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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敢爱我吗?-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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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常否定这种感觉……
  窦易再次欣赏起林展的字:“我说你啊,人长得不错,字也真漂亮啊。”
  林展抢过检讨书:“这是我第一次写检讨书,也是最后一次!”他一个高材生,为了一个女孩写检讨书,想想就怄气。
  窦易又抢过检讨书她知道,林展每次的警告都是浮云,他还是会再帮她的!!
  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宝地尽失还可东山再起。窦易不记仇,有仇也不会当场就报,她只会在看到仇人之前当什么事没发生,一旦看到,就马上报仇。她每下课每上学都会到隔壁班去逛一逛溜一溜,有时拿他们班级名单看看,她倒要看看,沈灏杰和那个女的要躲多久。
  “隔壁班有金子啊?每天你要跑好几趟,有什么粗活叫上我。”看窦易笑着走出来,林展背着单肩书包戴着无镜片眼镜问。
  窦易伸手做了个「嘘」的手势,明天白婕就要来上课了,她可不想毁了心情。“我只是要看看沈灏杰这位大帅哥在不在。”
  林展点点头,心里有一丝醋意,但他还是笑了,和窦易并肩走着,他似乎很久没有跟她一起回家了,今天特意等她的,反正白婕没来上课,她一个人。
  “刚才白婕夸你来着。”窦易没有看林展,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完这句话,心里觉得怪怪的不是滋味,却又说不出是什么,还夹杂这一种期待,期待林展的回答。
  “很奇怪?夸我的人多了。”林展耸耸肩,自从从军校回来第一场考试过后,他几乎每天都是在夸奖中度过,任何人的夸奖他都不以为然。

  ☆、第五章

  窦易停下脚步,一脸鄙夷的看着林展“滋滋滋,你别让我鄙视你好不好啊?”她是知道林展被夸很正常,可他自己夸自己就不好了,有点像学习分子摆架子了。不过,她心里却有些开心,至少林展的回答让她莫名其妙的满意。
  林展也停下脚步看着窦易,随后就被迎面而来的警车吸引了,于是他皱起眉:“什么情况?”在这西区里很久没出现警车了。
  窦易摇摇头,大概是窦寒的车吧,不过她记得窦寒一向不开车的,又或者是窦寒的学生送他回来吧。
  回到家,窦寒正在整理他的枪,窦易忙后退几步,窦寒也抬头看着窦易,还是那张脸,严肃得要命。窦易吞吞口水:“爸,这里不是部队,你别吓人好不好?”她对枪炮可没有免疫力。
  窦寒依然面无表情,收起枪:“里面没子弹,你当我在玩啊?”他一个队长会不知道枪不能乱玩?
  窦易松了口气左右看看:“妈呢?”平时她一放学回家老妈都会从厨房拿菜出来,时间拿捏得特别好,今天居然不在,难道要庆祝老爸回来准备一家人去下馆子??突然一种兴奋感涌上心头,特暖,她多久没去吃大餐啦??
  窦寒突然走近窦易:“立正!”
  窦易条件反射般抬头挺胸,双手放直,该死,都一年了,还没忘记这恐怖的命令声。
  “稍息!”窦寒满意的点点头,从军校出来一年,本来以为这孩子忘记了,好样的!
  “做饭去!”窦寒还是没有任何表情,简单的说。
  窦易失望的走进厨房,希望破灭,她在心里小小的骂道:你妈妈的吻啊!!
  “中考后跟我去军校。”听着厨房里切菜流水的声音,窦寒看看日历,还有一个多月。
  窦易倒不惊讶,依然切菜:“妈同意,我就同意。”她并不是不喜欢军校,其实那里挺适合她的,只是那里没有白婕,比较没有味道罢了。
  窦寒轻哼一声,他老婆他还说服不了,这队长就是白当了。“林展也要去。”
  窦易放下刀,走到厨房门口:“你说错了吧?是他得走不是他要走。”她心里比谁都了解林展。
  窦寒抬头看着系着围裙一脸得意的窦易“你认为,他不想去?”他的确不了解林展,但他可以让林展了解他。
  “没有,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他又不是你儿子……”
  “我把他当儿子就可以了。”窦寒很直接。
  窦易一副中枪的样子:“老窦,你太伤人了!!”窦寒对她说过,他最希望自己有一个儿子,但同时也想有一个窦易这样身子骨硬朗不扭扭捏捏的女儿。
  “你们说什么呢?”窦妈隆重登场,刚进门就听到窦家父女聊得投机。
  窦易跑到窦妈身后:“妈,窦寒又要叫我去军校!”她的大脑极速旋转,猜测窦妈的种种可能的回答……
  ……“也行啊。”窦妈想了一阵,笑着回答。反正中考后没事,去多学点本事也好。
  窦易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是最反对我去军校的嘛”怎么就变得这么快??
  算了,去就去吧,反正那里也不错。刚好带上白婕,白婕也挺爱运动的,一定会喜欢军校生活的。
  “对了,你别去上课了,让林展有空来给你补习就好了。”窦妈想起什么一样指着窦易说。
  “为什么?……不要,白婕等着我去开导她呢!”白婕刚刚恢复一点,他必须去陪陪她,她父女都不在家,没人陪她,已经够孤独了,,她窦易既然走进白婕孤单的世界,就不能再走出来。

