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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妖妃有病-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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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一落,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司鸢嗤笑出声,桃花眸沉淀着浓浓的冰霜,泛着一丝讽刺。等他死了?他此话显然就是她想要兵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蓦然间,一股痛楚袭来,她紧紧地咬着牙,痛意蔓延,额上的细汗缓缓渗出,一股腥味涌上喉咙,她难以抑制地吐出,墨红色的鲜血滩在地上,诡异非常,透着阴森的意味。
  她抹去唇角的血迹,眸光落在地上墨红色的鲜血,桃花眸不由地微微一凝。看来,她时日无多了!
  她想要兵权,自然不是喜欢权势那么简单,师菱佩!先前未有传出她死的消息,后来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必定是藏起来,如今她命不久矣,她决不允许那个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人活得比自己久,且她看这个世界太多人不顺眼了,既然自己时日无多,便拉多一些人跟自己陪葬吧!在她死前,她也要将这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旦日午膳之际,时亓懿依旧面色如常地为司鸢布菜,她望着他神色认真的模样,倏然想起先前的药膳,红唇微动,蓦然开口,“先前的药膳,是不是要用来压制我身上的毒?”
  时亓懿执着玉箸的手微微一顿,清冷的眸子划过一抹晦涩不明的光芒,他微微颔首,“嗯。”
  在染还不知她是他的夺命符之前,她的膳食皆是压抑她身上毒素的药膳,如今,染已然不愿给厨房菜单与药材,而她身上的毒渐渐地也压抑不住了吧?
  时亓懿的眸光望着她略微有些苍白的脸色,心中一窒,尔后不动声色地继续为她布菜。
  看来,不能再拖了······
  整整七日,司鸢都没有见到时亓懿的人影,不禁有些焦急,心里更是难以抑制地想念了起来,同时亦然有些担忧,他从来不曾那么久也不在王府中。
  小屏望着司鸢紧紧蹙着的眉头,不由地打趣,笑容间满是揶揄,“王妃这是想王爷了呢!”
  “别闹。”她嗔怪地瞪了小屏一眼,旋即心中一抹惆怅升腾而起,桃花眸泛着几分黯淡,前段时间时亓懿每日陪着她,如今却一连不见七日,着实是不习惯呢!
  待她用完晚膳以后,百无聊赖地翻着话本,蓦然间小屏来禀告说时亓懿回来了,她的神色不由地一喜,下一刻,便看到时亓懿的身影款款而来。
  然而目光触及他的脸眸色不由地一缩,他平日里纤尘不染的白衣如今凌乱不堪,褶皱非常,脸上的胡渣更是明显,青丝凌乱,眼眸间有着血丝,眼眸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年纪瞬间大了几岁一般。
  “你、你怎么——”司鸢难以置信地凝视着他这般不修边幅的形象,潋滟的桃花眸盛满了诧异。
  彼时的小屏已然不动声色地退下,时亓懿一步步靠近她,将怀中的一个琉璃瓶取出递给她,嗓音明显的疲惫不堪,透着淡淡的沙哑,“这是解药,快吃。”
  她的神色再一次震惊,缓缓接过琉璃瓶,眼眸波光流淌,“这些日子,你就是为了找解药去了?”
  “嗯!”他轻轻颔首,漆黑的瞳眸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旋即他缓缓转身抬步准备离去,她一顿,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袖,“你去哪?”
  他的身子微微一顿,倦怠的眼眸底下掠过一抹柔和的流光,薄唇轻轻一启,“洗漱。”
  彼时的他虽然未有照镜子,但大概也能猜到自己凌乱不堪的模样,他这些日子费尽心思找齐了药材,后找到炼药师,一天一夜地陪着他一起炼药,炼成以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一回到王府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药给她,还未来得及洗漱。
  闻言,司鸢不舍地放开了他的衣袖,尔后轻轻颔首,时亓懿的眸光再次一柔,旋即缓缓转身抬步离去。
  凝视着他离去的身影,良久才缓缓收回目光,望着手中的琉璃瓶,她施施然打开,一股透着清香的药味流出,她将殷红色的药丸倒在了手上,抿了抿唇,将药丸放在嘴中,尔后忙不迭倒了一杯水一并吞下。
  吃下解药的她并没有多大的感觉。似乎她中毒亦然没感觉,解毒亦然没有丝毫的感觉,心中不由地奇怪,却没有细究。
  她不知道的是,那毒一般都是晚上发作,所有的痛楚全然被夜晚的她承受。
  半个时辰以后,一抹无暇的身影再次款款而来,衣袂翩跹,恢复了纤尘不染的气质,面容如同与世隔绝的谪仙般清冷,眼眸泛着莫测的波光。
  “你吃东西了吗?我让厨房准备。”见状,司鸢缓缓勾唇,软糯的嗓音犹如羽毛般柔和,轻轻地划过心间。
  “不必。”她正要抬步出门,却被他拦住,他晦涩不明的眸光落在桌上的琉璃瓶上,微凉的嗓音缓缓响起,“解药吃了吗?”
