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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以妻为贵-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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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通红!
  呵呵,云伴鲜,且看你明日如何成为一个痛哭流涕的弃妇!

  ☆、第104章 一计得逞

翌日,阳光明媚。
  云伴鲜起了个大早,舒舒服服地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这个时候,沈复已经在床下整理衣冠了,于是,她便裹着被子,看着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
  见丈夫的举手投足间都隐隐透着温雅与从容,云伴鲜不禁觉得,如此赏心悦目的男子摆在眼前,也难怪江茹宁会头脑发热了。
  正暗自思量着,她看到回过头来瞧她的男子微微一愣。
  “在看什么?”须臾,沈复笑容可掬地回到床边,坐下身来,盯着她的眉眼。
  “你好看喽。”云伴鲜毫不避讳地说着,眉宇间一点儿也没有女儿家的羞涩。
  沈复闻言哑然失笑,接着就冷不防在她红扑扑的脸蛋儿上轻啄了一口。
  “你也好看。”
  如此礼尚往来,他自是被女子嗔怪着轻推了一把。
  “脸上有油呢,你也不嫌脏。”
  他怎么可能嫌弃她呢?
  沈复兀自笑着,捧起娇妻的笑脸,放到唇边细细品尝起来。
  可惜,耳鬓厮磨的温存没持续多久,就被屋外的一阵嘈杂给打乱了。云伴鲜气喘吁吁地从沈复的怀里挣脱出来,一下子就辨别出了某个尖锐的嗓音。
  “沈复!云伴鲜!你们给我出来!给我滚出来!”
  被要求“滚出去”的夫妻俩面面相觑了片刻,便有云伴鲜松开棉被,往外挪身。
  “你就这样出去?”眼瞅着妻子穿上鞋袜后只匆匆披了件衣裳就要往屋外去,沈复忍不住脱口而出。
  “这样出去才能闪瞎她的眼。”哪知对方只回头妖娆一笑,就拢着衣襟,施施然迈开了步子,“你待着别动,我去会会她。”
  沈复无语:他可以告诉她,院子里兴许会有家丁在,他不想她这副娇柔妩媚的姿态被别的男人看了去吗?
  这显然是行不通的,因为,他那颇有主见的娇妻已经走得没影了。
  是的,云伴鲜不慌不忙地行至门口,伸手亲自打开了房门。顿时,少女叫嚣的声响和丫鬟劝阻的声音鱼贯而入,却又在她们看见她的一刹那偃旗息鼓。
  江茹宁一时间有些发愣。她设想过云伴鲜的很多种反应,有抵死狡辩的,有惊慌失措的,有闭门不见的……可就是没料到,对方会像现在这样,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衣裳,气定神闲地与她对视。
  最可恨的是,她……她居然双颊微红、媚眼如丝,完全就是一夜春宵后的样子!而她……而她!
  猝然还魂的少女忽觉怒不可遏。
  “贱人!你算计我!”说时迟那时快,江茹宁怒目圆睁,作势就要冲上前去给对方一巴掌。
  云伴鲜当然不会傻站着被人打,她眼疾手快地抬起右臂,一把攥住了少女径直袭来的手掌,牢牢地将其桎梏在半道上。
  要知道,她可是跟锅碗瓢盆打了多年的交道,论力气,可绝不是江茹宁这个深闺小姐能够比得过的。是以,少女卯足气力都没能挣脱她的束缚,一直到她冷不防发力一推,才令其一个踉跄退回原位。
  “一大清早的,二妹妹这是发的什么疯?”目视少女倒退数步才被侍女扶稳了身子,云伴鲜面不改色心不跳。
  “你才发疯!”江茹宁尖着嗓子吼还了一句,一双眼却忽然看向她的身后,“沈复呢?!叫他滚出来见我!”
  “妹妹一大早的扰人清梦,还吵着嚷着要见自己的姐夫,所为何事?”
  “少在这儿给我装腔作势!你们……你们!”
  少女气得手指发颤的同时,云伴鲜正将双手交叠在胸前。上身慢悠悠地倚靠在门梁上,她好整以暇地注视着怒火中烧的少女,一副“我们怎么样?”的架势。
  江茹宁说不下去了,虽然她自认为很厉害,可那等羞耻之事,还是叫她难以启齿。
  因此,她不知不觉地涨红了脸,怒气冲冲地瞪视着老神在在的女子,灵机一动,说:“你们陷害我!就不怕我把你们告到官府去!?”
