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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徐徐诱芷-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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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禹谦片刻时间去而复返,抿着茶的徐老夫人奇怪道:“不是有急事?”
    他就笑着上前,先将老人家手里米分彩绘兰花的茶碗接过搁下,撩了袍摆坐她身边。“是急事,才着急回来寻您的,您先看这个。”
    瞧见是信,小儿子又神采飞杨的,她就接过眯着眼看。
    越看越诧异,直惊出声:“你这臭小子还有这样的造化!不行不行,我得给你爹上香说去!”
    话落人已站起来,徐禹谦只得笑着扶好她,吩咐丫鬟准备软辇,要去祠堂。
    承恩侯许久不见母亲如此激动,也想要跟去看个究竟,走到门槛处他脚步又停顿下来,余光扫过桌几上的信,心里似有只猫在挠他。
    是谁来的信?
    “侯爷?”江氏发现他落在后边,眼神发直,轻唤一声。
    承恩侯打了个激灵回神,调头快速走到桌边抄起信扫了几眼,看到落款上的张敬二字手一抖,信纸就飘落了下来。
    “侯爷,软辇抬来了!”江氏看见他动作,就用身子挡了门,扫到外边情形又焦急催促。
    承恩侯这才有了知觉一样,忙将信拾起放回桌上快步出屋。
    外边阳光有些刺眼,他抬手挡了挡,看到徐禹谦已扶着母亲上了辇。
    母亲脸上是欣慰的笑,一直拉着他的手说什么,母慈子孝的画面。承恩侯胸口闷得很。
    他还到处想办法攀上内阁的阁老,上回他还找徐禹谦提过这事,当时徐禹谦怎么说的?不可强为之。
    可笑的不可强为!
    徐禹谦早攀上当朝首辅,却看自己忧思苦恼,他既然是张敬的学生,张敬还帮着他隐瞒这些事,可见十分得看重。他给张敬说上一句话,自己还用再无头苍蝇般乱撞吗?!
    江氏说得一点也没错!
    他徐禹谦从没有与自己交心,他早怀不轨之心,他就是不想看到长房荣华富贵,然后是……取而代之?
    承恩侯想得眼角都在抽搐,阴郁的神色许久才散去,一言不发径直回了正院。
    惋芷在小厨房做好杏花糕,再又亲自掌勺一道福禄肉、一道四喜丸子,差不多是午饭的时间。净了手才从丫鬟那得知徐老夫人很高兴去了趟祠堂刚回来。
    是高兴四爷中了榜首的事吧。
    惋芷露着笑,眉宇舒展的理微整衣襟就准备回正房,哪知出门便撞上前来寻自己的徐四爷。
    “四爷,您怎么能到这儿来。”君子远离庖厨。
    徐禹谦扶稳踉跄退了两步的小姑娘,“看你忙什么,好大会了。”她脸红通通的,可是在厨房闷的?
    惋芷笑笑,“没有忙什么,把糕点蒸上再又做了两道菜,也不知道合不合娘与您的口味。”
    小姑娘还会厨艺,她在闺阁的时候究竟是学了多少东西?徐禹谦握着她的手,没有说话,眸光微幽。
    惋芷正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早前被派到宋府恭贺及报喜的玉竹慌慌张张跑到跟前。
    “太…太太。”玉竹扶着腰,喘了好几口气焦急道:“您快些回府去看看吧,夫人…夫人落水了,老…老爷和二老爷不知怎么争执了起来,老爷气得让侍卫按住二老爷,请了家法把他抽得直吐血。二夫人就请了族长老和娘家人要撑腰,说老爷仗着长辈不在了就欺负他们二房,还要告老爷对朝廷命官动用私刑。”
    玉竹放鞭炮似的巴拉一长串,惋芷听得心惊肉跳。
    “怎么好好的闹成这样?!”她父亲从来就不是易怒之人。
    惋芷心乱如麻,一时间竟没有了主意,徐禹谦眉头皱起,沉吟一会拉着她往外走。这几日他岳父应该是要处理宋二爷,怎么那么巧就现在出乱子了。
    “四爷?”
    “和娘说一声,我陪你回去。”
    他声音轻柔,却莫名给了惋芷一份安心,她感激道了声谢谢紧紧反握他的手。
    而徐禹谦脑海中已慢慢浮现一个猜测,如若真是那样,事情怕要不受控制且棘手。
    
    第37章 交缠而错杂
    
    简单拾掇后赶到宋府的夫妻俩,才进了大门就察觉到府里紧张的气息。
    前院站满了侍卫,神色严肃。
    被徐禹谦搀扶着下了马车,惋芷焦急的往里走。
    不常用的正厅如今十二幅槅扇都大开着,里边也不少侍卫,又或坐或站少说十余人,平时宽敞的厅堂就显得有些逼仄。
    “大姑奶奶与姑爷回来了。”丫鬟远远看到两人便向里禀报。
    绷着脸的宋大老爷神色明显缓和,站了起身。
    立在他身侧的宋承泽出门相迎。
    “我就知道玉竹回去会把你叫回来。”宋承泽见着惋芷,揉了揉眉心,语气颇无奈。
    徐禹谦扫了眼满厅的人,“可方便将事情前后说说?”
