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有病-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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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的皇帝唇瓣泛白,但听到时亓懿进宫的消息,眸光一亮,便连脸色都不由地好了几分,神色间流露出了几分得逞的笑意。司鸢果然对时亓懿很重要呢!这么快便进宫!
片刻,时亓懿大步流星地跨步而入,一袭不染纤尘的白衣轻扬,如谪仙般不食人间烟火,出尘绝艳,面色冷然。
“皇叔今日怎有空进宫看朕?”皇帝心中暗暗冷笑,表面却依旧温和,唇瓣漾着浅浅的笑意。
“放了她。”时亓懿显然没有心思与他寒暄,话题单刀直入,径直进入主题。
☆、第九十章 皇后来临
皇帝唇角的笑意浓了浓,眸色幽深,“皇叔何必这般着急,王妃刺杀朕,那可是天大的不敬,朕还是看在皇叔的面子上不追究的。”
时亓懿依旧面不改色,如月色般的眼眸一片波澜不惊,眸色深不见底,讳莫如深,话语言简意赅,“想要什么?”
“皇叔果然爽快。”皇帝缓缓敛起脸上的笑意,眼眸毫不掩饰地绽放着灼热的光芒,“只要你交出兵权,朕可以饶她不死。”
对于这个答案时亓懿一点也不意外,他的眸色沉了沉,凉薄的嗓音如同死水一般平静无波,“我要见她。”
闻言,皇帝神色微怔,眸色深了深,那个女子手段狠辣,且做事总是出人意料,若让时亓懿见了她,就生怕会出了什么岔子。似是看出了他的顾虑,时亓懿薄唇轻轻一启,再次出声,“不见她,决不答应。”
清冷的话语掷地有声,一字一句极为冷硬,如谪仙般的面容一片坚定不移,深沉的眸光泛着摄人的光芒。
皇帝的眉心蹙了蹙,微微凝眸思忖了片刻,权衡利弊后还是颔首答应。
······
皇后走到了司鸢被软禁的宫殿门口,却遭到了门口的侍卫阻拦,顿时她的神色一沉,扫了一眼几人,冷冷地呵斥出声,“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本宫也敢拦?”
“皇后娘娘恕罪,皇上有命,除了他,任何人不得见摄政王妃。”侍卫俯身拱手道,态度不卑不亢,倒是令人挑不出一丝错。
“本宫是皇上的妻子,夫妻本就一体,其余人不能见,难得本宫这个皇上的结发妻子,六宫之首也不能见了?”皇后眯了眯眼眸,利刃顿时射向了侍卫,言语犀利如剑,一一刺向了侍卫的心。
侍卫虽然有所犹豫,但却没有忘记了自己的主子是谁,“皇后娘娘,别让卑职难做。”
“滚开。”皇后顿时脸上蕴含着浓浓的愠怒,怒不可遏地呵斥出声,而后抬步强硬地闯了进去。
侍卫虽想阻拦,但对方是六宫之首,不敢动她一根毫毛,最终只能让皇后闯了进去,而皇后的宫女太监则被挡在了外面。几个侍卫对视一眼,神色微微凝重,眼角流露出了几分担忧,放了皇后进去不会出事吧?
彼时的司鸢虽说被软禁,但日子却过得极为优哉游哉,坐在软塌上施施然地品茗,举手投足尽显优雅,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形象。
皇后一进去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顿时怒火中烧,神情毫不掩饰的嫉妒,她缓缓走了过去,不禁冷笑出声,“王妃真是好兴致。”
司鸢抿了一口茶,狭长的睫毛微微一颤,缓缓掀起眸子瞥了她一眼,旋即施施然将茶杯放下,嫣然一笑,媚态横生,“皇后的兴致也不错。”
“死到临头了,你还以为摄政王能够救得了你?你太天真了。”皇后唇角的冷笑颇为讽刺,眼眸望着她难以抑制的鄙夷,“你这女子刺杀皇上,只会给王爷惹祸,你根本不配当他的妻子。”
她暗中插了眼线在皇帝身边,虽说那眼线不太重要,但大概的她还是知道,因此她对于皇上以她的名义找染公子并不奇怪,毕竟她以为皇帝是找染公子医治身上的伤。
☆、第九十一章 王妃又惹祸了
“呵呵~”司鸢闻言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笑声如同山涧泉水叮咚的声响,绝美的容颜上透着显而易见的嘲讽,她挑着凤眉道,“那么你觉得你配?”