  噗——
  云伴鲜差点喷了。
  没想到,她这素来奉行“本小姐就是王法”的蠢妹子,还会求助于官府?
  心里放肆地嘲笑着,云伴鲜面上还是装作一头雾水的模样,字正腔圆地说:“妹妹,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我同夫君与你井水不犯河水的,何时陷害过你了?”
  江茹宁当然不能就这么被她套出话来——她得找沈复当面对质!
  以这一决定为指导思想,少女什么也不肯所说,就一个劲地要求沈复现身,奈何云伴鲜死活不肯叫人,两人僵持不下,最后还是怀安公主闻讯匆匆赶来,才结束了这老清老早上演的闹剧。
  然而,闹剧谢幕了,正剧却开演了。听宝贝女儿哭哭啼啼地诉说了自个儿昨夜里的遭遇,怀安公主气得简直就要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你怎能干出这等糊涂事来!!!”
  被母亲责骂的少女哭得梨花带雨。
  须臾,她抽抽噎噎地扯了扯妇人的衣袖,撅着嘴委屈道:“女儿也是难受嘛!娘你知道的,女儿就是看上那个沈复了,不得到他,女儿这辈子都不会死心的……”
  隐去了自己私下把药倒掉的事实,江茹宁如今只想撇清自己的责任,并让母亲替她报仇雪恨。
  可是,怀安公主哪会看不透她的那点心思,当即就恨铁不成钢地瞪大了眼,斥责道:“你还好意思说!?沈复是什么人?是那个贱人的夫君!外面这么多王公贵族,你哪个不要,偏偏就要他?!还‘不会死心’?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话虽如此,事情还是一码归一码。听江茹宁又仔细地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怀安公主不用思考也能断定,女儿定是被云伴鲜那个贱丫头给算计了!
  还有那个沈复!当初居然还骗自己说会在那丫头跟前阳奉阴违,而今看来,被阳奉阴违的人分明就是她自己吧!
  怒不可遏的妇人无法忍受旁人这般戏耍自己,更没法原谅他们此番对江茹宁的设计。
  她一定要为宝贝女儿讨回公道!
  

  ☆、第105章 当面对质

这天,江河海刚从朝堂上回来,就见到了一双悲愤交加的妻女。
  听母女俩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通,男人的眼珠子简直瞪得比汤圆还圆。
  “不可能吧?!鲜儿和沈复怎么会做出这等勾当来?”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着,而后突然又像记起什么一般,蓦地注目于泪流满面的女儿,“宁儿,你……你没事吧?”
  原来,昨儿晚上江茹宁被那封多日前送来的私信骗出江府,本以为能在那黑灯瞎火的屋里与自个儿的姐夫共享鱼水之欢,然后第二天一早就直接要求男子休了云伴鲜,转而娶她为妻,却不料被一双大手从头到脚摸了个遍之后,她却渐渐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衣衫半解的少女及时从欲望中抽离出身,凭着仅存的三分清明,要求对方把灯给点了。但男人哪里肯依?立马就手口并用,一面去吮吸她的香唇,一面欲撕开她的亵裤。情到浓处,他甚至情不自禁地唤出一声“心肝儿”——恰恰就是这一声溢出唇瓣的呼唤,终于叫半推半就的少女彻底警醒过来。
  这个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压根就不是沈复!
  花容失色的少女急忙用力踢打起身上的陌生男子,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被迫由着那男人又是啃又是摸的,吓得她眼泪都溢出眼眶了,才侥幸踹中他的裆部,趁着他捂着胯下嗷嗷叫唤的空当,手忙脚乱地翻滚下床,一溜烟逃跑了。
  等到她惊慌失措地逃出院子,一路飞奔到老远的地方,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迷路了。
  于是,春寒料峭的夜晚,江府的千金大小姐勉强整理了衣裙,抱着自个儿的胳膊在大街上边哭边走。心慌意乱之下,她找不着路,又害怕会被什么妖魔鬼怪给缠上,最后只好寻了个街角蜷成一团,迷迷糊糊地哭了半夜又睡了半夜,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了,这才在旁人的帮助下寻到了回家的路。
  听女儿在丈夫面前又将昨夜的惨况描述了一遍,怀安公主既是心疼又是气愤。
  江河海也是既震惊又后怕,搂着女儿的身子安抚了好一会儿,他才皱着眉头回过神来,命人去把大小姐和姑爷请来。
  可惜这时,沈复已然离府,去翰林院当差了,因此,被叫来的唯有云伴鲜一人。一进门就瞧见两双恨不能用眼神撕了自己的眼睛,女子却是不动声色地向一家之主行了礼。
  “大人唤我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江河海要问的话突然就噎在了嗓子眼。
  “你还在装腔作势!?”
