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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徐徐诱芷-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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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睡的她五官要少了些明艳,多了分宁和,他看着心境也跟着平和下来,轻声脱去外袍挤身上榻,搂着她一起小歇。
    自打那夜徐禹谦表现出来的不节制,惋芷这两日对他都有很大的警惕性,且还是伤着她,徐禹谦也只能是老实实不敢再动她。
    也是徐禹谦压抑着,惋芷这两日也才恢复力气精神,带着家里管事忙出忙进。
    开府吉日早就选好,三月十九,她得赶在这之前将各处布置妥当,可不敢让登门祝贺的宾客看了笑话。
    而三月十五这日,徐禹谦正式上任翰林院。
    惋芷随着他起来了个大早,替他更衣。
    徐禹谦身材高大,崭新的青色官服上身,显得他越发修长挺拔,眉目清朗,威严而正气。
    惋芷打量着他就痴痴的笑,徐禹谦挑了挑眉,低头去亲她唇角。
    “我可是要比探花郎还好看些?”
    还提探花郎呢,惋芷想到那日在马车上他酸酸的样子,也学他挑眉。“嗯?未见探花郎一身官服是何样,不若改日您请了人到府里,我好好比比?”
    “你还真敢说!”徐禹谦咬牙,捉住想转身就跑的小娘子,结结实实搂住好一顿亲,直让她双腿发软站都站不住。
    外边传来丫鬟报更点的声音,是不能耽搁了。
    徐禹谦这才放松开她,拉着她手让她整理起了皱褶的官服。
    
    第64章 小赋
    
    垂花门处的树影随着光线点点移迁,透过枝叶间的阳光越来越薄弱,却将门处静侯的纤细身影映得柔和安宁。
    徐禹谦从马车下来时,就见着这将他胸口填满柔情的一幕。
    “你怎么就站在这儿等。”他大步走向惋芷,语气带着怪责目光柔得却能化作水。
    惋芷抿嘴笑,看了他好一会才道:“若不是外院还有些乱,我就到外头去了,可累了?我煨了鸡汤,正好先解解乏暖胃。”
    她巧笑俏兮的样子,徐禹谦很想去吻她,又生生压下冲动,揽了她腰往里走。
    “倒不是累,就是有些想你,你会不会笑我无大志?”他在她耳边低语,呼吸滚烫。
    惋芷就想起他出门前的狠话,莫名心跳脚发软。
    徐禹谦揽着她,察觉她脚步顿了顿,疑惑看她,恰好见她细白的脸颊升起的红霞,如夕阳旖旎。
    他唇角就翘了起来,又在她耳边低声:“惋芷,你也是想我的对不对。”
    一句话,撩得惋芷整张脸就红透了,火辣辣的,蒸得她眼泪都快要出来。又羞又急,身后还跟了一群的人,只能暗中去掐他腰间的肉。
    徐禹谦哈哈就笑了,忙拉住她手,语气更暧昧了。“男人的腰可动不得。”
    惋芷没辙了,索性撇过头不理他,省得他越发没羞没臊。
    徐禹谦只兀自低笑,放松了整日的紧绷。
    回到屋里,惋芷帮他更衣,自然是被拉着占一番便宜。小姑娘气息不稳的从净房冲出来,抱了帐本就躲到西次间,任他说什么也不理,连说好的鸡汤也不给他了。徐禹谦无奈,想他的小乖乖像片簧,承受过高时才能反弹。就像上回的主动,也是快要被压垮了才暴发出来,如今都吃干抹净了反倒更害羞了。
    他是不是该琢磨琢磨怎么让她张弛有度?
