不肯退让半步,争论的主题大抵就是“究竟是你卑鄙下流还是你小舅子色胆包天还是你表妹没羞没臊”。
消息辗转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气得病体初愈的男人当场摔了茶盏。
这个太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还有他那惯会用甜言蜜语哄人的妹子!怎就为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忤逆至此!?
皇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皇后娘娘惊闻此讯,赶忙跑来替儿子说好话,可想也知道,皇帝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她的温言软语?他怒气冲冲地把自个儿的结发之妻训了一通,大意是叫她好好看看她教出来的好儿子!
皇后深感委屈,却也只能抿紧了嘴唇,默默承受着来自丈夫兼一国之君的训斥。
十几天后,这场风波的始末被云伴鲜获知,乐得她躺在床上都能突然笑出声来。
“你就这么高兴?”黑灯瞎火的卧房里,位于其身侧的男子也是被妻子逗乐了。
“当然高兴。”敌人那儿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她不幸灾乐祸一下,怎么对得起他们的敌对关系?
耳听娇妻欢欣雀跃的声音,沈复默默无语,过了一小会儿,他才话锋一转道:“那个人似乎很愿意把消息递给你?”
云伴鲜当然听得懂他在说谁,微愣的神情很快就被笑意重新覆盖,她翻了个身搂住丈夫的脖子,调笑说:“怎么?吃醋了?”
沈复嘴角微抽:“你会让我吃这个醋吗?”
女子笑容更甚:“谁知道呢?要说那个人,其实长相也不错啊,有时候回想起他那张脸,我还觉得跟你长得有几分相像呢。”
话音刚落,沈复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僵了一僵。
感受到这转瞬即逝的变化,云伴鲜倒是不自觉地愣了一下。
“噗……你还当真了啊?”
听妻子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