“至少本宫不会蠢到给他惹来祸端。”皇后咬着牙,双眸凝视着她的脸,眼底闪过了一丝阴鸷,就是这张脸将他迷得神魂颠倒!她不会让这张脸还有机会留在这世上。
“别忘了你的身份,我想,应该没有任何一个皇帝会允许自己的皇后与自己的皇叔一起的吧?而你却妄想得到时亓懿,你才是令他的人生抹上污点的存在。”
司鸢的话语一字一句地砸在了皇后的心间上,犹如刺般毫不留情地刺着她的心脏,彼时的皇后只觉得心脏压制着难以呼吸,司鸢的话说得没错,也恰恰是没错,才会戳中她的痛处,当年她不该为了这皇后之位而放弃了那摄政王妃之位,若是她不当这个皇后,今日站在摄政王身边的必定是她,毕竟试问整个王朝有哪个女子比得上她?
“你闭嘴。”片刻,皇后压抑不住地冷呵出声,嗓音略微沙哑,透着浓浓的痛恨。
以往她向往这个皇后的位置,向往这个六宫之首、前呼后拥的华丽宝座,但如今,这个位置却成了桎梏她的枷锁,压抑得她难以呼吸,终究成了她心中永远的痛。
但她得不到的,又怎会容许别人得到?
思及此,她紧紧地咬着牙,眼眸间的嫉恨难以抑制,睁开猩红的眼眸瞪着司鸢,杀意明显易见,唇角牵扯出了一丝阴冷的笑意,“如今你被软禁在此,皇上的目的不言而喻,无非是想要以你要挟摄政王,让他交出兵权,唯有你死,他才不会一无所有,才不会有弱点,依旧是那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甚至,只要他愿意,他就是这个王朝的帝王。”
言尽于此,司鸢的神色依旧没有变化,只是轻轻一笑,桃花眸锐利似剑,仿若有穿透的能力一般,将皇后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你是不是想着,弄死了我,帮他当上了这个王朝的皇帝,你就可以如愿以偿地得到他以及皇后这个位置,两者兼得。”
皇后的眸光闪了闪,倒是坦然地承认,“你说得没错,那时的你,恐怕早已是一抔黄土了。”
“恐怕你没有那个机会。”司鸢冷笑,眉宇间的红莲尽情绽放着妖冶的光华,眼角嗜血的杀意一闪而逝,肃杀之意尽现,下一刻,电光火石之间,她的匕首利落地舀出,径直刺向皇后。
皇后顿时惊慌失措,想要闪躲,奈何她不懂武功,根本躲避不了司鸢的一刀,利刃冷冷地刺入,热腾的血液顺着冰冷的刀刃流出,皇后的眼眸看着司鸢蕴含着浓浓的惧怕,她来此的目的是想杀了司鸢,随后就推卸是司鸢自杀,却不想被司鸢先发制人,更没料到这个自己一直认为的懦弱草包,竟然会武功。
“住手!”皇帝一来看到的便是司鸢刺向皇后的一幕,顷刻间神色大变,忙不迭呵斥出声,奈何司鸢本人根本没有理会他,冷冷地将匕首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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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诛九族
瞧着皇后的伤口血流如注,皇帝的神色一沉,嗓音似是压抑着某种情绪,“传太医!”
宫女领命后忙不迭疾步走去,皇帝的眸光缓缓地转向了司鸢,眸色深沉阴鸷,闪着淡淡的寒光,片刻,他冷笑一声,眸光移到时亓懿身上,“皇叔,你也看到了,你的好王妃,不仅刺杀朕,还刺杀皇后,就凭这两项罪名,她就该诛九族。”
虽然他不喜欢皇后,但司鸢这般明目张胆地刺伤皇后,简直是在打他脸,若不是为了时亓懿手中的兵权,他绝对不会暂时忍了下来。
本来以司鸢的罪名,他便可以一并治了时亓懿的罪,顺便收走他手中的兵权,奈何他的威望太大,且时亓懿不是那般好对付,逼急了他说不定就造反了,因此此计根本不能一次性扳倒他,唯有让他自动把兵权交出来才是上策,只要他交出兵权,扳倒他也就容易了几分。
彼时的时亓懿的眸光仔细打量着司鸢的身上,看到她没有受到一丝伤害才缓缓地放下来了,但听到皇帝的话语眸色又不由地一沉。
时亓懿正欲启唇,司鸢含着嘲讽笑意的缥缈嗓音幽幽响起,那张绝美的脸上噙着刺目的浅笑,“诛九族?你既然叫时亓懿为皇叔,那么你也应该被‘诛’吧?”