    惋芷在忙正事,徐禹谦便自个取了书到西次间坐一边,也不打扰她。
    来禀事的管事出入三回,惋芷终于才合上帐册,活动僵硬的脖子。
    真正管起一个家来,才深知这里面的琐碎,在家中跟继母学的还是过于表面了。
    惋芷的动静让徐禹谦看过去,他便丢了书伸手给她揉按,然后吩咐摆饭。
    “不是还有明叔,你也太过认真了。”
    “明叔已经帮了许多,您在外边忙,家里总不能再让你跟着耗神。”惋芷舒服的哼哼。
    明叔肯定会事事与他汇报的,她要打理好,省得他再劳心。
    徐禹谦眸光柔和,低笑着说她傻,他是希望她只在他羽翼下被呵护着的。
    用过晚饭,惋芷被迫吃得有些撑,便拉着他四处走走。
    整个府邸已都重新粉刷,还植了好些新的花草,后宅许多处都被她移植了西府海棠。
    徐禹谦被她拉着沿游廊走,听她高兴的指着这花那草,说品种说由来,神彩飞扬。
    他也被她感染,眸底都是笑意。
    走了大半圈,夜色渐浓,惋芷还意犹未尽,她想把布置的家都给他看,可架不住腿酸。
    徐禹谦把她那些心思猜得透透的,好笑又心疼,将她打横抱起回房。
    “等我沐休,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
    惋芷低呼一声,忙环住他的脖子,然后就看到身后的丫鬟婆子放慢步子远远跟着。
    她觉得她刚树立的主母威严好像又没了。
    惋芷沐浴从净房出来,屋里昏黄的烛火将内室映出一种旖旎,徐禹谦中衣微敞,露出小片结实的胸膛靠坐在床头。
    她看得脸红心跳,有些不敢上前。
    “歇了吧,明日还得早起。”徐禹谦朝她招手,惋芷磨蹭着走到床边,然后小心翼翼爬上去越过他到了里侧。
    意外的,他很老实,脸上的笑温柔宁和,纯粹得很。
    惋芷有些放下心来,钻入被窝,只露着张小脸。
    眼前突然有暗影笼罩下来,她放松下来的身体倏地绷直,而徐禹谦只是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便退开,起身熄灯。
    帷帐被放了下来,透进屋里的星点月色都被完全阻隔在外边,周围寂静得只有他掀被子躺下的声音,惋芷闭着眼坚着耳朵,听力和感观变得异常敏感。
    他微烫的身子贴了过来,从她身后把她搂入怀,她能听见他绵长的呼吸,还有胸膛里有力的心跳。
    和他平时感觉一样,平和冷静。
    惋芷便又放软身子,去回想今日还未交待管事的事,明日要拟宴请名单的事,不知不觉间有了困意。
    可腰间突然灼热起来。
    他大掌不知何时钻进了中衣里,正细细摩挲着她的软肉。
    惋芷瞬间就睁大了眼,睡意全无。
    徐禹谦亦察觉到她清醒过来,黑暗中便响起他暗哑的声音。“别紧张,睡吧,说好歇息的。”
    闻言,惋芷便去捉他的手,有信不过他的意思。
    “乖乖,睡吧,我就是想看看你伤好没好的,哪知你吵醒你了。”他手被捉住,更觉她肌肤细腻柔软,越发留恋那纤细的腰线。
    他又在哄人!
    她的手覆着他,他还拉了她的手慢慢轻捏,更时不时刮过腰间,这哪里像怀好意。而且,她伤的也不是腰啊!
    惋芷在心里腹诽,嘴里不满喊:“四爷,徐四爷,徐禹谦,您不能再言而无信。”
    徐禹谦被她逗笑了,果然从她嘴里喊出他的名字,格外诱人。
    “为夫又如何言而无信了。”他只被喊得心尖发麻,牵着她的手就往她腰线下移。
    惋芷被他惊得忙松开,然后要转身躲他,他更快一步,另一只手从她腋下穿过揽在她胸前,使她动弹不得。
    胸口被勒得有些胀,她怒道:“徐禹谦!”
    “哎。”徐禹谦低笑着应她,手已落到她腿心。
    惋芷呼吸就急促了起来,身子在发颤。
    “惋芷,你可有读过一篇小赋……”他的声音很冷静,仿佛是真与她探讨诗词歌赋。
    可他的手却似在轻柔挥毫,描绘美景。
    惋芷羞得不敢动弹,隐在黑暗中的眼眸泛起了潋滟水波,她有要骂他不守信用不要脸的冲动,可才想张嘴使她直哆嗦的酥麻却要化作嘤咛之声。只露了些许音,她忙就咬住唇,臊得连睫毛都沾了湿意。
    徐禹谦就像是个对猎物了如指掌的猎手,她才咬唇,他揽在胸前手便寻了她的红唇,用指尖轻点摩挲。这委实叫她心里生恨,张嘴咬住他。
    传来他的抽气声,旋即却又是轻笑,好脾气继续与她谈论。
    “内中有一句,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乖乖你懂意思吗?”