  ☆、第六章

  窦寒放下手里的报纸,朝窦易大喊:“叫你呆在家就别想出去!”窦寒也许知道一些事情,包括窦妈。
  而窦易却不知情,她当然无辜,平白无故让她不去上课,这不是明摆着限制她的生活嘛?她做错什么了?她是杀人放火被通缉了还是怎么样?一种莫名的委屈感,窦易说不出的难受:“不要,白婕她……”
  “她死了!!”窦妈着急的直跺脚,不让她去学校还不是怕她被拖累进去!
  而这话并没有吓到窦易,她只是愣了一下,想了一下,最后笑了一下:“妈你等我,我去把白婕找来,她中午就在咱家吃了。”说完准备跑出家门。
  “你回来!!”窦寒果然有威严,说完窦易就站在原地不动:“她自杀了!”窦寒也是刚回来看妻子匆忙跑出去才知道的。
  窦易还是笑着,慢慢回过头:“早上她还告诉我她要来上课的。”她真的不相信,虽然她知道老爸老妈不会拿白婕的生命来开玩笑,可早上白婕确确实实这么对她说啊。
  窦妈拉着窦易走向窦易的房间,她了解窦易,在她相信之前,把她关起来:“刚才妈就是从她家过来的,她割手腕自杀的。警察在找人录口供,妈怕你受不了就想让你在家呆着,口供的事交给你爸。……听话!”听话俩字一完,就是重重的关门声。她成功的把一头雾水的窦易关起来了。
  而在关门的那一瞬间窦易似乎马上就相信了,急忙想开门,可却被反锁了:“开门啊妈!”不管是不是真的,她只想出去,去找白婕,就算她死了,她也要看看她:“白婕她一个人,没人管她,如果她死了也没人看她……”
  “这不是你要管的事。”窦寒冷静的拿起报纸说。
  窦易没再敲门,因为她听到警鸣声,于是她忙趴在窗口看,是刚才那辆警车,后面还有一辆…………殡仪车!!这三个字印在窦易眼里,好像之前所有的不相信不承认都烟消云散了,她不信也得信了。于是她猛敲门,用她最大音贝喊着,吼着:“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妈,我要出去……”
  可外面没人搭理她,她早该知道的,她锁她,那还会放她。
  “殡仪车?出什么事了?”林展取下耳机,看着从家窗外开过的警车和殡仪车问,随后他隐约听到隔壁窦易叫喊的声音。
  林妈摇摇头:“前面一个女孩死了,叫白婕。好像是自杀死的。”林妈猛的回过头,看着林展极度惊讶的表情问:“她不是窦易的朋友吗?”
  林展点点头,然后安静听那似远非远的吼叫,窦易疯了吧?的确,她一定会疯,白婕死了,这几个字太让人意外了,以至于他书也看不下了,当然,可能是因为接受不了一条生命就这么走了的事实,也可能是因为窦易那叫声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毕竟窦易从来没有这么疯过。
  但后者绝对大于前者,对于前者,任何人都会有。死了这两个字突然变得好陌生,好像和死冲突了,死单纯是死,而死了,却让人有些堂而皇。好像死了就等同于病了,会回来的,会再见的,会治好的一样。
  林展的情绪也跟着转变的特别快,他和白婕不熟,但心里还是有一丝难过,而且他总在思考该怎么去安慰窦易,她喊了两天了,停下不久又继续,他似乎比她还着急。而他到了学校,就更郁闷了,这个班级明显在骚动,包括隔壁班,他居然整理不出思绪,他到底在慌乱什么?为了班级?不是,他没必要。为了白婕?不是,白婕的死他虽然难过,但以他高智能的头脑不至于这么混乱。……那么,因为窦易?
  他没有急着否定了,在此之前他无数次否定他对窦易存在的那种特殊的感情,但这一次,他似乎没理由去否定。因为他满脑子都在想窦易该有多难过,她会怎么想,她该怎么度过这段时间,而他该怎么去安慰他。没错,就是因为她。