    宋承泽这才纠结的看向年纪比自己大,实则辈分也比自己高的妹夫。
    “不方便吗?”徐禹谦微微一笑,误会了。
    “倒不是不方便,你…您……”
    宋承泽的吞吞吐吐让徐禹谦恍然过来,他无所谓的道:“我们不如与表字相称吧。”两人都省得考虑合不合礼法。
    “子冲,我们到侧边去。”宋承泽爽快的做了相请手势。
    夫妻俩移步到侧厅,听他娓娓道来。
    以宋承泽所知的讲述,事情也不甚明了。
    他只知晓自己父亲今日喊了二叔夫妻到花厅有事商量,继母是在后往正厅去路过荷花池时失足落水,幸好她身边有会水的婆子才及时被救。可人却昏迷了。
    朗中来诊了脉,发现程氏怀有两个月身孕,又低声与他父亲说了几句话。再后来便是如玉竹所说的,宋大老爷就怒气冲冲回到花厅,紧接着,就出了宋二老爷被他用藤鞭抽到吐血的事。再来,许氏喊来了族长与娘家人,闹分家。
    闹分家?!
    惋芷吃惊的瞪大了眼,徐禹谦神色则猛得沉了下去。
    他在来之前就猜测程氏是导火线,如今看来那个郎中的诊断才是加剧事件的主因。
    他岳父明显是准备今日找宋二清算的,因程氏出事反倒事情变成了不可控。
    能让他岳父失去冷静,朗中…徐禹谦沉吟着去看惋芷,心下一凛。
    先前他就想着,但凡有一丝能够继续攀附兄长的可能,宋二是不会做自损八百的事闹僵,这个时候二房不留余力要分家……果然宋二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惋芷,你先去看看岳母吧。”徐禹谦与拧着眉的小姑娘说道,“这边乱糟糟的,又全是长辈。”
    “那四爷您…”惋芷迟疑片刻问。
    他从容笑着说:“我总是不一样的。”他娶了惋芷在宋家是小辈,可在别的人面前,他便是徐四爷。徐家的名头,兴许还能使使吧。
    小姑娘半垂了眼睑,很快又再抬起头。“我知道了,劳烦四爷了。”说着起身朝他福礼。
    徐禹谦也跟着站起来,伸手给她整理披风。“傻气。”语气要多宠溺有多宠溺。
    宋承泽在一边拼命移开视线,他的存在好尴尬啊。
    惋芷被季嬷嬷一众簇拥着往后宅去,徐禹谦与宋承泽则去正厅。
    许氏咬着牙正在颠倒是非黑白:“族长与大家评评理,我们老爷得多冤屈,先是长房姑奶奶的丫鬟心思不纯害了我的睿儿,又连累我们老爷。他这做兄长的不帮忙解释澄清,如今说打就打了!我们老爷也是宋家嫡子啊,过得却连他长房下人都不如!”
    徐禹谦脚步一顿。
    宋大老爷已拍案而起,怒道:“许氏,你莫要乱攀扯!”这刁妇居然还要拉了惋芷下水吗?
    “我倒不知道我们家惋芷的丫鬟有这般本事,青天白日的能避人耳目到了宋二少爷屋里,把宋二少爷说害就害了。”徐禹谦站在门口,打量了一番许氏。“你便是惋芷的二婶吧,你倒与我说说,我家惋芷的丫鬟真有那般能耐?”
    厉声厉色的许氏诧异回头,就看到门处立着的高大男子。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可一双盯着她看的星眸寒光烁烁,说的话更是噎得人难受。
    “禹谦,让你看笑话了。”宋大老爷有些歉然看向他。
    是他过于冲动未处理好事情,连女儿都要被泼脏水。
    徐禹谦又扫了许氏一眼,缓步来到宋大老爷身前见礼。“本想来与您道喜并报喜,小婿不负期望得了今科一甲榜首。”
    心情郁郁的宋大老爷听他这样一说,居然就想笑,而且他还真的是笑了出来,他心照不宣的抬手拍了拍女婿肩膀。
    这个女婿他要说什么才好,真真是一句废话也不多说。
    宋大老爷神色舒缓了些,朗声向高座上的宋氏族长引荐:“二叔公,这是惋芷夫君,承恩侯府徐家排行第四,上回您也来喝过喜酒的。”
    本皱着眉头的宋族长居然站了起来,许氏娘家人那边个个脸色都冷了下去。
    这宋氏族长是要做什么,他们去请的时候推三推四,还是拿出了个碗口大小的整雕白玉蟠桃才应声前来,如今见着一个晚辈居然还站起身来?!