  直到龇目欲裂的江茹宁差点儿就要冲过去撕破来人的脸,他才不得不一把拉住前者,随后神色复杂地看向后者。
  感情上,他并不愿意相信,大女儿联合女婿对二女儿做出了那等龌龊之事,但二女儿的这番遭遇又是从何而起?
  如此思忖着,江河海只得简洁明了复述了次女昨夜的经历,然后期期艾艾地向云伴鲜发问,问她江茹宁所述之事是否属实。
  云伴鲜冷冽一笑,不说别的,就问那目光怨毒的少女索要证据。
  江茹宁当然拿不出什么证据。一来,那封关键的书信已经被她应写信之人的要求给烧了,她也不晓得信是谁送来的;二来,昨晚的那间屋子里漆黑一片,她急着逃命,根本就没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连那将她送入虎口的车夫,她也全然未尝留意。换言之,一切都是她独自一人秘密进行的,只要对方不站出来承认,她根本就找不出半点证据。
  不……慢着……有人!有一个人,可以替她作证!
  江茹宁心急火燎地表示,那天她受到信的时候,屋里正好有个送药的丫鬟在,那丫鬟亲眼看着她把信封拆开,因此可以为她作证。
  不一会儿,丫鬟被叫来了,并且明确表示,自己确实见过二小姐看信。
  江茹宁立马得意洋洋地看向云伴鲜,却惊讶地发现,对方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我可以相信,你是看过一封信的,可你怎么就能证明,那封信是我……或者是我夫君写给你的呢?”
  江茹宁的面孔顿时有些僵硬。
  “除了你们,还能有谁!?”
  片刻,她回过神来嘶吼出声,却只叫云伴鲜哑然失笑。
  “二妹妹,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欢我,也不用表现得这么露骨吧?没凭没据的,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公主没把你教好呢。”
  此言一出,不光是江茹宁横眉怒目,连怀安公主的脸色也跟着变了。
  倒是江河海拧着眉毛轻斥一声,才叫女子眸光一转,与他四目相接。
  “大人,没有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也没工夫陪着几位在这里胡闹。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语毕,她略施薄礼,便转身迈开了步子,头也不回地往屋外去。可惜,在走出一丈远的时候,她就被怀安公主给扬声喝住了。
  “长辈还没发话,你就自说自话地离开,你娘和你舅舅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云伴鲜闻言不禁眸色一冷,她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去,径直对上妇人阴沉的目光。
  扮演贤妻良母扮了这么久,这毒妇终于是忍不住了,就要当着江河海的面,同自己撕破脸皮了?
  如此一思,女子怒极反笑:“回公主的话,我爹和我娘是如何教的我,不是公主说了算。至于今天的事,我只能说,我问心无愧,实在没法由着二妹妹胡搅蛮缠。公主若还是疑心于我,那就请您收集了证据,再来找我对质吧。”
  语毕,她作势就要再度转身,却当即惹来了怀安公主的一声“站住”。
  云伴鲜顿住身子,侧目从容不迫地与之对视。
  “你问本宫要证据,本宫也想问问你,在整个江家大院里,除了你和沈复,还有谁会想要陷害茹宁?”
  云伴鲜被她这一问给逗乐了。
  “公主此言差矣,且不提我与夫君为何要加害二妹妹,也不谈别人又为什么不可能有仇于她,就单凭公主只将目光锁定在江家大宅内部,我便认为,公主您是想当然了。”说着,她面色如常地看向怒气冲冲的江茹宁,“再者,妹妹你怎就如此糊涂?一个千金大小姐,堂堂公主殿下的女儿,你怎能如此不顾名节,深更半夜跑出府外幽会男子……”话到一半忽然就皱起了眉头,她猛地将脸一沉,瞬间变作一副蔑视狐狸精的姿态,“还妄图勾引你的姐夫?!”
  江茹宁的脸色瞬息万变。
  须臾,忘记自己也是理亏的她只能颠倒黑白:“谁勾引他了?!分明是他迷惑我!”
  “他怎么迷惑你了?”
  “他……”
  “怎么?说不出来了?”见少女语塞,云伴鲜的脸上即刻阴云密布,她倏地注目于蹙眉不语的江河海,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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