    那作画的指尖灵活,惋芷细细呜咽一声,被逼得不管不顾伸手去拉他。
    徐禹谦顺势捉住了她的手,牢牢的,捏着她指尖要她一起与自己描绘山水。
    “此句解——既探寻幽深曲折的山沟,也经过道路崎岖的山丘。寻幽探胜,游山玩水,惋芷觉得乐乎。”
    “徐禹谦!”惋芷真是要被他逼疯了,带怒带哀求的唤他。
    他的满腹诗词,如何就能运用到这种事上!她都恨不得再生多两只手,好捂住耳朵。
    她一说话,柔软的舌尖便顶到他指尖,徐禹谦就用手指去压她小舌。惋芷忙得要想抵他出去,却变成了抿住。
    耳后便传来他带着坏坏的笑声。
    惋芷受不住他这样的欺负,越发哆嗦得厉害,终于被身体涌起的奇怪潮意臊得低泣出声。
    “徐…徐禹谦,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可他似听不见般,依旧我行我素。
    惋芷身上起了薄汗,又哭道:“四爷,四爷,你停下,别的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喊夫君。”
    黑暗中终于传来他的声音,有种压抑到极致低沉。
    “夫…夫君。”惋芷紧紧闭着眼,微喘。
    她便听到他叹息,旋即热热的唇落在她耳后,“那你乖乖的别动。”
    寻幽探胜的手终于离去,惋芷松口气之余闷闷哼了一声,也真没敢动怕他再要乱来。
    可下刻却被箍住腰,中裤发出碎裂的声音,就被他从后边冲陷入阵地。
    她发出一声低且细的轻吟,身子发软发颤直哆嗦。
    徐禹谦安抚的吻便落到她圆润的肩头,“惋芷,别忍着,别害怕,你也喜欢我这样待你对不对,嗯?”
    他说着力度加重,让她更好感受他,让她越发陷入迷离狂乱。
    惋芷背对着他,又看不见,身体敏感到极致,小手胡乱抓住被子狠狠揪着想要排解那种风暴的来临,却是丝毫做用没有。
    他在耳边不停的轻语,说她喜欢他,说夫妻间就该如此亲密,说他如何探寻如何欢喜,直至她再也抵挡不住意识模糊只声声唤他名字,要他慢些又主动相迎。逐渐迷失感受到了他所说的乐境,如他心意的娇声叠连。
    事后,值夜的丫鬟前来收拾床铺,看着间中大片显眼的深色湿意面红耳赤,要多快有多快再重新铺好床。
    徐禹谦抱着再沐浴干净的小姑娘回到床上,看她极累的紧闭着眼微喘,温柔的去吻她眉心。
    “睡吧…以后也这样乖乖的,我也就不总是想折腾你了。”
    惋芷是连反驳的力气也没有,可她心里也明白的,她不抗拒那股浪潮后就真不那么难受了。她似乎也想明白他上回狠劲的折腾是不满足什么。
    惋芷想着舒服蜷缩在他怀里,放松的睡了过去。
    徐禹谦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就露出苦笑。
    其实他还是想折腾她的,是实在怕再伤了她,他此回十分的克制,也是为了让小姑娘能更快打开心扉。循序渐进吧,上两次是实在忍久了就不管不顾,让还不能完全容纳他的惋芷才生了惧怕。
    呼出一口浊气,徐禹谦才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眠。
    
    第65章 互利
    
    茶寮斗室内,徐禹谦与张敬相对而坐。
    外边是怪石假山,将斗室围在之间,再外边是穿了程子衣的侍卫,肃穆而立。
    此处看似傍山依水,实则是闹市中取的幽静之所,全是这茶寮东家心思巧妙将整个门铺修成长形,越往内越深幽僻静,张敬十分喜爱在这处喝茶静坐。
    徐禹谦专心煮茶,只待时机成熟盛了碧青茶汤双手递于张敬。
    他手指骨节分明匀称,执茶碟的手在白瓷与茶汤间便显得特别修长。
    张敬视线落在他手上半会,才移开目光接过茶碟。
    这双善书画的手,随时会扼住人的咽喉。
    “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张敬细品清茶,悠悠问道。
    徐禹谦微笑,俊隽的眉眼似斗室内那雨过天青泼墨画般柔和。
    “是许久未曾与老师到这处来,老师可怪学生近期的诸多不敬。”
    张敬狭长的眼眸就看向他,有琢磨他话里的意思,旋即也笑了。“是有些日子没有好好与你说话,你只入朝几日,怎么也学那套官话。”
    “并非官话,学生知道祁王的事让老师难做了,这情,学生铭记。”
    徐禹谦又为他添上茶,张敬却没有去碰茶碟,笑容清浅了些。
    “子冲,你这到底是与老师要生分?祁王之事,你岳父做法我知与你相关,尽管换了他人于我眼下更有利,可我并未怪责你的。虽你我亦师亦盟友,但你也算是我一手拉扶着的,能惠及双方的事,老师心里只有高兴。”
    张敬的话颇推心置腹,以往徐禹谦定然是信的,现在…也就是将信吧。何况在他眼中,自己哪是盟友那种层次,不过是各取其利罢了。
    思绪尽隐,徐禹谦朝张敬拱手。“是学生心有惶恐,并未有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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