一个“诛”字,虽然咬字不重,但皇帝还是隐约感到了她流露出来的杀意。
顿时皇帝只感觉胸口一阵憋闷,目光望着司鸢蕴含着浓浓的戾气,但触及到她似笑非笑的眼神,他便感到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刺皇帝、杀皇后,还有什么她是干不出来的,而他抓不到她一丝的弱点,他感觉,这个女人比他的皇叔还要冷情。
时亓懿望着司鸢的眸光漾着淡淡的柔情,他走到了司鸢的面前,旁若无人般地轻轻将她揽入怀,吸吮着她身上淡淡的莲香,对于皇帝警告的眼神视若无睹。
“皇叔!面已经见了!”皇帝望着他们那夫妻情深的画面,咬牙冷冷打破这温馨的一幕,神色阴沉如水,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既然面已经见了,兵权是否该交出来了?!
闻言,司鸢缓缓地推开时亓懿,眸光径直迎上了皇帝阴冷的眸色,她的唇瓣一勾,“皇上可是想要兵权?”
“是!”皇帝眼眸幽深,坦然地承认,但心底却有种不祥的预感,本来时亓懿对司鸢这般情深,那么兵权拿到手是绝对的把握,但不知为何,看到司鸢开口,他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既然你那么想要——”她的笑意深了深,却不达眼底,话语微顿后,继续说道,“那就更不能给你了。”
“这儿岂有你说话的份?”皇帝闻言面色更是沉了沉,旋即眸光落在时亓懿身上,“皇叔,如今她的命就在你手上,区区兵权,想来比不上她吧?”
“自然。”时亓懿不假思索地出声,清冷如月色的瞳眸间一片肃穆,嗓音依旧是淡然无波。
☆、第九十三章 爱慕虚荣,贪恋权势
皇帝彼时的心更是放下了些,毕竟没有多少男子愿意为了一个女子放弃自己拥有的权势,即便知道时亓懿对司鸢的深爱,但他亦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方才听到了时亓懿的承认,他眼底闪现出了几分喜意,被时亓懿把握多年的兵权终于可以收回来了吗?
皇帝的喜意尚且未展露,便顿时被司鸢的话语凝住了神色,“那你觉得你的命重要还是这兵权重要?”
他的拳头一紧,眸光谨慎地凝视着她,幽光转瞬即逝,“你什么意思?”
“请问你找到染公子了吗?”司鸢意味深长地莞尔一笑,桃花眸间流光溢彩,潋滟的眸光透着淡淡的冷意。
皇帝的神色一僵,眸子微眯,迸射出了冷光,“你想说什么?”他本以为凭借他的能力必定可以揪出染公子出来让他给自己解毒,岂料此人就如人间蒸发一般无迹可寻。
难道,真的只能通过她来找到染公子了?
“让我离开,解药双手奉上。”她的面色从容不迫,缥缈的嗓音空灵如天籁,一字字地飘进他的耳畔。
“不行!”他立即斩钉截铁地决绝,眸色间折射出了狠辣的戾气,司鸢如此对他,他又怎么可能让她离开?
他相信,即便是司鸢以此要挟他,但时亓懿也会为了司鸢的性命着想。思及此,他的唇瓣牵扯出一抹冷笑,“那兵权本就该收回,若皇叔不交出来,那么朕就只能陪你们一起死了。”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着,笑容渐渐变得温和,宛若先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倘若皇叔交出兵权,朕保证放你们离开,且不会动你们一根汗毛,让你们逍遥自在地做一对神仙眷侣。”
她以为用他的性命要挟他,他就会妥协了吗?这个女子,还是嫩了点!他知道时亓懿是个痴情种,如今只有司鸢对他最为重要,那么这样的条件,如此的软硬兼施,他便不信时亓懿不动心。
皇帝的眼眸闪着精光,已然快要看到胜利的曙光,倏然间,司鸢轻笑出声,魅惑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缥缈,犹如山涧的泉水般悦耳,桃花眸微微弯起,但眼底的笑意却是冰冷至极,
“我是靠神医的药吊着这条命,不过是个将死之人,早死晚死对我来说没有区别,但我这个人呢!爱慕虚荣,贪恋权势,若是兵权落在你手上,我恐怕会生不如死,所以,若时亓懿把兵权交给你了,我就先杀了你们两个再自杀,一个皇帝一个摄政王陪我死,值了。”
轻描淡写的话语缓缓溢出,却让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的额头青筋暴跳,袖袍下的手掌紧紧握住,骨节泛白,眼眸内蕴含着浓郁的阴鸷,波光流转,不知在思忖着什么。
而时亓懿听到她那些话却是眸色微沉,薄唇紧紧地抿着,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她的柔荑,眸色紧紧地凝视着她,神色间一片肃穆,“你不会死。”
他来此又怎会