    徐禹谦已走到他面前,扶着他又坐下,温声问好。“上回见您有些仓促,有失礼之处还望您海涵。”
    “你刚才说你是今科会试榜首?”宋族长用有些浑浊的双眼打量他,年轻俊逸修竹茂兰般,气度从容儒雅,比那日远远看着更为出色。
    徐禹谦浅笑轻声道是。
    “哈哈,惋芷不但有个出息的兄长,更是有个人中龙凤的夫君。”宋族长赞好的笑道,又看向宋大老爷。“元廷,你父亲泉下有知定然是很欣慰的。”
    宋大老爷谦虚笑着。
    “二叔公,其它的事先放一边才是,今儿您就在这主持公道做个见证,我们要与长房分家。”许氏越看越觉不对劲,怎么族长对长房那么热乎。
    宋族长脸上的笑即刻就收了,“你就那么坚定要分家?是元旭的意思?”
    “必须分!”许氏娘家的大嫂突然站了出来,冷笑道:“不但要分家,长房还得要再让出一成祖产,他宋元廷还得洗清我妹夫的名声,不然我们非得给妹夫讨回个说法来。”他们家也是有人在朝中当官的!
    宋大老爷怒意再起,同样抱以冷笑:“笑话,我们兄弟间的事何时轮到你们这些外人指手画脚,我不会同意分家的。你们要说法爱向哪讨向哪讨,若是要告御状,我还能给你们行个方便!”
    他这兄弟暴露本性也算是无计可施了,就是想把他往严瀚那边逼,拿这些相要挟,不过就是在提醒他大不了鱼死网破。自己不愿靠过去,就是站在了严瀚的对立面,而他的兄弟兴许还能够在严瀚面前再卖把乖求提携。
    他们敢撕破脸,也是知道会对承泽的殿试还会有影响。
    殿试虽是皇帝主考,但参与的内阁众阁老意见上也同样重要,内阁的权力远比世人想像的还要大。宋元旭就是拿捏着他的弱点在步步相逼。
    这些事情宋大老爷清楚,徐禹谦更加明白不过,也正是他所预料到棘手的地方。
    许氏那边分毫不让,索性嗷一声坐到地上撒泼了。“是啊,大哥你位居三品,权大势大,是人都得敬你几分。可是苦了我们二房,也许哪天就被打死也就白白被打死了!”
    宋族长闻言脸都气绿了,许氏在骂他呢!
    宋大老爷对哭闹的许氏也是头疼,只能板直了脸看着她闹。
    这是弟妹,还是女人,抽不得,骂不得,那泼妇样更是理也讲不得了。他还真不知道揭去温婉虚伪面目的弟妹,与个市井泼妇无二。
    “元旭现在要休养,也没有让一个女人当家的事,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宋族长绿着脸,厌恶扫向坐地上的许氏。“你也不用哭不用闹,今儿我先回去,也放话在这里,若是元廷再动手我和你们一起告到圣驾前!你们这支要分家要怎么样,还是要元旭到我跟前说!”
    言毕,宋族长一甩袖子。“元廷,你也是朝廷命官,做事更应该知道分寸。你们兄弟商量好了再寻我吧!”已抬步要走。
    宋氏在京中根基虽深,如今嫡支却只剩宋元廷还差一步能进内阁,他脑子有病才真要给宋元旭出面。来这一趟不过是想要宋元廷知道家族里还有自己,他是嫡支,自己这支更是占长占嫡,总是能左右一些事情。也是有再拉拢靠近的意思。
    宋元廷受教的样子亲自送他离开。
    许氏娘家被那么一压,个个憋得都说不出话来,哭闹的许氏更像是傻了,坐在地上连眼泪都收了。
    厅堂内就陷入微妙的沉默。
    徐禹谦却是很认真的在揣测许氏心思。
    实在是她哭得太突兀,据他所知的许氏是人人口中的善人,这种人要么虚伪到极点,要么心思单纯。从先前她往惋芷泼脏水那番话明显是前者,后边将宋氏族长得罪的话不能再直白了。
    她倒像在巴不得宋氏族长快些离开。
    她欲意何为,是因为发现已讨不得好,宋氏族长已经偏向长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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