  ☆、第七章

  三天了,白婕的葬礼很低调的结束了,她父母从很久以前就离婚了,留她一个人住,每月寄点生活费给她,连她死了,他们也不追究自杀原因,林展在想,该不该把这些告诉窦易。
  或许不该。
  他轻敲窦易的房门,很久,才传来她无力的回应:“我不想出去了,别来烦我。”她放弃了,三天了,葬礼都结束了,她出去了还有什么用?
  林展打开门,窦易抱团坐在电脑前,电脑没开,桌上的饭也没吃,地上全是窦易摔烂的东西,林展异常冷静,他本来以为,开门后他会极度紧张,不知道该做什么,而现在他反而好像知道了该怎么安慰窦易了。
  他坐在窦易旁边,把教科书放在桌子上,也不说话,就看着她。
  窦易伸手拿起教科书扔在地上:“无聊!”真不知道窦寒夫妇在想什么,他们以为窦易有心情补习吗?
  林展笑了:“我也觉得无聊,我更觉得无奈”。他也不明白这时候谁有心情补习。
  窦易没说话了。
  林展看着电脑,忽然想起每次他想找窦易聊天她都不在,于是问:“你多久没上网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白目,但有一种感觉就是他这么问不会错的。
  过了一会,窦易抬起头,看着电脑,又看看林展,白婕前几天,也问过她。
  “窦易,怎么了?”林展推推窦易,不会是真成疯子了吧?!
  窦易打开电脑:“林展,你知道吗?白婕那天也问过我。”不登QQ不知道,登了真的吓一跳,右下角不停的跳,数一数,居然有二十几个人分不同时间段发信息给窦易,包括林展的,还有白婕的。窦易直接点击白婕的。
  聊天屏里只有三句话:「窦易,你在吗?」「噢,你不在。」「你真的不在……」
  林展看了看窦易,她一定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窦易点击进了白婕的空间,却被锁住了,一个问题:你敢爱我吗?
  窦易想都不想就写了:敢。可惜错了。
  林展也是咬着下唇,这问题够尖锐的,你敢爱我吗?
  他又看着窦易,窦易只是意外自己的答案错了而愣了几分钟,最后她很慎重的写了:沈灏杰
  结果,对了。
  里面很空,相册只留几张她和窦易的合照,看着照片,窦易哭了,她从来都没像现在这么想念白婕的脸,大眼睛,不粗不细的眉毛,齐肩的头发,和笑容。
  林展很想抱抱她,但没有,因为窦易的表情明显的告诉他,她还没打算哭个够。
  日志,全是悲伤至极的句子。最后一篇,也是白婕写得第一篇:你敢爱我吗?
  「这个家不大,我总觉得容得下许多人,可愿意留下的,就只有我。家里总是那么冷清,还是学校好,有窦易,什么都好。但再好,她始终不能永远呆在我身边爸爸妈妈都不敢爱我,当然,我也不爱他们,所以我们并不冲突。过日子也不难,有口气在,日子,就在进行中。」
  窦易捂着嘴,白婕从来都没有跟她提起过她这么痛苦,她捂着嘴,就是生怕自己哭出声音来。

  ☆、第八章

  「和他只交往了三个月,该庆幸还是该难过?他是不是对任何女孩都这样?在一起从不吵架,也那么体贴,在没有征兆的情况下告诉女孩分手吧,然后第二天又牵着别的女孩的手,自然那么体贴,那么讨喜。我总以为我懂他。了解他,可我连他最喜欢什么最讨厌什么都不知道。开始觉得我有些可笑。」
  「逸凌,沈灏杰的初恋,那天看见沈灏杰吻了她,我又以为我太自作多情了。没错,那天逸凌带着她的朋友堵住我的路,我以为她们要打我,但没有,我真希望她们打我,来的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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