  “吃了。”她微微颔首,乖巧地回答道,双眸凝视着他不由地感觉有些怪异,似乎他此番回来给她的感觉有些不一样。
  “那便好。”清冷的声线流泻而出,时亓懿的视线紧紧地锁着她的面容,眸光愈发地炙热了起来,司鸢被看得渐渐开始不自然起来,“你怎么了?”
  话音一落,红唇被一抹薄凉的东西覆住,她不由地瞪大了眼眸,想要说什么,下一刻,时亓懿的薄唇却移到了她的耳畔,清冷的嗓音低哑深沉,“我要你。”
  顷刻间,司鸢的眼眸盛满了诧异,抬手想要推开他,然而力度完全不及他。
  “时亓懿,我还没有准备好。”她如今虽然对他有感觉,是有点喜欢他,但却不代表她已经做好准备全然把自己交给他。
  原本以为一向纵容她的时亓懿会缓缓松开她,奈何他却无动于衷,一把将她抱起放到床榻上,身子压下,桎梏住她的手,他刻意躲开她愠怒的双眸,将她的衣裳一一解下。
  “混蛋!”
  “我讨厌你!”
  无论她如何叫骂时亓懿都未有听过手。
  她无法反抗,委屈的感觉顷刻间灌满胸膛,眸中氤氲上了一层雾气,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她以为他喜欢她,纵容她,会是那个对的人,却不料他也不过是个强迫人的伪君子。
  时亓懿感觉到身子的人微微颤抖,他眼底压抑着满满的痛楚,他紧紧地抱着她,唇瓣贴近她的耳廓,声线微微颤抖带着几分低哑压抑,“对不起——”
  一滴眼泪不可抑止地落在她的青丝上。
  T

  ☆、第一百零九章 你真是疯了

  司鸢阖着眼眸,眼泪顺着滑下鬓角,眉宇间泛着淡淡的红光,红唇紧抿着,片刻,再睁眼,冷意乍现,妖媚的桃花眸染着浓浓的杀意,她忍住身子的不适,利落地摘下青丝上的紫罗兰簪子,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后背。
  顿时血液喷涌,汩汩流淌,她紧紧地抓住簪子,因为用力过度,白皙的手亦然染上了一些鲜血,淡淡的血腥气息蔓延开来。
  那是他送给她的簪子,如今却成了她杀他的利器。
  时亓懿却没有丝毫放开她的意思,一如既往的面不改色,眼眸反常地流露出了一抹释然,他轻轻地抚上她冷艳绝美的脸庞,指腹轻轻摩挲,清冷的嗓音带着低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在她出手的那一刻他又怎会不知?但他却不打算阻止。
  她潋滟魅惑的桃花眸冰冷地凝视着他,良久,话语从红唇轻轻吐出,“你真是疯了。”竟然宁愿不要命,也要得到她,简直就是个疯子。
  她冰冷的眼眸不含一丝温度,眸光凛冽,果断利落地拔出簪子,一滴滴的血珠顺着白皙的手滴落在被褥上,下一秒,她的眸光一凝,凝聚成寒冷的冰霜,执着簪子准备刺入的地方便是他的死穴。
  这一次,时亓懿的眸光一闪,抬手桎梏住她的手腕,旋即点了她的穴位令她动弹不得。
  她可以伤他,却不可以杀他。
  因为——他还想陪着她。
  她怒目而视,眼眸闪烁着寒冷的杀意,嗓音如同淬冰一般,“你放开我!”
  时亓懿抬手轻轻地捂住她的双眸,掩住了那眼眸流露出了恨意与杀气,他无法接受她用这般的目光看向自己。
  顷刻间,他幽深的眼眸溢满了沉痛与隐忍,倾身而下覆上她的红唇,下一刻,她狠狠地咬下去,口腔的血腥之气蔓延,唇角流出了一丝血迹。
  即便她被捂住双眼,被点了穴位那又如何?碰她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缓缓离开她的唇,抿着带着一丝血迹的唇瓣,目光晦涩不明地凝视她,声音清浅喑哑,“不要恨我。”
  在司鸢正在启唇之际,黑暗骤然袭来,她瞬间陷入了昏迷。时亓懿缓缓收回点住她睡穴的指尖,眸光落在那染了艳红血迹的紫罗兰簪子上,他拿起簪子细致地用手帕一一将血迹擦干净,不过片刻簪子便恢复原样。
  他在她心中留下的痕迹却再也无法回到以往。
  他将簪子再次轻柔地为她戴在发髻上,旋即抬手轻轻抚去她唇角残留的鲜血,忽然间浑身的痛意袭来,瞬间浑身的骨髓犹如撕裂一般,他紧紧抿着唇,眼眸泄露出了一丝心疼。
  原来,在她毒发的时候便是这样痛苦吗?
  良久,身上的痛意褪下,他的面容苍白,缓缓地穿上纤尘不染的白衣,白衣着身,顷刻间染上了后背汩汩流淌的血液,如雪般的白衣顿时被染红了一片,刺目至极。
  夜色正浓,他一人脚步缓慢地从云倚阁走出,脸色苍白如纸,若是被他人看见,恐怕会以为遇上了鬼。
  他走到了染的厢房,轻轻地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了一道不耐烦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当染睡眼惺忪地将门打开,眸光触及时亓懿惨白的脸色,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他顿时一惊,瞪大了眼眸,“你受伤了?”
  真是难以置信,居然有人能够伤得了他。
  时亓懿缄默不语地走了进去,染望着他白衣上大片的血液,满眸的震惊,思忖了片刻,顿时眸光一闪,“是那个女人伤的你?”
  也只有这个女人动手,他才会心甘情愿地被伤,其他人,恐怕未有近他一尺便已然被他杀了。
  “不是!”时亓懿清冷如月的眸光微微一闪,将意味不明的眸光掩饰下去。
  “除了她还有谁能伤得了你?”染明显的不相信,眼眸望着他带着浓浓的质疑,彼时也不忘去找药箱。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凉薄的话语缓缓溢出,这样简言意骇的一句话便解释了所有。
  染将药箱内的药与白布条舀出,时亓懿配合地褪下上衣,染的目光被那刺眼的抓痕惊得外焦里嫩,他一边处理着他的伤口,一边不可置信地问出声,“还说不是那个女人做的?这明显就是女人抓的痕迹。”
  他背后不仅有被刺过的伤口,且还有暧昧的痕迹,他先前做过什么显而易见。染虽没接触过这样的事情,但他是神医,对于此事自然也有些了解。
  “后来才被刺。”冷冽的嗓音一如既往的简短,时亓懿抿着苍白的薄唇,感觉到背后染上药时的刺痛,依旧咬牙一声不吭。
  染冷笑一声亦然不再说话,他对那个女人维护的程度已然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他再怎么说他也不会承认的。
  思及此,他认真地为他处理好伤口,骤然间眸光触及到那血液的一丝墨黑的颜色,瞳眸一缩,抬手想要拽过他的手腕把脉,却被时亓懿轻易地躲过。
  “你干什么?快让我把脉,你的血有点黑色,恐怕刺你的利器上有毒。”染气急败坏地出声,眸光浸满了焦急与担忧。
  时亓懿眼眸的流光一闪而逝,旋即淡淡地启唇,“不必,不慎染了墨水罢了。”
  “怎么会?”染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虽然这个答案很烂,但似乎找不出一丝漏洞,毕竟若他真的中了毒,为何不让自己解呢?他应该不至于找死吧,“你还是让我看看比较安心。”
  “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时亓懿清冷的眸光含着一丝执着,显然是不打算让他把脉的,旋即他利落地穿上衣裳。
  “你的伤还没有处理好呢!干嘛穿上衣服?”染瞪着他,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担忧,心底总感觉他有些不对劲,却始终说不上来。
  “不习惯男子碰。”时亓懿找了一个更为烂的借口,旋即舀着染的药粉准备离开,“让女子帮我上。”
  言罢,他转身抬步走了出去,独留下染满脸诧异的脸,旋即他似乎了然,神色气恼地吼着,“不就是想让那个女人碰你么!色利熏心!”
  那个女人果然是个扫把星,说她是他的夺命符还真没错,此时的他受了伤,下次恐怕要的便是他的命了吧?不过庆幸的是,那个女人命不久矣,也没有多长时间能够祸害他人了。
  时亓懿独自一人回到了无双阁,褪去了衣裳,望着白衣上已然开始有些淡淡墨色的血液,眸光微微一闪,幽深的瞳眸闪着明灭不定的光芒,旋即他舀出药瓶,将从染那里取来的药粉倒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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